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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一个能听见寒月, 一个能看见寒月外,其余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 因为他们压根没看见元徽口中的什么姑娘。
曲子婴也是完全弄不懂元徽在与谁人说话, 可他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作祟。
于是他壮着胆子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教主月无痕,只见他除了依然板着脸不太高兴外, 脸上好像并无什么讶异的神色,而且观他神态似乎能听明白元徽的“自说自话”。
这样的他看上去实在是出奇的古怪。
“教主这儿还有别人吗”曲子婴扭头左右看了看, 确定并无其他人后, 小心翼翼地在月无痕身边问了一句。
月无痕懒得与他多说, 看也没看他只是偏头示意了一眼牢房外,极度烦躁的吐出了两个字,“消失”
“是”
曲子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朝着月无痕俯身拱了拱手, 带着刚才一同出现的教中弟子乖乖消失在了月无痕的面前。
临走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忽然抬头看了眼四周,顿时觉得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越想越觉得像那么回事, 脚下生风似的逃出了地牢。
祁晓晓、月无痕、元徽在他们离开后则仿佛被人点了穴,三人的画面齐齐陷入了静止。
然而三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不语, 反倒更让一旁瞧不出端倪的人惧意丛生。
郁白休被牢房里的诡异气氛吓的不轻, 连动也不敢乱动的呆坐在原地。
元徽是敌不动, 我不动的盯着月无痕,因为对他来说此处只有月无痕是最危险的, 他当然要目不转睛地留意着, 防止他突然对自己出手。
祁晓晓是在绞尽脑汁的猜测着月无痕的心思,不知道看在刀谱的份上,他会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小子,或者是被怒火冲昏了头不管不顾地要大开杀戒。
而月无痕却是在想着一直不肯告诉他刀谱下落的寒月, 为何偏要在此时告诉他这个消息,是因为想要遵守对他的承诺还是担心自己会杀了这个不该长眼睛的家伙
等祁晓晓回过神来,才发现元徽与月无痕竟四目相对的看着对方。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该不该出声打断他们,这个决定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打转。
等了好久,祁晓晓觉得自己如果不开口,大约他们能互看到明天天亮。
“咳咳咳咳咳咳”
本来只想轻咳一下打破僵局,没想到祁晓晓太用力,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反而咳得像要吐血一般,撕心裂肺。
月无痕看不见,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一脸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元徽见她咳的脸红脖子粗,还一个劲地摆手示意不许他说话。
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不由得心想“这姑娘还真是奇奇怪怪。”
“我没事就是被”祁晓晓正想解释给他听,忽然脑筋一转,有了个主意。
她压低自己的声音,故作娇弱的在月无痕耳边轻轻说道“就是突然觉得喘不上气,难受的不行。”
“这姑娘是在睁眼说瞎话吗”元徽对她矫揉造作的模样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因为他还没见过这样撒谎的人,可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敕阴教的教主月无痕,他居然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月无痕看着也不傻啊”元徽摸着下巴,左思右想,大为不解。
月无痕听祁晓晓说话的声音似乎真的不太对劲,因为一向中气十足的她何曾如此娇滴滴过。
可祁晓晓却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月无痕骗走再说。
她打定主意,继续演起戏,“这里让我觉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月无痕我是不是要死了。”
自古还没听说过刀死了的,她装的有些过头了。
可当她说出那个死字,不疑有他的月无痕居然对元徽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带着她就出了地牢。
“额这是个什么事”被警告的元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月无痕虽然离开了,可牢房外面铁定是有他的人守着,元徽自然是出不去的。
他也不想白费这个力气,只是挨着自己的师侄郁白休坐下,用肩膀靠了靠他,不太明白的与他谈论起刚才的事。
“大师侄,我怎么觉得这敕阴教的教主不太正常。”
他难道看不见那姑娘是装的吗还是说他其实知道了只是在跟她演戏。
可不管哪一种可能都感觉不是一教之主能做的出来的。
郁白休见他靠近自己,立刻往后挪了一下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神情古怪的看向他,小声呢喃着“我觉得你俩都不正常。”
“什么我哪不正常了”元徽看他怀疑的眼神,气愤的追问道。
就算不正常也是那魔头月无痕一人,他何来不正常的地方。
