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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凡望着周君若,伸长着头颅与脖颈,满怀着满心满脸地好奇,似正要好好地聆听,自己给她答疑解惑,心中立时,想送她一句潜台词。
你管哪不一样呢,总之,就是不一样。
用肢体语言呈现出来的却是,直接调转老板椅地朝向,留给她一个侧影侧身,犹如有钱人家的无赖少爷,又高傲又高冷地高高抬起,双脚双腿。
高高地翘在老板桌边,颓废地体姿,半仰半躺、半躺半卧。
像是,专心专意地等着。
得过且过,混吃等死。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郭一凡与周君若之间,相互逐步逐步了解,相互逐步逐步了解加深。
她们的家庭出身与家庭背景,彼此相差地并不是很大。
同样来自于一座小城市,同样因为考取了一所,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地大学,来到一座更大的城市里读书,而后毕业,继续留下来工作及生活。
同样来自于一个工薪家庭,父母慈爱,身体康健。
但与之不同地是,周君若比郭一凡,多了一位有钱的叔叔,郭一凡则比周君若,多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师姐。
有了楚静一,倾力献策献身,无形之中的督促和敦促,宠爱与溺爱。
郭一凡每天,早早地跟随着她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开上车子,要么把她护送到办公楼下,要么把她护送到,授课的教学楼前,一个人再赶去公司上班。
周六周日,反之亦然。
楚静一把郭一凡护送到公司楼下,监视监督着她,一步步艰难地迈进商务楼中,自己再打转方向盘,去家具市场看家具、买家具。
周君若的助理职位,做得,似颇为脚踏实地、勤勤恳恳。
借着,兼顾酒店工作的有利职位、有利优势,每一个午间,都走回去打包上几份好菜好饭,带到公司,与郭一凡一同享用。
两人相互轮流着,相互商量着,一个接一个,接过猎头公司派送过来的应聘人员,一轮接一轮,对那些人员进行轮番面试。
每一个晚上,结束一天的工作。
郭一凡在离开公司之前,总要先打出去一通电话。
有时很短,短得只有几句话。
有时很长,长得能有一箩筐。
把公司内部,一天之中,所发生的大事小情,原原本本、原封不动,汇报给公司背后真正地老板,要么坐在家里,要么赶去应酬的路上,总是遥控指挥,只听其声,总也不见其人地常姐。
更在她的授意之下,加上自己的从中斡旋,他们公司,最终还是与黄远飒的广告公司,先行签订了一份为期三个月的合同。
双方本着,大家先行试一试的态度,甲方试已方的运行能力,乙方试甲方的运行承诺。
日子,就是这样。
每一个人,都似活得按部就班,都似活得循规蹈矩。
看似相近相同,又各有千秋地不同。
平淡中夹杂着不平淡,平常中夹杂着不平常。
转眼,悄然不觉。
来到了十月下旬,又来到了十月,月末。
中秋,过渡到深秋。
深秋,又似正在自然而然,过渡到下一个季节,初冬。
晨间与晚间,越来越有冬天的味道。
鼻孔之中,呼出与吸进的每一个气体,都已然具备了,冬的气息。
十几年里,十几年来,身为真真正正地北方人。
郭一凡已经很久,没有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过北方的冬天,已经很久,没有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过,北方冬天的大雪。
这一年,这一季。
因为,重新拥有了楚静一,生活,仿佛又重新赋予了她,不一样的,或许可以说,更多的意义。
所以,也就更加期盼冬天的到来,也就更加盼望冬天大雪的来临。
更更亲眼看着,亲身感受着。
公司里的员工,一天比一天增多。
公司,越来越具有一家大公司地规模,声名与业务,一天比一天增大,公事及人事,接待及应酬,一天比一天增强。
黄远飒对她说,常姐把一切委托给了你,采用什么方案,前期都先要找你商量,找你拍板签字。
常姐却对她说,依照风水大师看好的时辰,最近就邀约点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前来为公司站台、剪彩,把公司正式开业的吉时吉日,提上日程,正式定下来吧。
酒吧那边,装修工人夜以继日,不辞劳苦。
装修工程,将近收尾收工。
彭帅对她说,最近几天,咱们也招点人,咱们也开业吧。
而房子那边呢,楚静一算是唯一一个,没有给她增添过任何麻烦地人,不但没有给她增添过任何地麻烦,而且,好像完完全全把她排除在了门外。
不曾与她有过任何地商量,不曾与她有过任何地商谈。
楚静一更似,为了能够早一天,与郭一凡一同生活进房子之中。
白天,趁她去上班的时间与间隙,自己,甚至有时翘起了班来,房屋的装修工程验收,房内的家具家电购买,全程亲力亲为。
亲自交接,亲自过目,亲自挑选。
就连,每一件家具,每一件家电,摆放在哪个位置,都亲自裁定,亲自勘定。
晚上,又赶在郭一凡下班之前,风风火火、匆匆忙忙,赶回学校,赶回去给她提前做好晚饭。
赶着她来回,赶着一起吃。
赶了一天又一天,吃了一顿又一顿。
楚静一也对她说,一凡,我们搬家吧。
正在此时,正在此刻。
郭一凡正身心俱疲地窝在楚静一的宿舍里面,正神情疲惫地躺倒在楚静一的沙发上方。
