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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沈姝身体侧转着, 因为抬手拉徐瑾曼,丝绸的衣袖微微下滑,露出一截皓腕。
“你不是发热期么”
沈姝发热期时候的画面还在她脑子里,徐瑾曼手心里都是汗。
沈姝气息不是很稳“不是, 还没有来。”
她抓着的那只手腕, 比她的体温低很多, 让她感到舒适, 然而身体的反应截然相反。
热意在攀升。
是还没有来,说明确实是因为发热期引起的。
徐瑾曼犹豫问“你这几个月的发热期好像都不太稳。”
aha和oga的躁动期与发热期, 一个月一次, 每次三天左右,时间长的需要五天。
沈姝半月前打过抑制剂, 等于一个月来了两次。
“嗯”
这声应答似闷声一般。
“那你现在”徐瑾曼话没说话,声音顿住。
因为在她开口的一瞬间,沈姝侧过身平躺在床上, 微弱的床头灯下,沈姝的眼睛朝她看来。
水汪汪的, 藏着银河一样。
徐瑾曼感觉整个人都在往下沉, 她又觉得那不是银河,那是把她溺死的河。
无论是aha还是oga, 躁动期和发热期前后整个过程, 都会有一些症状。比如她,躁动期的时候,即便打了特效抑制剂, 身体也还是有反应。
上个月的那几天, 好几次和沈姝在一起, 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炼狱。
她上网查过, aha还算好的,oga会更敏感,这段期间情欲会更重。
沈姝什么都没说,只盯着氤氲旖旎的目光看着她。
昭然有暗示的意味。
徐瑾曼犹豫了一秒钟,因为在感觉腺体是否有反应。
掌心里的手筋动了动,一秒钟,沈姝压下眸子,松开徐瑾曼的手腕。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
徐瑾曼反手拽住,低声说“不是难受么”
她想的是,帮沈姝做过一次,这次或许会让沈姝更舒服一点,不会那么疼。而且现在腺体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那你呢”
沈姝突然看过来。
徐瑾曼一怔,意料之外的询问,她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想回答的时候,沈姝已经脱开她的手掌,往门走去。
徐瑾曼翻身下床“姝姝”
“在这儿睡不好,我回房睡。”
沈姝的嗓音似乎刹那恢复了清冷。
沈姝说完,步子在门口顿了顿“徐瑾曼。”
因为这声冷淡,徐瑾曼定住步子。
沈姝道“我们以后还是分开睡吧。”
她步子奇快,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徐瑾曼追出去险些被沈姝屋子的房门撞脸。
“你先别生气,开门我们说清楚”徐瑾曼道“姝姝”
“我没生气,也什么事,睡吧。”
徐瑾曼“”
这语气哪叫没什么事
徐瑾曼还有点没想明白,沈姝突然生气的原因。
她又敲了敲房门,听到沈姝把什么砸到门上,很轻微的响声。
“徐瑾曼,你烦不烦。”
徐瑾曼敲门的举动顿时停下,和往常的怨怼时说她烦不一样,是真的嫌她烦的意思。
徐瑾曼说不出什么滋味。
有点像是一张被水浇透的餐巾纸,盖在脸上的感觉。
静了几秒钟。
徐瑾曼低声说“那你早点睡,晚安。”
徐瑾曼转身缓步回到房间,关上门,在床边坐了好半晌,察觉到冷才重新上床躺下。
被子里还残留着沈姝的热气与甜香。
夜里两点多,睡意全无。
徐瑾曼翻来覆去的思考,把整段对话连起来。
你不是难受么
你呢
徐瑾曼恍然。
是在问她,有没有那种想法么
默了半晌,徐瑾曼把胳膊压到脸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怎么可能没有
她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
徐瑾曼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门口,耳边浮现沈姝那句徐瑾曼,你烦不烦。
徐瑾曼把门关上。
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是她。
