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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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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们说我们将军是何方神圣啊这西北叛乱, 咱们火急火燎地来了,到这儿一仗没打喝起酒来了”

    “就是就是,俺听说, 俺们将军三言两语, 就将那个常什么秋的给劝降了”

    “牛啊”一人竖起大拇指, “别看将军平日里沉默寡言的, 口才这么好呢舌战群雄啊”

    陈屑在一旁小口地酌饮着酒, 看着她们说笑谈天,一言不发。

    一人注意到她,忙过来问“军师,您今儿怎么悄没声儿的”

    陈屑微微一笑, 道“我就是忽然想起,若当年洪老受了她应得的东西,肯定还活得很好。”

    在场诸位都是洪将军的旧部, 她们很多人十三四岁起就跟着洪将军了, 至今洪将军逝世还未满三年, 一提到她, 整个山洞里的气氛都低沉下来。

    “洪将军不值啊,为朝廷卖了一辈子命,最后一场仗打完,竟落得个被层层削职, 连家当都没积攒下多少。”

    “洪将军无后, 若是有, 不知该有多寒心。”

    陈屑状似不经意道“是啊,只当年在江南,收过一个徒弟。”

    不少人都是头回听见这事,她们知道陈屑是洪将军的亲信, 不由追问道“什么徒弟啊军师俺们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

    陈屑笑了笑,“多年前,江南闹了灾荒,听说那孩子的家里人全死了,将军未能寻到她的下落。唉,如果活着多好,若是尚在人世,也就和卫将军一般大小。”

    她说完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句,道了声“我去看看将军。”

    说完便火速撤离了现场。

    留下几十个士兵面面相觑,抓耳挠腮。

    “呃我当初听说,卫将军的籍贯也在江南。”

    “啊我好像也听说了。而且卫将军似乎也是双亲亡故。”

    “啊这是不是真有这么巧啊”

    “啊你们在说什么说什么呢啊”

    陈屑刚出去,就看见傅闻钦一个人坐在洞口喝酒。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笑问道“将军怎么坐这儿怎么不进去跟她们”

    话没说完,陈屑望洞里一看,嚯,睡倒一大片。

    她由衷赞道“将军海量。”

    傅闻钦懒懒道“怎么,你好像知道她们会灌我酒。”

    陈屑笑了笑,也坐了下来,“军中的规矩就是这样,我当初刚来军营时,很多人也不服我。”

    傅闻钦意外地看她一眼,“你也把她们都喝倒了”

    “不不。”陈屑摆手,“我酒量不好,就现在喝的还是花雕甜酒,喝不了烧刀子的。”

    “那你如何”

    “哦。”陈屑顿了一下,“我在她们酒里下了药。”

    傅闻钦怔了怔,道“不愧是你。”

    陈屑嘿嘿一笑,毫无惭愧之意,倒是掠了傅闻钦一眼,道“将军似乎在思人”

    她看人可一向很准。

    傅闻钦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说“我想打完仗回去娶他。”

    但还不是时候,只能提前想想。

    陈屑惊喜道“好啊将军的喜酒,届时我可要分一杯”

    傅闻钦淡淡勾了勾唇,忽然转头,灿银的瞳孔认真地注视着陈屑。

    陈屑小酌一口,被傅闻钦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将军,你”

    看我作何

    “陈屑,如果我说我想谋逆”

    “将军慎言”陈屑猛地捂住傅闻钦的嘴,心跳快得看着比傅闻钦还惊恐此事。

    她回头紧张地看了一眼后面,道“被有心人听到,可就糟了”

    傅闻钦倒是十分平静,反问陈屑“不然你以为,我是拿什么说服常秋的”

    陈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傅闻钦,问“常秋为何叛乱”

    “她一个很重要的人,死在了陛下手中。”

    “有多重要父母吗”

    “我不知道。”傅闻钦默了瞬,“也许差不多。”

    “那将军,又是为何呢”陈屑缓缓道。

    傅闻钦发现陈屑很奇怪,她说出的命题十分大逆不道,在古代这种君主下,君王便是天,陈屑听说她的谋逆,竟然不是坚决反对,反而问她原因。

    但傅闻钦井不想瞒她,如实说“我也有一个极重要的人,被陛下侮辱折磨了很久,不杀她,难泄我心头之愤。”

