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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徽带着寒月两步一跨的踏上了石阶, 朝着苍羽居那扇金漆朱雀大门而去。
祁晓晓屏气凝神,她察觉大门后此刻好像有人正站着那里,她赶忙叫停下了元徽, “等一下有人出来了。”
元徽来不及躲开,就听见哐了一声, 那扇沉重的金漆朱雀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出。
祁晓晓看着云瑶无力的朝他们走来, 整个人呆滞的表情, 眼里还泛着晶莹, 看样子好像是被凤倾荷训斥的厉害。
“云瑶小可爱这这是被凤掌门骂了吗可怜啊,你赶快替我安慰安慰她。”祁晓晓心疼不已,推搡着元徽, 让他去当惜花人。
元徽没办法拒绝, 只好尴尬的上前, “云瑶姑娘,你还好吧”他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一点也不会说话,真是皇帝不急, 急死太监。
“我没事, 多谢元公子关心。”云瑶跟元徽说话时忍不住用余光看向寒月, 只见她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己,似乎是以为她被掌门狠狠数落了。
祁晓晓并没有察觉云瑶的不妥, 只是生气的叉着腰, 替云瑶生气道“凤掌门她怎么这样,云瑶好不容易从魔教捡回一条小命,干嘛还要说她明明活着已经不容易了啊”
元徽听着她发牢骚,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因为在他眼里寒月道好像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余年此时还乖乖等在石阶下,他谨慎无比不敢像元徽一样在这乱闯,毕竟他代表着双子门。
云瑶回想起方才月无痕警告她的话,还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掌门凤倾荷不仅在他手里,而且还中了魔教的般若忏。
假若不慎让其他门派知晓掌门原是因为修炼了魔教邪门功法才会如此,还故意将金缕软甲遗失在外,引得裘四海杀人夺宝,那么魅刹派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想出将邪功藏于金缕软甲这等宝物内,料到人性贪欲不止,不得不说魔教长老曲承平还真是计谋深远,让云瑶开始担心起各个正派的将来。
她惊恐的看了身后紧闭的大门一眼,仿佛那里藏着嗜血猛兽,一个不小心便会将人吞拆入腹,连骨头渣都不剩。
“云瑶姑娘,凤掌门她应该只是担心你,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元徽看她微微发抖的身体,以为她还在想凤倾荷的话,于是在旁劝导道。
祁晓晓偏头看了身边的元徽一眼,对他此刻的话抿嘴笑着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圆规,加油我看好你。”
清脆的笑声从苍羽居外传来,仅一门之隔让假扮凤倾荷的月无痕听的无比真切,他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这一次的玄凤城之行,虽是有备而来可他也算险中求胜,如果凤倾荷没有中计,伤势未愈的他根本不能保证可以对付她。
可自己还是来了,不顾水灵儿以及聂成的苦苦劝阻,连日不眠不休的赶路就为了先元徽他们一步进入玄凤城,他受了伤不能让魅刹派的弟子察觉身份,可又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寒月的情况,于是便冒险假扮成了魅刹派掌门凤倾荷。
肩上的伤因为他的赶路并没有能好好敷药,所以伤口时不时都会重新裂开,反反复复也不见好。
听着寒月与元徽在外谈笑密语,月无痕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一把抢回寒月后将他们统统凌迟处死。
可想到寒月为了云瑶那个女子,说不定会跟他决裂,于是还是忍下了心头怒火,暂时等待机会。
站在空无一人的苍羽居内,月无痕忽然感到孤寂,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到底从何时开始畏手畏脚,顾忌起这些不值一提的人来。
他苦笑着问自己,“月无痕你到底是舍不得那一统江湖的宝刀,还是其他呢”
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外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月无痕脸色煞白,肩上的伤又隐隐开始作痛,他艰难的挪动着步子,朝着苍羽居的后室而去。
而另外一边的祁晓晓还在好奇着玄凤城的这些楼阁景致,云瑶见她巴巴的在元徽身边一个劲的打听,于是假装自己主动给元徽解释,一路上到让元徽这个工具人受宠若惊。
魅刹派有名女弟子莫名失踪了,云姜师姐得知后立刻赶去查看,云瑶只好自己带着他们去厢房休息。
