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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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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泠鸢没什么表情地说“他送我出的府。”

    傅轮一听,更郁闷了,眉头都拧在了一起,随时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为什么是秦既送你出府,你已为人妇,他不应该避嫌吗”

    乔泠鸢满脑袋疑惑。

    “我们光明正大,身边还跟着小厮和丫鬟,需要避什么嫌照你这意思,我往后最好别出门,只要是个男的,我就最好别见,是吧”

    她声音很冷,傅轮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秦既和别人不一样。”傅轮解释。

    乔泠鸢气笑了,觉得他又在无理取闹,“秦既哪儿不一样他有三头六臂秦既是不是得罪你了你怎么总针对他”

    乔泠鸢口吻冷然,傅轮觉得她在维护秦既,更不高兴了。

    “秦既哪儿不一样你是失忆了还是眼瞎”傅轮没好气道,“他之前想娶你,他现在对你也别有居心,你不是挺能的怎么没看出来”

    她竟然还帮秦既说话,傅轮气得要死

    乔泠鸢眯了眯眼睛。

    她凤眼本就狭长,这般眯起来的时候好似自带凶光,让人不敢靠近,他凝着傅轮那张就算气急也俊美非凡的脸,满身怒气竟莫名消散了些。

    “你又在生哪门子气”她语气温软了些。

    傅轮深呼吸,反复告诫自己这媳妇儿是他自己要娶的,就算哭着跪着也只能认了,他沉了沉气,说“你当真不知道”

    乔泠鸢“我应该知道”

    傅轮实在说不出“我怕你和秦既走得太近就爱上他了”这样的话,他被乔泠鸢折磨得有些泄气,他一脸郁闷道“不知道就算了。”

    乔泠鸢“”

    “你是不是有病”她问。

    傅轮苦笑,“我身上的毒还没解呢,可不就是有病。”

    “莫名其妙。”乔泠鸢懒得理会他,转身离开了花厅。

    等她走远了,文山才猫着身板钻进来,傅轮的脸色实在难看,文山怕自家主子憋出内伤,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又惹王妃生气了”

    傅轮没应,还在继续郁闷。

    文山道“殿下,王妃虽然平时沉默寡言的,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其实没什么脾气,很少发怒,更极少生气的,连珍妮都说王妃很好伺候。”

    文山叨叨叨,傅轮虽然沉默,却听得认真。

    “要说厉害还是您厉害,昨儿刚惹了王妃生气,晚上好难得哄好了,今儿又把王妃给惹生气了,刚刚王妃出去的时候,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奴才吓得都不敢吱声儿。

    “王妃发起怒来,是真的吓人,可要说谁真惹了她生气,还是您,”文山朝傅轮竖了个大拇指,“奴才可没见到王妃生别人的气。”

    “您想,若秦公子真的入了王妃的眼,他刚求亲就反悔,王妃不得恨死他可王妃恨他了吗王妃都不见生他的气,这说明什么说明秦公子在王妃眼里,根本算不上一盘菜。

    “可您就不同了,您当时不愿意娶王妃,王妃有多气奴才们可是亲眼瞧见的。”

    傅轮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文山唉声叹气道“您和王妃毕竟是新婚,王妃凉薄,您这般和她置气,实在有伤感情,若是她一个不高兴,趁您睡着的时候直接走了,您上哪儿找她去”

    傅轮想到乔泠鸢的脾性,离家出走这种事情,乔泠鸢当是做不出来的。

    她在意他吗

    也许是有一点,但绝对只有一点,只要一想到乔泠鸢对他只有一丁点感情,傅轮就觉得心烦意乱,抓心挠肺地难受。

    绿萝跟着乔泠鸢回到水榭,自家王妃浑身的都散发着一股冷气,绿萝心头惴惴不安的,小声道“王妃,您饿了吧,奴婢让摆膳吧”

    “不用了,准备马车,去太医院。”乔泠鸢道。

    绿萝不敢置喙,忙让人去准备马车,主仆上了车,绿萝小心地问“王妃,您还在生殿下的气啊”

    乔泠鸢“嗯”了一声。

    绿萝抿了抿唇,留意着乔泠鸢的表情道“您和殿下的对话,奴婢都听见了,奴婢以为,殿下觉得秦公子对您别有居心,不想您和秦公子走得太近,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乔泠鸢看着她。

    绿萝见她没有责怪的意思,继续道“殿下如今和以前不同了,丢了兵符,丢了权力,还丢了武功,不像秦公子,能在朝中大展拳脚,施展抱负,还文武双全。”

    乔泠鸢等着她继续说。

    绿萝被她看得讪然,说“奴婢琢磨着,殿下是不是醋了”

    乔泠鸢难得皱了皱眉,听绿萝道“可能他觉得自己不如秦公子,还,还挺自卑的,觉得自己配不上您哎,这只是奴婢猜的,奴婢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绿萝分析完,瞧着乔泠鸢道“您以为呢”

    她以为

    乔泠鸢原本只认为傅轮在抽风,但经绿萝一提醒,她仔细琢磨,隐约觉得绿萝好似说得有理,或许傅轮那不正经的,真有可能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心思。

    绿萝见她神色稍缓,问“王妃,殿下还在生气呢,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用,”乔泠鸢道,“既然都出来了,就把事情办完了再回去,给他点时间让他冷静冷静也好。”

    绿萝暗暗叹口气,心想,她家王妃未免过于理智。

    寻常人家,丈夫生了气,当妻子的谁不是小心翼翼地哄着、宠着、顺着,乔泠鸢却不然,殿下生气了,她不仅不哄,还直接杠上,甚至甩脸色走人。

    绿萝真怕殿下一个不高兴,就一纸休书把她家王妃给休了。

    乔泠鸢在太医院的书库一呆就是大半日,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王府内各处已经点燃烛火,垂纶水榭屋檐下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乔泠鸢进了屋,卧房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

