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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稚书咳完,便有些紧张地望向左玉。
哪里晓得她却是抿嘴笑笑,福了福身,未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家去了。
贺稚书松了口气。好在,姬君是个宽厚的人。想来也知小侯爷的性子别扭,所以才没生气吧这样想想,又觉信心满满。
他侧头,见陆岺还瞪着自己,刚要说话,却听那人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侯爷看出来了”
贺稚书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反应也太迟钝了
“我又不傻,三回了”
陆岺想想三回自己才明白过来,便觉心里不是滋味。
左玉那么聪明,应是看出来了。可她都不追问自己,是不是意味着她根本不在意自己
“小侯爷平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但在淑女面前可不能这样。”
“实话实说也错了吗”
陆岺不明白,“你之前还说要以诚待人,可我要是不实话实说,那不就是骗子了吗”
贺稚书窒息
这人情世故真的一点都不懂啊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道“没让你骗人,就是说话不要那么直。”
想了想,这话不对。
陆岺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根本是两回事,所以他一直在撒谎才对
想到这里,他抿嘴一笑,感觉找到了给傻子开窍的诀窍了。
“小侯爷,我问您。您在意不在意姬君”
“你,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岺赶紧回身去牵马,“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
“小侯爷”
贺稚书一把拉住他,注视着他道“你不想再和姬君切磋武艺了吗”
“这”
陆岺迟疑着,“我,我当然想。但是她一点也不想。你刚也听见了,她说我跟她比武于礼不合。”
“可她也说了,若是你有不懂的,可以唤人来问。”
贺稚书道“您不觉得其实姬君不但不讨厌你,其实还是有些欣赏你来着吗”
“怎么可能”
陆岺丧气地道“刚在庄子里你也看见了吧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明白我的话她连问都不问,根本不在意。”
“难不成你还要女儿家将非君不可的话直接说出来吗且您一直否认,她又怎敢多想”
“我不否认还能如何”
陆岺感觉十分冤枉,“我若承认了,她更不想理我了。烦死了,这事怎么这么烦,比背谜语都累”
“呵。”
贺稚书笑了起来,“小侯爷,其实这事跟猜谜一样,你掌握了规律,便不会觉得难了。”
“难道这个你也有秘籍”
陆岺顿时来了精神,伸出手,催促道“快,将秘籍给我”
贺稚书窘了,“小侯爷,这种事怎可能有秘籍”
“那你还说个屁”
陆岺大感扫兴,但见贺稚书面露委屈,便软了口气,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说话不要那么直,是吧以后跟她说话,我多想几遍就是。赶紧上马,该回去了。奔波半”
“小侯爷”
话说到一半,却见隔壁毕家走出来一人。陆岺打眼一瞧,吓了一跳,“毕舒你,你怎圆了一圈哈哈,这样子,跟猪圈里的那些大白猪似的”
满面笑容的毕舒表情顿时凝固。
有这么说话的嘛
他咬咬牙,告诉自己,要忍,不然又得扎针了。
想想自己这大半年过的日子,他便是一把泪。那桂嬷嬷就是个心理变态。没事就试探自己,明明老太君都说不用扎了,她还扎。
而且不知给自己灌了什么鬼东西。自己这半年来胃口好得不行,还能睡。结果就半年下来,都有小肚子了,脸也彻底圆了,哪还有以前的帅气
他本想锻炼下。可一想到自己若再行为反常怕不是又要被扎针,所以便也忍了。
忍着本性不能发作,还得装乖巧,人那叫一个难受啊不过,收获也颇丰。这不,老太君让他搬回了自己院子,也不再禁他足了。
