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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八月十五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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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 天也一天比一天冷。秋风夹着细雨,冷冷的吹到人身上,恨不扎进骨头里去。

    春红搓了搓有些微凉的手, 走到屋里。

    苏锦婳整拧着手里的八音盒, 她手里拿的的原本是给福安那个,至于给她的那个被福安拿去了。

    春红匆匆进来, 有些焦急的说“王妃,卓家二房确实老实了不少,但还是会时不时的出来恶心人, 照这么下去, 咱们大姑娘怎么养好胎”

    苏锦婳听到春红这话, 眼底满是厌恶,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卓家也就姨父和姨妈两个明事理的长辈了。”

    俗话说蛇鼠一窝, 本以为卓家二房还算是安分,谁成想到是心不小,还敢盘算起表哥和姐姐来了, 真是让人厌恶。

    春兰插话道“谁说不是, 一点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 竟然还有脸说送自e己侄女过去,是为了帮咱们大姑娘。”

    “什么东西,可是好大的脸面,好在有姨夫人拦着,要不然卓家二房只会更加无礼”,春红不屑的说。

    苏锦婳又拧了一下发条,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八音盒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活灵活现的小洋人在中央转动。苏锦婳想了想开口道“和姨妈说, 叫她们派人把卓老夫人接回来,送到二房去养着,免得卓家二房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

    春红闻言乐了,“王妃这法子一准有用。”

    春兰也觉得可行,“恶人自e有恶人磨,卓老夫人被送去老宅那么久,想来必定十分愿意回来。但本性难改,回来久了必定会和以前一样开始折腾,到时候看卓家二房,还有没有机会再,再去给大姑娘和表少爷裹乱。”

    “我正是这个意思”,说完苏锦婳向后靠了靠,将手肘支在桌子上,用手支着额头,没想到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苏锦婳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怀抱。

    等苏锦婳转醒,宸王就躺在她身边,宸王没睡只是半磕着眼,见苏锦婳醒了,往她这边蹭了蹭,苏锦婳往后靠了靠。

    宸王拿起从苏锦婳脖子上松下来的珍珠项链,“怎么没戴我送你的。”

    “你送的太招摇了,再说了珍珠日日带着会磨损的,你送我的我哪里舍得。二嫂嫂送的这种珍珠不怕磨损,样式又不错我就戴着了。”

    宸王拿起来看看,有些吃味的说“确实不错,我听说直郡王妃还送了一定红珠穿南洋白珍珠的头冠她到是大方,就是不知是她送的,还是老三自e己的意思了。”

    苏锦婳转过身,靠在宸王胸口“我又不喜欢,那珍珠头冠一送来,就被我扔到了库房最里面了。”

    宸王将珍珠项链搁在枕头边,双手抱紧苏锦婳的腰,低声说“不管是谁,我都会和婳儿永远在一块,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不会的,除非明瑾不需要我,不然我才不会离开。”

    和宸王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处处都透着宸王对自e己的细心和仔细,相处这么久,两人之间的好感也变得更浓烈了。

    “不会不需要。”

    两人就这么抱着,温馨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直到宸王低头在苏锦婳的樱唇落下一吻。

    这个吻很快就失控了,就如同烈酒入喉般灼人而热烈,烧的人晕乎乎的。在意识还算是清醒的最后一刻。苏锦婳轻推了推宸王,但在宸王看来这不是推拒,更像是欲拒还迎。

    等两人在起身天色都不早了,宸王黏着苏锦婳,苏锦婳去那儿他去那儿,就好像他一错眼,就会有人把苏锦婳从他身边抢走似的,弄的苏锦婳是哭笑不得。

    等苏锦婳收拾好,两人重新坐下后,宸王说道“过几日中秋家宴,父皇想让小辈操办,皇后便提了几位王妃,父皇也准了。本来父皇是想让二嫂也跟着操持的,但是二嫂推说自e己身体不适,父皇便把你加了进去。”

    苏锦婳迟疑道“家宴今年附属国都会派人过来朝贡,哪里算是家宴父皇怎么这么放心,交给我们小辈,要是办砸了,丢的可是整个大雍的脸面。”

