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 > 第95章 疯了一样

第95章 疯了一样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暮色四合, 傍晚的春风又薄又柔。

    阮安回到府上后,从白薇那儿得知,霍长决已平安到达益州, 他辞去京兆少尹这一职的过程异常艰难,就连出城时都是乔装易容成了最寻常的百姓, 其中莅经了不少波折。

    白薇还打听到,京兆府廨的另一黎少尹也因母丧往朝廷递了辞呈,没再为萧家人做事。

    兄弟二人久未相聚,霍平枭便在府中请来几名信任的幕僚,设了场酒宴, 顺便将霍长决引荐给这些重臣心腹。

    阮安觉得霍长决颇有才干, 性情亦很仁厚,在霍平枭将来登基后, 必定是能够辅政的贤王。

    原想着直接去书房整理医录, 却在后院见到霍羲带着几个书童在后院聚成了一堆, 男孩们年岁都不大,叽叽喳喳地说话时,很是热闹。

    阮安走到小团子身侧,随着他清澈的目光, 也往天上看去。

    却见一只麻雀大小的鸟形木弩正在半空中笨重地飞着,她乍一看去,还真以为它是只呆头呆脑的麻雀。

    霍羲一见到娘亲也对他造的这只木鹊颇感兴趣,欢快地蹦哒了几下,奶声奶气地在阮安的面前炫耀道“娘, 我造的木鹊成功了,它已经飞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掉下来。”

    阮安知道近来霍羲一直在研究机弩连巧, 待定睛一看,却见霍羲口中称的那个木鹊,完全不需要用绳线来牵引,仅仅靠着风和浮力,就能在半空飞翔。

    “那没有绳,你怎么让它下来啊”

    霍羲没得到阮安的夸赞,不禁撅起小嘴,沮丧地回道“羲儿是第一次造木鹊,所以还没想好怎么让它下来。”

    阮安失笑“那就只能等它自己掉下来了,不过羲儿还是很厉害,第一次做木工,就能造出这么精巧的物什。”

    霍羲这才心满意足地眯眼笑了起来,再睁眼,男孩的瞳孔也恢复了往昔的清亮。

    阮安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霍羲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又软声询问道“娘,你明天不是要去药山看药材吗我还有个造好的木鹊,你能把它带过去吗”

    阮安不解“你让我把它带过去做什么”

    霍羲卖乖地朝着她又笑,乌黑的圆眼也随着表情弯成了两道月牙,央求道“娘将它带过去,在山上将它放起来,它就能飞得更高了。”

    小孩子的想法天真可爱,只是希望自己的木鹊飞得高一些,这么简单的愿望,阮安当然不会拒绝。

    “好吧,那我就将它带到山上去放。”

    说着,阮安将双手伸出,摊开朝上,任由霍羲用他的小胖手,将那只呆头呆脑的小木鹊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阮安在书房整理了会儿医录,待用纤手将它翻到草木那册时,却见上面,至少有十几方药材的品性记载得不甚周详。

    医录既然都带剑南二字,阮安定然要将蜀地特有的良药品性都一一记载在册,

    临近初春,正好是采药的好时节,她明日就能和梅殊一起去离益州最近的药山采集样本,好好地观察观察,这十几味药材在未被采撷前的野生状态。

    这座药山也是被霍平枭改名为姁娘山的那座山,据她的生辰又过去了小半年,阮安也终于接受了这座药山的羞耻名字。

    今夜在誊抄医录时,阮安的状态却不算很专注,脑海中还是会莫名想起魏菀说的那几句话。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总是忍不住去想,霍平枭前世的后宫到底有几个妃嫔

    牵手、抚摸和亲吻,是不是也对别的女人做过

    会不会也给过别的女人在意的目光,和温柔的眼神。

    这些臆想一旦在脑海中产生,阮安的心就狠狠地往内缩了又缩。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也觉如今的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到现在,就连霍平枭的前世也想独占。

    又担忧,他在将来成为皇帝后,身侧真的会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思及此,阮安用力地摇了摇头,想将那些纷乱的思绪都赶走。

