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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50章 私奔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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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林溪薇点透彻的闻澄枫腾地从龙椅站起来,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立刻去瑶光殿。

    侯在旁的林溪薇被他突然大幅度动作吓了一跳“陛下您去”

    “清河王打算什么时候回封地”闻澄枫沉声打断她的话,问来这样一句听似不相干的。

    他是忽然想起,自己今日还准备了另一出绸缪,得先办掉。

    林溪薇被问话,老老实实回答“不出变故的话,应是后日。所以我今儿个,其实是来向陛下道别的。”

    “道别”闻澄枫饶有兴致地反问,“你不想留在颢京”

    “啊”林溪薇原本欢脱的姿态顿时愣住。

    留在颢京,这话父亲也对她说过,而且不止一遍。讲的是倘若陛下瞧上了她,那必然是要进后宫做后妃的。

    小姑娘恍如被砸了一道晴天霹雳,脑子懵得浑不清楚,以至于无礼伸出手指了指闻澄枫,又掉转方向指自己,嘴唇半张了好半晌才红着脸憋出一句话“臣女臣女不喜欢陛下也不想嫁进宫。”

    闻澄枫知她误会了,皱眉毫不客气地说“放心,朕也瞧不上你。”

    语罢,又觉得林溪薇的心思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玷污了他留给虞清梧那片纯粹无比的心灵净土,极端的偏执欲起来,又补充道

    “朕心里只有姐姐一人。”

    “你哪里都比不上姐姐。”

    林溪薇“”

    她生来便是养尊处优的郡主,哪里受过这样毫不留情的贬低,瘪着嘴好一阵无语,强忍住脸侧肌肉抽搐皮笑肉不笑“那陛下此言何意”

    “你那位情郎”闻澄枫顿了顿,“他是公主府的侍卫,你若留在颢京,岂不方便和他时时见面。还是说,你打算向靖福讨了人带回清河,当个外室养着。”

    “咳咳”林溪薇猛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没想到堂堂九五君王说起这种事居然也能跟市井平民一样直白,耳根顿时胀得通红,瓮声道“都不想。”

    “为何”闻澄枫挑了半边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溪薇只得鼓起勇气回复“我在这段时日多少瞧出来了,他并不喜欢我,会答应同我出门游玩只是碍于我清河郡主的尊贵身份,不掺杂丝毫男女之情。既如此,我也看得开,好似强扭的瓜不甜,没有缘份的人也纠缠不来,倒不若大大方方的各自安好,还能在他心里留些许回忆。日后我再来颢京,当做好友见上一见。”

    清河的民风较之魏地开放,那边生养出的姑娘也更率性果敢。林溪薇学不来府上姑姑教她那些讨男子欢心的弱柳扶风模样,如今永泰宫内无旁人,她心中怎么想,便怎么说了,神色干脆。

    但闻澄枫却在她朗朗话音中忽而沉默。

    没有缘份的人,纠缠不来。

    不若大大方方的各自安好。

    留下些许美好回忆与念想。

    轻飘声音仿佛回荡在大殿上空,久久萦绕。闻澄枫目光落在林溪薇身上,妙龄少女今日披着以凤仙花红为主色调的狐绒斗篷,登时似有另一道红色薄衫晃入他脑海,想起那日明灭烛火倒映在雕花窗的啜泣身影,恍惚失神。

    姐姐也是这样想的吗,想和他各自安好。

    可谁说他们没缘份。

    缘由天定,他就是天。

    林溪薇被他黑眸凝视得不自在起来,以为自己说错话触了龙颜,抿了抿唇忐忑出声“陛下”

    闻澄枫收回目光,面色淡然依旧,说道“有时候看得太开,未必是好事。”

    “容易错过。”

    “汪全”他唤道,“带她去后殿。”

    林溪薇歪头困惑,而闻澄枫已经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只一句笑音传入她耳中“清河郡主该知道,除却一见钟情,还有另一个词叫做日久生情。”

    林溪薇一怔,满腹疑云跟着引路太监去往后殿,在殿门推开的瞬间,眼睛蓦地睁大。

    她望着站在殿内的黑衣背影,不确定开口“冯伍”

    黑衣男子慢慢转过身

    凉风迎面拂在闻澄枫脸颊,似把他连日郁结于胸的烦闷悉数吹散。继而淡淡望了眼后殿方向,问侍奉在侧的陆彦“都安排好了吗”

    “属下亲自办的事,主子放心。”陆彦道,“只是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让清河郡主和冯伍在宫中见面”

    “方才朕说的话你没听见吗。”闻澄枫低笑一声,“冯伍没对林溪薇一见钟情,未必不能对她日久生情。上元佳节素来是情人相会的佳期,如此良辰怎能浪费。”

    陆彦讪笑挠头“主子您又欺负属下读书少。”

    这话弯弯绕绕的,他还是听不明白呀。

    闻澄枫却没再多言解释,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伎俩罢了,能成自然最好,不成他也没有损失。

