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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头疼只因脑中一道灵光乍现。
乍得她心惊肉跳、坐立难安,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身子,绕着房中转起圈来。
边转边想抽自己,一耳光。
孤身太久,如一潭死水的生活,渐渐泛起波澜,逐而波澜壮阔。
如此壮美的河山和生命里,有了楚静一的再次参与,又过成了似真似幻的梦境一般,不真实。
突然顿悟,惊觉许多事玩的太大,玩得超出了自身能力可控的范围之内。
有可能,一发而不可收拾。
原本懒懒得磨蹭过时间,老实、听话依照前一晚的嘱咐和交待,想提前给彭帅打个电话,问问人现在哪,好方便去找她。
结果,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劲,就那么随手翻到了显示银行信息的页面,卡上的余额,明明白白的提醒着,自己的账务情况,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面临,装修结束,没钱买家具住到里面去。
多么令人,可笑。
房子之事,前有楚静一的明面要求,后有姑姑的暗里提醒,更有姓赵的骚扰不断,乃头等大事、重中之重,务必解决的燃眉之急。
可如今呢怎么就给演变成了这样的状况。
郭一凡瞬间如被人刺破的气球,消耗完气力,萎靡不振。
低下头、弯下腰、拧起眉。
模样看上去,要多揪心有多揪心。
心中发出长长的叹息,直接无力地坐回沙发上,歪倒进其中。
躺尸、冥想。
高速运转,一直不太好用的头颅和细胞,仔仔细细、前前后后,费力思索接下来怎么办。
片刻,又一道灵光迸进。
要不降一降装修材料的档次,省点钱出来买家具很快又被自我否定,总觉得降完配不上房子的整体格局,更配不上楚静一通身那份出尘的气质。
既然买的景色够美、地段够好、空间够足、装得规格又高大上,说没钱买家具,谁信
那还不转眼便在熟人圈,被广为传颂、传为笑谈,令人笑掉大牙。
不然,干脆再张一次口,再借一笔钱出来。
但有叔叔、阿姨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再轻易和别人借钱。
每个人都有忍耐的底线,无论如何格外受大师姐的隆恩和荣宠,等到事情被捅出来的一天,知道自己欠那么多钱,非得前尘往事连带着被一块清算。
也许还会气到,人家想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就算常姐的钱能一拖再拖,可公司不开业,彭帅的酒吧不开张,等于挣钱的路子全部堵死,眼下想快点入住的事,哪有多余的钱解决。
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万千大路想完只剩一条崎岖之径,找楚静一要一点代为保管的钱回来。
郭一凡此时哪还有心思关心老同学彭帅,过得好与不好,事有轻重缓急之分,相比而言,她自己的日子更加难过。
多一刻也难以再坐得下去,想好出路,快速走出宿舍、带好房门,开上车子跑到了楚静一办公室门前站立。
胸口深深吸上几口新鲜、自由地空气,壮一壮胆子。
壮完,抬手敲门。
听见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轻轻推开门先探一探情况。
望见只有楚静一一个人的身影时,放心大胆地径直走到沙发旁窝进去,身子后倾,缓缓向后依靠,靠到沙发背上。
似怀揣心事,又面对比较棘手应付的人,身上靠着点东西,一颗不安的心和无措的紧张之感,才能得以丝丝延缓与缩减。
楚静一上班之时,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地清冷气息。
正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翻阅着手上的一沓资料,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头也没有抬一下,似是已判断出来人是谁。
“一凡,快中午了,你怎么还没走”
“静一,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嗯,说吧。”
有事要说又是正正经经地语气。
人生难得遇见,楚静一不得不严肃对待,放下手中的资料,抬起头,双眼直直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人,等着听她说一说到底何事。
一双眸子,清澈见底、大而明亮。
郭一凡在对方那一副期待的神情注视之下,来时所有的勇气,刹那便挥发得干干净净,竟一时不知该从何而讲起。
更何况要讲的事,心虚地很。
“其实,也算不上有事,我就是想在走之前,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走又不是和当年一样,一走便是遥遥无期,不知归途。
而且,有什么可看的最多晚上又能见到人了。
楚静一严阵以待的心,瞬息被不知名的空落落占据。
仿佛盼星星、盼月亮,盼了那么多年,终于守到云开雾散,盼到对方想和自己说说知心话的时候,直接一个急刹车,不讲了。
