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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 在眼下情景的拼凑组合下,足矣烧烫韩子期用于接收信息的耳廓。
慌张无措间,韩子期避开对方的视线, 被迫压低头,又插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 却因过于紧张,把大量酱汁沾得满嘴都是。
韩子期忙着找纸擦拭嘴角, 才意识到手边的纸巾早被他哥用光。
为了不被让人察觉窘迫,他只能狠狠头, 拼命舔抵嘴角的酱汁。却因看不到状况, 担心事倍功半,会被自己搞得一片狼藉。
直到男人把干净的餐巾纸递到他面前。寒亭松的手腕处还带着香水的后调气息,气味和他桌边的红酒相似,却比那瓶更清甜一些。
韩子期没敢抬头,接过纸轻声说了句, “谢谢。”
韩子期反复擦拭, 再三确嘴角不再有污渍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局促不安全是徒劳。
有些心跳加速, 并非因为外界干扰,而是源于无法控制的心。
等他终于平静下来,才察觉到今天的寒亭松竟然没有取笑他。
即便如此, 他仍旧控制不了早已不听使唤的耳朵。
红到滴血, 热血沸腾。
饭后回家的路上,韩司君提着一袋子不同类型的西餐食谱,这次的参观收获颇丰。
高档餐厅的服务态度,比他预期中的还要热情。
紧张后遗症在他身上反应出的症状,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逐渐缓和下来。回去的路上, 韩子期坐在离寒亭松更远的那一侧,不主动与男人交流。
到家后,韩子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寒亭松还在客厅看财经新闻。
他擦干头发回到房间,这段时间,寒亭松仍睡在他卧室的地板上。
韩子期帮忙把“床”铺好,起身在写字台前看到一张矩形卡片。他走近书桌,脚步顿在原地。那是寒亭松的工资卡,卡片下面还压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银行卡的密码。
密码是寒亭松的生日,确切说是韩子期给他编的生日。
突如其来却意料之外的惊喜,顺着指尖往心底蔓延,有意无意地沾染到偷偷藏着的柔软。
韩子期抑制住内心的悸动,把银行卡攥在手心,直到捂热,才恋恋不舍拉开抽屉,把张卡和他的卡片放在相同的位置里。
今天是韩司君在餐厅工作的最后一天,为此,早起时他哥坐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韩司君已经在那家饭店工作了五年,从餐厅经理到周围同事,每个人都真心实意待他。
韩子期曾以为,他哥可以在那里工作一辈子,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劝说他哥辞职,饭店就先一步倒闭了。
最近寒亭松的应酬也多了起来,即使不工作,他也经常白天出门,很晚才回来。
等韩司君下班回来,韩子期担心他哥仍无法接受餐厅倒闭的事实,便提前买好礼物,组织好语言准备安慰他,却换来了韩司君欣喜若狂的拥抱。
“弟弟弟弟,哥哥可以赚钱啦,哥哥又可以养弟弟啦”韩司君手舞足蹈围着他乱蹦。
“什么意思饭店不是倒闭了吗”
“我和我的小伙伴找到了一个新的大饭店,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那里上班,再也不用分开啦”
听韩司君所说,他大概了解到,近期在他哥倒闭那家饭店的对面,新开了一家西餐厅。
目前餐厅急缺服务人员和厨师,今天西餐厅的经理特意联系他们,希望可以把几位厨师和服务人员一同聘请过去。
工作时间不变,工作环境优越很多,重要的是,薪资和相比之前翻了一番。
出需谨慎考虑,第二天韩子期亲自陪着韩司君来到那家新开的西餐厅。
参观了餐厅的布置装潢,亲眼看到他哥签下合法的聘用合同。韩子期意识到,他哥这次可能是真的走运。
晚上回家后,韩子期打开书桌边的抽屉,拿出寒亭松上交的工资卡,指尖一遍一遍轻滑卡片边缘。
现在他哥哥有了新的工作,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张卡要还给对方
一想到工资卡放在他这里还不足一个星期,韩子期的心里空落落的。
最后,他毅然决然把银行卡塞回抽屉,仅仅是保管而已,大不了每个月转固定生活费给他。
又不是坑他的钱。
高二下学期刚开学,一中全校师生都在期待一个特别的日子。
每年三月下旬,学校要迎来最隆重的活动校园艺术节。
今年是建校一百周年,艺术节比往年更为隆重。
活动从早上八点持续到晚上十点,前期则需要准备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种节日对韩子期来说,一向无关紧要,他只是旁观者,从不参与。