    陈屑幽深的眸子慢慢打量着傅闻钦。

    她看了傅闻钦很久,忽道“将军,你的那个心上人,可是在宫里”

    傅闻钦没想到陈屑会猜得这么快,她点点头,道“确实。”

    那必定就是后君了,已经不必再问。

    陈屑在原地坐了很久,她望着天,仿佛是在消化这件事。

    过了很久,她又道“若让将士们突然叛乱,恐怕目前远远不够。”

    “我知道。”傅闻钦说。

    大部分人选择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目前朝廷虽重文轻武,但到底没缺这些人的饷银,莫名其妙叛乱,这些人恐怕很难依从。

    便是片刻依从了,也会很容易变心,届时的局面就会非常可怕。

    傅闻钦道“我都安排好了,就在这两日。”

    陈屑是聪明人,其中巨细,她不打算过问,她没说反对,也不说支持,只是和傅闻钦这样静静地坐着。

    直到那月亮越来越大,直到整个山上几乎没了什么喧闹声,直到整个夜都沉寂下来。

    陈屑才忽然道“将军,这种事需要内因与外因结合才能成事。如今陛下已失了禁卫军的忠心,朝中大臣被二位殿下瓜分站队,真正向着陛下的没有多少,可以说是内因有了。但到底她算不上是昏庸,只能说是平庸,在位期间虽无政绩,但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将军师出无名,若是这样篡位,即便将来胜了,好景也不会长的。”

    听着陈屑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傅闻钦觉得十分意外。

    她笑了笑,诚恳道“军师不必多虑,我又不是要改朝换代,只是谋逆而已,皇位还由舒氏来坐。”

    只是谋逆。

    谋逆这种事,是能用只是来修饰的吗

    陈屑愣愣看着她,道“将军是想另立新主”

    “不错。”

    “此人是二殿下,还是大殿下呢”陈屑私心里其实哪个都不想沾,但是人选只有这两个,根本没得选。

    但显然傅闻钦不是如此认为的,她道“都不是。”

    接下来的几日,傅闻钦秘密和常秋部署了具体行动计划,刚说完话,一个探子来报,跪地就道“不好了将军我们的送粮补给的路段被堵了,那边的山体塌了,一条路整个被淹了。”

    “你说什么”常秋大惊,“即刻派人去挖”

    “不可能的将军,您去看一眼就知道了。”探子绝望道,“是整个全被山土淹了,那条路直接没了”

    西南军的粮断了,但通往京城的路还在。

    几日相处下来,夺夜军皆知这些人皆是迫不得已讨生活才叛乱的,井非穷凶极恶之辈,不由道“按时间,今天我们的粮草就会有人押运过来,届时我们分一分就好了。”

    大雨接连不停,她们这些人只能暂时被困在山里,无法出去。

    幸亏这些西南军寻到了这些山洞,否则夺夜军根本无处栖身,来之前谁也没想到洪水会如此来势汹汹,天上像破了个口子,一股脑往下倒水一般。

    所以,大家都是很乐意互相分享食物的。

    “可是将军,四处都被水淹了,粮食怎么送进来啊”

    傅闻钦道“无妨,待她们过来,我会过去接应,一定将粮草带到。”

    就这样,所有人眼巴巴等了五日。

    这五日,军中的储粮已被消耗殆尽,即便她们已经在省着吃了。

    “怎么回事”不少人开始躁动起来。

    粮草是很重要的东西,一般押送都会提前或准时抵达,这次居然晚了,还晚了整整五天。

    “许是遇见了什么危机,大家先等一等。”陈屑安抚着大家,将目光投于神情冷淡的傅闻钦身上。

    也许是路上遇到了大雨,押送迟了。也许是没找到地方。也许是

    各种各样的理由,陈屑用这些又搪塞了将士们很久,又过了五日,军中彻底一片寂静。

    因为没有食物,傅闻钦便只好采集一些可以食用的草根分给将士们填腹,但是山势十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滚落谷底。

