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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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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在必得,势如破竹。

    绝美的身姿,犹似一叶扁舟,伴着狂风暴雨、雨打风吹,风雨飘摇地漂行于,浪高风急的海平面上,自然起起伏伏,一秒不得安歇。

    逃不走,躲不掉。

    哄不好,求不得。

    只能,任凭风吹,任凭雨打。

    楚静一好似念在郭一凡,保留着孩童一般的心性,马上便要多日见不到自己,又劳苦功高、不辞劳苦,辛苦出差赚钱的份上。

    终是,不再推拒、不再哀求。

    满足了,她那一个又一个,令人发指、令人脸红心跳的愿望和幻想。

    疲惫不堪地瘫倒在床面中央,独自一人沉沉睡去。

    而常姐,也似好心好意地念在郭一凡,前一天公司开业,她为自己挡掉那么多杯白酒的份上,打来电话说完出差的事情,直接没了下文、了无音讯。

    没有重点规划,没有特意嘱咐,也没有说今天还用不用去上班。

    就像,无形之中,给她放了一天大假。

    随便睡、随便休息。

    休息好了,别忘记出去赚钱就行。

    此时,令郭一凡深觉,最纠结、最为难的当属自己。

    望一眼,怀中柔柔糯糯的楚静一,想一想,不知身在哪个鬼地方,和人喝茶聊天的常姐。

    一个睡得香甜,一个躲得清静。

    怎么,就只剩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无人说话、无人陪伴。

    在这儿,自艾自怜,自顾自的闹心呢。

    不由,心中哀怨四起。

    哀怨完毕,强制性地逼迫自己,睡上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等回笼觉结束,身边,呼吸浅浅约约的楚静一,仍然累得不见一丝醒转的迹象。

    霎时,可怜兮兮,如同演变为凄凄惨惨、悲悲凉凉。

    再也难以老老实实、心安理得地躺在一旁,陪着人、陪着睡,实在陪不下去之时,又深觉,必须得起来给自己找点事做。

    打发打发,这似无人关心、无人问津的光阴。

    室外,高高的阳光,渐渐西斜。

    快要,斜得与地平线,相互交汇、相互融合。

    已分不清自己,安睡了多久的楚静一,终于一点一点醒来。

    醒来的第一时间,懒洋洋地慢慢睁开,她那一双睡意朦朦胧胧的睡眼。

    望一望,身前空荡荡的床畔,空无一人,而后,懒洋洋地抬起一只手臂,伸向身后的床畔另一侧,不停地慢慢摸索。

    摸来摸去,还是空无一人。

    顷刻,朦朦胧胧,逐而清醒。

    忍着四肢无力,忍着腰膝酸软,忍着头昏脑涨,又一点一点坐起身子。

    再望一望,像是除了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大床,空荡荡的房间。

    忍不住,朝着空荡荡的四周,高高地叫喊一声。

    “一凡。”

    叫喊落去,寂静如斯。

    或者,寂静如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整天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自己,无论怎么用力地甩,也甩不掉的郭一凡,人跑哪去了。