    宸王摩挲着苏锦婳的手,“父皇已经决定的事,岂容改变。照着往年的样子办也就是了,这样的大日子,容郡王妃和直郡王妃也不敢捣乱。”

    苏锦婳听到都是谁操持,差点没被刚喝进去的茶水呛道“咳咳咳,我和容郡王妃还有直郡王妃一起操办此事”

    “是啊,这样的事皇后和贵妃不掺合一脚,那都怪了。”

    苏锦婳苦着脸道“难怪二嫂嫂说自e己不舒服,给推掉了。”

    宸王虚抱着苏锦婳,“不推也没办法,二嫂嫂连宫宴都没参加过几次,怎么懂这些。而且这样的大事她们两个也不敢动大手笔的,顶多使些小伎俩。婳儿那么聪慧,一定有办法应对。不过话说回来也是怪了,我明明记得,母后有往家里送宫中的嬷嬷,怎么二嫂嫂还是一副”

    剩下的话,宸王到底没说出来,可心里对自e己这个表妹也多有不满,这样的人怎么帮二哥二哥为了二嫂和父皇僵持许久,好容易才让父皇同意,可是二嫂就好像无知无觉一样,对二哥的努力视若无睹,还处处给二哥添麻烦。这么一看,他可是比二哥幸福太多了。

    苏锦婳安慰道“二嫂嫂只是性子有些怯懦而已,等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宸王叹了口气,“二哥太过意气用事了,说起来即便是他感激二嫂救他,也不该拿自e己前途开玩笑。说的直白一些,二嫂根本帮不到他。若是二哥和我一样只是做个闲散王爷,那高门贵女还是低门小户,那都无所。”

    苏锦婳知道宸王说的才是对的,但是她却觉得既然喜欢一个人,那就要尽可能的给她最好的,苏锦婳不由自e主的问“那明瑾会有别人么”

    宸王连忙竖指发誓,“我发誓,之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婳儿,你知道么,之前我就很佩服父皇,能力排众议让母后做他的皇后。只是父皇做的还不是够好,我要做的比父皇更好,我要让我们只有彼此没有别人。因为我怕,我怕你和母后一样被人迫害,所以一定不要有别人出现。”

    “那如果如果你处在二哥那个位置,你会怎么办”

    宸王抱紧苏锦婳,“不会的,就算我处在二哥那个位置上,你也不是软弱的二嫂,而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苏锦婳粲然一笑,再莹莹烛光下,端的是美艳无方。是啊何必假设虚构与别人比较,不过是给自e己徒增烦恼。

    “明瑾,此生能遇到你真好。”

    宸王脸上挂起傻笑,“那此生哪里够,下辈子和下下辈子,我都想遇见你。”

    “你这样未免太贪心了。”

    没过几日宫宴的事,彻底敲定了下来,苏锦婳负责歌舞的准备,容郡王妃和直郡王妃分别揽了饮食和宫装准备的肥差。

    歌舞排演起来费时费力不说,一个弄不好难免落的个没新意的评价。要想有心意就要新编,可新编舞何其难,苏锦婳为此忙的团团转。天天都在看宫宴上常见的几种舞的册子,晚上做梦都是这些个图画,把宸王心疼的不行。

    这天

    苏锦婳又在编舞,宸王在后面给苏锦婳轻柔肩膀。

    “也不必非要新编的舞,稍作改动就好了,你这样太辛苦了。”

    苏锦婳放下册子,懒洋洋的说“到也不用多费事,主要是让宫人学会跳华,其他的改动到是也不算是多大,也都是在原有基础上改了改,毕竟陛下还是很喜欢旧舞的。”

    “能做出华的人必定是一代大家,可惜孤本残缺,难以看出著书之人是谁了。”

    苏锦婳心虚道“是啊,好可惜。不过能将这个舞在现,也很好。可惜有些地方模糊不清,都是我自e己编的,也不知道和舞者原本的样子,是否会有很大的差异。”

    宸王将下颚搭在苏锦婳肩膀上,“我看你都编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你都好久没和我好好说说话了。”

