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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拥有着点点星光的夜空,忽而转瞬即逝。
又忽而转瞬踏来,细细碎碎的雪花。
缓缓飘落,纷纷扬扬。
自由自在地轻轻飞舞,自由自在地轻轻舞落于地面。
来得,无声无息,悄然不觉。
却是,既壮美了河山,又壮丽了世间。
这,似不期而至,又似期待多时。
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一片白茫茫,纤尘不染的景色与景象。
仅仅,幻想幻想,直直便觉,美得更更不像话。
直如,美成了郭一凡,自从那年毕业,亲手扼杀掉了,一直生活在北方城市的机会,一直生活在楚静一身边的机会。
十几年来,亲身感受都未曾感受到过,真正的冬天,就该是这种模样,就该是这种旋律。
冬天,愈发寒冷。
雪花、雪景,才愈发壮观。
更直如,今晚今时,她那一直起伏不定的心情和心境。
房内与房外,才堪堪过去了,一两个小时左右而已,却已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幻及变化。
一片好心,付之东流。
装模作样,装来装去,变化无常。
装到最后,装成了一个人,半饱着肚子,孤苦伶仃地滚回房里,孤单反省。
这份,变幻或变化,是多么地神奇,又是多么地不可思议。
面对,此种神奇,此种不可思议。
心随意动,意随心生。
郭一凡心生着对美的渴望,对雪的念想,就着手中,轻柔的窗纱,一点一点地推开了,自己面前,一扇被人精心料理,紧紧闭合着的窗子。
窗子打开之时,直而,冷意顿吹。
依然,毅然决然,奋不顾身地迅速抬起一只手臂,渐渐地把它伸出了窗外,伴着窗外的严寒,微微伸展五指,悬空停留。
迎接着,雪花的到来。
就似,想第一时间,用心感受一下,身为一名正儿八经的北方人。
说不清为什么,一旦,看见雪花,立即,神奇地不可思议,内心里便会自然而然,自动地爆发而出,那份止也止不住地欣喜和兴奋。
小小的雪花,片片飞舞,片片飞逝。
密密匝匝,无穷无尽。
尽管,尽在眼前。
但,怎么也难以驻留于手掌与手心,一分一毫。
不由,慢慢的让人内心里,再又重新升起了,另外一份止也止不住地感觉及感受,那就是,酸酸涩涩的怅然和遗憾。
带着,这种怅然,这种遗憾。
久久徘徊,久久的徘徊于心间,久久地加剧着,久久站立于窗边的人,等不来楚静一回房,又等不来楚静一训。
终是,把自己摔倒在,温暖如春的床面上方,逐渐,沉沉入睡。
夜色深沉,冬意正浓。
一栋别墅里,一楼的餐厅内,谈完合作与还钱之事的三位女士,最终,渐渐地一致彰显出了,朦朦胧胧的倦意、困意。
楚静一慢慢起身,慢慢跟随着黄远飒与江佑婉,连连出言出声,连连想要快一点,告辞的身影及步伐,把她们两个人,客客气气地送至房屋门口。
然后,打算回房收拾郭一凡。
然而,不经意的一眼,竟意外地看见了,门外那漫天遍舞,不停舞动,不停舞落而下的雪花。
顷刻,收拾人的大事、要事,好似,直接顿失全无。
又慢慢地跟出了房门,慢慢地走到了院中。
抬起头来,望一望头顶的天空。
望完天空,眼波流转。
转过身去,望一望身后的房子。
房子二楼,那一间洒满了温馨色调的灯光,以及温馨情调的屋子。
还有那,令人倍觉温馨,却常常分不清是蠢笨,还是聪明的小傻瓜、小笨蛋。
黄远飒牵着江佑婉,走着走着,似心有所感、心有灵犀,两人,回过头来、转过身来,一同默默地停下离去的脚步。
逐而,不约而同,顺着楚静一仰视的目光,定定望去。
那几扇窗,那几间房。
里面的景,里面的人,此时,是个什么样子糟糕的状况,绝对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大家暂时不得而知。
三人,仍旧那么义无反顾地顿在了,原地。
抬首抬眸,一直默默地、静静地仰望。
望得,就好像是这小小的雪花,到来之时,离去之时,美则美,总是寂静且无声。
雪花,漫天舞动,肆意洒落。
仿佛,一时之间,洒落在三人的肩头,更洒落在三人的心中。
世界,隐隐陷入沉寂。
万事万物,隐隐归于宁静。
伴着,久久的仰视,久久的宁静。
随着,无声飘落,又无声消逝的雪花,江佑婉似不得不狠一狠心,狠心地出声打破。
即使,明明清楚。
此刻,她们正在看着的景色背后,事实地真相究竟是什么,还是忍不住地要冷冷发问。
哪怕,问出一句又一句的废话。
也好过,众人这么长长久久的一言不发,长长久久地空看下去。
