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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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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

    如若,不曾出现,这最后一句话,傻瓜,我骗你的。作为补充。

    郭一凡兴许,看在楚静一,为了诚心诚意迎接自己,回来、回家的份上,不辞辛苦、累死累活地精心炒制而成,这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俱佳的各种菜肴。

    即使,心情再怎么暗流涌动、强颜欢笑,也要强撑着自己,一口一口地乖乖吃下去。

    现下可好,眼睁睁地观看着,餐桌之上,一大堆好吃的、好喝的。

    才将将,端起碗筷,吃上那么三两小口,吃过那么三两小样。

    猛然间,一听见,对方对自己这么地说,本就强装着开心,本就强装着高兴的心绪,再也没有了,接着吃下去的兴致。

    想想自己,一个人远在外地,出门、出差的时候,挖空脑袋,想了一个多月,真给自己想出来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甚是精妙绝伦地歪主意。

    甚至,那颗笨笨的小脑袋瓜,回来之前,已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已想到了最坏的地步。

    就算,楚静一真的因为自己,不得已地丢掉了工作。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让,她的那份工作,说来说去,根本就不是她本人,所真心真意地喜欢的。

    哪怕,自己最初回来之时,曾经亲口问过她,亦哪怕,当时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如何。

    自己绝对有理由相信,当年,不是出于被逼无奈,她的大师姐,才不会,逼不得已地做出选择,进而,留校工作。

    再想想,仅仅凭借着,自己目前的经济收入状况而言。

    楚静一往后,真是一天班不上,真是一分钱不挣,那自己也有本事,养得起她。

    实在不行,就天天缠着她,让她同意自己,把s市的房子卖掉。

    或者,此时此刻,两人居住的这一套房子,也一块儿卖掉。

    用卖掉两套房子,换回来的金钱,一部分拿来,重新购置一套,小一点的房子居住,另一部分拿来,养活楚静一。

    工作上,再多努力努力。

    该还的人情,差不多已全部还完。

    未来的日子,多长点心眼、少花点钱,照样,能够和和美美地过下去。

    可是,所有的所思所想,皆皆,因这寥寥无几的几个字。

    顷刻,便被打破。

    打得人,身心七零八落,神情、神色,涣散且落寞。

    楚静一,就像是,都已经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可上了。

    曾经,费劲心机、吃尽苦头,拼搏多年,才拼搏回来的博士学历、教授职称,也都已经统统化作了,毫无价值的过往云烟,幻影、泡影。

    却,还在这儿,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心吃饭,良心不受到谴责,想着法子,又哄又骗,安抚自己、安慰自己。

    以此希望,再让自己,不要因为她的事情,多想和难过。

    有此女朋友,有此大师姐。

    这得是,修够了多少辈子的福分,才能够,给修来的运气及福泽。

    越想,心里越难受。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争气。

    越想,强忍着自己的眼眶,生生不让它,掉落出来的眼泪,越是,噼里啪啦地直往下掉。

    哭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稀里哗啦。

    见此情景,见人这么伤心。

    楚静一哪里还有心情,也哪里还有功夫,来得及审一审、问一问。

    刚才,自己又是哪一句话没有说对,又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一时不知道、不清楚,而令郭一凡害怕、为难,自个儿,解决不了的大事、要事。

    陡然之间,怎么就,哭成了这一副鬼样子。

    匆匆站起身子,匆匆离开餐椅。

    匆匆走到对面,匆匆伸出双手、双臂,急忙扣住、急忙抬起,郭一凡那一颗耷拉、低垂于桌面,已经低到不能再低的头颅。

    一刹那,直直地抱在了,自己的身前。

    抱在,她最喜欢、最着迷、最留恋的地方。

    掌间、掌心,柔柔地抚上一抚。

    口间、唇畔,紧接着,再柔柔地轻着声音,轻声询问。

    “一凡,见到我,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怎么反而,哭起来了”