想想隔壁那个老乡都有了封位,他反思了下,感觉自己是走错路子了。在这古代,行事太过迥异并不会引来小弟的纳头而拜,只会引来古代变态老女人的折磨。
因此,他得学隔壁的,隐藏自己,然后慢慢谋算。不过,隔壁那位到底还是有了疏漏。昨个儿他路过父亲书房,听说隔壁那位只收庄户两成租,不仅如此,还将家里的奴仆都放了良
啧啧,正义感还挺足的。
可这行为却是十足的脑残。在一个满是墨水的环境里,哪容得下那点正义感你将家中奴仆放良了,还帮交人丁税,别人怎么想大家一片黑,就你白
两成租更是直接损了大家的利益你啥玩意就敢收两成租你收两成租,让我们怎么办人就怕有对比。一对比,其他那些被收了高租的泥腿子怎么想若是起来反抗,那不就损了大家的利益了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损人利益的事,必受反噬
这不,已有不少人来跟父亲说道了。而如今左林官职被撸,陛下还在盛怒中,若左玉被利益集团群起而攻之
他想到那个场面,便觉浑身舒坦不已。自己跟几个女人一起xo关她屁事没事散发什么正义感呢。老乡不帮老乡,还踩着自己的人头上位,不反击她一下,自己还算男人吗
而且,他也发现了一个秘密。自己的度娘系统曾一度不能使用,但只要自己不再想着暴露左玉,系统便又好了。由此可见,只要自己不暴露她与自己的来处,那系统便不会管他怎么弄她
等她家族倒了,自己非要把她弄到自己床上,让她看看什么叫真男人
只是他没想到,准备出门走走的他会撞上陆岺,且还会撞上他的秘密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傻x玩意居然还敢打穿越女的主意那些穿越女都是普信女,不是最好的都不要,能看得上你个毛都没齐整的纨绔
不过嘛
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下。毕竟,这家伙是长公主的儿子。而天子视姐如母,若自己想有所作为,就得跟这样的人结交。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喊住了陆岺。哪里晓得,才开口,就被这家伙嘲了。他咬咬牙,忍着心里的怒气,堆着笑容道“让小侯爷笑话了。在下病了很久,家里人担心,总给我吃补品,所以胖了。”
说着便拱拱手,道“刚刚在下出门,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这个,虽说君子非礼勿听,但”
“你都知道非礼勿听了,那还出来说什么屁话”
陆岺觉得毕舒莫名其妙,甚至有点恶心的感觉。以前他吟诗作赋,骗青楼里那些可怜女子已经够恶心了。可现在倒好,变得跟他爹一样,成伪君子了。
贺稚书拉了拉陆岺,附耳道“小侯爷,京中其实有一则传闻。说是这毕家大公子被鬼附体了,脑子有点不清楚,您还是别刺激他,免得他做出什么事来。而且在下听人说,毕新之所以会上书陛下封左玉为姬君,概因此寮翻了左家的墙。”
他翻墙做什么
陆岺瞪大眼再一想自己那些小伙伴曾说毕舒是色中饿鬼,青楼常客,心中顿有怒火冒出,直烧头发丝,拳头都硬了
“什么时候翻的”
贺稚书愣了下,“侯爷,听,听说翻了两次,好像天还没亮。”
这色鬼半夜翻左玉家的墙做什么是想做什么是了,一定是在打左玉的主意
左玉让他没了功名,他怀恨在心,就想毁了左玉的清誉。啊,他正好还没了媳妇,要是成了,左玉便只能给他当媳妇了
一想到这人隐藏的险恶用心,想想左玉差点被这人毁了,他心慌之余,便有种想打死此人的冲动
“小侯爷,其实怎么讨哎哟你,你怎么打人”
毕舒媚笑着,刚想说自己有一套泡妞ua宝典,结果话还未说完,便见一个拳头直冲自己的面门打了过来
“砰”的一下,他捂上鼻子,只觉有温热从指缝间溢了出来。而疼痛也在瞬间袭来,眼泪直接淌了出来。
“哼”
陆岺冷哼了声,本想骂他无耻。但一想,自己一骂不就坐实了他半夜翻墙的事了吗于是生生忍住,直接对着他的眼睛又来一拳
这一拳,直接将毕舒打倒在地。他走上去,想想他居然想抢左玉,还想坏左玉名声,越想越恼火,对着他又连连踢了几脚,嘴里骂道“谁让你出现在小爷面前的谁让你出来的敢偷听小爷的秘密,你活得不耐烦了”
“哎哟,哎哟,小侯爷,误会,误会”
毕舒被打的哀哀直叫,而守在门口的门房也奔了出来,扑到毕舒身上,连连道“小侯爷息怒,小侯爷息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