看得,让人不知是对楚静一,或是对郭一凡,曾经错过的时光,曾经错过的爱恋,不自觉地升出心疼,不自觉地升出难过。
“静一,你在看什么”
“佑婉,我在看一凡,她,有没有休息,又知不知道,外面的天气,已经开始下雪了,冬天,她最喜欢的日子,就是在下雪的时候,也更喜欢,在下大雪的时候,缠着吻我。”
“楚授,希望你看在我和佑婉的面子上,不要生郭一凡的气,她,真得很好,愿你们幸福,也愿我们合作愉快。”
“姐姐,我明白,她一直都很好,可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怎么办。”
窗外的雪,落到了几时,不知道。
窗内的人,早早醒来的郭一凡,只知道,当她醒来之时,如愿以偿地窝在了,楚静一的身前,自己心心念念、日思夜想,一刻也不想离开地怀抱。
嘴角边、脸颊间,更是一如既往地矗立着,两座高山,两束花枝。
软软绵绵,蹦蹦弹弾。
口感和手感,保持着始终如一,柔柔糯糯,甘醇香甜。
堪称,人世之间,最最绝美的美味。
这一时,这一刻。
就似,无声胜似有声。
虽然说,临睡之前,向人所一再提起,一再要求的幻想,也许,并没有真正地实现过一点点。
便宜呢,仅凭着眼前的这一幕,定然是占了又占。
至于怎么占得,哪个混蛋想知道。
不知道也好,不想知道也罢。
统统,都不重要。
过程,往往也不重要。
眼下,更更重要地是此等,一心所向、心驰神往的境地和结果。
只要,不妨碍自己,不管不顾地继续闷头闷声,享受着楚静一的绝世之好,就好。
用心享受着,用心享受上,那么迷人、醉人的几时几刻。
口间、手间,越享受,越是毫不留情,毫不停歇。
扯扯拉拉,揉揉拽拽。
身心入迷、身心投入,大张旗鼓地自顾自奋斗、奋战。
郭一凡似等到了,自己深觉已经奋斗、奋战到,长久地把握住,得天独厚的有利形势之后。
脑海,才想要分出丝丝缕缕的心智、心神,迷迷糊糊地回忆、回想。
前一晚,临睡前。
这栋房子、这所房门,到底发生了什么。
并在内心里,发出一连串,比如我在哪、我是谁,诸如之类的人生哲理和疑问。
更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变成了,隐隐约约,总感觉浑身上下,一副光不溜秋地样子与尊容。
这,是自己脱得,还是楚静一给帮得忙、上得手。
再想想,三方会谈,谈得如何。
钱,收了没有。
等待自己,最终的下场和命运,又会是怎样。
回想半天,回忆结束。
直觉大脑,懵得一塌胡涂。
“一凡。”
“嗯”
当即,占便宜的手,占便宜的嘴,微微停顿。
停一停,比脑子、内心更懵得,是人。
楚静一,没睡
“乖一点,晚上回来,再给你,好不好”
“好。”
“你,该去上班了”
上班,几点了
“静一。”
“嗯”
“你,一晚上,都没有睡吗”
“别管我睡没睡,不许迟到,快点起来。”
“好吧。”
墙角的一盏落地灯,散发出柔柔的灯光。
柔柔的光线,柔柔地倾情绽放于,床头的一角。
楚静一垂一垂眼眸,柔柔地抬起一只手。
就着怀中,就着身前。
温温柔柔环抱着的人,温温柔柔环抱着的头颅,柔柔地抚上一抚。
那位,明明嘴上,答应得很是爽快利落。
却只是,短暂的停顿过后,一听见该起床上班,又是争分夺秒,疯狂着魔,迟迟不见口间、手间,曾似有过一丝的念头,打算停下占便宜的动作,占得没羞没臊、无休无止地郭一凡。
手,进而,轻轻的移动,轻轻地移至她的耳畔。
再柔柔地捏上一捏,她那颗肉肉的小耳垂。
一下,又一下。
仿似,捏得很温柔、很多情。
霎那间,怀中闷头闷声,变换着花样,还在不停地吞吐、不停地吞噬,玩得不亦乐乎的人,生生地被逼停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干大事的痴念和痴缠。
眨眼,抬起头来,心惊肉颤。
颤抖着,求情。
“静一,你,你别打我。”
“一凡,乖乖听话,念在你刚回来的份上,我不打你,可是,一分钟之内,你敢不给我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诉说着收拾的声音,很平静。
好像是,比说出让自己滚蛋的时候,还要平静几分。
再平静,也不敢接着磨蹭。
因为,停放在耳朵上的那只手,一动不动了。
顿觉,危机、危险,近在眼前、迫在眉睫。
郭一凡恋恋不舍地腾空出双手,腾空出嘴角,恋恋不舍地退出那份暖人的怀抱,退出那一片怀抱之中的高山和花朵。
恋恋不舍地缓慢着坐起身子,恋恋不舍地看上几眼。
床面上方,身姿、身形。
皆皆,美至极致,美如尤物的楚静一。