    苏锦婳笑着答应,两人去换了常服,就从王府出去了,王府离闹市没多远,两人又想多说说话,于是也没乘车坐轿,就慢慢的走着。

    男的丰神俊逸,女的貌比西子,顿时吸引了街上不少人的目光,最多的便是羡慕和妒忌两种。大雍民风算是开放,要不是两人身后带了护卫,怕是能被周围的人拦个水泄不通。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正在主街上逛的起劲,官道上一辆马车横穿而过,险些撞倒苏锦婳,宸王连忙拉过苏锦婳护着。

    宁远上前,“王少爷少夫人没是吧”

    宸王关怀的问“婳儿你没事吧”

    苏锦婳摇摇头,“明瑾你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宸王任苏锦婳检查,等确认宸王没事苏锦婳才放心。

    “谁这么猖狂”宸王看着疾驰而去的马车问。

    “好像是白家的马车。”

    宸王皱眉,“容郡王的奶嬷嬷家里”

    “正是。”

    “可是够猖狂的。”

    宁远道“谁说不是,听说前不久还撞了人,好在没伤及性命。”

    宸王眼神幽深,眼底深处满是冷意,深深的看了远去的马车一眼。

    “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听到苏锦婳的声音,宸王才收回思绪,脸上重新挂起一抹笑意,虚揽着苏锦婳的腰往前走。

    两人一家一家的逛,后面跟着的春红和春兰手里拿着不少东西,重一点都都被直接送了回去,至于为什么还要剩下一点让春红两个拿着,逛街什么东西都不拿,岂不是缺少了仪式感

    “糖葫芦买糖葫芦”

    苏锦婳想到自e己小时候,经常看着别人吃,后来挣钱了,终于给自e己买了一个,可是吃起来却完全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喏,给你。”

    苏锦婳眼前出现一串红彤彤的,个头几乎相同的糖葫芦,红而圆润的山楂外面包裹着一层糖霜,顶端是长长的糖峰,在日光照耀下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甜味。

    拿过糖葫芦,苏锦婳咬了一口糖峰,甜滋滋的。又咬了一口山楂,酸酸甜甜味道还不错,比她自e己买的好吃多了。

    苏锦婳吃了两个觉得有些饿了,两人正好走到一家酒楼外面,便顺势走了进去。

    小二正领着两人上楼,苏锦婳却听到了苏锦妍的声音,一回身果然是,苏锦婳朝着苏锦妍挥了挥手。苏锦妍也瞧见了,连忙快步上楼,吓的她身边的卓安远连忙跟上。

    四人去了一间,两人正要行礼就被苏锦婳和宸王扶住了。

    “一家人不必多礼。”

    苏锦婳和苏锦妍坐在一起,说起来话,完全把宸王和卓安远给忘了。

    “姐姐,表哥家里的小叔叔和小婶婶,最近可安分”

    苏锦妍笑着点头“还是妹妹的主意好,他们现在每天都焦头烂额的应付着家里老夫人,没时间过来捣乱。”

    “那就好,那天春红和说我才知道,姐姐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苏锦妍握着苏锦婳手“知道妹妹惦记我,可我是你姐姐,那有姐姐事事都让妹妹操心的道理他们是长辈就说我们惹不起,我和你表哥还躲不起么”

    “姐姐有孕,折腾来折腾去,我多担心,姐姐还不告诉我”,苏锦婳忍不住责备。

    苏锦妍笑了,“好好好,姐姐错了。”

    “几位客官饭菜齐了,您几位慢用。”

    宸王扔下一角碎银子,算作打赏。

    小二笑容满面的谢过,便下去了。到了门口颠颠了,凭着感觉,这碎银子分量可是足足有一两,小二心道,要是以后都是这样的客人,他可就阔了。

    “姐姐尝尝这个,我特意给你点的白灼虾。”

    苏锦妍剥了虾尝了一口,点点头,“甘甜可口,半点腥味都没有。这里的菜做的,可是比第一楼好多了,第一楼也就点心还能入口。”

    卓安远竖着耳朵听着,记住了苏锦妍的话,盘算着等明日下了衙,去给苏锦妍买一些。

    “可惜京都不靠海,不过好在现在天气冷了,运些新鲜鱼虾过来到是不难。”