    “静一,全是你和我爸妈的错,都怨你们几个人。”

    错错哪了。

    怨又怨什么。

    “别哭,好好地给我说说,说明白,我和叔叔、阿姨,做错了什么”

    “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从来不让我操心。

    造成,我年龄这么大了,出去工作了那么多年,还总是被人说成心思单纯,心思单纯,不就是,傻的意思么。

    现在,你又因为我,丢掉了工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还是不让我操心。

    这样下去,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长大。”

    这,满满地歪理邪说,胡搅蛮缠。

    这一套,让人咋听上去,仿若,真具有那么点道理存在的说辞,人家是怎么有本事,给联想、整合到一块儿去的

    天赋异禀,天资愚钝,是两个完全不同地概念,好么。

    自己笨,还能怨别人。

    “不许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

    “小傻瓜,我和叔叔、阿姨,不想让你多操心,不是更好么,这样,你就可以少吃点苦、少受点累,少看到点社会阴暗、人心险恶的一面,然后,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你们,把苦都替我吃了,把累都替我受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顿时,人生之中第二次,心底直直地升出一种直觉。

    楚静一直想,眯着眼、咬着牙,下起狠心,气呼呼地伸出双手,伸在自己身前。

    把这一边借机占着自己的便宜,一边借机缠人、磨人,既任性耍赖、又蛮不讲理,冥顽不灵,诬蔑自己和她父母有错在先的郭一凡,狠狠地揪上她的耳朵。

    揪起来,好好地对她训上一训。

    脑子里,是不是有病。

    哪是有人,天生犯贱,愿意主动自找苦吃、自找累受的。

    随即,转一转眸子,看一看怀中。

    一点一点,似诉完了苦,似诉完了难,而后,不再冲自己哭了,也不再冲自己喊了。

    逐而,似惬意享受,似坏意渐起,磨磨蹭蹭、磨磨叽叽,不时轻蹭、不时轻移,蹭一蹭山间的暖风,移一移花枝的花顶,徐徐图之,别有所图的人。

    暗暗告诫自己,抓紧时间,再稍微劝一劝对方,赶紧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不然,这满满一桌子饭菜,谁也崩想吃了。

    不等吃到嘴里,直接,一起手牵手、肩并肩地走进卧室,躺到床上、躺到被窝,任人抱、任人搂,任人亲吻、任人乱来地哄人,去吧。

    “好了,乖一点,别闹了。”

    “我,没闹。”

    “既然没闹,我再和你说一说正事,好不好”

    “好。”

    “赵知林出院之后,一直在学校见不到我的人,狗急跳墙、走投无路之下,已经把我和你的事,告诉了我的爸妈。

    所以,我必须要尽快过去一趟,向他们当面解释清楚。

    等我从s市回来,我再陪着你,回一次你家,去见见你的爸妈,把我们两个人的事,敲定下来。”

    “怎么,敲定”

    “就是,让我们双方的家长,相互知道我们在一起了,真心地祝福我们,以后,工作和生活,美满、幸福,别再逼着我们两个人,嫁人、相亲什么的。”

    “好。”

    “另外,你刚刚哭那么伤心,是不是真得以为,我因为你动手打人的事,而丢掉了工作。”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上次,我让你陪着我,去i市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那天晚上,我请我的博导和他的同事们吃饭,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准备年后帮我调动工作的事,我想把自己调到h大,这辈子,你也对我彻底放心了,是不是”