即便如此,他多少会受到些影响。毕竟他话多的同桌根本没打算给他清静。
“韩大帅,你说像我这种天生的影帝,适合演什么角色”常琦兴冲冲的,“唉,人太过优秀也是烦恼,影帝难当啊。”
韩子期低头写数学作业,根本没理他。
“我跟你说说昂,现在的备选角色有,勇敢帅气的王子,霸气果敢的士兵,善良的卖菜老头,还有公主的逗逼父亲。”
“都行。”韩子期随口答。
“别啊别啊,你快帮我想想,我有选择困难症。”常琦不肯罢休,“我的影帝之路就从这里开启了,不能儿戏啊”
韩子期被他烦得实在没辙,停下手中的笔,“你为什么参加舞台剧篮球或者足球不是更适合你”
“嗐,我也觉得我应该报篮球,但李泽然那小矮子不是报的舞台剧嘛。这样我俩时间能碰上,还能一块儿放学。”
“你俩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
常琦搓了搓脖子,“有啥近不近的,那小矮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老被欺负,正好我俩家离得不远,就顺便一起回家呗。”
“你还挺助人为乐。”韩子期云淡风轻的。
“举手之劳嘛。”常琦凑近他低声说“而且你知道他们班的舞台剧,他的演什么角色吗”
早就料到韩子期不会回,常琦自问自答“居然演公主,我擦,太劲爆了”
“男扮女装”这种方式总让韩子期感到不适。
“不过你别乱想,他们班为了体现新意,决定所有角色都反串,至于演哪个都是随机抽的,抽到什么算什么。”
常琦搓了搓手心,边说边乐,“不过,我倒是挺好奇那小矮子穿裙子啥样,你看他长的可怜巴巴还细皮嫩肉的,保不齐还不难看呢。”
“我擦。”常琦一拍桌子,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咱俩是不是跑偏了,我是想问你我演什么来着,咋扯了这么多”
韩子期低头看了眼常琦手边的角色单,“王子吧。”
常琦竖起大拇指,“韩大帅,你果然有眼光这个世界就是缺少你这种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我有演王子的气质,站在那里就能秒杀四方。”
韩子期根本没听,继续低头做题。
常琦边翻剧本边自言自语,“不过,这个王子最后好像得亲吻公主。是真亲还是假亲啊,也不知道女生那边让谁演公主,希望选个漂亮的,我也好下嘴。”
艺术节在全校师生的期待中,如火如荼开幕了。
开幕式正式的时间是早上八点,韩子期不到七点半就被班主任叫到学校。
他先来到教室放下书包。
常琦一脸诧异看着他,“我擦,怎么就你自己啊,寒老师呢”
“他为什么要来。”韩子期把书包收进桌兜。
寒亭松上学期被学校聘请教散打,这学期学校取消了这项课程,他根本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来演王子啊”
“王子”韩子期瞳孔微缩,“王子不是你吗”
“嗐,别提了。”常琦摆了摆手,“本来是该我的,但排练了一段时间,他们说我更适合演公主她爹,非把我换了。”
“后来,宣传委员偷窥了别的班的舞台剧,他们不是有噱头就是搞创新。比方说李泽然他们班不是反串嘛,还有二班,他们竟然把相声和舞台剧融合。”
“你说这些人为了赢搞出多少幺蛾子,咱们班也得紧跟潮流,弄出点不一样的东西,闪瞎他们的眼。后来他们就请了女神张来演公主。”
女神张是一中的音乐老师,因为长得漂亮家境优渥,性格又好,常被同学们称为“女神张”。
“你说,我哪能跟女神张搭戏,人家是女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别说我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就算我过去了,别人也不会放过我。”
“后来宣传委员就把咱们学校配得上女神张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只有寒老师经过了大家的认可。”常琦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所以他们就拜托我去找寒老师了。”
“他同意了”韩子期难得问了一句。
“我擦,韩大帅你是不是对寒老师滤镜太厚那可是女神张啊,他怎么可能不同意”常琦纠正他,“你应该问的是,女神张同不同意。”
“哦。”韩子期嘴里发苦,脸上没什么表情,“张老师同意了”
常琦喜笑颜开,激动地点头,“同意啊,当然同意。”
“要说女神张真是温婉美丽大方善解人意,排练的时候十分配合,认真听取我们的意见。”常琦自我陶醉,“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不喜欢女神张的人。”
“不过,寒老师都没排练过,能不能演好”韩子期还在寻找寒亭松无法参加的理由。
舞台剧的拍排练时间他听常琦说过,那个时间段,他确定寒亭松没有来过学校。
