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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清玉听着他的询问猛地皱起了眉, 不悦地道“方才同你讲的你是半句未听进去，那剑只是身外之剑，我何时说过那是本命剑”
“嘿嘿。”白小果方才听得迷迷糊糊哪里知晓说了些什么, 讪笑着没敢开口。
只是听着这些话他又有些不解, 清玉师兄既然有剑为何还要用身外剑, 虽说这桃心所制的剑也是极厉害, 但定是比不得师兄自己的剑才是。
满是迷糊之下，他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清玉疑惑出声, “师兄有剑为何还用它”说着还将自己藏起来的剑取了出来, 细细瞧着。
“用它正好。”清玉只简单说了一句, 随后将自己手中的茶递了过去。
白小果听着这话乖乖地应了一声，原来是用着正好。
后头也没再想什么，他接过了递来的茶，里边儿还有大半碗, 端着喝了起来。
这茶才煮出来不久, 桃香极浓, 喝着正好。
不同于清玉那般慢条斯理的喝茶，他端着一股脑全喝了下去，竟是连里头的花瓣也没放过。
清玉显然也瞧见了，嘴角微仰低笑了一声, “糟蹋了这茶。”话落余光瞥见了白小果的腰带，也不知想着什么伸手抚了上去。
白小果见状愣了一会儿，尤其是后腰处传来的轻柔触感扰的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低喃着道“师兄”
“别动。”清玉见他动作又给搂了回来，瞧着眼前胡乱系着的腰带皱起了眉，道“这衣裳都穿这么久了, 怎得连腰带都系不好。”话音里头也都是不悦。
腰带
方才还有些愣神的白小果听着这话低下了头，入眼便是清玉落在自己腰上的手，同时也瞧见了自己杂乱不堪入目的腰带。
这衣裳同小桃山弟子服差别极大，他就是连普通弟子的衣裳都未穿过更何况还是清玉的衣裳了，也只图个舒适便好。
此时听着这番话不由得有些窘迫，讪笑着也没敢出声反驳，乖乖地站在原地瞧着他帮自己系腰带。
清玉的手很漂亮，指骨纤细，白皙宛若美玉。
明明是练剑之人，可上头却是连一丝伤痕都不曾有，干净的厉害，不过只是瞧着便令人心动。
白小果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思绪都有些恍惚，痴楞地站在原地半天未有动作，甚至都未瞧见清玉已经收了手。
而他如此痴傻的模样清玉多少也有些习惯，知晓自己说了怕也是听不进去也就由着他了，接着又将摆在桌面的玉色穗子取来挂在了他的腰间。
待穗子顺着他的指尖落在衣裳间时，他又想到了件事，抬眸道“你上回捡来的那些无用碎片可还在”
“碎片”白小果看着突然抬头的人还有些愣神，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应着点了点头，“在，师兄有用”
那些碎片自上回得知能出售后他便全藏了起来，虽说也不值几个钱但多少也能换些灵石来。
再者近半月他又捡了许多，一个箩筐都快藏不去了。
就是不解怎么突然提到了那些碎片，难道是要拿出去卖吗
想着这，他满心欢喜地看着清玉，道“师兄是想拿去卖给商人吗”
“还不算太笨。”清玉见他如此欢喜不由得笑了笑，又道“你去取了来，夜里随我去一趟鬼市。”
鬼市
白小果一听鬼市惊的不得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这是听错了。
自上回得知神州原来还有一个鬼市他便好奇不已，这会儿听到要去鬼市，欢喜的不得了。
只是下一刻他又冷静了下来，深怕只是自己随意猜想，清玉口中的鬼市并不是上回提到的鬼市。
于是他又看向了清玉，小心翼翼地询问出声，“师兄说的鬼市可是上回那个”
“不然还有另一个鬼市”清玉见他这么一副又是高兴又是失落的模样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又道“先将今日的剑法练了。”说着瞥了一眼他抱在怀中的剑。
白小果本以为只是自己胡思乱想了个鬼市出来，却没想到真是之前所说的那个鬼市，失落全散化为了欢喜。
这也使得他在听到要练剑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副恹恹的模样，反而还兴致高涨，就想着练快些好去鬼市。
也正是他这么一副急攻心切的模样，惹得清玉很是不悦，随手取过桌上的碎纸揉成一团猛地丢了过去。
纸团击在了白小果的小腿上，疼得他险些又给跪在地上了，侧眸满是委屈地看向了清玉，“师兄你怎么又打我”
自己也没练错，怎得又打自己。
清玉哪里瞧不出他的情绪，眉间一皱，“不过就是个鬼市把你高兴成这样，现在连练剑都开始敷衍了，不想去了”