郁白休不解地看着他,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俩方才在和谁说话”
元徽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就是大眼睛,棕色头发,站在月无痕身旁看上去凶巴巴的那位姑娘。”
他咯咯地笑了笑,“你年纪大的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见吗”
元徽是知道自己这个大师侄的实际年纪,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不免有些同情郁白休。
郁白休却被他的玩笑话惊得目瞪口呆,他是上了年纪,可也不是老眼昏花,元徽说的那么明显的一个人怎会看不见。
郁白休表情凝重的看着元徽,不像平常那般与他反驳。
元徽收起自己的笑意,不太相信的反问他,“你真没看到月无痕身边的姑娘”
郁白休摇了摇头。
“”
他霎时觉得先前月无痕的行为好像能说的通了。
可为何他能看到,而月无痕似乎只能与那姑娘交谈,当他想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的怪事。
“那姑娘到底会是谁呢”元徽陷入了沉思之中。
月无痕带着寒月出了地牢,“好些了没”
他不知道寒月是怎么了,又没法让教中的大夫替她诊治,只能不断询问她的情况是否安好,“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晓晓回头看着身后,长舒了口气,总算是将月无痕骗了出来。
“呃头还有些晕,让我躺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她扶着额头假装说道。
月无痕没有法子,又只好带着她回了自己寝殿。
“哎你要去哪”看到将自己放到床榻上就准备离开的月无痕,祁晓晓不由分说地拿手拽着他。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办。”月无痕强装镇定,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别处。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祁晓晓觉得对月无痕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寒月刀吗
“”
月无痕嘴角一僵,竟答不上来。
祁晓晓趁机给他说道,“刀谱现在就在元徽的脑子里,你用郁白休与他交换让他默写出来便是。”
“元徽”月无痕听她说道这两个字顿时觉得如同被人泼了一身冷水,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的注意力全在寒月竟然知道那人的姓名,他们该不会早就相识,就等着重逢的这一天吧
祁晓晓没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还特意跟他解释,“就是刚才与你交手那人。”
月无痕冷着脸,忽然问道“你与他见面了。”
“啥”祁晓晓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想了想,月无痕应该指的是元徽那家伙为什么看得见自己一事。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看见我的,不过我想或许与那本刀谱有关。”
“你的意思是习得刀谱上的心法就能见着你”月无痕难掩激动心情,语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了。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祁晓晓害怕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多,不敢肯定的回答他。
其实她自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月无痕的脸色似有一点变化,一直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坐在床沿边,不再像先前那般生气。
祁晓晓察觉他的神情变化,想来应该是相信了自己的话。
“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失信于你,这就叫君子言而有信。”
“当然我是女子不能算君子,不过教主可以做君子。”
月无痕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从未想过要当什么君子。”
寒月还真是天真,魔教教主又岂能做正人君子。
“那不当君子也不能变成胖子吧”
“此话何意”月无痕眉眼带笑,他还真是好奇寒月又有什么歪理。
祁晓晓端坐在他旁边,用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脸颊,“食言而肥啊不讲信用就会变成大胖子。”
“这四个字原来是这样解释的吗”月无痕轻笑道。
“差不多就是字面意思。”祁晓晓信口开河的说道,反正在她看来都是那么回事。
听月无痕的语气心情好像变得不错,祁晓晓总算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想想月无痕这人脾气也挺不错的,她只要温声软语的说几句,他也就不再生气了。
“看来这魔头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祁晓晓慢慢摸索出月无痕的脾性来,想着以后对付他就简单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公司活动太累,回来就睡着了,半夜醒来码的字,抱歉让小可爱们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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