    抬眼看向远处的莲花更漏,时间已然不被她察觉地尽数流逝,她竟然胡思乱想了大半个时辰。

    阮安想去院子里吹吹风,好清醒清醒。

    刚要起身,忽觉发顶蓦然拂过一道冷冽的气息,是醇酒和龙脑、金屑掺在一起的味道,闻上去很令人迷醉。

    烛影微摇,霍平枭落在桌案上的高大身影已将她笼罩。

    男人的站姿略显懒散,修长的右手正扶着腰,虎口卡在蹀躞带旁,与她四目相对后,竟对她吊儿郎当地笑了笑。

    阮安愕然起身,觉出霍平枭明显是有些醉了,同时又觉,他这么笑,和霍羲简直一模一样。

    她从未见过他的眼睛弯成了这样,这两个人真不愧是父子。

    未等阮安开口说话,霍平枭懒洋洋地朝她伸出手臂,力道仍带着习武之人的劲猛,一把将她摁在怀里。

    男人大手扣着她软软的腰窝,哑声在她耳侧说“宝贝儿,抱会儿。”

    阮安任由他将削挺的鼻梁埋在她的颈间,似狼般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她无奈地轻抿柔唇,小声问她“你今晚怎么喝这么多啊”

    “嗯。”

    他拖长尾音,只回了她一个字。

    阮安觉出男人因着醉意,多少有些神志不清,她用小手尝试推了推他,哄着他说“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弄醒酒汤。”

    霍平枭却突然侧脸亲她,无赖又霸道地回道“不许你走,我还没抱够。”

    “那好吧,就再让你抱一会儿。”

    阮安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倒是觉得这样的霍平枭也挺有趣的,就是有些粘人。

    她将小脸贴近他胸膛,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体温。

    忽地,阮安以极小的声音问他“仲洵,你以后真的会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这时霍平枭掀开眼帘,漆黑的瞳孔却未恢复清明。

    他将薄唇贴近她耳,斩钉截铁地回道“老子就要你一个人。”

    阮安的唇角终于有了温甜的笑意。

    她相信霍平枭,他只要对她做出了承诺,那她就信。

    阮安决定将前世的事放下,这一世,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许是因为霍平枭醉着,有些话再说时,阮安也不再觉得难以启齿。

    她像只鸵鸟般,将脸埋在他怀里,声如蚊讷地说“仲洵,我好喜欢你的。”

    霍平枭听清了这句,他低低哂笑一声,立即回道“老子也喜欢你。”

    阮安喃喃又说“但你不知道,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比你知道的还要久。”

    次日,临近午时,霍平枭才悠悠转醒。

    枕旁自然是空落落的,他清醒后,想起阮安今日要和那姓梅的医女去药山。

    霍平枭从床面坐起,用指腹揉了揉眉心,隐约记得,阮安昨夜好像跟他说了些什么话。

    “喜欢他。”

    “喜欢他很久了。”

    霍平枭蓦然睁眼,觉得这两句话应当不是他的幻觉,因为她说的这几句话,昨夜他睡的也难能安沉。

    此时此刻,霍平枭迫切地想知道,阮安到底同他说没说过那两句话。

    如果她说过,那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是在他和她成婚之后的不久吗

    男人的思绪沉浸在这件事中,很快洗漱完毕,换上一袭劲装弁服,准备即刻驾着金乌,从益州前往姁娘山。

    依着金乌的速度,只用两个时辰,他就能到达山脚。

    那对药材异常痴迷的小医姑说,她得清晨出发,在山上待到傍晚,正好他过去时,就能将她接回来。

    回程的路上,他再好好地盘问她。

    霍平枭仿佛已经见到了阮安害羞的神情,和她因着害羞,而泛红的那对小耳朵。

    按说,午时的日头应该最盛。

    可今日不知怎的,骄阳一直隐匿在浓厚的云层中,天空是大片大片的阴霾。

    转瞬,益州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霍平枭原本的出行计划被打乱,想着姁娘山应该也下起了雨,阮安应该躲在哪处山洞正避着雨。

    他站于廊檐,有一搭没一搭地用长手转玩着玄铁流镖,正忖着等雨稍小些后,他就启程。

    “轰隆隆”

    天边忽地响起了数道惊雷,其势穿云裂帛,徒惹人心惊。

    霍平枭手中的流镖“啪”一声落在青石板地,突然涌起了极为不好的念头,他眼神阴沉地看向冒雨奔来的小厮,厉声问“怎么回事”

    那小厮跪于地面,回话的声音透着哽咽“侯爷侯爷,夫人在药山意外失足,坠崖了”