    苏锦妍噗呲一笑,“妹妹不知道,那天我想吃虾了,你表哥愣是大晚上就跑出买了,好在正赶上卖鱼虾的人那日进货,要不然他不定要等多久。人都说有孕的人容易血气不足以致思虑迟缓,我到是还没多显呢,你表哥可是要傻透了。”

    苏锦妍虽然嘴上嫌弃,但脸上却满满洋溢着幸福感,卓安远被说的不好意思的摸摸脸。

    苏锦婳看两人这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也想起了宸王一桩“糗事”,“表哥这不是惦记姐姐么之前夏日里我想吃荔枝,但也不好靡废。明瑾知道后,愣是去宫里和陛下软磨硬泡了好久,陛下都被问烦了,以至于那阵子陛下见着明瑾都躲着走。”

    苏锦妍有些担心的问“陛下不生王爷的气”

    苏锦婳看了宸王一眼,“明瑾虽然脸皮厚,但是分寸还是有的。”

    宸王听到苏锦婳“埋汰”自e己轻咳一声,给苏锦婳夹了一筷子的菜,喂到苏锦婳嘴边,“婳儿吃菜。”

    苏锦婳习以为常的吃了,苏锦妍和卓安远忙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怎么样”

    苏锦婳右颊鼓鼓的,宸王抑制住自e己想要戳上去的手,苏锦婳吃完之后评价“肥而不腻,很不错。”

    “嗯,要是你喜欢回头,我叫人把厨子,挖到王府里去。”

    苏锦婳刚喝了口汤,差点没因为宸王这霸总发言给呛到,忙说“不用,府里的厨子做的就不错。”

    “也好,那你想吃了,吩咐下人过来买就是了。”

    卓安远想提醒这家酒楼不外带,转而一想宸王身份,便住了口。继续给苏锦妍剥虾,挑鱼刺。

    苏锦妍吃着虾忽然想吃蟹了,可惜她现在不能吃,有些遗憾的说“过几日中秋,正是蟹美膏肥的时候,可惜我吃不了了。”

    “这简单,我知道一个方子,不用放蟹肉,用鱼虾代替就可吃出蟹肉的味道。回头我写了,叫人给姐姐送过去。”

    苏锦妍眼睛都亮了,连连道“妹妹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几日后中秋佳节,宫中举行宴会,席面准备的中规中矩,和往年并无不同。到是宫装色彩华丽夺目,引得众位宗室夫人和宫中娘娘赞不绝口。

    几个王爷座位挨着,安郡王妃对直郡王妃准备的宫装吹捧不已,“三嫂嫂准备的宫装,当真是艳丽夺目,尽显隆重和大气。”

    直郡王妃被捧的满意了,“哪儿,我这不过动动嘴皮的事。六弟妹负责操办歌舞,那才是重中之重。听说六弟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准备呢。”

    苏锦婳没有接直郡王妃的话,反而摸了摸袖口,“这袖口的花纹真是精致,不知是那种花,我竟没见过。”

    平郡王妃也道“是啊,这袖口上的花纹当着别致。”

    直郡王得意洋洋的说“此花名叫鹦鹉凤仙花,极其稀有,我也是偶然见过一次。”

    苏锦婳笑着夸赞,“三嫂嫂当真是见多识广,这花的名字也是恰如其分,这花瓣的可不就是形似鹦鹉的嘴。”

    容郡王妃淡淡说“还是六弟妹细心,我就没仔细瞧过什么花纹。”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贵妃娘娘到”

    “参见”

    帝后三人落座,康元帝温声叫起。

    舞乐响起,今年的歌舞与往年大不相同,处处都透着宏伟大气,以及不经意间的细腻温情。

    桑扶王称赞道“今年的歌舞当真与往年不同,端的是恢弘大气尽显上国威仪。”

    康元帝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满意的笑“朕也这么觉得。”

    皇后笑着说“不只是歌舞,今年准备的宫装,也很是艳丽夺目。”

    桑扶王说“雍后所言极是,也只有大雍这样的上国,能用的起这样的绫罗锦缎。只是”