已经有过相对亲密的接触,接吻拥抱都可以,唯独那方面的时候屡次被拒绝。
她会是什么心情
她一定会觉得很委屈。
很不理解吧
徐瑾曼心里很烦躁,她狠狠揉了一把脑袋,然后脸从鸟窝一样的头发里钻出来。
从床上拿起手机。
给秦教授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明天会去一趟医院。
发完消息,徐瑾曼仰头望着暗淡光线映照下,那混灰色的天花板。
深深的吸气。
再深深的吐出来。
“呼”
心肺里的吐出来的热气像烧着了一样。
床上有一半的被子被掀开,屋子里没有开灯,阳台进来的光也只有微薄的一点。
沈姝侧躺着,暗淡的眼睛望着那一点点光。
她强压下紧促的呼吸,努力平复激烈的心跳。
徐瑾曼帮了她一次之后,她的发热期前后的整个过程,就变得异常敏感。
哪怕是打了抑制剂,也只有在外面的时候能维持正常的状态。
一到家里,尤其徐瑾曼在的时候,她很容易就会动情。
她想跟徐瑾曼做。
即便她们不算真的做过,因为从头到尾被安抚的只有她一个
但她尝过那蚀骨疯狂的滋味,每每在徐瑾曼面前就总是忍不住想靠近,想吸取徐瑾曼的温度,想接吻,想触碰,想做更多。
仿佛徐瑾曼这个人就是天生对她有别样的吸引力。
可是徐瑾曼太过克制。
克制到她几近认为徐瑾曼对她没有兴趣。
直到徐瑾曼的身世出来她才理解一些。
徐瑾曼是一个不太抱怨的人,大部分的难事也都喜欢埋在心里,自己去处理。有时候强大的像个女王。
可实际上,徐瑾曼是有紧张和害怕的。
就像身世。
她其实能感觉到,徐瑾曼把事情告诉她的那一天,是一种坦白,也是给她一种选择。
所以徐瑾曼那天有紧张。
徐瑾曼害怕将来会连累她。
徐瑾曼不知道,她也紧张,但是她不害怕。
因为她知道,徐瑾曼不会伤害她。
只要是这个徐瑾曼,那么不管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伤害她。
沈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但她就是知道。
她以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明显她不介意徐瑾曼是否是近亲生下的孩子。
但徐瑾曼好像还是没有领悟。
或许徐瑾曼心里还有别的什么事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徐瑾曼在关键时候还是紧张,畏首畏尾,好像在担心什么。
徐瑾曼就是这样的人,看似随性散漫的外表下,藏着很多很多的心事。
强大,却惹人怜惜。
所以她才一次次提醒徐瑾曼,她不是只会演戏,她也可以帮她。
她动过心,知道动心是什么样子。
也因此开始希望能从徐瑾曼身上得到相同的回应,精神的,生理的。才会时有时无去做一些她过去不会做的事。
甚至有意无意的和童嘉讨论。
怎么更能让女人动心怎么更能挑动女人的欲望
童嘉说到兴头时,还开玩笑说你这样的尤物,还用得着使手段只要你进攻,别说aha,是个人都扛不住你的攻势。
她当时回答你太看得起我了。
在床上徐瑾曼时常让她感到那是一个木头,绝缘体。
网上常有人说她是禁神,她如今看到这种评论都会冷笑。
她不是,徐瑾曼才是真的禁欲。
接吻的时候,哪怕动情到浑身发抖,徐瑾曼都能停下来。
这让她看来,她总是比徐瑾曼要的更多,总是先比徐瑾曼先一步产生谷欠望,总是在弱势的那一边。
她不喜欢这样。
她有一种挫败感。
她想要平等。
她想看徐瑾曼控制不了的样子。
她要把徐瑾曼从禁欲的神坛拉下来。
一如既往下去,徐瑾曼还是这样,这个人不逼一下根本好不了。
她不想再这样不温不火下去,不管徐瑾曼是因为什么。
她受够了。
刚才徐瑾曼犹豫的瞬间她确实有生气,但更多是刻意。
如果这次之后,徐瑾曼还是领悟不了
沈姝沉下一口气,赶出家门算了。
她想了想,心里好像又舍不得
想到这儿,沈姝皱起眉头,眼睛与小片投进屋子的微光,两相对比,竟然分不出哪一样更清淡一些。
然而没多久,那清淡的眸光便暗了几分,瞳孔外一层披着水雾。
沈姝咬了下嘴里的软肉,她的主动思考并未将那股焦躁压下,她的体温依旧偏高。
起身到落地窗边的门口,走出去,把阳台的窗户多开了半尺。
凉瑟的风吹来,那股子热意缓解许多。