    他不过是下了一盘赌注。

    赌冯伍身为不谙情`事的古板暗卫,会被林溪薇的热情与魅力吸引,也赌清河王会为了爱女的幸福同意冯伍入赘王府,他在虞清梧堆积书架的小话本中看过许多无情侠士与富家千金的故事,赌此事之后林溪薇会感激他,清河王仅此一位爱女,自然也会站在他这边,而冯伍

    情之一字,是催动背叛最好的毒药。

    他需要一枚棋子,助他秘密掌握闻槿妍的动向,看看他的亲妹妹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更何况

    闻澄枫遥望幽长宫廊,两侧悬挂着盏盏花灯,垂落各色斑斓的流苏,平添上元节喜庆气氛。

    他眉目舒展,心道自己得快些,再快些地让时局稳定下来才好。如同林溪薇所说,他要让姐姐放心,觉得他是这世间最值得托付之人。

    从永泰宫到瑶光殿的路,闻澄枫走过无数次,但真正踏入殿门的次数,相反却少得可怜。连他自己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次,明明人已经到门外了,踟蹰犹豫、踯躅徘徊,最终压下汹涌思念,没有进去见虞清梧一面。

    像是打心底里在害怕什么。

    争执、分歧、疏离、冷漠。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直到今日在林溪薇的寥寥话语中豁然开朗,闻澄枫脚步迈得越发大,轻盈矫健。

    推开瑶光殿寝殿门扉,虞清梧一如以往每个下午,躺在贵妃榻上惬意午睡。

    女子吹弹可破的白皙脸颊此时被温暖空气烘得红扑扑,闻澄枫弯腰拾起被她踢到地上的绒毯,帮她盖好。

    可饶是他动作已经足够轻巧,虞清梧到底是小憩,入睡极浅,察觉到细微动静当即醒了过来。

    她睁眼看见闻澄枫手指捻着珊瑚绒毯一角,正往她身上披盖,短暂愣神确定不是梦中错觉后,迅速收腿起身下了塌,站到地面屈膝行礼“外臣参见陛下。”

    闻澄枫心跳陡然咯噔一下,殿内温馨暖融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似又回到了那晚。

    一言一语都生疏得不像话。

    闻澄枫松开手中绒毯,酸涩在肺腑翻江倒海,仿佛呼吸都困难“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么”

    虞清梧低眉敛目,沉默不答。

    闻澄枫叹出一口气,直接将人兜膝抱回榻上,声音紧绷“地上寒气重,小心别着凉了。”

    虞清梧只觉一番天旋地转,身体便已经落在软榻,未穿棉袜的脚则被包裹进毯子,袭来暖意。

    她一时间脑筋有些转不过弯,闻澄枫这是回去想了几日之后又觉得后悔,想重新旧事重提,准备要她侍寝了

    可现在才是下午,天光明媚的

    “姐姐,别再这样唤我了。”闻澄枫已经开口。

    该来的,迟些早些都躲不掉,虞清梧覆在绒毯底下的手指不断揉搓着柔软貂绒,用小动作缓解心底不安,正襟危坐着,听他继续说下去。

    “归根结底,姐姐并非对我全然没有情意,而不过害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道,“我自是能用自身性命向九天神明起誓,今生今世只有姐姐一人,不论清河郡主还是明河县主,无论林溪薇还是赵钱孙李溪薇,我都不会多看她们半眼,否则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虞清梧没想到他话还没说两句,突然就开始发毒誓,委实被吓了一跳,连忙抬起手掌捂住闻澄枫薄唇。

    也不敢再说什么陛下,什么外臣之类的话刺激他,情急之下,话音不由自主染上严肃“你也好好说话,别张口闭口就是死字,不吉利。”

    淡淡凝脂香自她掌心溢出,悠然钻入鼻腔,还有一丝暖驱散闻澄枫皮肤微微凉意。

    可惜现下并不合适沉溺在这擦去距离的亲昵之中,闻澄枫还有满肚子的话要说,随即轻轻拉下她捂嘴的手,脑袋微侧道“姐姐不是素来不信吉凶吗,怎也这般紧张”

    虞清梧忍不住想翻他个嗔怪白眼,但到底控制住了,只是仍旧因他瞎说话而口头不饶人“你既然记得我不信吉凶,就也该知道所谓九天神明,我亦是不信的,那又何必起这劳子誓言,又虚又假。”

    闻澄枫丝毫不恼她没好气的态度,反而勾唇笑了,只觉这样有真切情绪的虞清梧,才是她最鲜活模样。

    “我起誓并非要你相信什么,而不过是借天做个证。”他续道,“证我句句发自肺腑,所言无愧于心。今时与往日相同,将来也不会变,我心里头有的仅是姐姐一人。”