    梅殊胆战惊心地跪在半山的泥水地上,手里持握着阮安的半截衣袖,面带泣容,伪装着尝试挽救过阮安的模样。

    霍平枭冒雨骋马赶来,刚到半山,梅殊就瞧着他的状态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男人的面庞犹带着怒意,连伞都没让随侍之人为他撑,看向崖底的眼神却透着茫然,瞧着空洞洞的,又带着几分凄怆。

    失魂落魄,不外如是。

    梅殊悄悄地瞥了他一眼,继续佯装着哭泣。

    反正这种高度,不用她说什么,霍平枭也该知道,阮安是绝无生存的希望了。

    因着通往这处半山平地的夹缝狭窄,梅殊和阮安在钻过山缝时,便让侍从侯在了外面。

    而梅殊早就命暗桩在此地等候,他们伪装成了上山砍柴的村民,早就悄无声息带着晕厥的阮安下了后山,已经在出城的路上了。

    正此时,霍平枭将视线从崖底收回,眼神狠戾地看向跪在雨中的梅殊。

    这个女人还在,他的阿姁怎么不见了

    男人淋了数个时辰的雨,唇瓣发着颤,色泽已变得青白,浑身带刺,就像只受伤的孤狼一样。

    滂沱的大雨没将他的背脊浇弯,他虽目眦泛红,却失了平日暴戾的气焰。

    隔着雨声,霍平枭喃喃问“阿姁在哪呢”

    梅殊知道阿姁应当是阮安的闺名,她假惺惺地朝眼前身量高大,却在失神的男人扣了几下头,语带泣声道“夫人意外失足,小女没及时察觉,虽然小女也曾用力尝试过将夫人救上来,却还是没能成功还请侯爷节哀”

    “我的阿姁呢”

    梅殊的神情微微一变,方才意识到,霍平枭压根就没在问她,而是在自言自语。

    她抬眼,见男人的神情由狷戾转变成了偏执和癫狂。

    他说话的嗓音似野兽在低嘶,伴着不休不止的如注暴雨,悲怮到令人心中慌颤,又问“我的阿姁怎么不见了”

    霍平枭咬牙说着,亦猛地将梅殊手中的那一小截从她身上撕下来的衣料抢过,并将它紧紧地攥在手心。

    来的路上,他没有任何实感,自然不肯接受眼前的这一切。

    昨夜还在同他温声软语,说着喜欢他的姑娘,怎么就不见了

    她跑哪儿去了。

    她不见了,那他该怎么办

    霍平枭仍攥着那块藕荷色的锦布,似是要将它揉进肉中融为一体,硬朗面容上划过的水痕,不知是泪还是雨。

    梅殊没料到,阮安坠崖的事,会让霍平枭如此失控,他简直像是疯了一样,完全没了平日以一挡万的杀神气势。

    忽地,男人似是看到了什么曙光般,又往崖底看去。

    他踉跄地走到崖边,霍长决这时终于赶来,召着一群侍从在他要纵身往下跃时,将他及时阻拦。

    霍平枭虽然失了神志,可那几名侍从加起来的力气也很难敌的过他。

    几个人莅了番缠斗后,终于将他撂倒在地。

    霍平枭落魄地倒在混着雨水的泥地上,华贵考究的弁服染上大片的脏污。

    他仰面躺着,将手覆在脸上,似哭似笑地抖着双肩,说话的声音令人发瘆,一直念着“没了阿姁没了”

    霍长决看着曾经如此骄傲的长兄竟变成了这副模样,自然于心不忍,刚要将霍平枭扶起,却见他竟自己从泥地挣扎地爬起。

    男人起身后,眼神直勾勾的,瞧着有些木然,又带着可怕的阴鸷。

    他哑声说“我要去找她。”

    霍长决虽然存着期冀,希望阮安还有气息尚存,可他知道这种希望极其渺茫。

    况且山地下有条溪流,下了这么久的雨,那处已经涨了洪水,说不定尸身早就被冲走了。

    不然在他们来之前,这里的侍从已经冒雨找了一遭,却只寻到了阮安的一只绣鞋,还有兄长送予她的那枚狼符。

    霍长决知道,兄长在没找到阮安的尸首前,是不一定会罢休的,只能跟着他一起下山去找,这样也能在路途看着他,别让他再做出什么傻事才好。

    霍平枭走到众人身前,下山的步伐跌跌撞撞,在石阶上险些摔倒多次。

    他能觉出,他的思绪处于极为的混乱状态。

    可再这样,就该找不到阿姁了,阿姁一定还在等着他,等他接她回去。

    隔着泠泠的雨声,远方忽地传来山中禅寺的钟磬之音。

    霍平枭停住脚步,神情阴沉地扶着山壁,循着这道钟声遥遥看去,霎时间,他好似想起了那些被封尘的遥远往事。

    记忆纷至沓来,脑海中,亦忽地响起一道清冽低沉的男音“有一件事,贫僧觉得,陛下应该要知情。”

