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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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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分院仪式,每个新入学的小巫师都有不同的说法。

    在海格带着新生乘船到霍格沃茨的路上,妮可听见旁边的船上有人说他准备了粪弹,还有人在背怪兽及其产地里毒角兽的克制方法,妮可希望他说的不是真的,她可一点都不会这种据说是xxxx级魔法生物的求偶舞啊。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

    直到麦格教授把新生们带到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妮可还在盘算用漂浮咒能不能让大象那么大的毒角兽飘起来。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体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显得精神一些。”

    妮可感觉肚子有点痛,喉咙也有些发紧这可能是因为赫敏给她重新打的领带太紧了。

    “妮可,妮可”哈利悄悄挤过来了,他拍着妮可的肩,小声地在她耳边确认,还被赫敏瞪了一眼,“你想去哪里格兰芬多吗”

    “格兰芬多,是的,”妮可努力让自己说出来的声音显得有底气,“格兰芬多。”

    诀窍是永远活出你自己,妮可,记住诀窍。

    她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但说到底,活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要怎么样才算活得够“妮可”呢

    麦格教授领着新生进了大厅,妮可的心跳大得像是有一支鼓团在奏什么进行曲,连赫敏说天花板的魔法都没有听见。

    直到她捏了捏她的手,小声地尖叫着“快看”。

    在新生面前,有一个四脚凳,麦格教授在上面放了一顶破旧的尖顶巫师帽。妮可的心一下顺着嗓子滑到了它该在的地方。如果只是只帽子,那就好对付多啦。

    接着,帽子扭动了,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它开始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帽子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妮可悄悄跟赫敏说,“忘记我刚才练习毒角兽求偶舞的样子吧。”

    而赫敏瞪着她,“你刚才是在跳舞吗”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分院开始了。

    “汉娜艾博”

    一个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坐在椅子上戴好了帽子。

    不消一会,那只帽子就喊出了“赫奇帕奇”。

    每有一个新生被分到不同的学院里,对应的长桌都会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赫敏去了格兰芬多,妮可看见她还在旁边也预留了一个座位,并且充满信心地看着她。

    哈利也去了格兰芬多,他或者说分院帽花了不少时间,当分院帽喊出“格兰芬多”时,长桌爆发了巨大的欢呼,双胞胎大喊“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他坐在位置上后,一直在对着妮可笑。

    现在只剩下四个人了,麦格教授看了看名单,念出了名字,

    “妮可斯派洛。”

    这比妮可想的“如果只是只帽子”还令人紧张些,她的朋友都去了格兰芬多,虽然还没轮到罗恩,但他家都是格兰芬多,他去那里也是十拿九稳的。

    千万是格兰芬多,千万是格兰芬多,千万是格兰芬多。

    妮可祈祷着,帽子扣了下来,视线陷入了黑暗。

    “嗯让我来看看,”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骑老扫帚的好手,连米勒娃都追不上,是吗飞行确实很有意思,虽然我更喜欢戴在别人的头上。噢,魔咒天分也不错,看来我们要有一个小天才了。”

    “格兰芬多,求你了。”妮可在心里默念。

    “当然,当然,你的勇气,梅林啊,简直源源不断,戈德里克肯定会承认的,你一定要来”

    “格兰芬多”

    帽子的喊声震耳欲聋,妮可摘下了帽子,格兰芬多的长桌在欢迎她的到来,哈利和赫敏都在拼命拍着手,赫敏尖叫着“我就知道”。

    妮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朝格兰芬多的长桌跑去。

    但她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一道熟悉而陌生、仿佛等待了很久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妮可回望过去,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有一个浅棕色头发的高年级学生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望向她。他们隔得很远,但妮可还是能看见他那双在蜡烛下蓝得透明的眼睛。

    知道自己被发现后,他朝妮可笑了。赫敏在喊着快过来,妮可很快转过头了,但就像飞过树梢的时刻,或是星星像露水一样在天边淡去的时候,妮可感觉心脏失重了一瞬间。

    赫敏一把抱住了坐下的妮可。哈利坐在她对面,眼神和在魔杖店里见到她时一样亮晶晶的。他们观看了接下来的三个人的分院罗恩也来了格兰芬多,他的双胞胎兄弟看起来毫不意外。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戴着一副半月形的眼镜,银发和银须都很长,看起来慈祥又威严。

    “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所有人都鼓掌欢呼,妮可听见哈利问级长珀西,问他邓布利多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的。