    皇后还想在听人多称赞一下直郡王妃,这样也能让皇上,多记着直郡王的好不是,便问“不知桑扶王有何见教”

    “不敢,只是这宫装,只能穿一次,这样用料虽然光彩夺目,但是耗费怕是不菲。”

    康元帝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桑扶王见此笑着打哈哈,“这歌舞不错,不知是哪位娘娘准备的”

    康元帝神色有所缓和,“是朕第六子的王妃。”

    “这剑舞柔美而不失凌厉,这位王妃当真是位才女。”

    康元帝笑着说“小孩子总是脑子灵活一些。”

    桑扶王又问“不知此舞名字

    “此舞名字简洁,名曰华。”

    桑扶王称赞“名字也是简明大气,很附和此舞带给人的感觉,简约而恢弘。臣觉得此舞,丝毫不输天下名舞霓裳。”

    康元帝笑容真挚了一些举杯道“桑扶王谬赞了。”

    皇后追问之下,反而被嘲讽了一番,可是让一旁的贵妃好笑不已。皇后注意到贵妃的得意,脸上的假笑险些挂不住了。

    等到歌舞结束,众人照旧去了御花园赏花。

    宸王折下一支红玫瑰,细细的掐去上面的刺,插在了苏锦婳的发间。

    平郡王妃手里也拿了一支鲜花,“宸王真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六弟妹。”

    苏锦婳浅笑福身,平郡王妃还了一礼,上前几步半是打趣的问“六弟妹,你瞧瞧我今日有何不同”

    因为宫装都是差不多的样式,苏锦婳便直接朝着直郡王妃脸上的妆容看去,细看了看苏锦婳不由捂嘴一笑“四嫂嫂的花钿”

    “你们四个到时会找地方”,康王的声音传来。

    “二哥,二嫂。”

    康王妃笑着对苏锦婳和平郡王妃说“两位弟妹的贴的花钿,当真是别致。”

    三人凑到一起说话,宸王三个被冷落一旁,康王和平郡王还好,情绪并没有多么外露,宸王看向苏锦婳的眼神满是幽怨,活像是被抛弃的怨夫。

    苏锦婳注意到宸王视线,看了宸王一眼,宸王脸上瞬间挂上傻笑。

    康王看天看地,实在懒得看自e己的傻弟弟,最终把视线落在一旁的花上开口称赞,“这簇金花茶开的当真不错。”

    “三哥说的是,这金花茶花瓣如同鹅羽,香味浓郁但又不腻人。”

    宸王见没人注意到自e己,直接上去拉走了掉队的苏锦婳,康王和平郡王皆是无奈的两人远去的背影。

    康王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那个”

    平郡王接话,“我们去前面看看吧,前面的花开的也不错。”

    “这御花园的奴才就是细心,都是盛夏的花,在秋日也能开的这么灿烂。”

    “四弟说的是。”

    苏锦婳无奈的任由宸王拉走了,等宸王停下,“可算是能和婳儿单独说说话里。”

    苏锦婳被宸王这样子引的发笑,“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不是日日都见么。”

    宸王一手护着苏锦婳腰背,一手支在石壁上,“那我也想,时时刻刻都想。”

    苏锦婳轻笑,“知道了,我们快出去吧,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妃,本王不和你亲近,难道去找别人么。”

    苏锦婳脸上泛起红晕,“明瑾”

    宸王只觉得苏锦婳脸上满是红晕的样子好看极了,怎么看都不够,不由得俯下身,却听得到假山另一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爷拉我到这儿干什么”

    “你说本王拉你干什么,你给本王丢这帕子不就是这意思么,怎么老三没喂饱你”

    宸王和苏锦婳都瞪大了眼睛,慢慢俯下身。

    “王爷这话就难听了,我这也是爱慕王爷,只可惜我们无缘。”

    容郡王抱着直郡王妃,手不老实的落在直郡王妃的腰上上下摩挲,直郡王妃腻着嗓子道“王爷”

    “这缘分的事,谁说的准呢。”