    是,什么是。

    内心里那点,藏了十几年,藏了快二十年,藏得深不见底、不可见人,似肮脏不堪、似龌蹉不堪的小心眼、小心思。

    被人,这么轻轻松松地一语道破。

    郭一凡顿觉,自己的老脸一红,更没有地方可放、可搁。

    没有地方,定然要找地方。

    眼前的地方,堪堪,便觉甚美、甚好。

    一双手臂、两只胳膊,紧紧地圈在楚静一的腰间。

    一张红脸,一张嘴角,深深地趴了又趴、埋了又埋、趴向更深处,埋向更深处,趴在软软绵绵的山间,埋在香香甜甜的花旁。

    就着脸间、就着嘴间,绝美的感受、绝美的景色,趴好、埋好。

    轻启红唇,开口开声。

    任性加之无赖,无形之中,为自己找一找,颜面。

    “你,你看你,你想做什么事情,还是从来一点都不肯告诉我,让我在这儿,白哭了半天。”

    天,简直,不可理喻。

    楚静一听完,绽一绽容颜,绽一绽红唇,恨恨地翻动着眼珠,无声地白了郭一凡,一眼又一眼。

    更是,对这怀中、对这身前,永远似小孩子一般性子的人,懒得计较、懒得在意。

    手中的轻抚,该怎么轻还是怎么轻。

    唇间的安慰,也该怎么柔还是怎么柔。

    不轻不柔,什么时候才好把人哄好,把人赶走。

    “一凡,你乖乖听话,好么,不该操的心别操,不该管的事别管,好好工作,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只要你好好的,不给我惹麻烦,不让我为你担心,我们两个人,才能好好的,懂不懂。”

    “懂。”

    “懂了,就起来吧,快点吃饭。”

    “等一会儿。”

    等,等一会儿。

    随之,寂寂的等待,寂寂来临。

    彼此,真就等了一会儿,等来了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等来。

    而,对于一凡来讲,自己用了那么多的眼泪,方才好不容易换来,这么绝佳的地理位置,绝不可以轻易的丢去、失去。

    但,也不能干等、空等。

    想想,餐桌上方,被摆放着的好饭好菜。

    想想,楚静一站了半天,力气渐渐消散的两条美腿。

    自作聪明地找一找话题,让等待的时间,更久、更长一点。

    自己,也能趴得、埋得,更深、更里一些。

    “静一。”

    “嗯,怎么了”

    “你调动工作的事,手续麻烦么。”

    “说麻烦也麻烦,说不麻烦也不麻烦,总之,需要点时间。”

    “那,我们要不要,找找关键人物、送送礼,让他们帮你办手续,办得快一点”

    “暂时不用,若是用到找人、送礼,老师会告诉我的。”

    “我,我向你保证,今后,我绝对不乱花钱了,免得再遇到这种情况时,没有钱,帮你找人、送礼。”

    多么,讨人欢喜、欢心的保证。

    保证的话音,将将落下,头顶之上,立即,迎来一串银铃般地笑声。

    郭一凡却对其充耳不闻,更是懒得看、懒得听,自己随随便便,类似表一表衷心的话语,倏然,便把楚静一给逗成了,何等高兴地模样。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趁人不备,趁人只顾高兴。

    唇角,速速张开,掀开一片薄薄的衣衫,掀开一角厚厚的布料,衔住了、衔在了,距离嘴边,最近最近的那一束花枝,枝头。

    吞没,吞噬。

    “乖,不行。”

    “我不。”

    “一凡,听话,忍一忍,先吃饭,吃完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真的”

    “真的。”

    “那,我想要,我的幻想。”

    何为幻想,幻想是什么。

    郭一凡走了那么多年,经历过无数个漫漫长夜,一个人如何打发,那一年又一年,似永远看不到尽头,空虚、寂寞的时光。

    她,不是楚静一,人家楚静一有的是,多到怎么做,也做完的事情可做。

    她只能,坐在车里、走在路边,躺在床上、站在窗口。

    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独自空闲下来的时间,去想念楚静一,并提醒自己,更永远不能忘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最好的楚静一。

    想,想来想去。

    想着想着,逐渐变成了幻想,总会幻想到,那种事。

    才陪她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一个又一个,快要苦苦支撑不下去的日子。

    “可以,你,别太过分。”

    “静一,我,保证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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