    傅轮就坐在屋里的躺椅上,整个人都沉在阴影里,光线太暗,乔泠鸢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屋里很冷,那冷气好似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乔泠鸢取出火折子,将桌上的油灯点燃,说话时声音放得很轻,她问“怎么不点灯”

    “黑暗能遮掩情绪,我心情不好,不想点。”傅轮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油灯的火光悠悠地亮起来,照亮了他半张脸。

    他率先服软道“我今天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别生我的气了。”

    乔泠鸢有点无奈。

    走到傅轮的面前,蹲下身去,微微抬头凝视他,低声问“傅轮,你在怕什么以前你身中剧毒,随时都有可能死,也不见你这般颓丧,怎么成了婚,你反而郁郁寡欢了”

    傅轮偏头,对上乔泠鸢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漂亮,专注看人的时候,能把人的目光卷进去。

    当年他从昏死中醒来,最先看见的就是乔泠鸢这双眼睛,他道“那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很多事情都无所谓,反正我一死,什么都带不走,但现在不同了。”

    乔泠鸢安静地听他说。

    “现在如果我好好养着,或许也能活到七老八十,我已经娶了你,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身上带着这毒,总不能一直拖着你。”他已想过了,温平之迟迟没有来信,多半是不成的,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是个断子绝孙的命。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乔泠鸢问。

    “也没有多久,从昨天见到秦既开始,我现在除了一个亲王头衔,一无所有,可你不同,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有更好的未来。”

    “总不能让你守一辈子活寡。”这句话,被傅轮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

    乔泠鸢当真不知道傅轮竟然想了这些,她以为,他乐观从容,大度良善,也心软,少有悲秋伤怀的时候,而他现在竟然因为她而郁郁寡欢起来。

    乔泠鸢道“你忘了我当初要你娶我时,你已命不久矣了”

    “没忘。”

    “那你是忘了,我曾承诺过,会为你守节”

    “没忘。”

    “既然没忘,你纠结这些做什么我本就已经决定孤独终老,如今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不用孤独终老了,这已经是很好的改变,不是吗”

    我还想生几个孩子呢,傅轮憋屈地想。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想气氛过于沉闷,只好淡淡地“哦”了一声。

    乔泠鸢站起身来,凝着傅轮的目光很认真,她道“你不必和别人比什么,张三李四,无论是谁,都不能和你比。”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是我丈夫,他们对我而言都是路人,我不会为他们任何人心动,”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种说法不妥,又道“准确地说,我不会为他们任何人侧目。”

    “可你今天还对秦既笑了。”傅轮直白道。

    这事是寒霜告诉他的。

    他原本没想多问,可秦既竟然亲自送了乔泠鸢出府,他实在是没忍住,就招了寒霜到跟前,问她乔泠鸢和秦既都说了些什么,乔泠鸢又是什么反应。

    谁知乔泠鸢居然对秦既笑了

    她笑了。

    对秦既笑了

    乔泠鸢就是一张冰山脸,约摸是天生的冰美人,能让她笑的事情屈指可数,可她居然因为秦既笑了,傅轮嫉妒得要死,恨不得将秦既那厮给挂到城墙上去,让他暴晒三日。

    等他晒得不人不鬼的时候,乔泠鸢就不会多看他一眼了。

    她笑了吗

    乔泠鸢仔细回想了下,嗯,好像确实有笑。

    “我当时笑是因为想到了你夸赞秦既的话,觉得你眼光还挺好,秦既的确是个聪明人,而不是我对秦既笑了。”乔泠鸢难得这么耐心地解释。

    傅轮从躺椅上站起来,大长腿一步就跨到了乔泠鸢的身前。

    他伸出长臂圈住乔泠鸢的腰,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问她“所以,你笑了,是因为我你笑了,只是因为我说的话”

    “是的。”乔泠鸢回答。

    “这是不是代表,我对你是不同的”傅轮追问。

    两人凑得近,傅轮的说话声响在乔泠鸢的耳侧,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蛊惑,让乔泠鸢不禁然地点了头。

    下一刻,傅轮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将她吻住。

    他身上有很淡的药香,那香味细细密密地将她缠绕住,她被困在他的怀里,被吻得呼吸有点困难,可她竟意外地不想挣脱。

    她迷迷糊糊地想,傅轮这个男人,好像是有毒的。

    他就像慢性的毒药,能一点一点地侵入她的肺腑,等她发现的时候,这毒已经进入了她的心脉,她想要彻底根除,已经晚了。

    她忽然很想,彻底得到他。

    得到他的心,也得到他的人,让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她。

    她恍惚间有异样的感觉,脑袋往后稍退,狐疑地问“你不是那什么”

    “什么”乔泠鸢声音很轻,但傅轮还是听见了。

    乔泠鸢想了半天措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合适,她脑袋打了一个死结,那死结还在不断地打圈,搅得她越发迷惑。

    她兀自纠结了老半天,结果回答得仍旧含糊,说“那什么,不行”

    “什么不行”单纯不做作的昭王傅轮还是没反应过来。

    乔泠鸢继续纠结,在说与不说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道“那什么,隐疾。”

    傅轮想到他们成婚这么久,虽然躺在一张床上,却一直各睡各的,再听乔泠鸢的话,他才恍然明白过来,她到底在说什么,一张小白脸便越发红得彻底。

    “谁说我不行”傅轮气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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