再恋恋不舍地嘟一嘟嘴唇,再恋恋不舍地弯一弯身子。
展开双臂,倾身向下,抱上一抱,亲上一亲。
乖乖地滚到床下,赶紧走人。
赶紧,滚出房门之外,滚去上班。
房外,下了不知多久的小雪,踪迹全无。
宛若,从来不曾到来过一样。
车水马龙的道路上方,行色匆匆的街边、街头,皆是,赶着上班高峰期的人们,出走、出行。
天气再冷,还是开启了,新的一天,新的忙碌。
周君若周总,见郭一凡走进公司,前后相差不到五分钟,便自来熟地门也不敲,直接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内。
坐在了,她的办公桌前。
暗含着一脸,莫名的得意和坏笑。
“郭总,你,回来了”
“嗯。”
这,不是废话么。
不回来,怎么来上班。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高兴”
“别乱猜,我才没有不高兴。”
“真的楚姐姐,昨晚对你好么。”
好么怎么说呢,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若是,非要说出来点什么。
应该讲,昨晚之前,一切都挺好的,昨晚之后,一切都挺不好的。
那感觉,就和这句话,问得大差不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怪在哪,一时猜不透、摸不清。
不过,绝对隐藏着,别的意思和意味。
“周总,我师姐,对我好不好,你不是知道么。”
“还在我这儿,喊师姐呢,你这个大骗子,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单身人士。”
“我,我是不是单身,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然,楚姐姐怎么会私下里追着我问,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你,怎么回她的。”
“我说,是啊。”
“你,你为什么要说是。”
“因为,我,我本来就真的喜欢你。”
喜欢
真的喜欢
别闹了。
瞬间,貌似天要塌了,地要陷了。
郭一凡立刻严阵以待,继而挺直着腰身,眨巴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更支楞着两道,发光发亮,不敢置信的眼神,直直地凝望着周君若。
就像是,无声地揣测揣测,判断判断,她所说得话,是真是假、可不可信。
望来望去,直觉她的那份真的喜欢,让人真假难辨。
“你,千万别和我闹。”
“谁和你闹了,你见谁第一次请人吃饭,会点上满满一屋子的蜡烛,你知不知道,那些蜡烛,比咱们那晚吃饭的饭钱,还要贵。”
“说起来,这件事,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让人点了那么多的蜡烛,都快把我热死了,吃个饭,也没吃好。”
热死了没吃好
那晚,不是就数郭一凡,吃得最好、最多、最香么。
吃完,钻到楚静一的怀里,占了一晚上的便宜。
就这,不懂一点情调,混话连篇,混蛋到底,而似一点不自知地蠢笨模样。
想不通,楚静一为何会喜欢她,又喜欢她什么。
不见,有过任何的浪漫细胞不说,聊个天,亦能把人给活活气个半死。
怪不得,整天动不动就挨批、挨训。
看来,一点不亏。
更想不通,自己以前,居然会觉得和她在一起,很有意思、很开心,莫非,那时候自己看人的眼睛,眼瞎了、眼瘸了
才会,暗暗地喜欢上她。
周君若气呼呼地撇一撇嘴角,翻一翻白眼,对郭一凡瞪了又瞪,稍微瞪上那么几眼。
表露着,一副生人勿扰的神情,简直似,懒得再搭理她。
“周总,生我气了”
“嗯。”
“你,别生我的气,晚上,我请你吃顿大餐,让你吃回来,怎么样。”
“楚姐姐,也会一起去吗”
“哎,别提了,我感觉吧,她也生我的气了,肯定不去。”
“为什么,生你的气”
“谁知道呢,不过,你不能喜欢我。”
“这个,我知道。”
“你看你,这么年轻,将来,一定有的是机会,遇到更多更好的。”
“这个,我也知道。”
“要不,我把我的一个同学介绍给你,她,长得比我高,皮肤比我白,脸蛋儿,也比我帅。”
“是不是,和你一起开酒吧的那个女同学。”
“对。”
“我才不要,楚姐姐跟我说了,以后,万一遇到了她,让我离她远一点,能有多远离多远。”
楚静一和周君若,好歹也算是半个情敌,对吧。
这,情敌经常相见,怎么一点分外眼红的味道,都没有。
冬日的天,总是黑的很早。