    不想不生气,一想便让人气上心头。

    就这,还千叮咛、万嘱咐地特意交代过那么多次,想去哪里和自己说一声。

    结果,全被人家当了耳旁风。

    一边听,一边扔。

    楚静一似怕自己一气之下,再气得卧床不起一般。

    怀揣着十二万分的耐心,小心翼翼地穿上拖鞋、走下床去,拿起床头的手机,握进手心看一眼,有没有什么被忽略掉的信息。

    再顺着卧室的边边角角,一路寻找。

    浴室、衣帽间,一扇扇的房门,一扇扇地推开。

    什么,也没找见。

    房里找不着,便去房外继续找。

    找的途中,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说不定那个小笨蛋,趁着自己睡觉,跑去上班了。

    可又隐隐觉得,不太可能。

    什么样的领导,会这么不体恤下属,又是喝酒、又是出差,还不让休息一天。

    果然,一楼、二楼、三楼,层层找遍。

    书房、厨房、卫生间,间间看完。

    连个人影,都没有。

    之所以那么生气,似乎总暗含着一定的道理。

    直觉,有时准得,叫人害怕。

    彷如,两个人在年轻的时候,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过郭一凡,不要走、不要走。

    最后,她还是不听话地走了。

    那时,就是可怕的直觉,在作祟。

    楚静一重新回到卧室,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和窗纱,拉出只容许自己能够站立的缝隙,就着天边的斜阳,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小院。

    院子里,花花绿绿的花草和盆栽,孤独寂寥的长椅和路灯,也似如这房中的人、房中的景,一模一样。

    空空荡荡、寂静如斯。

    寂静的毫无人烟,毫无气息。

    当即,眯起眼、抿起唇。

    一个电话打出去,打给了,不知去哪鬼混的郭一凡。

    “静一,你醒了”

    “嗯,去哪了”

    “常姐家。”

    常姐家听着乖乖巧巧的问候和回答。

    怒气,暂时被平息掉了一些。

    “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个小时,左右。”

    左右打发客户呢。

    被平息掉的怒气,立即回归,节节攀升。

    “你,少在那骗我,说,到底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行么。”

    “行,一个小时之内回不来,你就给我呆在外面,这辈子,不用回来了。”

    愤愤不平,怒而待发。

    郭一凡站在常姐家的客厅之中,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手机听筒里,已经传出了嘟嘟嘟的忙音,似催人快点交出自己的三魂七魄,冰冷无情地一直催个不停。

    一眨眼间,傻傻呆呆的顿在原地,呆住身子和心神。

    更似,傻傻呆呆的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楚静一,惹她发这么大的火。

    常姐的身影,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一眼便望见,郭一凡单手举着手机,抬放在耳边,半天不说一句话,进而,忍不住有些好奇。

    却也,没有好意思上前去问一问,谁给她打来的电话。

    宛如,问与不问,得出来的答案,都明明白白地写着,是她那个叫楚静一的师姐,也是她的女朋友。

    一眼过后,再又两眼。

    时间,一点一滴的飞速流逝。

    人,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还是不说一句话。

    好奇,如蓄满水池的流水,外漏、外溢。

    “一凡啊,你这孩子,手里举着个手机,一直不出声、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姐,我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饭了,我有点急事,必须要赶快赶回家。”

    “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我妈来了。”

    郭一凡说完,这一句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话,又又恨不能,直直咬掉自己,那一只总在满嘴跑火车,总在满嘴谎话连篇的大舌头。

    可是,不说谎、没有办法,走不掉。

    常姐这边盛情难却,为了自己明天的出差之旅,顺顺利利、早日凯旋,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楚静一那边同样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更为了自己明天的出差之旅,顺顺利利、早日凯旋,温温柔柔地让自己欺负了差不多一整天,又累到昏睡了差不多一整天。

    就算,临时想出来这么大一出,河东狮吼、母老虎的戏码。

    那也得,硬着头皮、赶紧回去,不是么。

    其实吧,早回去、晚回去。

    一个小时之内,都不可能赶回去。

    回想一下,刚刚的自己,被楚静一的狠言狠语,稍微那么一吓唬,自己便嘴皮子一哆嗦,竟能硬生生地改说成,一个小时。

    不得不佩服,自己就是笨、就是傻,就是没出息。

    斜阳晚照,晚霞生辉。

    郭一凡告别欲说还休的常姐,车厢内载着几十幅,被常姐精心收藏多年的名贵字画,还载着一大堆,被常姐热情地吩咐着,打包回来的各色菜肴。

    乘着夕阳,吹着晚风。

    手中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脑中却是在拼命地回想着,楚静一和常姐各自的面容。

    仿佛,生而为人。

    有时,就是这样。

    总是在某一时、某一刻,深深感觉到为难和无措。

    总想两全其美,又总是不得不做出选择。

    远离一个人,走近另一个人。

    特别是,常姐那想说不敢说,想问不敢问的表情。

    在这不算太冷的初冬时节,伴着车窗外那不算太冷的冬风,看得人莫名刺眼、莫名动容。

    就似,常姐总想说。

    “一凡,你长大了,有了女朋友,变得不一样了。”