重新回到屋内,她没有马上回床,外界的降温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沈姝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隔了片刻,难忍的气息下心口起伏明显,沈姝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缓缓解开睡衣的领扣。
落地窗有一丝缝隙,阳台外的风吹进来,吹动沙发上oga的汗津津的发丝。
发丝粘在修长的脖子上,腻在光洁湿濡的脸颊上。
oga仰头在沙发,似是沉溺中的求救
微风吹向额间细汗,激的她打了个寒颤,沈姝从单人沙发,暗光下雪白的手臂绵软的后抬,想将落地窗关上。
可她低估了距离。
最后不得已,还是只能起身。
热度已经缓解大半,五官已然重新恢复至冷淡的模样,只剩下皮上遗留的通红。
沈姝捡起地上的赃物。
单人沙发上原本和外面沙发的垫子是一套的,淡绿色,边上带着蕾丝,沈姝把脏掉的裤子丢到上面,连同沙发套裹起来。
徐瑾曼醒来的时候沈姝已经出来,她揉着酸涩的眼睛,卧室的门开着,屋子里干净整洁。
窗帘拉到两边,能直接看到阳台外。
视线微移,阳台上晾着一套睡衣,淡绿色带蕾丝边的沙发垫,也在微风下摆动。
徐瑾曼错开视线,注意力在屋子里面。
默了两秒转身离开。
宾利在做保养,徐瑾曼换了一辆黑色保时捷,她没有急着去公司,而是先去了一趟医院。
出门时给沈姝发微信,那头也没有回应。
到了医院问了声童嘉,童嘉反问她姝姝上午没戏啊,你们不在一起
童嘉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徐瑾曼看的无语,她和沈姝压根就没吵过,什么叫又
徐瑾曼干脆的否认。
秦教授正好在楼道叫她,没有再多说,抬步走过去。
做检查的过程中,徐瑾曼都在思考中。
检查结果和上次差不多,aha指标虽然依旧高位,但还是降了一点。所以最近应激的症状发作的没有那么频繁么
“给你开的药有吃吗”
“吃了。”
秦教授沉思说“那还是坚持吃徐小姐,你最近应急症状少,那你和沈小姐接触的多吗”
徐瑾曼正想说这个问题。
“不算多。”最近忙的都见不到人,也接触不上什么。
徐瑾曼说“但是这两次接触好像反应没有很大。”
昨天晚上也是,腺体的感觉非常的微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她有些侥幸起来。
或者说有些期待起来。
有没有可能它正在好转,正在康复
秦教授听出来话里的含义,道“虽然有点好转,还是注意一点,毕竟这个东西现在在国际上也并不频道,还没有形成规律,所以具体怎么样还是要慢慢来看。”
徐瑾曼点头,没有接话。
秦教授又道“不过有好转,肯定是好事,徐小姐你的压力不用那么大。”
徐瑾曼应了一声。
她的压力并非源自于应激症,而是应激症带来的后果,她在应激症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凶残,那一次差点将沈姝
当然这不是最要紧的。
她后面瞒着沈姝是因为沈姝对aha的抗拒,还有就是担心沈姝知道她是aha后,她们的关系会回到原点,或者更差。
加上变态女人出来,这个秘密在她心里就更敏感。
但是现在,沈姝对她的产生误解,以为她不愿意和她做那些事。
这对oga来说是一种很不好的感受。
徐瑾曼不希望沈姝有这种想法,她要告诉沈姝,她不是不愿意,是不敢。
这种念头让徐瑾曼本能的紧张起来,坦白是很需要勇气的。
因为要冒着承担后果的风险。
没关系。徐瑾曼安慰自己,你总不能瞒一辈子。
徐瑾曼感觉自己每次来医院查指标,就像面对一次考试。
忐忑紧张。
生怕没考好。
成绩出来比不在紧张点上,或者比预期好,便感觉心情舒畅且轻松。
徐瑾曼走到办公室的玻璃窗前,仰头看了看天空,浅棕色的头发扎在马尾,细丝拂动在脸庞,巴掌大的脸,仿佛被晴朗的天空映成蓝色。
徐瑾曼说“秦教授,你帮我打一张二次分化的单子出来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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