陆岺火极了,“回去跟毕新说,好好管儿子他要不会管,我请舅舅来管贺稚书,咱们走”
“等等,小侯爷”
毕舒一把推开门房,以极为惊人的毅力,忍着疼痛从地上蹦了起来,“在下有办法让小侯爷心想事成在下有秘籍必能让左玉姑娘欢喜”
“哈”
陆岺转过身,“秘籍什么秘籍”
贺稚书拉住陆岺,“小侯爷,别过去。这世上谁会那么无聊,编那种秘籍求娶淑女这种事得靠真诚。”
可陆岺不理他,甩开贺稚书,上前两步,道“你是说你有,有怎,怎么讨”
“对,讨人喜欢的秘籍”
毕舒一看陆岺这样,不由鄙夷。
瞧这样,怕还不是个雏儿。啧啧,想不到,凶名在外的陆岺竟是这般纯情。虽说他也很想盘弄下大长腿的左玉,但是前途和女人比起来,女人算什么只要能取得陆岺的好感,他就能再起来了
而且陆岺这傻叉一看就好骗,只要自己稍稍使得手段,还不得跟自己成为好兄弟
他不顾疼痛,也不顾自己正在流淌着的鼻血,拱手作揖,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道“在下并非故意偷听。只是见小侯爷烦恼,而在下这方面正好有心得,就想着,在下或可替小侯爷解忧。”
“你自己编的”
“不错”
毕舒自信点头,“在下收集了御女之术三百条。如何让一个女子身心都服帖其实都有哎哟”
话还未说完,又见一拳头对着自己打来
这下他彻底傻眼了
捂着本就在流血的鼻子望着陆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当小爷我傻吗”
陆岺大怒,“你连自己媳妇都弄没了,还能写出秘籍来你写的那叫秘籍那叫狗屁吧谁看了你的秘籍,有媳妇的怕不是都要和离混蛋色心比天重,才智比狗低,德行烂如泥”
他越骂越来气,忍不住对着毕舒的脸啐了口,“傻叉别再出现在小爷面前还有,左玉已是姬君,你功名被革,已是一介白丁,喊她全名,乃是僭越之举以后见了德惠姬君,记得要下跪要是让小爷看见你冒犯她,呵呵”
他冷笑了声,“我就打断你的腿贺稚书,我们走”
毕舒羞愤难当自己堂堂一个穿越者,手握度娘系统却被一个土著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巴着脸上去,好处没捞到,却是被打了一顿
他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他要叫这天下都臣服在他脚下更要让陆岺匍匐在自己脚下,任他踩踏
门房将毕舒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眼里,心里暗道不好。
大公子又要发病了
唉,这大公子病虽好了许多,可脑子还是有些不清楚。那陆岺魔王的诨号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必对这样的人发善心现在好了被刺激了,又要发病了。
唉,别想了。赶紧去跟老太君说声,快去将桂嬷嬷再请来吧。
门外的闹剧暂告一段落。而这厢,左玉回家,才走到花厅便听到张氏的叫骂声传来,“左林当日为此事,你骂也骂了,罚也罚了,现在你自己辞官,陛下允了,那是你自找的何必将气撒我头上”
“反了天了你”
左林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夫为妻纲,你这般跟我说话,看来的确不想当这个家的当家娘子了”
“笑话”
张氏咬着牙,怒道“你们这些男子故意曲解圣人之意三纲之说本非圣人之意,也非儒家学说,而是法家的主张即便是法家,亦说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之”
走到门外的左玉都惊呆了
张氏到底做了什么在短时间内竟是将书读得这般熟了
“你,你,你反”
“反什么反”
张氏冷笑着,“我是有错,可你既然罚过了,便等于此事揭过了。总没道理将一个砍头的人再拉出来砍一遍吧且当日我便原原本本跟你说了,是你自己胆小,不敢向陛下坦诚,陛下恼怒你不忠,这才允了你辞官。你自己的错,为何要来惩罚我你当我是什么你想休妻好啊。我这便去衙门,我要和离,这日子我不过了”
“你,你,你”
左林都傻了