吊人胃口的手段,不是一般地高。
压着由失落而起的愁绪,神思一刹间变幻无穷。
期望转为失望之后,站起身子、迈出步伐,一点点走到郭一凡身旁坐下,双手挎进她的臂中,双眼望上她的脸庞。
彼此,微微轻靠、相互缄默。
缄默之中,出言鼓励一番。
“一凡,我再对你说一次,有事不要藏在心里,你确定没事要和我说吗”
“没,没有的。”
“那就等你想说时再说,现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忙完早点回来。”
语气越温软,愧疚之意越重。
依然是,给足了面子,不挑破、不指责。
明里暗里,隐隐含着一丝丝怒气,夹杂着冰冰凉凉。
郭一凡躲闪着眼神、耷拉着脑袋,心中愁苦连天,又自知理亏,天大的委屈也得忍,眼睁睁望着楚静一说完,放开她的胳膊,重新走回办公桌前坐下,继续翻看着刚刚的资料。
被人委婉地进行开口撵人,哪还有脸好意思再坐下去。
慢腾腾地站起身子,开始向外而走,走上几步似想起什么,又转过身走了回来,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走到大师姐身边,停下。
回来的脚步声,那么铿锵有力,更有一个大活人站在身边。
楚静一不可能没有发觉,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语,连个送别的眼神也不想给。
此番景象,虽是自己造成的,郭一凡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厚着脸皮伸出一支手,按在她的肩头,五指并拢,用力晃一晃。
“静一”
“嗯”
讨好的意味,过于明显。
楚静一装模作样地抬起头来,以为对方醒悟了、想说了。
准备静静等待,聆听下文。
哪知,望过去的间歇,一时未曾完全反应过来。
郭一凡出其不意、抓住时机,倾下腰,对准眼中出现地润红唇畔,迅速而猛烈地覆盖上去,急切而慌乱,冲开一条蜿蜒小路,玩一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双手之中,紧紧扣住对方的双肩。
似得不到自由地人,越挣脱、挣扎,越能激发出她的无穷斗志。
呈现着略显凌乱的场面,保留着一滴清明神志,感受到身旁的办公桌可以倚靠,进而坐到了桌面之上,稳稳形成以上居下、傲视群雄的有利地形。
座椅之上,被紧扣的双肩,逐渐变成了拥进怀中,倾力抱紧,使其不得动弹。
两人你守我攻、你退我进,相互缠绕、深情不休。
那零零星星地欲拒还迎,被强势而有力的冲锋之号角,一一消逝、化解。
楚静一终是一点一点妥协,被动地承受着大杀四方,不留一点后路的全面侵略之势。
柔情似水地模样与身姿,转换为凌厉的裹挟而去,套牢进那一口深不见底地无名之渊。
潺潺流动、靡靡沉沦。
身与心,如立于风中,颤栗、抖动。
麻与痛,纷至沓来、伴随而至。
疯狂略扫间,想要趁其不备、拼尽全力,退出这一方天地,结束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
无奈退路已尽,只能再纵容一会儿,越纵容越嚣张,随之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洗涤冲刷、肆意,践踏。
渐渐,身躯与意志无力、下跌。
再难以跟上节奏,回应。
郭一凡似升起怜悯之心,放缓节拍,给予对方得以歇息地机会。
大浪淘沙,改为小河轻淌,徐徐图之。
点点触拭,邀约与之一起徜徉漫游,其间竟别有一番意境。
小河流水亦逐而干涸,终于软下心肠,把人轻放在自己怀中,让之停靠、逗留。
楚静一缓过心神,张开唇角,对着衣衫下的那一块肌肤,轻轻咬了一口。
仍疼得郭一凡倒吸一口冷气,小声控拆。
“静一,疼。”
“一凡,下次你再想这样,先把窗帘拉上,对面楼的人,能看到。”
斥责之声,轻飘飘不可闻。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场合,已被提醒了两次。
说明对面楼的人,应该确实能看到这间办公室的情景,心下不由立时生出悔意。
“对不起,静一。”
“一凡,不用道歉,为了我再忍半年,好吗”
“好。”
郭一凡望着窝在怀中,香香软软的人,柔滑而亮丽的那一头秀发,抬起双手,温温浅浅地来回轻抚,安慰楚静一的同时,想起她从前至现在,无数次地对自己说,忍一忍,眼眶泛出潮湿。
若是,最初就听话选择隐忍,她们的结局,会不会比此时要好上许多呢。
“静一,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一凡,好乖。”
“你还生我气吗”
“傻瓜,我只是气你有事藏在心里,从来不和我说。”
“等房子装完,我就告诉你。”
“好。”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中间,承诺的日六、日万,无奈应酬太多,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大家。
今天想好好日个万,结果只写了三千,看来我的能力,止步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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