郭一凡提前给楚静一,打了一通,象征着报备行程的电话。
交代着,自己会晚点回家,请她不要忘记,好好吃饭。
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得七拐八绕。
绕来绕去,想要表述的原因,很简单。
之所以晚回家,是因为想要请周君若吃顿晚饭,以此犒劳犒劳对方,在自己出差的日子里,人家代替自己,多做出了许多许多,分内之外的工作。
却,也只是引来了楚静一,平淡无奇地说道。
“一凡,忙完早点回来。”
吃过晚饭,回到家中。
楚静一正站在书房里,立在书案之前,专心致志地练习着毛笔字。
行云流水的线条,笔力、笔锋,一蹴而就。
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不由得,令站在书房门口的郭一凡,看着看着,想起了她们,曾一起在校读书之时的光阴。
那时的楚静一,就如现在,总是很忙,总是很认真。
忙着学习,忙着照顾自己。
认真地工作,认真地赚钱,认真地等着自己回来。
“静一,我回来了。”
“嗯。”
“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
多么家常,多么日常的对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继续端看着,楚静一微微低垂着头颅,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地练习着毛笔字。
郭一凡立马可以肯定、可以断定,自己的直觉,准到可怕。
而且,就冲着此情此景,楚静一若是没有生她的气,她能跑出房门,跑进院中,对着冰冷的大地,漆黑的夜空,疯狂地大喊一声。
自己,是个笨蛋。
“静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嗯,有一点。”
真,直接。
“是不是,因为我帮了黄远飒的事。”
“是。”
“钱,你收了吗”
“收了。”
“收了,为什么还生气。”
“一凡,那是你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我肯定要收,只是,收了钱,为什么就不能还生气”
天,怎么办。
好想抓狂,好想发疯。
“静一,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不生我的气,原谅我”
“等过完了年,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过年,是指阳历,还是阴历”
这一句,终于促使了楚静一,平静的心湖,泛起丝丝波澜。
慢慢地挥就而出,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而,投入一方,由陶瓷铸就而成的笔洗之内。
再而,慢慢地抬起头颅,直起身子和眼眸,盛放着淡淡的神情,淡淡地望着郭一凡。
“一凡,我好不容易生你一次气,你让我那么快原谅你,做什么”
“你,你不原谅我,我,我怕你不愿意跟我出去。”
“出去,去哪”
“海燕跟我说,我们同学要聚会,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
“傻瓜,你们同学聚会,非要带着我干什么”
“我,我还听说,他们,他们每次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带着老婆、孩子,去炫耀、显摆,顺便蹭吃蹭喝,我又不是没有,我为什么不带。”
这种行为,应该怎么形容。
升斗小民,市井之徒
反正,不管是什么,定能被划分到那种,爱占小便宜之类的人群,准没错。
奈何,楚静一虽然是位博士,汉语言水平,估计还没人家,地痞流氓般的郭一凡,高深。
不妨碍,直直被人逗得,一再地绷紧着脸孔,忍笑。
“你刚说,别人带着老婆、孩子,你也有,你的老婆、孩子,是谁”
“我,我的老婆,不就是你么。”
“嗯,这个称呼,还不错,但是,不许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几天,终于写出来了。
再来两章,就完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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