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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 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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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过得异常平宁。

    没有夜半起身,顾星朗甚至在睡着前就收到了苍梧密报。

    与竞庭歌所言并无二致慕容峋退位,答应归隐,上官宴同意禁卫四十人护他们南下,便是黄昏那支队伍。

    竞庭歌不知道的后续,信里也有

    上官宴在秋膘楼内约见陆现,两人长谈。午后共入皇宫,登含章殿,百官在列,议论新政;

    南北军已各归各位,仍由霍衍统领,姜辞辅佐;

    阮墨兮依然居鸳临殿,皇后之位之名暂都还在,由上官妧陪伴。

    种种迹象,皆在证实无诈。

    而究竟是否他与阮雪音想多了,明早可以继续探,今晚至少,应该,能踏实睡一觉。

    这觉也便格外沉,前半夜完全无梦。到了后半夜,已经过去的不周山和尚未到来的霁都接连造访,纪桓和纪平的脸各自出现,又化作同一个人。

    早晨朝朝和阿岩相继醒,咿咿呀呀都没能吵醒他。

    还是阮雪音在耳边轻唤,一声又一声,夫君哥哥试了个遍,总算换得他睁眼。

    “做噩梦了。”她抚他鬓角眉梢,低头吻他的眼。

    顾星朗闭眼享用这温柔,脑子还混沌,嘴角却不受控上扬,“昨晚睡前就该这样。我便不会做噩梦。”

    “你又没说。”

    “说了你就会应”

    “我如今对你难道不是有求必应”

    睡得太累,顾星朗有意调整,起了坏心,“当真”手绕纤腰,流连下移。

    阮雪音知他故意,也不示弱,本就撑着上身,干脆起来,一跨一骑,位置刚好。“自然真。夫君还有何要求,一并说来,妾愿竭尽所能。”

    原是玩笑,这一举一动三言两语,却真叫顾星朗吞咽一口,浑身热血开始往一处聚。

    阮雪音感觉到了,自不让他得逞,更要“以牙还牙”报经年之仇,便准备下来。

    还没及动呢,哒哒哒一串熟悉的脚步声传至,更熟悉的推门声紧随其后,“姨母”

    阮雪音一瞬恍惚,有些不确定是在祁北边境还是承泽殿的寝宫。

    同样的事情,分明发生过啊

    而这回没那么幸运了。

    因为赶来捞孩子的不是云玺。

    慕容峋。

    他大概是瞥了一眼。

    迅速合上门,抱起阿岩就走。“来日方长的事儿也不知道悠着点儿”

    扬长而去,留格外响亮的话音回荡走廊间。

    阮雪音顿时羞恼得不敢下床,直捶顾星朗。

    “与我何干你自己艺高人胆大”他难得占理。

    “他这话,是不是你昨晚说的你若不先揶揄他,他会趁机报复”

    顾星朗方觉惭愧,嘴上不认,“那也是你让他抓着了把柄。哎,既都被抓着了,不践行也挺亏的”复伸魔爪。

    一只手刚挨玉颈间,阮雪音就势咬上他手腕。

    “喂”顾星朗吃痛大叫。

    “想得美”阮雪音松口,翻身而下。

    洗漱毕,到一楼时桌边正热闹,是竞庭歌和慕容峋带着两个孩子在用早饭。

    “也就帮别人带了两年孩子,一逮着机会就要报答。”慕容峋话里有话。

    是说这会儿代替他们照料朝朝吃饭。

    阮雪音素不与顾星朗、竞庭歌之外的人呛声,此刻却是心情不佳又饿着肚子,“谁要你报答了朝朝阿岩,过来”

    两个孩子乖乖要挪。

    “吃得好好的过哪儿去”竞庭歌筷子一搁,“吃你们的。”又向阮雪音,

    “你也来坐好,这不座位碗筷都给你留着大清早发什么疯。”

    阮雪音斜一眼慕容峋,“我们这是命也救了,孩子也养了,你听他说的什么话”

    竞庭歌也不懂这家伙怎讲出这么一句,转头教训“是你不对赶紧道歉”

    慕容峋也不乐意了,“你可知他二人这爹娘当得有多离谱方才阿岩跑进房间,正看见”

