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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人”营地里,一群收割人正围在监视器旁,饶有兴致地看着aha将时栖堵在教堂里的这一幕。
“你们几个啊,真的,小心点”有同伴走过来,“我们自己的执行官是不管事,但要是被别的那几位执行官发现”
“不会不会,执行官大人都没在营地。”其中一个收割人一脸轻松地说道。
“再说能有什么事,看个热闹而已啧啧啧,好久没有这种小电影看了。”
“什么小电影”先前开口的收割人也来了兴趣,往监视器里看了一眼,“ao 啧,精彩啊”
收割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看着画面。
“我去,这个oga有点狠啊还敢放血”
“其实他很聪明啊。oga对痛觉敏感,如果效果好的话,确实是能提升精神力的。”
“但就算这样,应该也反抗不了那个aha吧体力差距摆在那儿”
画面里的oga不知为什么,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面上的表情甚至似乎扭曲了一瞬。
“诶啊,他不会不行了吧”
“就说了吧,o怎么可能打得过a,哎,可惜可惜诶,我超发生了什么”
屏幕里的oga忽然抬起修长的腿,一下将对面的aha扫倒在地。
“我去打这么狠”收割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瘦弱的oga每一记都打在aha的要害上。
“他真的是oga”
“其实有点带感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能打”
“你口味很特别啊”说出这话的收割人立刻被自己的同伴一通调侃。
监控室里闹哄哄地,直到一个还在看着监视器的收割人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这个oga出手的招式怎么跟典狱长大人这么像你们不觉得吗”
闹腾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有人试探着开口“其实我听说前几天典狱长大人带了一个oga回去不会就是他吧”
“你的意思是,他的这些招式都是典狱长大人教的”
“很有可能啊”说话的收割人看着监视器,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
“要真是这样,那这个aha,叫什么余沅”
几个收割人异口同声地点头得出结论“他完了。”
达维希亚丢下躺在教堂地上爬不起来的余沅,支配着时栖的身体往外走。
“啊,不好意思,走路还是麻烦你自己来了。”
达维希亚状似绅士地将身体还给时栖,然后装模作样地确认道“没把系统关了吧”
时栖不是很想理这个人。
“你看,这么多人都针对你,”达维希亚的语气痛心疾首,“你还不让我留在你系统里。”
时栖继续留给他一个“gns”的眼神。
“何况你的系统,这功能啧,基本等于没有啊我在你系统里,好歹让你有个撒气的地方,是吧”
这倒是真话。
时栖冷笑了一声“说得好像你不在系统里,就没在监视我了。”
“怎么是监视呢”达维希亚笑起来,“明明是在表达对我亲爱的宿主的关心之情。”
第一执行官似乎又在抽烟。隔着重重的电磁波,也听得见低声的呼吸。
时栖有点怀疑这位执行官大人很可能也是个阴灵。
不然怎么会这么鬼话连篇。
但这话也只在心里想着。时栖没再说话,也没再关掉系统。
而达维希亚也很识趣地没再多招惹他的宿主老板。直到快走到时栖的屋子外面,才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
“就快六点半了。”
时栖这才想起先前村长的话,“六点半的庆祝宴”。
连他都险些忘了的事,达维希亚竟然记得还记得挺清楚。
时栖心说这人不会真的无聊到盯了他一下午吧
村里的宴会厅已经慢慢坐满了人。说是宴会厅,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水泥混凝土平房,专供村民们办红白事。
这会儿,屋子里放着一长溜并排的桌子,桌上已经放满了各种鸡鸭鱼肉。
诡异的是,明明都是刚出炉的饭菜,却几乎立刻就冷了。
时栖沿着长桌一路往前,夏花看到他,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招呼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我们找了你好久,没找着,还以为你出事了”
周围有几个其他玩家,夏花不敢说得太大声“但是时间又差不多到了,我跟皓宇也不敢不下来”
时栖轻声“嗯”了一声“你听到什么了吗”
“别的一会儿说,但有个事一定要先告诉你那个aha门口那个,他好像有个什么权限,可以在同题材的副本之间换人”
夏花指了指一瘸一拐走进来的余沅“是他把你拉进这个副本的。”
时栖点了点头。
他听到系统里的达维希亚没忍住开口“你要是没屏蔽我,可以早三个小时知道这事。”
“但我现在没有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不如再把你拉进屏蔽来自特权阶级的达维希亚先生”时栖反唇相讥。
果然屏蔽的威胁对于第一执行官永远有效。
“另外,就是关于副本的线索了”夏花低声说,“这个回去说。”
时栖点了点头。
宴会的菜摆满了桌子,却没人敢动筷。一整桌凉菜让人没由来地不安。
先前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村长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
他的声线很沙哑,更显出些怪异。
“今天我们全村人聚在这里”
村长的致辞和大部分村干部讲话大同小异,操着不太清楚的普通话,说话含糊,口水音十足。
时栖顾虑讲话里有什么线索,还是认真听了一会儿。然而一整个致辞听下来,却也没听出什么疑点。
致辞终于结束。村长忽然声调一转,连吐字都清楚了不少。