    记忆里的他,身着一袭旒裳衮冕,置身在长安的大慈寺中。

    他接过了虚空递给他的十余枚平安笺,并将它们一一拆开,垂眼看去

    玄康二年,二月

    定北侯大捷,平安得胜归来。

    玄康三年,九月

    定北侯大捷,平安得胜归来。

    玄康五年,十月

    定北侯大捷,平安得胜归来。

    初承元年,二月

    霍平枭平安得胜,康健无虞。

    初承八年,五月

    霍平枭平安得胜,康健无虞。

    初承十年,三月

    霍平枭平安得胜,康健无虞。

    上面的字迹,记忆中的他并不认得,但现在的他却一辈子都忘不掉,阮安没被他教字之前,字迹就是这样歪扭有笨拙。

    但他能看出,纵是这些字观感不佳,却都是她一笔一划,极其认真地写出来的。

    上面的日期,正好对应着他每一次征战的日子。

    后来他在蜀地叛变,自称为孤王,被朝廷褫夺了郡侯的爵位,那些平安笺依旧未断,阮安依旧在为他祈福。

    记忆中的他,却神情错愕地看向了身着玄色袈裟的虚空。

    虚空说“陛下,有个女子,默默地倾慕了您十几年,她还曾为您生下过一个孩子。”

    “虽然她被关在掖庭,受尽折辱,却从没忘记过,在您出征前,跪在佛前为您祈福,还为您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平安笺。”

    前世的霍平枭,因阮安暗自倾慕了他十余年,深深触动,心中久久不得平复。

    而现在的他,也终于想起了前世的一切。

    十几年

    他苦笑。

    他何德何能,竟被她默默地喜欢了十几年。

    她对他的爱意本就藏匿于无声之中,他属实恨自己,曾因她的温吞和不善言辞,对她透露出过些微的怨怼之情。

    他又想起,前世的她死于乱箭,是他手底下的叛军将她的心脏射中。

    那就等同于,是他害死的她。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他的怀里,曾经那张白皙柔嫩的脸颊尽覆狰狞疤痕。

    霍平枭终于知道,这一世的她为何会如此落寞的说,没有人喜欢在脸上留疤。

    而他舍不得握的那双小手,也都遍及着冻疮,她分明才二十几岁,却因饱受折磨,形容可怖,就像个老妇一样。

    前世到底是谁,将他的阿姁害成了这副模样

    霍平枭的神情犹自发狠,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两月后,皇帝去世,太子萧崇登基。

    萧崇的龙椅还未坐热,就立即派了使臣前往益州,勒令定北侯霍平枭即刻回长安复命。

    同时,萧崇也做了另手的准备。

    先帝去世前,剑南道的副节度使就和正节度使生出了龃龉,正节度使已然对霍平枭表示了臣服,副节度使的手中却还有八千的精兵。

    到时不管霍平枭反与不反,萧崇都会命副节度使,在霍平枭平日所居的官邸中,将他和其余叛臣即刻围剿。

    长安的使臣趾高气扬地进了大殿,见主位坐着的男人慵懒地阖着眼眸,看都没看他一眼。

    身上穿的冕服,和发上戴的冠子,全都逾了规制。

    看来陛下提前下的那道旨意是对的,这等子忤悖皇旨的不驯之臣,就该下令剿杀

    使臣不禁眯了眯眼,沉声道“定北侯,你只是当朝一郡侯,九章衮冕这种服饰,不该你来穿。”

    话音甫落,霍平枭亦掀开眼帘,却只冷冷地看向他,未发一言。

    瞧着他这副睡不醒的模样,使臣暗觉,这逆臣都死到临头了,还对周遭的危机没任何察觉。

    他听说,定北侯自丧妻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阮氏失足坠崖后,尸身好似被洪水冲走,霍平枭没寻到她的尸身,就笃信阮氏没有死,不许府上的人为她发丧,更不许世子霍羲为他亲娘哭,还勒令下人,只许说夫人是失踪了。