“排练啥啊,根本不用排练。”常琦摆了摆手,“寒老师戏份很少,连台词都没有。这部剧是讲亲情的,所以公主他爹,当然,也就是我,才是男主角。”
“至于王子,就最后出场一次。直接穿着铠甲走上台,抱起受到诅咒的公主,再亲她一下就得了。”常琦口气轻松自如。
“亲”韩子期脊背僵直,指节微颤,转头看着常琦。
“是啊,外国话剧不都这个套路嘛,他们最后就想搞点洋气玩意儿。”常琦不以为然,完全没察觉出另一人的异常表情。
韩子期仿佛被人扼住喉咙,痛不欲生,苦苦挣扎。
他绷直嘴角,尽量保持处事不惊的样子,“你们这么设置剧情,寒老师和张老师都没意见吗”
“能有啥意见,不都陪我们玩嘛。”
“学校呢班主任能同意”韩子期还在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
“韩大帅,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我们给班主任和学校看的稿子当然没这个情节啊。就到最后一幕,直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常琦兴奋异常,“怎么样,主意是我出的,是不是很牛皮”
韩子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考虑过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吗”
“怕什么,反正过了这半年就高三了,以后什么活动都没了,何不趁此机会爽一把。”常琦撸了撸袖子,“谁的青春不放肆,青春就该不计后果的疯狂”
“但你考虑过这种剧情,对其他同学的影响吗学校是学习知识的地方,你却要拍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韩子期义正言辞。
“韩大帅你今天怎么回事,高一排舞台剧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常琦这次真生气了,“还有,什么叫伤风败俗就算咱们不拍,电视上不演广电都不查的东西,现在轮到你来干涉了”
“这怎么就伤风败俗了我们低级色情了吗难道亲情友情是情,爱情就不是情了就不配拿上台面了”
常琦仍旧说个没完,“韩大帅你是有多保守你他妈也快成年了吧,竟然还接受不了这种东西”
“更何况,亲一下又怎么了人家寒老师和女神张还没说什么呢,你在这自我陶醉什么”
刚才的话刚说出口,韩子期就已经后悔了,但他仍没办法控制情绪。
现在这种状态,不仅令他人厌恶,就连自己也烦躁无比。
陌生又讨厌。
他不该这样。
韩子期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话有点重,你”
“寒老师”
“寒老师您终于来啦”
“寒老师快来,您先看看衣服合不合适,不行还有时间改。”
同学们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气势汹汹。
韩子期长出一口气,看了眼时间,“班主任有事找我,我先上去了,”
韩子期转身,刚好对上寒亭松的目光。明明出门前刚见过的人,此时却因他而喜怒无常。
只有半秒的眼神接触,韩子期迅速离开,像不认识他一般,从寒亭松身旁擦过,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那小孩怎么了”寒亭松来到常琦身边。
“谁知道,大早上神经兮兮跟吃了火药似的。”常琦也气呼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失恋呢”
韩子期来到办公室,拿着班主任刚递给他的物理竞赛报名单。
“子期啊,你看,去年你就放弃了竞赛名额,确实可惜。以你的成绩,只要参加,至少也能拿个二三等奖回来。”
班主任表情温和,苦口婆心,“我知道你的梦想是考湘大,湘大是全国最好的高等学府,难度显而易见。”
“你要是有物理竞赛的加成,也许高三还有机会走提前招,也算是一条捷径。”
“何况,学校今年要评选百年师范学校,总要有几个响当当的荣誉给学校增光添彩。”班主任叹了口气,“从初一开始,学校就减免你学费,年年都有奖学金。这种互惠互利的好事,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今年不要再盲目拒绝了。”
韩子期看着报名表。
从初一开始,学校就推荐他参加比赛,但因为是全国性的大赛,决赛要去其他城市考试,来回至少也要两三天。当初哥哥需要照顾,他便一直拒绝。
这次家里有了寒亭松,或许可以试着参加一次。
韩子期把报名表收进衣兜,从办公室出来,沿着学校的游园街闲逛。
此时是早上八点,艺术节开幕式已经拉开序幕。
一中是所百年老校,占地面积广阔,老建筑内部设施经常翻修,而外部仍保持着怀旧的复古气息,外墙爬满了初春的绿色植被。