“下面是一则通知”
“最近,我们的好几位乡亲,都在村里少了东西。村里翻修路面的时候也已经找过,但并没有找到”
“如果有人在自己家里见到不是自己的东西,请上交到村委会办公室”
“什么意思”夏花直觉这段话有些另含深意,不漏痕迹地侧着身问时栖。
时栖没有转身,依然神情淡漠地看着眼前的饭桌,就好像根本没在关心村长的讲话。
夏花以为时栖也没听出村长话里的意思,正要回身,却听到身侧的oga轻声开口。
“十字架。”
直到注意到村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时,夏花才意识到时栖装作不经意的原因
如果在村长讲话的同时就表现出太明显的异样,恐怕他们很快就会被怀疑其实已经在房里找到了什么。
这么看来,这个“村长”恐怕也有问题
夏花顾忌着村长的目光,没敢太明显地再有什么动作。
直到宴席开始后,她才低声侧身靠向另一边的时皓宇,将时栖的猜想复述了一遍。
“那个十字架,不是放在刀柄和刀身的缝隙里么所以你哥觉得,应该是被什么人有意藏在那里的。”
“翻修路面的时候已经找了意思是他在村里都找过,只是我们的家里没法走进去找。所以别的线索,多半也都在村民的家里”
“不是自己的东西意思很明显了,那些有点邪的东西、透着诡异的东西”
时皓宇咂舌“姐啊,这么一句话是怎么能品出这么多含义来的。”
夏花也咂舌“别问我,问你哥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右边看了一眼。
然而他们看着的时栖,却正在注视另一边的远处
宴席上,外来的玩家和原本的村民们混杂着坐在一起。但每个玩家都代入了剧情中的某个角色,这些原住民也就没有觉出什么异样。
而时栖正看着的那个村民,喝多了酒,正在大着舌头对另一个玩家开口
“哎老陈啊,说起来我今天早上,看到你带着你女儿到山上去了怎么,她今天不上学啊”
“啊”名叫陈濂的beta玩家明显愣了愣。
上午他们根本还没有进入副本,他自然不知道上午的事。
陈濂只好打着哈哈“是啊是啊,今天她身体不好,带她去山上散散步。”
“那现在好些了吗晚饭也不来吃”那个村民关切道。
“好些了好些了”
陈濂敷衍着,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她的女儿这会儿并不在屋里。
陈濂一走进屋里就花了不少时间找线索,但却也一直没找到什么让他心生怀疑的东西。
先前他曾经觉得,触发死亡的条件或许和他的“妻子”有关
从手机的信息来看,他的妻子去了镇上医院待产。但他却因为工作不得不留在村里。陈濂曾经觉得他的妻子或许会因此对他有所怨怼 。
而唯一和他“女儿”有关的,只有一张在抽屉里翻到的字条
“爸爸,我出去玩了,晚上就会回来。”
用铅笔写就的字条笔迹稚嫩,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对劲。
于是陈濂也没有再往这方面多想。更何况,在这之前,他一直将这个“女儿”当做是无关紧要的一个nc。
但此刻听到村民的话,他却不得不担心起来
自己的“原主” ,早上把“女儿”带上了山
可“女儿”却又留下了那张字条。
难道“女儿”是从山上回来后,又出去玩了
陈濂隐约觉得那个村民的话透着蹊跷,一时却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
但他也没有再往深处想。
宴席结束得不算晚。陈濂满怀思绪地起身走回家,决定回去等女儿回来。
字条上写着晚上会回来,那么等“女儿”回来了再问问,也不晚。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后,oga的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他背影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夏花凑过来问。
时栖没有回答。
先前几个村民过分热情地拉着他们继续吃席,他们怎么也推脱不开,这会儿碗里还盛满了菜按照村长的说法,“碗里的菜吃完了才能走”。
无限世界里,什么都可能成为死亡的触发条件。还没获得明显的线索之前,他们也不敢不照做。
时栖的心思却明显不在这件事上。他来回品味着村民的那段话。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系统里忽然响起达维希亚的声音
“到山上去,快”
但其实就在达维希亚开口的同时,时栖已经快步起身,冲出了厅堂。
“哥,你的菜还没”
时皓宇在他身后喊,被夏花打断“没事,他应该是想到什么了。”
另一边,时栖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上跑去。
夜色已经很暗,几乎看不清山路的形状。
村民的话里只说出了一个粗略的位置。靠近了的时候,时栖也只能拿着手机的电筒慢慢一步步找过去。
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手电筒的光慢慢往下,照亮了不远处的东西
或者说,陈濂的“女儿”。
小女孩睁着双眼躺在泥地里,脸上都是伤痕,看得出被动物咬伤的痕迹。
再往下
小女孩的腹部已经被彻底咬开,五脏六腑只剩下些碎肉,连着肠子挂在身体外。
时栖垂下目光。
他伸手帮小女孩阖上双眼。
就在触到小女孩皮肤的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还有温度。”他轻声说。
甚至还有些温热。
距离这一切的发生,其实并没有过去很久。
如果作为“父亲”的陈濂听到了村民的话,立刻上山来救回小女孩
是来得及的。
可他错过了那个最后的机会。
与此同时,陈濂的家里,院子的铁门被悄然推开。
明明已经死在山上的小女孩
此时蹦蹦跳跳地穿过院子,推开房门,对她的“父亲”咧开一个笑容
“爸爸,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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