    他夫人到底死没死,他心里还没数吗

    不过他也快去下黄泉,见他那位爱妻了。

    使臣来的目的,是想佯装将他劝降,让霍平枭的意志松懈。

    他刚要再度开口,外面就进了一传讯的兵士。

    那兵士朝着上首的霍平枭行了一跪礼后,便恭声道“王上,孟广将军已将原剑南副节度使廖延斩于马下,孟广将军托小的向您呈上他的首级。”

    使臣嗅见了那浓重的血腥味后,神情骤然一变。

    王上霍平枭竟然已经造反称王了

    还有那颗人头竟是朝廷派来要剿杀霍平枭的副节度使,廖延

    使臣大惊失色时,霍平枭已从蟠龙金椅处起身,走到他身前。

    男人落于地面的高大身影被斜斜拉长,透着股带着威严的压迫感。

    使臣的身体有些发抖,本以为霍平枭会拔剑直接将他斩杀,出乎他意料的是,男人竟面无表情地提起了廖延散落的发,将没来得及被阖上眼眸的那颗人头提到了他的眼前。

    廖延的凄惨死状是让使臣不敢直视,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在霍平枭幽沉目光的注视下,使臣忽地会出了他的意图,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

    那颗还带着热气的人头,便落在了使臣的手心上。

    他想松手,却又不敢松。

    使臣倒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此前也出使过别的国家。

    可眼前这人的样貌虽生得明昳俊美,唇边的笑意却阴测又邪肆,就跟地狱里的修罗一样。

    那种可怕又诡异的气势,快要将他逼疯了。

    霍平枭沾了血的那只手生得修长且指骨明晰,似是将他的脸当成了抹布般。

    他边羞辱性极浓地在使臣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地揩着血,边眼带睥睨地沉声说“拿着这颗人头,回去告诉萧家的那几条狗,就说孤王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古言养娇入怀,求收藏

    c雅贵疯批摄政王vs温朗失忆小娇娘

    文案如下

    1

    梨园戏落,美人轻舞水袖。

    顾起潾拾起她遗落折扇,置于掌中把玩,男人指骨明晰修长,风度谦雅。

    京中人人皆知,顾起潾扶持幼帝登基,是当朝的摄政权王,性情外宽内狠,像只笑面虎。

    摄政王一向冷静自持,却独对那程家女动了掠夺心思,强阻了人家姻缘。

    程雪意大婚在即,郎君是尚书次子,可他却在婚前聘了一女为良妾,那妾室已有身孕,程父也撒手人寰。

    祸不单行,程雪意因意外磕伤脑袋,失了忆。

    众人都叹,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也难逃命运捉弄,将来定会凄惨度日,被困深宅。

    及至摄政王娶妻,婚仪享无上尊崇。

    而被人觉得可怜的程雪意,此时却坐在鸾凤华车中,即将成为被万人景仰的王妃。

    2

    程雪意额前绷带被拆开,嗅见陌生温淡的沉水香,顾起潾将她抱在腿上,垂眼察看她状况。

    刚苏醒,程雪意有些头痛,探寻看向顾起潾,讷声唤了句“夫君

    顾起潾眸色微怔,随即掩住眼底深重占有欲,温和唤她小字“娇娇,你让我好等。”

    正是这声略带迟疑的夫君,让他在那个男子妻妾成群的时代,予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偏爱和独宠。

    3

    婚后,顾起潾在程雪意纤细手腕上套了个臂环,如镣铐般,她无法将它摘下。

    惟有每夜红帐轻落,男人才会用密钥,将它亲卸。

    后来,程雪意恢复了记忆。

    想起男人过往狠辣手段,与竹马探花郎共谋逃跑,只想远远逃离,顾起潾却轻而易举将她抓获,还亲手砍掉了探花郎的一条腿。

    男人依旧风度翩翩,慢条斯理地揩拭着溅在虎口上的鲜血,手干净后,他掐着美人纤如杨柳的腰,将她堵在斑墙一脚。

    顾起潾平日伪装的温和尽失,眼底乍现摄夺之色,将薄唇附于她耳侧,冷然威胁问“娇娇,还敢跑么”

    从他将那臂环套在她手腕伊始,程雪意就被他娇养在华贵又安全的金笼里,被他宠护,却又此生难逃。

    看文指南

    1架空宋明,甜味强取豪夺,男主疯批极端,占有欲强,但守男德。

    21v1sc,狗血甜文。,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