一边,为即将给楚静一一个家,为即将和她天天相伴在一起,而欣喜不已,一边,为公司和酒吧开业的事,而头疼、头大。
深觉自己,无暇分身。
分身乏术、分身无术,时间和精力,统统皆不够用。
觉来觉去,觉出忧愁。
愁来愁去,哀怨四起。
愁到、哀怨到,让人无法忽视,让人不忍忽视的地步。
楚静一深感自己,已经受她所累,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已经能帮则帮。
已经做得足够人道、足够体恤,更已念在郭一凡连日来劳苦功高,公事、私事,事事缠身,连日来刷锅、刷碗之类的琐事,能免则免。
更别提,能够妄想享受到之前,连日来的沐浴更衣、吹头发,缠人、磨人,贴身、贴心,那般地热情服务。
才将走出厨房,转而走到客厅。
仅仅一眼,便望见她那一副尊容之时,还是不厚道地撇开了嘴角,露出了同情般地坏笑。
“一凡,很累吗”
“嗯,很累。”
“活该,钱是怎么赚也赚不完的,你那么拼命做什么。”
“都怨彭帅那个大贱人,说话不算话,我给她投钱的时候,和她讲得好好的,不参与经营,她拿了我的钱,现在却反过来说,我敢不管经营的事,赚了钱,她就敢不给我分红。”
想起彭帅那人,做人做事地风格,心间似有一百万个委屈。
郭一凡无意中和楚静一聊起,无意中更加感到委屈。
委委屈屈地说完,委委屈屈地回望着楚静一,就似在委委屈屈地等她,给自己出主意,并且给自己,出口闷气。
此事,不提还好,一提便更让旁人生气。
更让哪个旁人生气更让楚静一这个旁人生气。
不分红,或只是彭帅找来的借口。
天天拉上郭一凡,吃喝玩乐、逍遥快活,或许,才是她最真实的目的。
可是,彭帅不给郭一凡分红的事,与郭一凡给彭帅进行投资的事。
性质不同,应区别看待、区别对待。
楚静一一直装做不知道、不知情地事情,在此节骨眼上,节外生枝,被人意外地提起,不生气万万不可能。
霎时,冷下眸子,冷下面容。
脚下一步步迈动,一步步迈向沙发旁走去。
走到郭一凡身边,居高临下,冷冷地凝视着她。
冷冷地开口,冷冷地审问。
“一凡,我问你,你给彭帅投钱时,怎么不和她当面签份合同。”
“她,当时说签,后来又没签。”
“后来没签,后来你不会让她给你,补上吗”
“我想着,都是老同学,签不签一样。”
“不许胡说,你,给我站起来。”
口头约定,与白纸黑字,所产生的法律效力能一样么
自己给自己造成,此般骑虎难下地局面,还不是因为没有签那一纸合同。
立时,身感大难临头,大限将近。
眼前身前,就冲楚静一这份脸孔,就冲楚静一这份口气,似已有所察觉,似已有所觉悟,自己一不小心、一招不慎,大错特错、说错话地郭一凡。
起身地速度,那叫一个飞快,站立地身姿,那叫一个标准。
闷头耷脑,闷起声来,敢也不敢吭。
“我再问你,你给彭帅投了多少钱”
“静一,你还是别问了。”
再问,就要把人问疯了。
再问,就要把人问哭了。
再问,就要把人吓死了。
有些事情,放在楚静一眼里,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可以完全选择闭上眼睛,全当自己看不见。
有些错误,放在楚静一心里,自己能装糊涂,她也可以选择难得糊涂。
胸襟与胸怀,有容乃大,海纳百川。
似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更要看具体发生在谁人地身上。
就比如郭一凡,曾经,一步错,步步错。
生生错过,十二年。
往后再错,错得就是一生,错得,就是一生地错过。
今天遇到的人,是彭帅,是老同学。
明天遇到的人,是谁呢,会不会只是一个陌生人。
郭一凡的纯率与纯真,纯善与纯良,总要有底线,总要有适当地适可而止。
长不大也好,不想长大也罢。
最起码,最少要对这个世界,要对这个社会,要对这一方水土,这一方人,这一方人的人性,有个深刻、清醒地认知。
“一凡,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
“那就,不许逃避,不许磨蹭,快点说。”
“一百。”
“一百,大点声音,再好好给我说一遍,到底是不是一百块”
“不是,是一百万。”
一百万三个字,分三次,抑扬顿挫,越往后,越抑得没有声音地讲出口来。
郭一凡每讲一个字,每眼每心,都在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观看着楚静一,以及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生怕她气上加气。
气自己傻、气自己笨,气自己不会办事,气自己不争气。
从而,再把她气出病来。
讲完以后,却意外地看到,她竟一脸平静,平静地出奇。
“一凡,你乖一点,乖乖听我话,以后,别动不动就随随便便地相信别人,听到没”
“好。”
“彭帅说话不算话的事,暂且不提,你们之间,有同学之情牵绊着,她也坏不到哪里去,若是以后,遇到的是个陌生人,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吗”
“静一,我以后挣得钱都给你,让你帮我放着。”
“这才乖,你最好是说话算话,好好挣钱,好好养我,不然,我把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也狠下心,给你骗干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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