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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于上空的鹰, 偶尔震颤一两下翅膀都能让人听到它周围的气流呼呼的声音。
旦木一声口哨之后,那鹰似乎是回过神来,看向他的方向。
“别叫”旦木朝着它大吼几声, 他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这里来了鹰。
这是一只雏鹰,刚训练才半年,还有很多规矩不懂。
旦木吼了一声之后,鹰没有叫唤了, 在他面前停下。
旦木走过去, 摸摸它的头“还好,能找到我就是合格了。”
有他的表扬, 鹰骄傲的昂起头颅。
“嘿嘿,还有信, 我看看。”旦木解下鹰爪子上的小竹筒。
“速去找一个”
旦木看完, 浑身一震,这不就是白天路过的商队吗
他说在哪里听过原来是公子一直有在暗中让人找这个商队。
他之前听到这个, 好像是在半年前,只是事太多了, 他忘记了。
“你快回去,告知他们我遇到那支商队了, 如果我能完成任务, 应该半个月内就去暗桩上找他们。”旦木摸着鹰的头说道。
鹰好像在埋怨他为什么不写信,它压根就记不住。
而且它好像什么都没有听懂
旦木挥挥手作别了他的鹰, 便往回走。
旦木回营的路上, 没有想到正好碰到了回来的秦涓。
秦涓见他是从外面回来的, 疑惑的问道“你这么晚不睡出去喂蚊子”
“”现在没有蚊子了好不好。
“我睡不着,去跑了两圈。”旦木说着挠头。
“那跟我回去。”秦涓说着骑着七哥走到前面去了。
旦木跟上他。
前面就是营帐了,秦涓去了马厩, 让旦木自己回营。
旦木回去后便睡了,秦涓从马厩回来,在旦木的营帐外站了一会儿,听到里头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知道旦木已睡着了,便离去了。
秦涓洗完澡,坐在桌前看书,似乎是在等阿枣东的人回来报信。
三更的时候外面才回来了人,是阿枣东的属下,告知秦涓阿枣东已去找倾十一帮忙查那支商队了。
不出两日便会有结果。
秦涓点点头,又问他“城中有没有万大人的消息”
那人摇摇头。
秦涓猜测,万溪有可能秘密回大都了。
次日,阿枣东仍在肃州城等倾十一的消息。
也是次日,旦木对秦涓说,他出来玩太久了要回去了。
秦涓没有多说,送他一段路。
在临分别的时候秦涓问他“是有什么任务吗”
旦木“其实我好多事没办完呢,只是想和秦多呆两日,算了,现在想想完不成任务更难受,所以秦,我先走啦,再见了。”
他骑着马挥着手,离开了。
这一日,清晨的原野上,风是温和的,阳光也刚刚好。
秦涓看着旦木远去的背影,蓦然一笑。
再次日,倾十一陡然告知阿枣东,城中没有自称是王罗来的商队。
“什么不可能,我们大人不会搞错的”秦涓可从未给他过错误的指令。
倾十一“每个客栈都查过了,你说他们有二十几人,不是小数目,所以确切的告诉你,没有自称是来自王罗的商人。”
阿枣东“不会是没有进城吧我去城外查”
阿枣东气呼呼的走了,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两三天时间,就不该在这里等着。
可五天后,他确定了,那个商队不在肃州城附近了
应该是有来过
不,阿枣东不确定了。
带着这个答案回营,阿枣东的心情很不好。
秦涓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从商队在林子里离开,到他派阿枣东出去这中间才隔了多久
“不是你的原因,也许是他们太警惕了,没有留下线索,你先去休息吧。”秦涓安慰道。
即使得到秦涓的安慰,阿枣东仍是失落的,他退下了。
秦涓不知道阿枣东和倾十一是怎么查的,若商队没有去肃州,还会去哪里
若不是他们自行隐瞒了身份,就该是被人带走了。
商队的那一群人去了沙洲,至于为什么,只有商队的人自己清楚。
而与此同时,旦木也去了沙洲,因为他收到了公子的密令。
公子要来沙洲了,如果这个行程不改,公子路上不耽搁或者不更改行程,他只用在沙洲等等公子就好。
旦木想他若继续等下去至多还有二十几日就能见到公子了。
他一直都是让暗桩的人联系那个王罗来的的商队,而他也从未在沙洲城内出现过。
与肃州相比,沙洲就显得苍寥了一些。
风沙吹过的时候,沙砾会敲打者面部,让皮肤觉得刺痛,这里鲜少有草原,绿洲很短,走过以后就是黄沙
旦木住在城外,公子安插在这里的暗桩管事也没出现过,来来回回就只有一个线人跑来跑去。
到底商队的人已被那个线人稳住了脚,不知道他们还会安分几日。
沙洲的商市里物价比肃州的要高上许多。
这一趟下来,商队的人定然是大赚了的。
旦木不知道他要在这里呆多久,真想早一日见到公子。
