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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人啊,二楼起火了”
“来人,你们几个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去拿水救火啊”
“哪个不长眼的踩到了老子,这可是婆娘给老子买的新鞋”
“”
狭窄的客栈瞬间热闹起来,店里老板小二抱着水盆跑来跑去,急得满头大汗,慌乱中不知是被谁拌了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脸朝下摔地上。
一只手从侧扶住了他。
“多谢这位大人。”小二擦着汗连忙道谢。
“举手之劳,”金子洛看着浓烟滚滚的二楼,吩咐道,“这你们几个,立即去救火,其他人去查看附近可疑人,所有人都不准上楼。”
“是”
金子洛翻身上楼,捂住口鼻站到房间外,推开门的瞬间扬起手中佩剑,一剑劈开房门,连带着设在里面的傀儡也被横腰站短。
钟无咎擅钻研古书,摆弄阵法傀儡,这些在修真界中算不上什么遮掩。
火焰烧了半间屋子,黑漆漆的墙皮破败不堪,金子洛站在损坏的窗户边看着楼下凑热闹的人堆,骂了句混账玩意。
他收起剑往外走,正好碰上走进来的谢珩,随意摆了摆手,蓦地脚步一顿,上下打量着他,挑了下眉道“你筑基了”
“该不会是师弟又让你乱七八糟的吃了些什么。”
金子洛把住他的手腕,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
谢珩垂下眼,拱手道“师伯,弟子有一计可救出师尊,但需要您相助。”
另一边,众人来到黑沼林山脚下一座废弃祠堂内,下属在佛像后面摸索几下,“轰隆”一声,一条暗道出现在眼前。
进入暗道,穿过阴暗狭隘的岔路口,是间精心打造的密室。四周墙壁上镶着夜明珠,将室内映的通明。
钟无咎抱着人放到床上,后冷着脸仔仔细细将阮时泠检查了个遍,待看到他手腕上一道细微的血痕后骤然变了脸色,声音尖锐起来,“滚,一群废物,都给本宗主滚出去”
手下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各种伤药从储物戒里滚出来,还有些许丹药,随便一颗放在外面就能值万千灵石。钟无咎却一点都不在乎,手指沾了冰晶粉轻轻抹在伤口处,又用上好的绸缎缠了一圈。
阮时泠微抽了抽嘴角,见他还要再捣鼓,忙抽回手,“可以了。”
要是刚才再拖延些时间,金子洛就可以找到他。
“师兄在想什么,”钟无咎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是不是觉得有点可惜,嗯”
他的衣袖被火舌卷过,透着一股子烧焦味,指腹上的灰烬尽数蹭到了白皙的下颔上。钟无咎眯了眯眼,指腹抵住他的唇,“师兄,舔干净。”
阮时泠“”
滚。
可又怕说错什么话激怒钟无咎,想了想道“你已入乾坤宗,与太晏宗早没了关系,为何还要抓我”
“抓”钟无咎念着这个字,摇摇头,又换上先前那股孩子气,“分明是师兄醒了都不来见我,知道师兄下山,所以我就来啦。”
阮时泠拂开他的手,语气冷淡道“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师兄说过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是不是师兄还在怪我,怪我那天刺伤了师兄。要是那天师兄乖乖让开,我也不舍得伤了师兄。”
钟无咎弯下腰,青丝拂在阮时泠脸上,他想要躲开却被肩上的手死死按住,明明眼底透着温柔,说出的话却如恶魔低语。
“还是说,师兄变了心,爱上了别人是你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吗”
又来
翻来覆去都是绕不开的话题,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
阮时泠扯起唇角,讥诮的看着他,“钟无咎,你这心中,可有我对你心意的三分爱意”
来的路上他反复回忆着原主记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初原主对钟无咎的心意不过是一厢情愿,而钟无咎也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说着油腔滑调来哄骗他。原主从来没下过山,也没经历过世俗红尘,三言两语就被迷的失了分寸。
他是有些为原主打抱不平。
还有就是
他为什么又要被迫走这种剧情这跟他有毛关系
心好累。
钟无咎默了半晌,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回荡在幽静的密室内透着几分诡秘。
“师兄可真是伶牙俐齿。”
阮时泠偏头躲过他的触摸,“比不过师弟的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钟无咎笑的愈发大声,“从师兄嘴里听到倒也是个新鲜词,不过,我这次来,是来补偿师兄的。”
阮时泠皱眉,“我不想跟你过多纠缠。”
钟无咎心情似是极为愉悦,没再逗留,转身离开。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阮时泠才舒了口气。
跟疯子交流,太折磨人了。
密室内针落有声,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阮时泠的身体时好时坏,透着些许虚弱,连睡眠的时间都变得不稳定,迷迷糊糊间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就见钟无咎坐在旁边,欢欢喜喜的扶起他,“师兄,你终于醒了。”
