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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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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消散了

    修真界第一上宗, 玄灵道宗的镇宗之宝天玄古琴,竟然在仙宗大会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散了

    所以,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 还是他们自己疯了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众人看着这番荒诞到离奇的景象, 险些将自己一双眼珠子挤出眼眶。

    执掌战台的儒雅男子瞧着, 镇定的面容也如遇水般极速消融,他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似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战台之上。

    这怎么可能

    无上帝器,怎么可能被人随随便便的, 就打散了呢

    纵然对方同样使用的是半步帝器,但这也未免太荒谬了。

    众人心头只感觉浮起了一股无法言说的荒诞感,呆头巴脑地盯着台下戏剧般的场景。

    这种死寂在大会上仿佛过了良久,又仿佛只是过了须臾,观战台上专修瞳术,怀特殊功法的修士, 便撕扯着自己的喉咙尖叫出声,“那不是天玄古琴, 是它落在此地的投影”

    什么投影

    竟然是天玄古琴的投影

    数隔百万里之遥,从玄灵道宗供奉的神殿中,投放在仙宗大会上的一抹帝器投影

    顿时一石惊起千层浪, 搅和的观战台上群情沸腾,场面混乱不堪。

    “你说得什么屁话,那怎么可能会是天玄古琴的投影”

    “你当在座的各位都是瞎子,只有你长了眼睛不成”生性刻薄的修士不愿看同为观战的修士大出风头, 嘴里不禁吐出恶毒之语,“我看是有些人想扬名想疯了,竟是泛起了癔症,妄想石破天惊,一语中的呢。”

    “纵使是帝器投影,也不可能会有这般威势”有的修士长大嘴巴,呆呆地望着云倾手边消散的大片金芒,亲眼见证一件罕世神兵的消亡,显然对他冲击极大,不禁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自语地道“我不信,我不信”

    “那若不是天玄古琴的投影,又怎么解释它兀自散了”

    在众多不同声音的回响里,众人面面相觑,脸颊上充斥着一种满满地不可置信,和整个世界都玄幻了的震撼惊奇。

    修`真`世界,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又哪里管修士们信不信的。

    这世间,一切皆有可能。

    “幻术”战台上,一袭精绣衣裳已经残破了的青年,盯着那化作道道金光遁去的古琴,缓缓摇了摇头,自我否决道:“不对。”

    “那是投影”谢辞眉心拧出一道深思的弧度,几息后,再次自我否决道,“也不对。”

    “应该说,是天玄古琴的琴心,”谢辞凭借着跟云倾一战,亲身体会过那把“虚假”古琴的实力,大胆的作出推测,“横跨了数百万里的疆域,跳跃空间的阻隔,被你召唤而来。”

    说罢,谢辞缓缓勾起唇角,半垂着眼,凝视不远处的云倾,“云倾,你这次来仙宗大会,没带天玄古琴吧”

    “难怪天玄古琴被镜子打散了,原本如此”观战台上的一众修士听此言论,只觉得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一抹帝器投影,就算本身再是如何珍贵难得,也终究比不上真正的帝器,要来得厉害。

    世上古有琴心剑魄之说,云倾召来的那架古琴,便是由天玄古琴琴心所幻化而成。

    琴心虽是古琴的内核,但就其本身而言,离开了琴的主身,任它再是逆天不凡,顶多也只能承袭天玄古琴威力的十之四、五,这内里的实力,勉勉强强达到天玄古琴一半的琴心,徒然对上个正儿八经的半步帝器破玄溯回镜,可不就得被人打的回归本体吗

    有的修士渐渐回过味儿来,恍然大悟地看着空中闪烁的微光,虽然琴心此战败了,但云倾这般神来一笔,还是不禁让人心生敬佩,对他叹为观止。

    可在短时间之内,仅仅是听谢辞一番恍若自言自语的言辞,就能立即跳出观战的战圈,从里面千丝万缕中,理清自己的思绪,明白这种玄乎其玄的术法的人,少之又少,许多人尚且处于精神恍惚的蒙圈状态。

    尽管早就在之前关于命剑一事上,领教过谢辞的高超判断能力,但云倾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聪明。

    三言两语之下,完全不需要自己信息,谢辞一个人便顺利的完成了一套有逻辑的推理。

    这个人,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

    谢辞一见云倾又是一副沉默的姿态,也不出声反驳他,便知晓自己九成九是猜对了。

    他抬手揩了揩嘴角留下的血迹,对云倾散漫地笑道,“好好的帝器你放着不带,云倾,你是得有多自信啊”

    不是云倾自信,是他根本用不了现成的天玄古琴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的使用天玄古琴的琴心。

    也得亏天玄古琴是半步帝器,否则云倾碰了它,它也会像以前那上百把的灵剑般,毁的支离破碎。

    不过像这种隐秘,且带着点难受艰辛的事情,云倾没必要告诉谢辞。

    他嘴里只是哑声道:“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

    又是这句见鬼的台词,谢辞活了几十载,一向是顺风顺水惯了的,在外面,别说他是高高在上的浮生阁少阁主,就是单凭他那张脸,和那身强悍的修为,多得是人俯身跪地,上前来捧着他。