    “姨母她坐在”阿岩下个月就两岁了,尤爱听人说话,也总试着接话。

    “阿岩吃这个”吓得阮雪音忙拈了块小米糕喂过去。

    “亏得我赶到,把孩子抱走了”慕容峋愤愤。

    竞庭歌算是听懂了。

    天子下榻,整间客栈没有旁的客人,此刻一楼就他们几个,场面一度陷入寂静。

    “你们”竞庭歌试图审理。

    “没有”阮雪音急忙否认,“误会。真误会。平时也不曾出过差错。”她接着澄清,“你知道的,宫里规矩严,不会让她们这样乱跑,更不可能随便进我寝殿。且素日都有云玺和一群宫人照料着,哪像今早

    今早定是慕容峋想见女儿,才让云玺她们退了。言下之意,是他没照管好孩子。

    竞庭歌再看慕容峋,“你可瞧清楚了”

    “那我哪敢细瞧”

    也是。竞庭歌没了辙。

    阮雪音心道穿着衣服呢这还不清楚苦于没脸说。

    “细没细瞧都没有”却听顾星朗声起,由远及近杀气腾腾,一副冤大头模样。

    倒将桌边几人慑得不敢接话。

    他凶神恶煞坐下,凶神恶煞吃了半碗粥,方看向慕容峋,“要我说,这毒别解了病也别治了,让他去见阎王爷”

    竞庭歌本欲回击,想想是那呆子理亏,只小声道“晚了。已经治好了。”

    顾星朗露出他那气死人的常胜将军笑,“那可没好全。否则还煎什么药”

    “小雪说是为了”竞庭歌有些不确定,望阮雪音。

    “如此厉害的毒,哪有一次除尽的。”阮雪音不留情面。

    “可你昨晚分明说”

    “是除了,还得清余毒呀。这余毒虽不要命,不清干净,来日也是要残的,譬如胳膊麻痹,或者不良于行。”

    阮雪音一个万年不逞嘴瘾的人,真发起功来不容小觑。她这般说,忽想起自己是怎么被气着的,盯向慕容峋,分外认真道

    “不止于四肢。这浑身上下但凡需要使劲的地方,都有使不上劲的可能。”

    慕容峋被对方这郑重无匹的神情语气,说得有些懵。

    当局者迷,旁观的顾星朗和竞庭歌却听得十分明白。

    顾星朗憋着笑,憋得辛苦至极脸都胀红了。

    竞庭歌也胀得满脸通红,却是羞恼。

    慕容峋终于在这二人的反应中悟得真知,五雷轰顶,半晌磕巴道“真的假的”

    阮雪音慢悠悠喝一口粥,慢悠悠拭嘴,最后慢悠悠答“爱骗人的是她,我一向实话实说。”

    竞庭歌桌下踢慕容峋,暗示他别再追问,她自会私下问明。

    可慕容峋得此噩耗哪里稳得住,一咳再咳,又满桌张望寻摸,到底没寻着一盏茶、一杯酒,只得端起喝了一半的粥,又起身对阮雪音一礼,

    “得罪了,师姐。我伤毒方愈,脑子不清,胡说八道。你菩萨心肠,大人大量,还请,一定尽力”

    顾星朗终于绷不住狂笑,声震客栈风度全无。

    阮雪音亦觉好笑,也便消了气,抿嘴回“师妹夫客气。大家和和气气,就一切都好说。”

    慕容峋犹不放心,压低嗓“真能好全吧”

    早知昨晚该试一试,他懊悔莫及。

    阮雪音报完仇方觉臊,一咳道“保你龙威虎猛更胜昔年。”

    早饭毕,两个爹爹带着女儿们院中玩耍,竞庭歌与阮雪音半躺廊下长椅上,乐得浮生半日闲。

    “我说你,如今脸皮厚比城墙了。”竞庭歌兴师问罪。

    阮雪音颇羞愧,“近墨者黑。”又补救“谁叫慕容峋嘴坏”

    竞庭歌冷笑,“你比他还坏。”旋即低声“哪有拿这种事吓唬人的”

    “你怕”阮雪音转头看她,饶有兴致。

    竞庭歌气得伸手掐她,“让老师听见你这般言辞,非从地底下跳出来痛骂一顿不可”

    阮雪音本在躲,两人闹成一团,听闻“老师”二字,停住了。

    “打算何时出发”

    是问回蓬溪山的事。

    竞庭歌波澜无惊,“你不是还要给他除余毒除尽了就走。”

    “可我们是要回霁都的。”阮雪音随口道。

    “哦。”竞庭歌心头咯噔,面上不显,“何时动身如有必要,我们只好跟着去。”

    阮雪音便扬声唤顾星朗,“哪日回去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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