阮时泠没搭理他,一抬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谢珩。
“”
他撑着坐起来,皱眉道“你我之间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钟无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师兄对我这小师侄可真好。”
阮时泠扫他一眼,“至少他不会刺我一剑。”
他发誓,这话说的是有些违心了。
地上的谢珩眼底神色变了变,抬头看向他。
钟无咎嘴角笑意僵住,起身走到谢珩跟前,捻了符咒拍在他额头上,符咒很快就没了踪迹。
“师兄,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随后见他拿出个小木偶,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坐在桌角手指拨弄了下木偶,坐在地上的谢珩也跟着抬起胳膊。
两人脸色俱是一变。
是傀儡术。
阮时泠手心出了层汗,“钟无咎,你要做什么”
“只是想让师兄回到之前,嘴里说着喜欢我,乖巧的不得了的样子。”
“此事与他无关。”
“我知道啊,可是我高兴啊。”钟无咎噙着懒慵的语调,也极为阴沉。
阮时泠咬牙,“疯子。”
钟无咎控制着木偶,托着下巴瞧他,“去,脱了师兄的衣服。”
阮时泠“”
这跟他衣服有什么关系,要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谢珩眼底晦涩不明,手脚不听使唤的往前走着,黑如浓墨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床上虚弱的人。
喉间隐隐滚动了下。
毕竟是受控于木偶操纵,行动灵活度不够,见阮时泠很快逃到了角落,钟无咎大步走过去捉住他的手腕,眸子已经变得深谙,痴迷的伏在雪白颈间吸了口气。
“师兄你说,你还是爱我的。”
阮时泠的灵力在来的路上已经被封住了,“做梦。”
“师兄一点都不听话。”
钟无咎手一扬,阮时泠整个人被扔到了床上,捂着嘴不停咳嗽着。
谢珩趁此压了上来,攥住阮时泠手腕举过头顶死死钉住,掌心间却刻意放松了力道。
生怕留下印迹。
阮时泠正要挣扎,就见与他四目相对的谢珩轻轻动了动唇。
别动。
阮时泠一愣。
那厢钟无咎也停了,讨好道“只要师兄求我,说爱我,我就放了师兄,如何”
阮时泠脑中有些乱。
若是谢珩没有被控制,方才也只是做戏,岂不是说金子洛也在附近。
没等到满意的回答,钟无咎那根搭错了的神经又开始发狂,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手中动作丝毫未停。
“师兄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谢珩跪坐在他身上,墨发垂下遮住两人脸庞,轻绵灼热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不甚明亮的光线中,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一寸一寸的扫过令他日思夜想的人。
清冷的眸子,挺拔的鼻骨,似沾了雪色微凉的唇这具身体曾经他是那么的熟悉。
只要掌心在腰间轻轻一碰,就能令这脆弱的人蜷缩起身子,耳垂泛红,又羞又恼的看向他。
可惜现在只能看,不能碰。
有点可惜。
阮时泠被他盯的不自在,脸颊有些发烫,想要起身却丝毫动弹不得。
腰间失了束缚,外衣拨至一旁,露出贴身的素白里衣。
偏偏谢珩还不消停,似是故意般轻微蹭了蹭。
阮时泠咬着牙瞪他,无声开口
说好的做戏,你在做什么
弟子在帮师尊。
帮个屁。
钟无咎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痴迷的看着他。
阮时泠沉睡后,他在乾坤宗养了无数个怜人,那些人五官神态间都透露着阮时泠影子,像是他,又不像。
钟无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欺骗着自己。
欺骗自己师兄只是睡着了,等他睡醒了,又会跟从前一样,来到房间动作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唤他起床。
然后教他练剑,打坐,做早课。
可现在,钟无咎忽地有些后怕,他抓不住眼前这人,仿佛轻轻吹一口气就会消散。
钟无咎跌跌撞撞跑过来,他跪在床前,小心翼翼的探出指尖,点在阮时泠锁骨下的朱砂小痣上。
轻轻捻动着。
谢珩停了手下动作,抬起眼,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钟无咎没有心情顾忌到他。
“师兄,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语气诚恳中带着丝丝的卑微的请求。
眼前两人一上一下,将室内仅有的光线挡了个严实。
阮时泠容色潋滟,眼尾泛红,丰润饱满的薄唇轻轻分开。
“钟无咎,”他道,“你是不是不行”
谢珩“”
钟无咎“”
作者有话要说徒弟宽衣这种事弟子最拿手了
师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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