    离家越近,家中的灯光,越是令人倍感温馨。

    就连,小院中那一盏小小的路灯,散发而出的小小光束,也令人格外惦念。

    郭一凡把车子慢慢地开进院门口前,微微降落下一丝丝车窗玻璃,透过那块小小的空隙,探头探脑地向家中望去。

    满房的灯火,颜色深深浅浅,交相辉映。

    盛放得,繁华、璀璨。

    好像,电费廉价得跟不要钱一样。

    望来望去,望了半天。

    不止没有望见一个人,更没有望见一点异常。

    不禁思索,探不明家中的情况,假如贸然回家,再被楚静一真生气地给轰了出来。

    岂不,丢人现眼,丢人丢到了家。

    思索一会儿,眨动几下眼眸,眨动几下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

    拿出手机,想给周君若打个电话,才发觉因为公司开业,她这两天比自己还忙,哪有功夫来家里学习赏画。

    于是乎,又想给黄远飒和江佑婉打个电话,又才发觉那两个美女姐姐,除了最初入住的那几天,一个更比一个忙,一个更比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

    关键时刻,一个个的,全部指望不上。

    能够怎么办,只好指望自己,解救自己于无情无义的水火。

    郭一凡暗自揣着千千万万个小心,生怕似天黑路滑,看不真切,压到楚静一辛辛苦苦,购买回来,精心堆放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沿着小径,倒了不知多少回,转了不知多少次,才千难万难地把车子,开进车库。

    随之,身心松懈下来不到一秒。

    随后,又连忙时时刻刻地绷紧着,自己那似,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心脏。

    锁好车库的大门,站立在自家大门口前。

    廊下,外表看似镇定,内心实则早已焦躁不安地抬起手来,一遍又一遍的按响着门铃,一遍比一遍快,一遍比一遍急。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慢之又慢、快之又快地过去。

    灯火通明的家中,就是不见,有人影来开门。

    人生之最大考验,横在眼前、拦在当下。

    有了楚静一,不爱带家门钥匙出去的毛病,此时此刻,直击人心,甚嚣尘上。

    此情此景,再想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么艰难、多么困难。

    真就,成了一个傻得不透气的二百五、大笨蛋。

    形势所逼,逼不得已。

    砸门、砸窗户,不合适。

    跑到院子里大喊大叫,也不合适。

    郭一凡心一横,腆着脸、厚着脸皮,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哆哆嗦嗦的给楚静一打电话。

    一次没有人接,打第二次,第二次没有人接,打第三次。

    来来回回,打了不下十几次。

    电话那端的人,似终升起了怜悯之心。

    忙音结束,急忙出声。

    “静一。”

    “嗯”

    “你,不在家吗”

    “在。”

    “我,我没带钥匙,你帮我开下门。”

    “一凡。”

    “嗯”

    “笨蛋,门没锁。”

    门没锁

    随着,门没锁三个字说完。

    只见,原本灯火通明的家中,一盏又一盏的灯光被不停熄灭。

    只留下,卧室、书房、客厅的光亮,还在履行着本身的职责,熠熠生辉。

    楚静一逗完郭一凡,关掉家中浪费光线的大灯,却迟迟不见家门之外的人,进来。

    转而,急匆匆地跨着脚步,渐渐的走向门口。

    拉开了,那扇并没有真心想把人拒之门外,也并没有真心想上锁的大门。

    刹那,柔柔一笑。

    “一凡,我说过,无论你想去哪,请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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