    所以这些草根十分珍贵,每个人都揣在怀里,等着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再吃。

    尤其是她们看到傅闻钦将草根都分给了她们,自己却一点也没留。

    “将军,这些给你。”一个士兵拖着脚步走来,递给傅闻钦一小把草根。

    傅闻钦摇了摇头,“我用不着,你去分给她们罢。”

    “将军,您也要爱惜身体”那个士兵追着给,被傅闻钦一口回绝了。

    又如此挨了一日,众将士个个面色青黄,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她们倒是不缺水喝,但水也不算赶紧,就算烧开了,还是难免腹泻。

    陈屑忍不住上前,问傅闻钦“将军,什么时候结束”

    傅闻钦看了看天色,道“快了,就在明日。”

    “这样未免太过苛刻,有些将士都开始吐酸水了。”陈屑面露不满。

    傅闻钦点点头,“我知道。”

    “将军”陈屑生气起来,“若你为了你的大计,如此坑害将士们,那你和你的仇人何异”

    傅闻钦一顿,“你以为是我阻截的粮车吗”

    被这么一反问,陈屑一时又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不是吗可将军那晚不是说她已部署好了,难道不是这招绝粮让将士们对朝廷心灰意冷这些日子将士们怨声载道,已经生出许多不满了。

    相反,对着经常给她们采草根的傅闻钦,她们倒是心怀感激。

    “我要做的事,是我的事,我不会拿别人的命开玩笑。”傅闻钦目光微冷,睨了陈屑一眼。

    陈屑一顿,连声道歉,又问“那将军说的计划是什么”

    傅闻钦望了眼京城的方向,缓缓道“我出发前,算准了有人会来刺杀我,等到现在,却不见人。”

    陈屑抿唇,看着傅闻钦一脸淡定的表情,心中惊异不已。

    刺杀这件事,是这么容易就能接受的吗将军还一脸着急的模样。

    “也许”陈屑顿了顿,“也许她们已经来了,见此只想先将我们困死在这儿。”

    傅闻钦一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道“你说的很对,也许是时候出去了。”

    “嗯”陈屑愣了愣,跟在傅闻钦身后想瞧瞧将军想干什么。

    山体很滑,想要翻山跨过这个沟谷,几乎不可能。

    但她们想要往京城的方向行进,就必须要跨过这个山谷。

    当初初来时,天还晴着,傅闻钦什么也没想就滑下去了,现在看着这条沟壑心中直发愁。

    “说什么上山容易下山难,我觉得就是上山才比较难。”傅闻钦抱怨一句,这中间跨度不算小,她不能横空盖个桥出来吧

    等她盖完,这些人坟头草都有了。

    她对陈屑道“我方才是说,明天天就晴了,你让她们再撑一日,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陈屑方才冤枉了傅闻钦,此刻说什么她都连连称是,毕恭毕敬的。

    她想了想,道“将军之前跟你说的收买人心一事,我已办妥了。”

    傅闻钦听了便知陈屑是说让她冒认了洪将军身份一事,问“你怎么知道她们就会信呢”

    “有时候比起事实,人会更加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什么时候了”殿内的女子缓缓拨弄着手中的毛笔。

    “回二殿下,过了今夜,她们就被困半月了。”一人立在殿中,毕恭毕敬回答。

    身着华服的女子眼光摇曳,“你说,我若是在此刻出手,救她们一把,傅闻钦会不会对我感恩戴德”

    “可殿下。”那人声音微沉,“刺杀一事,她似乎已经查到了真相。”

    多日前,黄大茹的珠宝库失窃了,听她描述,那人应是傅闻钦无疑。

    舒之漪脸色徒然黑了黑,要不是为此,她还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傅闻钦翻脸,便道“既是如此,那便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舒明枫悠闲在茶室中煮茶,她言笑晏晏,将刚斟出的第一杯递给对面的人。

    “尝尝,新到的龙井。”

    那人眯眼笑着接着,浅尝一口,叹道“果然好茶。此等关节上,也只有殿下如此悠闲了。”

    “我那二妹已经急了。”舒明枫弯眸,“咱们得帮将军一把,你说呢”

    “殿下所言甚是,不过下官最近探到一个新的好消息。”

    “请讲。”

    “卫将军府里,似乎是金屋藏娇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征集下你们想看的番外,到时候会看情况写的但得是晋江允许出现的那种内容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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