    也因此他历来在人情世故上无往不利,过得那是众星捧月的安逸日子,只要他一个眼神一句话,便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不远万里的为他鞍前马后。

    他何时吃过别人的冷脸,更不要说是在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这样的窝囊气了。

    云梦仙宗的偶然相见,令谢辞心底对这位玄灵道宗的道子情况新奇得很,所以连带着对他这个人,也显得比对待别人更有耐心。

    是以云倾虽然平时总是不怎么待见他,谢辞也不感到生气,毕竟他是对云倾自身所表现出来的情况感兴趣,而不是对拥有一副坏脾气主人感兴趣。

    谢辞看着他变脸,有时甚至觉得有趣,还会主动让让他。

    但现在云倾刺他的那句与你无关,里头可谓是讽刺意味十足,听的谢辞大为光火,面上却似是哥俩好般的看着云倾,对他柔声道:“云倾,想死你就早说嘛,你我好歹算是相识一场,我一定早早成全了你,不让你心生为难。”

    这人是生气了么

    云倾心里掠过一丝好笑,从嘴里吐出口污血,伸手往糊满鲜血的脸上随意一抹,顿时感到一手的黏腻,他不适的蹙了蹙眉,随即偏头朝谢辞轻轻笑道,“瞧少阁主这话说的,若是能好好的活着,谁会莫名其妙的想着去死呢。”

    这声本来是带着恭敬的少阁主称呼,在云倾嘴里,却令人奇异的觉出了一股浅浅地讥讽意味来。

    谢辞就算是个傻子,此时也该知道面前这人,是故意为之了。

    更何况他心思深沉,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跟傻子沾边的角色。

    谢辞收敛了面上的一贯笑意,冷冷淡淡地看了云倾一眼,似是不能明白,他受伤受的如此重,是怎么能笑的这么开怀的。

    他道:“那你是认输了”既然不想死,那便只能认输了。

    “认输”云倾闻言,神色罕见的呆滞了片刻,他无意间眨了眨眼眸,有一滴浓稠的血珠便随着他的动作,从他长长的睫羽处蓦地滑落,而后重重地砸到他垂放着的,有斑斑血痕的手背上,迸溅出一朵凄美的血色花朵。

    有什么东西,正在此刻悄无声息的化开。

    天际高高悬浮,尚且未被谢辞收回的破玄溯回镜,镜身仍旧散发着黛青色的光芒,其上浓郁的帝器威压,如同悬在云倾头顶的利剑,在无声中透着死亡的威胁。

    那浓浓的死气逼迫,令云倾忽然抬起了双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沾染了鲜血的眉眼,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渐渐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低低地笑声逐渐变大,无比清越的嗓音对于众人来说,本该是一场绝佳的听觉盛宴,却在此时此刻,由云倾嘴巴里发出,放佛带着一股来自幽冥的寒意,疯狂的击打着观战台上,一众修士的鼓膜

    很难想象,在陷入绝境,命悬一线,输赢即定的危机关头,居然还有人能笑得出来

    莫不是被刺激疯了吧

    玄灵道子天之骄子,人间艳阳,自小肯定没吃过一丁点儿的苦头,手上应该也是从无败绩。

    本来这次仙宗大会对他来说,是十拿九稳,但哪曾想到会在这么个叫谢辞的家伙手里,阴沟翻船。

    最后不仅天玄古琴的琴心被人强势击溃,还当众落了个惨败的下场。

    身份越是优越,天赋越是绝伦者,从某度程度上来说,往往是最不能接受自己失败的。

    玄灵道子这一败,可能连他的道心都会受到影响。

    这样看来,也无怪乎别人受不了了,要发疯了。

    要是当事人换作是他们,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们估计也得疯一下。

    可谢辞却没觉得云倾是疯了,他听见云倾发笑,眯了眯眼睛,那略显冷淡的眉眼很快又萦绕上一抹兴味,对云倾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笑你说话真是有趣,”有模模糊糊的音线从云倾指缝下透出,他嗓音里带着一股百分百的肯定,和绝对强大的自信,“谢辞,我是不会输的。”

    一个身受重伤,连站起来都嫌困难的家伙,居然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冲着站着的那个,疯狂叫嚣,“我是不会输的。”

    简直是脑子锈的没边了,整个人都蠢透了

    老实说,就连那些得知了云倾道子身份的观战修士,都忍不住的在心下腹诽,这玄灵道子,这么会如此不知死活呢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就云倾这身份,量谢辞也不敢动手杀他,非跑去硬刚,赔上一条命算什么

    正这样想着,战台上身穿大红色衣裳的青年,便自口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他见过狂的,还没见过像云倾那么狂傲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谢辞双手支起,一道繁复的结印,便自他皙白的指尖处缓缓迸发,因为先前与云倾一战,他体内真元消耗过大,像这种越天级术法并不能如平素时,能够瞬息即使。