韩子期沿着石板路一直往里走,往常无声无息的八点校园,此时却欢声笑语,热闹非凡。道路两边站着许多穿着s服的学生们,热情地售卖着各种各样的礼品和小吃。
去年这个时候,韩子期的艺术节是在教室内度过的。室内窗户隔音效果好,他根本不清楚外面竟然如此热闹。
去年的他做完了整整一本数学练习册,到点后背上书包回家。在韩子期看来,这种艺术节本就不适合他。
今天阴差阳错站在这里,周边人声鼎沸,却意外没让他讨厌。
一个穿戴着无脸男服装,看不出性别的学生,拿着串章鱼烧从人群中走来,把竹签递给他,“免费试吃,要来一串吗”
“无脸男”手中的竹签很长,当事人抓着比较靠上的位置,特意留给韩子期更容易握住的区域。
就像常琦说的那样,全校的人都知道他有洁癖,并且很努力帮他尊重习惯。
韩子期嘴角扬了扬,捏住竹签下端,“谢谢。”
“不、不客气。第一次做的,别嫌弃就行。”
韩子期简单“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兴奋的叽喳声。
“啊啊啊啊啊他收了他收了他真的收了”
“莉莉你太厉害了吧,你跟他说什么了,他竟然收了”
“真的什么都没说,他也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冷酷,他还对我笑来着。但是我第一次做,万一不好吃了怎么办”
韩子期看着手里的章鱼烧,咬下一小口,并不算难吃。
但他一时的“心软”却带来了更加麻烦的境遇。
前面还有很长一段的小吃街,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整条街的学生都知道韩子期收了“无脸男”的章鱼烧。
可能是好奇,或者只是单纯的凑热闹。
韩子期面前突然围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免费试吃”和“免费试玩”。
被围堵的状况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因为不想与人接触而找不出一丝出去的路。
直到手臂被外力一拉,硬生生从人群中扯了出去。
韩子期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男人拉到学校南边的葡萄园里。
还未立夏的节气,藤上没有葡萄,却挂满了青葱茂密的绿叶,遮住了初春时节,上午八点半的灿烂阳光。
确保周围安全后,寒亭松才停下来,放开他的手。
“你来干什么”韩子期口是心非。
“我再不来,你能被那群学生给生吞活剥了。”说着,寒亭松夺过他手里只咬了一口的章鱼烧,对着他刚咬过的地方,三两下吞了下去,把竹签丢进垃圾桶。
韩子期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喉咙发紧,咽了咽,“你你看到我了”
韩子期刚才所在的方位,是他们班舞台剧的排练室。
“不然呢。”寒亭松掏出消毒湿巾,还是韩子期喜欢用的牌子,都是从他家橱柜中拿的。
寒亭松抽出一张,擦干净自己指尖被沾上的酱汁。他的指节修长分明,在沾有酱汁的位置刚好投射进来一缕光线,映在上面,吸引力韩子期所有的目光。
擦完后,寒亭松把用过的湿巾丢进垃圾桶,又抽出一张新的,握住韩子期的手腕,轻转他纤细白瘦的小臂,把可能和别人接触到的地方,帮他通通擦了一遍。
韩子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心跳加速,明明理智告诉他,这些他可以自己做,但像是受到蛊惑,他一点都不愿向理智妥协,他只想继续被迷惑下去。
喉咙的干涩感促使他偏移目光,不再看男人细心的动作,小手臂缓缓传来对方身上的温暖体温,“你你不用去准备舞台剧吗”
“用。”寒亭松擦得认真,问题反倒是回答得敷衍。
“哦。”
对方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常琦嗓门极大,“寒老师,您在哪呢这咋突然就跑了,赶紧回来吧,妆还没画呢”
寒亭松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看着他耸了耸肩,“我得回去了。”
“嗯,拜拜。”韩子期怀疑自己口气中藏着不舍,但他不愿承认。
“你自己注意安全,”寒亭松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离开。
“喂”韩子期叫住他。
寒亭松顿在原地,没回头,等着他继续。
“你”韩子期变得极度缺氧,要磕磕绊绊呼吸好多次,才能说完整句话,“你一会儿,会会吻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韩同学都快急死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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