    把林溪薇完完全全摘了出去。

    虞清梧蓦地觉得这殿内空气有些闷,似乎午膳用的那道蚝油鱼翅还卡了一丝油腻在嗓子眼里,连忙端起茶盏抿了两口清茶吞咽下。

    “那清河郡主呢”她鬼使神差问了句,“她待你”

    “她待我,便如臣待君。她往永泰宫送的那些汤,我不曾喝过一口,全部赏给了下头的人。”闻澄枫立刻接过虞清梧的话头,心想林溪薇虽叽喳烦人了些,但讲的话却还挺在理。姐姐心里有扇窗被霜雪蒙住了,哄姑娘之道便在于他得一遍遍地耐心擦拭,反复证明拳拳之心才能将轩窗擦净。

    上回就是过于轻描淡写了,没让虞清梧宽心。

    遂又说“我有姐姐你,她自然也有她的心上人,两人此时正在后殿中情浓呢。姐姐如果不信,不若咱们一起去瞧瞧”

    虞清梧手捧茶盏的动作久久顿在半空,良久没想起来搁下。

    闻澄枫说的每一句话落在她耳中都堪称震惊错愕,他是当真不喜林溪薇,那位清河郡主竟也不知在何时同旁人心意相通去了,完完全全偏离掉原书剧情走向。

    而细究起来,原剧情崩塌早已经不值一提,毕竟自己如今活得甚好,还被本该施予她十大酷刑的人深情凝望着,这就是最大的变数。

    虞清梧在他直白且露骨的情话中别开脸“你连天打雷劈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哪里能不信。”

    闻澄枫笑“那你还要不要离开颢京”

    虞清梧又一次鬼使神差地下意识摇头。

    闻澄枫嘴角弧度愈深“那便陪在我身边。”

    虞清梧似乎是出于本能地就要应好。

    但这回,声音就要溜出嗓子眼的刹那她猛然清醒回味过来,这事儿,不对啊。

    就算没有林溪薇,她原本给自己定下的打算也只是暂时留在魏宫而已。怎就经着闻澄枫的循循善诱,跌入永远留在他身边这个陷阱了呢。

    但闻澄枫方才的誓言,又那般真挚地说他身边不会再有旁人,且上回那些地契租约尚在瑶光殿抽格中存放着,没有将她困于后宫高墙的意思,按理讲她的顾虑其实是没有了,又缘何不能留下。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他到底是帝王啊,前朝后宫向来一体,如今再情深似海,也难抵得过朝堂如大山般重重压下来的身不由己,届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将含在唇齿间的这一声好咽回肚皮,才最理智。

    虞清梧觉得这一瞬的自己简直犹如巨大矛盾体,脑子犯迷糊,思绪也纷乱。

    而闻澄枫坐在她对面,将她所有神情举动尽收入眼底。往常遇事平和镇定的姑娘这会儿时而眼睫低垂扑朔如蝉翼,时而秀眉轻蹙贝齿咬过红唇,满面纠结。还有那双手不安地揪紧座下绒毯,直叫上好貂绒掉下白雪软毛。

    “姐姐再揉,这绒毯可就要秃了。”

    耳边笑音戏谑,虞清梧神色骤然一僵,指腹揉搓毯子绒毛的动作顿住,换而五指蜷缩内收,依旧是无所适从的表现。

    闻澄枫眼眸余光瞥过淡淡轻笑,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否则在林溪薇进宫之前的那些时日,他也不会次次碰壁了,看来还得再下一剂猛药。

    于是续道“姐姐可有读过鱼和熊掌的道理”

    正心乱如麻的虞清梧不理解他话题如何就跳跃到了古书上,但这个问题相比起去留,委实容易回答太多,她当即点头道“读过。”

    孟子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先贤伟人早在数百年前便说过的道理,时至今日我才总算明白。”闻澄枫道,“在我心里,若这天下是鱼,姐姐则是熊掌,两个都要,是我过分贪心。”

    此言一出,霎时隐有荒谬预感涌上虞清梧心头,她似乎听出了些许含沙射影的意味。

    静待后话,果不其然,只见闻澄枫前一秒还含笑的眸光瞬间深了,尤显认真“姐姐非以为我顶不住前朝压力会纳三宫六院,而我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有佳丽三千,可是姐姐啊,在将来的事上意见矛盾,不到见真相的时日是争不出结果的。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法子能让此事于这晌见真章。”

    “你究竟想说什么”虞清梧莫名很紧张。

    “魏礼载八品官员可纳一妾,卿大夫可一妻二妾姐姐瞧那后宫七十二殿,说白了,是给历代帝王的礼制,只要我没了这层身份,自然也就永远绝了坐拥三妻四妾的机会。”

    “姐姐啊”他狎昵唤着她。

    尾音拖得极长,喑哑嗓音拉出如糖丝,听得人头皮都发麻。

    末了,用最轻松的口吻道出了世间最离经叛道的话“我不当这个皇帝了。”

    “我想和你私奔,去哪里都行,天涯海角,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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