    “最棒的人都有点疯。”妮可笑眯眯地看着邓布利多,她倒是很喜欢这位校长,她梦里法力深厚的巫师就是差不多的样子。

    当然,最让她喜欢的是,是他变出了满桌子的大餐。柔软多汁的烤牛肉、猪排、羊羔、腊肠、熏肉,还有数不尽的甜点。

    在火车上妮可光顾着听魁地奇,又经过先前的紧张,她的肚子早就空了,拿起一块羊排就开始大吃起来。

    赫敏还在喋喋不休,解释甘普基本变形法则,说食物是不可能凭空变出来的。妮可用一个糖浆草莓馅饼堵住了她的嘴巴。

    “看起来真不错呀。”刚才在大厅外看见的幽灵出现在长桌上,看着他们大吃大喝,模样有些难过。

    “你不来上一点吗”哈利在旁边问。

    幽灵要怎么吃东西呢,妮可有些好奇,不过这位“差点没头的尼克”谢绝了哈利,并且在西莫斐尼甘的追问下给他们表演了个什么叫差点没头。

    赫敏去向珀西请教变形术了,妮可一边啃着玉米一边听大家分享自己的故事,有纳威和帕瓦蒂那样出身自巫师家庭的,也有迪安和西莫那样巫师和麻瓜结合的,还有和她一样的,父母都是麻瓜,在麻瓜世界长大,忽然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

    哈利隔着桌子跟妮可说话,周围有些吵,妮可听得不太清楚。

    “妮可刚才分院帽我跟它一定”

    妮可刚准备站起来凑近点,就见哈利哎呀一声捂住了自己前额的伤疤。

    “你怎么了,哈利”

    “我的疤,忽然有点痛。”哈利看向了教师的主宾席,和一位有着油腻黑发、鹰钩鼻、蜡黄皮肤的教师对视,“没什么,现在没事了。”

    珀西给他们说了那是魔药学教授。妮可想起什么似的,想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找到刚才注视她的那个学生,问珀西是否认识,可是她从扫视了一遍,没再看到他,只得到德拉科马尔福的一个白眼。

    “在看什么呢”

    “哪个小斯莱特林吗”

    乔治和弗雷德凑了过来,他们一人拿着一个鸡腿,把妮可挤在中间,

    “有什么问题。”

    “可以来问我们。”

    “或者是珀西。”

    “他可是级长呢”

    他们一问一答地调侃着自己的兄弟,每当他们这样说话时,妮可就分不清他们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人”

    “噢,是哪个小斯莱特林吗”乔治作势也往斯莱特林的长桌望了一眼,“在列车上你揍的那个”

    “小罗尼已经跟我们说了,真没想到,小爆竹,是吧”弗雷德塞给了妮可几个彩色包装的糖果。

    “这是什么”

    “橡皮糖。”

    “不过如果你不想要全身都变成橡皮。”

    “最好别吃它”双胞胎一齐说道,他们拍拍妮可的肩,告诉她要是马尔福来找她麻烦,可以用这种会把人变成橡皮十分钟的糖捉弄他。

    宴会接近尾声,麦格教授用叉子敲响了杯子,邓布利多又站起来跟大家提出注意事项。

    妮可注意到,当他提醒高年级同学也要注意禁林不能进入时,扫了韦斯莱双胞胎一眼,而他们好像把这当做某种荣誉似的,笑得更加灿烂了。

    “魁地奇求援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妮可连忙让珀西告诉她霍琦女士是主宾席的哪位,却被委婉地告知一年级的新生一般不能加入学院队。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随着邓布利多大声说完,妮可注意到其他老师的笑容都僵住了。

    金色彩带从邓布利多的魔杖弹出,在餐桌上方变成文字飘荡着。

    “每个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所有人都放声高歌了起来,妮可选了扬起船旗的调子,也跟着大声唱了起来,她身旁的双胞胎唱的是葬礼进行曲,邓布利多注意到了,还朝妮可眨了眨眼,他给他们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并热切鼓掌。

    “音乐啊,”他擦了擦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珀西带着格兰芬多的新生去格兰芬多的寝室,妮可已经很困了,走廊上那些画像的窃窃私语好像催眠曲,她搭在赫敏的肩上被她拖着走,中途遇见皮皮鬼也只是睁开眼睛看了看,没力气再惊奇了。

    爬了不知道多少级楼梯之后,他们终于到了格兰芬多的塔楼。珀西对门口的胖夫人肖像画说出了口令龙渣这被赫敏在她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妮可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倒在挂着深红色天鹅绒帷帐的床上,翻了个身,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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