    手上结印的速度缓慢是缓慢了一点,但并不妨碍谢辞淡笑着对云倾支招,“云倾,除非你能徒手击败帝器,否则你拿什么赢我”

    徒手击败帝器,这事就连道劫期的大能都是不可能做到的,就凭云倾区区极境七重天的修为,不亚于天方夜谭。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轻轻的叹息声过后,捂着眉眼的青年兀的放下了双手,低垂着的淡金色眼眸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翻滚。

    谢辞眉心紧紧皱起,连手中正在缔结的印记,都差点因为心绪不稳,而濒临溃散。

    他敏锐的发觉,眼前之人身上,好似突然间多了点什么。

    在观战修士震惊、诧异,和百思不得其解的视线里,明明是重伤濒死之人,却好像忽然被注入了无限的生机一般,摆脱了委顿在地的萎靡之态,肉眼可见的变得鲜活了起来

    他那身被鲜血彻底染红的里衣,竟然似时光回溯般,于众人眼底,一点点地褪去了艳红的血色,再重新变回原来纯净的雪白。

    连带着那本是无力站起,而半跪在地的人,也背脊挺直的缓缓站立,周身散发的恐怖气息让人即便是远远看着,也不由得望而生畏。

    什么情况

    受帝器重击和使用术法的双倍反噬,他他他他,他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

    看着这堪称诡异的一幕,众人只感觉位于胸腔的心脏如同擂鼓,不受控制的拼命狂跳

    “他站起来了”

    “经脉断裂,半废灵身,他居然还能再战”有人不愿意相信这超出自己常识界限发生的事实,忍不住撕扯着头皮开始尖叫,“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不死之身”一名壮硕的汉子把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狰狞的血丝遍布了他的眼白,他看着那抹似是焕然新生的白影,气喘如牛地道:“不死亡灵一族,成就不朽”

    “不对不对,”男子面颊上呈现的表情癫狂至极,在自己说完话的瞬间,便神经质般的摇头道,“不死亡灵数千年才会在冥界禁地诞生,自古便是冥界之主,怎么可能跑来参加什么仙宗大会”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无数惊掉下巴,打破常规的不可能中,云倾蓦然抬起眼眸,淡金色的眼瞳折射着炽白的阳光,里面光线明明灭灭,于静寂无声中,交织着古老的纹路。

    星星点点的暗红色光芒环绕在云倾左右,好似一缕缕从天截来的萤火。

    看得谢辞的眉头疯狂的跳动。

    轰轰轰轰

    一道暗红的光芒拔地而起,在它冲入云霄的刹那,便掩盖了天际大片大片的黛青。

    所有人都被一股可怖的力量蛮横的碾压,那仿佛在脊背上施压了亿万大山的沉重感,让好好悬浮于半空的修士,身形一栽,兀的从高空落下。

    “咚咚咚”的落地声不绝于耳,砸的一些修士龇牙咧嘴,眼冒金花。

    见此情景,在场有的修士立即调动体内真元,却诡异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一股特殊的力量,剥夺了御空的权利,让他无法再在空中进行飞行

    天光开始变得暗淡,于天穹出现斑驳的剪影,有根根丝线般的暗红色细线从中铺展,它们形状不一,有长有短。

    组成的形状也奇形怪状,看着既像是被风卷曲了的蒲草,又像是失落已久的符文,不断的交融,渐渐地汇聚成了一张巨大的罗网。

    大地腾升起了赤红滴血的纹路,源源不断溢散出的力量,扭曲了周遭的景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观战台上的修士还没弄明白云倾怎么“死而复活”了,又被他弄出来的术法吓得尖叫出声。

    “禁术”庄哲身边坐着的男子喃喃失语,这种能无差别的给人如泰山压顶般的、喘不过来气的强横压迫感,只有在使用绝对的禁术下,才能可能实现。

    他僵硬的抬起自己的脖颈,仰着脑袋努力的向上空打量,果然看见了交织着的一片密密匝匝的血色罗网

    那是一个庞然大物,在它出现的刹那,便打破了天际的常规,赤红的丝线看似柔韧,却撕裂了白色的云层,也掩盖了天边的烈阳。

    它上面无形中蔓延出的无上道韵,压的底下整个参战台都在簌簌回响,碎石砂砾滚落了一地,像是狂卷的浪,震的一些观战台上的修士,都从座位上一下掉入了战台。

    那聚集而起的悍然力量,连同无所不在的光,都要为其让道

    可怕

    太可怕了

    这真的只是七十年一次的仙宗大会,而不是什么圣位之争的封禅大典吗

    在这股超然的力量下,不但观战台上的修士激动振奋的嘶哑着嗓子,连高坐在腾龙王座上的无上大能,也随之一惊而起,怔怔地看着底下战台的场景。

    “那是”顾承轩似是不敢置信般,拢在衣袖里的手一下子捏紧,又一下子放松。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几回,他才在这种极为矛盾的心理作用下,张了张嘴巴,哑声道:“大道神纹。”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把两个“与你无关”都打成“无你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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