不过公子是如何能出来了的流放期满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九月十五,天气已经渐渐冷起来,唯有旦木依旧是一袭薄衫。
只是他不常出去,偶尔会蹲在院子里的墙垣上眺望远方。
邻里都觉得这个住进来这么久的年轻人,是个奇怪的家伙。
旦木在等他的鹰,事实上这么久了,他的公子也该到了。
线人费了好一番劲儿才将那商队引来沙洲,现在线人都快稳不住了,只等公子来处理了。
可是公子逾期了,应该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可旦木也等不到他的鹰。
九月十六,天黑月圆。
这一日夜里,来了一个人,披着漆黑的斗篷,叩响了旦木的院门。
月光照耀在他的斗篷上,仿佛是落下一层银灰
旦木早就知道有人过来了,他不在屋里,他在房梁上。
这个人不是他的公子。
他似乎是在想这个人是谁,既然知道他住在哪里,这个人就是公子的人才对,可是他不认识,或者他只是想不起来。
那人推开门后见屋里没有人,便退了出去。
很快,察觉到屋顶上有人。
旦木“暗号。”
那人没有说话,扔给他一块金牌子。
旦木接过来,一看。
月光下,那个鸟虫纹样的“淮”字跃然于目。
连旦木都只是见过这个牌子,而不知道这个牌子的真实意义。
这是公子的直系暗桩才有的牌子。
“你是”旦木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压低,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让线人带我去见商队。”显然斗篷男人觉得他拿出这个东西,已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了。
“线人明日才能过来,你明日再来。”
“现在,是公子派我来的。”
旦木一听,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可是他和线人约好的是奇数日,今日是十六。
“你再等一日。”旦木将金牌扔给他。
这时那斗篷男人才说道“陆豫章。”
这名字耳熟,旦木掏了掏耳朵,怎么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我明日这个时候再来,务必让线人等我。”陆豫章说完转身离开了。
次日夜里,陆豫章再来是同样的时间。
而线人还未到。
“他晚过点吗”陆豫章问坐在房梁上的旦木。
旦木看着远方,答“没有。”
陆豫章看向他,没有再说话。
大约半个时辰后,旦木突然站起来“有人来了,是两匹马,你先进屋。”
他目力极好,所以不会看错。
陆豫章没有多想,进屋去了。
当马蹄声传来,越来越近了,旦木认出了线人,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直到他们在院门前停下,下马扔开马鞭。
“大人。”线人喊道,“我将商队老大带来了。”
是一个黑瘦的年轻人。
旦木没有说话,他知道那个叫陆豫章的会处理,所以就踩着房梁上的瓦片离开了。
线人和暗桩交接的时候,他是不被允许旁听的。
阿豹秋很早以前就教他了这些。
他虽然是伯牙兀氏的侍卫,但从来都只做自己本分类的事,因为他知道公子有很多秘密。
他能理解公子的,他也有好多秘密,比如在床榻的地板上打了洞,藏着他的小银子。
比如,他不小心把阿豹秋最喜欢的孔雀羽毛给拔秃了一直没有给阿豹秋道歉。
旦木走远了,他突然觉得,今时今日的公子,或许又会像许多年以前一样,消失一段时间了
他曾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总有一天公子会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看看走走。
他也习惯了在路上奔波的日子。
他以为他是习惯了的
可是,还是会难过。
如果公子要离开他去很远的地方,他想他是会难过的,不过应该不会难过太久,他仍然会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旦木
线人将商队的老大带到了陆豫章的面前。
这个时候,没人知道这个黑瘦的年轻人的背后有什么样的东西。
但陆豫章知道,他撒网撒了半年要找的就是这个人。
陆豫章“你的船停在哪里”
屋里只有他二人,线人已往沙洲城去了。
王楷看向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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