余年被安置在了元徽住处的临近房间,他们二人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两间房的距离,毕竟此处女弟子居多,他们也不便多处走动。
云瑶将他们妥善安置好后,便被其他弟子送了回去,临走时她还偷偷的看了寒月一眼,心中想到月无痕用凤倾荷的命威胁她,要她今夜子时就将寒月刀偷出来交给他。
而她根本没有把握能在子时前在偌大的玄凤城内找到凤倾荷的下落,于是为了保住掌门的性命,她不得不照他的话办。
“云瑶回了玄凤城,这下你也该安心了,不如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云瑶走后,元徽关上房门,他觉得在此地多有打扰,便与寒月商量起他们的回程。
祁晓晓还没呆够,她软磨硬泡的跟元徽说起她的理由,“才来就要走不礼貌,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而且我们不是要躲魔教的人吗”
她把这里当成了游玩之地,有些舍不得离开。
“可是这里都是女弟子,好像不大妥当。”
元徽有自己的一些顾虑,他来了这么许久,还未见到除他与余年之外的男子。
祁晓晓嘴上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笑起来,魅刹派本来都是女弟子,不过看样子元徽好像事先不太了解情况。
她装傻充愣的忽悠起元徽,“可能男弟子都在别处,你不要瞎担心了,再说咱们站的端,行的正,怕什么这里又不是你一个男子,不是还有余年吗”
“那为什么不将我们安置在男弟子的住处你这解释说不通。”元徽看上去可不像那么好糊弄的样子。
“哪的住处什么不通”祁晓晓道。
“你有古怪”元徽忽然看着寒月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祁晓晓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回看着他,“没有啊”她装成一副无辜模样,对元徽的话直接厚着脸皮否认。
为了能多在玄凤城呆几日,这傻也只能一装到底了,祁晓晓心里默默的跟元徽说了声对不起,不过人家倒是想听也听不见啊。
元徽不再追问寒月,“罢了,反正就算我们想留在这里,魅刹派也不一定会同意。”
他想起今日凤倾荷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觉得其中像是暗藏杀意似的。
可又让他想不明白,自己好心救下她门下弟子,就算再不待见于他,也不必露出那样的神色。
“难道凤倾荷天生讨厌男子”元徽自个开始胡猜起来,说来也有道理不然魅刹派怎会如此多的女弟子。
祁晓晓看他没有再提及离开的事,一颗心才算安定了下来。
晚膳时分,元徽、余年他们作为客人吃的竟是极为清淡的白粥小菜,倒不是魅刹派小气而是听云瑶说她们门派上上下下皆是如此。
尤其是她们的掌门凤倾荷那更是从不沾荤腥,就跟入了佛门的尼姑一样,早上吃的是荷花莲子粥,中午吃的是茯苓饼,晚上用的还是百合燕窝羹。
听完云瑶的话,祁晓晓着实佩服凤倾荷,想起她翩若惊鸿的身姿好似柔若无骨,简直将她奉若神明,羡慕的眼泪汪汪,恨不得也拜入魅刹派。
她心中大为称赞“这才是人家凤掌门保持苗条身材的秘方,管住嘴,迈开腿,减肥修炼一样不落。”
于是祁晓晓暗自记下云瑶说的那几样吃食,连早上中午晚上的顺序也一并背了下来,忽然想起还有一顿,她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严肃的问道“话说那夜宵她吃的啥”
应该没有吃吧祁晓晓回忆了一下云瑶说的话,好像没有提到关于夜宵的事。
元徽对她在乎凤卿荷吃什么这事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直就听到她嘴里小声念念叨叨,粥、饼、羹早中晚之类的话。
不知道还以为她饿了,在那想好吃的。
可元徽带着寒月这么久,也没见她开口吃过东西,貌似连口水也没喝过,其实她也就自己眼里看着像人,其它地方还是属刀的。
就比如寒月凶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刀割皮肉,恨不得疼死你。
又比如盛暑烈日下,挨在她身边就能感觉到一丝凉意,不愧是秋霜雪刃的旷世宝刀,不沾血也一样“寒”人。
不过冬天一到恐怕就要避开她了,不然可能凉着自己。
元徽脑中不断的越想越长远,一个不留神就从夏天想到了冬天。
好像将来的每一日都要与寒月度过。
云瑶从吃过晚膳后就好像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出神,祁晓晓跟在元徽身边一直注意着她,担心是她身体有何不适。
祁晓晓想让元徽去问问情况,于是开口道“圆规,圆规元徽你在想什么呢”
喊了半天元徽那家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居然站在原地傻笑。
他的笑看的祁晓晓头皮发麻,还以为他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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