“没有没有，我这就练”白小果一听这话忙打起了精神，可不敢再同方才一样胡来了。
午后外头又下起了雨，清冷的气息缓缓落入屋中。
白小果这些天的境界有所提升，练起剑来也是极其顺畅，清玉不过点拨几句就参透了些许。
这一练就是一个下午，外头的雨下的愈发厉害，阵阵雨声连绵不绝。
待他们出门时已经是入夜时分，迎着雨幕离开了花田小屋。
跟在边上的白小果练了一下午的剑手脚有些酸痛，也没个休息就又出了门，走起路来有些歪七扭八。
不过他也没敢抱怨半句，就怕自己一说连鬼市都去不得了。
就是不知鬼市从哪儿入，以至于他一直盯着清玉，深怕自己恍惚下就跟丢了。
约莫走上了片刻，终于是到了一处码头边上。
雨幕之下就见码头前头坐着一人，蓑衣掩去了他整个身子，一时间也瞧不出是男是女。
白小果认得此处，是小桃山不远处的东郊码头。
这地方他经常路过，一时间有些不解为何会来这儿。
他抬头看向了站在边上的清玉，迷糊着道“师兄在这儿吗”
这话才落，他瞧见清玉撑着伞走了过去，不敢再多想忙跟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身着蓑衣之人的边上，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这人竟是拿着鱼竿在钓鱼，好不惬意。
阵阵雨声落在他的蓑衣上传来了淅淅零零的声响，好似音曲般再这雨幕之下显得格外动人。
显然，这人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抬头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居高临下瞧着的清玉。
认出了清玉，他放下鱼竿起了身，恭敬地行了礼，“见过上人。”接着让出了位置。
上人
白小果听着这么个称呼愣了一会儿，他一直都知道清玉师兄在小桃山乃至神州名望极高，却不知竟是能得别人一句上人之称。
而这么个上人竟然还同自己住在一块儿，并且睡在一起。
这若是传出去怕是根本就无人能信吧。
“站在那儿做什么”
正当他迷糊上人之称时，前头传来了清冷的低唤声，将他的思绪都给唤了回去。
抬眸见清玉已经站在了码头边上，此时正皱眉瞧着自己，恍惚下忙跑了过去，“练剑脚疼，歇了一会儿。”说着还讪讪地笑了笑。
“没用。”清玉听着他的话眉头皱的愈发厉害，又道“鬼市开门时这儿会有人候着，下回想来在这儿等着即可。”
白小果乖乖地点了点头，随后才跟着一块儿上了船。
船上坐了几人，因着天黑又是下雨也瞧不清船上几人的模样，但依稀也能分辨出是三名女子四名男子，想来也是去鬼市。
几人在他们上船时抬眸瞧了一眼，也只是一眼便再次低下了头，半分言语都不曾有，安静的厉害。
白小果如今的境界也早已经过了练气三阶，虽说还未入筑基，可多少还是能感知到船中几人的实力，各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这也使得他只敢攥着清玉的衣裳坐在边上，那是一点儿也不敢去看里头的几人，深怕惹恼了他们。
也正是如此，船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唯有外头落下的清雨传来了阵阵清脆声。
在位置上又坐了一会儿，方才穿蓑衣的人跳上了船，他并未出声而是径直拿起船桨，朝着前头行驶而去。
白小果感受到船只随着水流缓缓晃动着，满是好奇之下朝着外头张望，瞧着隐没在黑暗之中的河流，嘀咕着道“鬼市怎么是撑船去”很是不解。
刚出门那会儿他以为鬼市得御剑前往，还想着能御剑很高兴。
谁曾想竟是乘船前往，难不成鬼市就在小桃山里边儿
满是不解之下，他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坐在边上一同看着雨幕的清玉，疑惑地道“师兄，鬼市就在小桃山吗”
清玉听着他的询问抬眸看去，见他满脸的好奇倒也没隐瞒什么，低声道“鬼市是一处秘境，只有乘船才能入。”
“秘境”白小果迷糊地应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解鬼市不是市也不是城，竟是个秘境。
他对秘境的了解并不多，只在小桃山外门师兄口中听过。
但即使再不知也清楚秘境不是那么好寻，更不是轻易就能入。
既然鬼市是秘境，外头的人又是如何入如何寻得。
想着这，他愈发迷糊了，不解地道“那他怎么寻的到入口”说着又去看前头撑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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