    正在听墙角的苏锦婳两人,心中都不由得有些同情直郡王了。先有封嬅孙锦娇后有正妃,直郡王知道了,怕是真的要吐血了吧。

    “王爷英武不凡,不像他。碰都很少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容郡王笑道“那改天我可要给老三送一些补品去,毕竟我这做哥哥的,岂能不关心弟弟。”

    一墙之隔的宸王和苏锦婳憋笑不已,听到墙另一边声音愈演愈烈,两人连忙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走出老远后,宸王给苏锦婳整理衣服,苏锦婳给宸王拍了拍身上着的灰尘。

    “可算是找着王爷和王妃了”说完全公公连忙行礼,“参见宸王,参见宸王妃。”

    “是全公公,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

    “高丽郡主说是要和宫中乐师比琴,结果宫中乐师竟然没有一个比得上的,贵妃娘娘和陛下提了王妃,陛下便召王妃过去。”

    两人连忙朝着恒安殿去,到时容郡王妃正在和高丽郡主斗琴。

    高丽郡主琴声锋芒毕露,容郡王妃琴艺也算是不错,可相较高丽的郡主还是略输一筹。

    曲毕

    高丽郡主高傲的问“素闻上国人才辈出,没想到堂堂郡王妃的琴意,也不过尔尔。”

    “高丽郡主此言差矣,曲乐不过是小道尔,就和茶道等一般,为的是愉悦自e身,并非为了一争高下。”

    高丽郡主看向苏锦婳,“我认得你,宫宴上的舞乐都是你改编的,你是宸王妃”

    “正是。”

    “见过宸王妃。”

    “郡主客气了。”

    “既然宸王妃说的如此简单,不知可否与我比斗一场若是输了,我愿把这把焦尾琴送与王妃。”

    苏锦婳道“愿意奉陪。”

    宫人又搬上一把琴,康元帝忽然说“把这琴换成素问。”

    宫婢连忙去换。

    苏锦婳和高丽郡主对坐,初时琴声绵绵如同和风细雨,后面琴声转急,如同滔滔江水奔流而下。

    越到后面琴声越急,高丽郡主额头上冒出了汗,忽然高丽郡主以掌抚弦,琴声戛然而止“我输了,宸王妃琴艺高超,是我班门弄斧了。”

    苏锦婳也停下了抚琴的动作,笑着说“郡主妙赞,郡主琴艺也堪称大师。”

    “不管怎么说,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这琴是王妃的了。”

    说着高丽郡主抱起来琴,双手递给苏锦婳,苏锦婳将它搁在桌子上轻轻抚摸琴身,忍不住称赞“确实是把好琴。”

    “此琴名萧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名字,到是悲凉。”

    上首康元帝笑着赏赐了一大堆东西,以及那把素问也一并赏给了苏锦婳。

    “谢陛下赏赐。”

    康元帝温声道“你是朕的儿媳,称呼怎么如此疏远。”

    “儿臣谢父皇。”

    “好,免礼吧。以柔要是见了你,必定也会喜欢你的。”

    皇后也跟着夸赞“陛下说的是,就是臣妾也十分喜爱宸王妃呢。”

    康元帝笑着点头,旋即又瞪了康王一眼,康王装作没看见,低头喝酒。

    容郡王妃见苏锦婳居然赢了,心里有些失落,可惜了这个出风头的好机会。殿中人神色各异,除了苏锦婳亲近的人,就只有宸王最为得意。

    宫宴散去,苏锦婳和宸王乘马车回府。

    宸王紧紧拥着苏锦婳,“锦婳你太好了,万一有人和我抢你怎么办”

    苏锦婳摸了摸宸王的头发“我们是结发夫妻,我岂会离开明瑾。”

    “对,我们是夫妻。我一定要保护好你,等二哥做了太子,我就可以安心的和婳儿你逍遥自e在了。”

    苏锦婳好笑的说“二哥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打你了。”

    “我本来也不懂么,要是让我打人还行,至于领兵打仗和治国我怎么会”

    苏锦婳浅笑“那等大局已定之后,我们就四处走走,争取能游遍大雍。”

    游山玩水两个人朝夕相伴

    “好啊好啊,就按夫人说的办。”

    两人额头紧紧相拥,脸上全都洋溢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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