这婆娘怎么回事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自己娘家都倒了,居然还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他“你”了个半天,却啥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跺脚,“你去,你去老夫说句气话你也当真这日子我也没法过了,我这便去写休书”
“你若写休书我就去敲登天鼓,向陛下告御状说你左林不忠君王,埋怨君王,将气撒我头上”
“你这疯妇”
左林气的,直接将茶盏摔在了地上。而张氏也不甘示弱,抓起一个花瓶就砸到了左林脚下。明明淌着眼泪,可口气却阴狠得很
“你这无情无义的小人你纳我为贵妾是因父亲当年还在户部为官时,帮你走了关系,将粮草与最好的器械给了你你抬我为正妻,是怕高门女子入门后,所出之子影响了左挚左挚地位被威胁了,潞国公还能再念翁婿的情分吗呵,呵我要不是最近看书多,还被你玩弄在鼓掌间。呵,我真傻,我居然还想着让晋儿承爵”
张氏好似疯了一般,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落下。
“为此,苛待了玉儿与挚儿,让玉儿现在这般恨我明明先头娘子在时,玉儿与我也是很亲的。有一年,大娘子生病,让玉儿在我那养着,她还跟我说,姨娘,你不要难过,第一个是姐姐,但第二个一定是弟弟呵,呵,曾经玉儿跟我也是很亲的啊都是你”
她的声音又猛然提高,手指着左林道“都是你都是你私心太重,玩你那什么劳什子的平衡之术你连书都不看,史书堆里的典故都不知道,你能玩出什么来你只会让这个家变得更糟哈哈,你还想让玉儿嫁太子我早跟玉儿说了,长公主家的公子才是她的良配世人笑他草包,可哪个男子愿意为了我冒着严寒,猜一夜灯谜,便是跟他吃苦喝粥我也愿”
“你,你,你疯了”
左林气得肺都要炸了当了多年国公,自打父母去世后,除了被陛下骂,还有谁敢这样骂他便是陛下都不曾这样骂过他这简直就是将他说成了畜生自己的孩子,哪个父母会不在意他为了让家族更兴旺,他错了吗
“你这疯妇,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
“休啊,休啊有本事你弄死我,不然我就去敲登天鼓”
“来人,将这”
“父亲”
左玉走了进去,打断了左林,“父亲,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您为何不派人通知我还有,百年同船渡才能修来夫妻情父亲,怎可因一时生气,就要将母亲休弃”
“玉儿,你,你怎么回来了”
左林愣住了,“你怎知道家里出事了”
张氏也愣在那里。
她没想到左玉会帮她说话。一时间,脑子里都空白了,不知作何反应。
左玉走到张氏身边,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泪眼,道“母亲,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父亲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您别生气。事情我都听陆侯爷说了。父亲是惶恐陛下为何没挽留,心中郁郁,说话冲了些,您别跟他计较。”
“玉儿”
张氏眼泪又落了下来,“你,你父亲说要休了我玉儿,我对不起你,是我私心太重了”
左玉擦去她的眼泪,道“母亲日日在我娘牌位前诵经忏悔,若亡人天上有灵,许也会原谅母亲的吧。”
她说着便看向了左林,“父亲,您此时休妻,陛下会怎么想世人又会怎么想”
“这”
左林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但其实,他也没真的想休妻。就是天子的态度让他惶恐,想想这一切都是张家带来的。张昊卿已被押解入牢,不日就要押送返乡。他找不到人出气,自然只好将气撒在张氏头上。
但他没想到张氏竟是这般疯狂,竟将他骂成这样,他一时气极了,才真动了休掉疯妇的念头来。
“天地君亲师。”
左玉继续道“虽亲属间的包庇从人情上来说也能理解,但在君王那里是行不通的。在君父那里,所有的人都得先忠于他。父亲素来以忠勇著称,这回却越过君父,包庇了外祖,陛下生气也是正常的。
但陛下到底还念着您的功劳,念着左家的功劳,没有太过惩罚您,您为何又要这般生气呢家和万事兴。您跟母亲闹成这样,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看咱家的笑话吗再者,母亲错了,您也罚过了,而此时休妻,外人会怎么想外祖才出事,您就跟母亲不合,别人怕不是要说您势利吗”
“我说的都气话。”
左林道“可她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她还说要告御状,还把我骂的这,这简直疯了”
左玉摇摇头,“父亲,母亲也是气话来着。你们都不要再吵了,好吗弟弟妹妹们今日正好去上学,不然见着了,还不得吓哭咱们现在要做的可不是窝里斗,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替外祖一家去求情。”
“什么”
擦着眼泪,大感安慰的张氏一听这话都惊呆了忍不住惊呼,“玉儿,你要为我父亲求情不,不,不可你去了,陛下更怒,那样咱们都完了”
“对,对,不能去,不能去。”
左林一听这话就急了,当下也顾不上跟张氏置气了,忙道“好女儿,可别犯糊涂她那爹胆子大的包天了你知道他强占了多少地方盐引陛下只令他将账本上的钱交出来已是开了天恩了他那些没做账面上的,足够他回老家富贵一辈子了你可别犯傻,别将咱家都搭进去了啊”
张氏也连连点头。只要她还是左家的正房太太,这左家可不能倒了。不然娘家倒了,夫家再出事,那她可就成扫把星了
左玉叹气,“三代人不能再行举业,这太惨了。父亲,没有这样将亲家置之不理的道理。有些事,咱们总得说的。圣天子并非昏聩之人,即便我说的不对,应也不会怪罪的。”
“什么”
左林震惊,“你,你不会已给皇后娘娘上折了吧”
“还没有。”
左玉道“长公主得知家里出了事,怕我难过,便让小侯爷给我送了些东西。我听家里出了事,便跟他一起回城,还未来得及写折子。”
“还好,还好。
左林松了口气,“你可不能糊涂啊。你要真上了折子,到时宫中圣人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若再想起你爹爹我包庇的事,怕不是连你都要迁怒。好女儿,姬君来得不容易,哪怕爹的国公丢了,你的姬君也不能丢”
还没清醒呢
左玉都觉得好笑了。
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怕是要感动死的。可明白左林心理动机的她,只觉心寒。
自己成了太子妃,将来成了皇后,他的国公不就又回来了么这就是便宜爹的思路吧
“父亲,有些事要没人出面做,那损失只会更大。”
左玉道“我听人说,因着毕舒的事,言官御使的眼睛盯着首辅大人已许久。而现在张家三代人都不能行举业,若我们身为姻亲都不替其说几句话的话父亲,您觉得天下人会怎么想我左家您包庇外祖是因孝。您虽没了官职,但天下人亦会觉得您有情有义;可若我们完全默不作声”
左玉没有再说下去。身为土著的便宜爹应该知道,有些风言风语其实比那道圣旨还可怕。
左林垂下眼,想了想,道“那为父去上折吧。”
“父亲再去必又要惹圣人不悦。”
左玉道“还是女儿先给娘娘上个折子看看。女儿年岁毕竟小,说错了话,陛下也不会迁怒女儿的。父亲放心,女儿有数的。”
张氏看着这一幕,只觉讽刺。
出了事,自己敬爱的丈夫只想拿自己撒气。而自己苛待的女儿却想法给她体面。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左玉跟先头娘子一样,是真正的君子自己与她斗,的确不配
左玉从花厅走出来,望向天空久久,最后长长叹出一口气。
张家不能倒,起码还得有人撑门面。如此,张氏才能留在左家。不然再换个人,会是什么本事和手段,那可就不清楚了
不过
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丝笑。
自己也不会亏就是了。天子既想安排自己的未来,那也得给点甜头好处吧给自己做做宣传,刷刷名望,这一波应不费事吧嗯,不知系统会给什么奖励
“宿主,很高兴你能明白,在古代,名望可压一切的道理。如果这一波操作成功,让世人知晓你的仁义,本系统会奖励你红薯与玉米。没错,穿越三大神种会给你凑齐所以,少女,努力吧朝着成圣之路进发成圣以后,法随言出,你便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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