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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落雪(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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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日子真就是一般平静, 晏久初每日重复地去上学,回家,在家里跟家人们唠嗑, 被大长公主时不时接过去玩,偶尔去几次小姐妹们的聚会, 庸庸碌碌从秋到冬, 长进有没有是不知道, 但是脸上的两坨肉倒是都长回来了。

    先前摔下马那事叫许敬月一直都很担心她的身体, 她醒来后便每日都变着花样给她做补汤,到了冬天,总算又把她养回到了白白嫩嫩的样子。

    一眨眼, 就到了隆冬时节, 这是晏久初在年前最后一次进宫上课。

    晨间风雪大,她披了件厚厚的白狐大氅, 也顾不得兜帽会把发髻弄乱,只严严实实地将头顶和后脑勺都盖住, 不给寒风一丝机会。

    手里的汤婆子被她宝贝地握着, 昨夜方下过雪, 今早又在升太阳,正是冰雪消融之际最冷的时候, 晏久初一脚一下踩着半化不化的残雪, 吸吸被冻到通红的鼻子, 坚韧不拔地向前走。

    到望月台的时候, 屋里正升着暖炉, 门窗关的严实,她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叫被冻伤的整张脸都缓一缓。

    即便是入冬了, 今日这样冷的天气也实在是少见。来这里上学的都是身份顶尊贵的郡主县主,平日里半点苦吃不得,故而今日一早一探这天,便有许多人告了假。

    齐学究今日却特地来的早,等在学堂里,见到晏久初进来的时候,眼睛都要笑眯了。

    “县主真是难得,有这般爱读书的精神。”他精神矍砾地夸赞道。

    这才哪到哪,晏久初想,想当年在学校读书,除非学校下了今日停课的通知,不然就是再大的暴雨再大的风雪,也得雷打不动地去上课。

    “老师过奖了。”

    她将脱下来的大氅交给冬藤,由她去角落里抖一抖挂起来。

    手里的汤婆子还有些余温,她便一直抱着,凑到学究跟前看了两眼。

    “老师,这不是”

    “县主来的正好。”齐学究将桌上一沓字帖交给她,“老夫先头就说过,县主那一手字,源头理应出自我那故交好友曹澜之手,那曹公前些日子神隐去了,如今年节终于回了京,老夫便兀自向他讨要了几册字帖,明日起便不必来上课了,县主可自行在家中练习,以求精进。”

    晏久初近几月练的都是付云归走前留给她的字帖,每日练习,的确已经临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居然还能得到付云归他老师的字帖,实在大喜过望。

    她抱着字帖向齐学究鞠了一躬,“多谢老师,学生回去之后,必定勤加练习,不敢怠慢。”

    “好,县主快去里间的炉子边暖暖身子吧,再过些片刻,咱们就开讲吧。”

    今日望月台零零散散总共就来了四五个人,晏久初带着冬藤去暖炉那边烘手,人还没站定,对面便有阴阳怪气之音传来

    “我就说啊,有些人明明出身只是个侯府,得了便宜挤进这望月台来读书,还不老实,平日里时常觍着脸缠着大长公主也就算了,到了学堂,竟也不要脸地凑到夫子跟前卖笑,叫夫子撇下我等众人,偏疼她。”

    这是说的是她

    晏久初愣了一愣,看了眼这个阴阳怪气的人,正是恭王府十三岁的柔则郡主。

    “柔则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是在骂谁吗谁是有些人”

    秦王府的昭玉小郡主倒是天真,听这语气就知道,她是真没听出来,柔则在说晏久初。

    “我说谁,谁心里头自然有数,姐妹俩一个赛一个地不要脸,姐姐惯会攀高枝,妹妹却也知道抢男人。”柔则翻了翻手,粉嫩的指甲覆了莹亮的寇丹,继续怪声怪气。

    “想当初,听说他们家还敢告我们表哥害人,笑话,都是凤子龙孙,还要给他们一个臣子家让脸不成亏得表哥脾气好,还跟他们去大理寺辩解了一番,怎么着,最后大理寺都判定表哥无罪,真是给他们脸了。”

    这要是还听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

    被告到过大理寺的柔则郡主表哥,最近那就只有一个临安王世子付云归。

    而他,是被晏家告上去的。

    正好晏久初就在这,正好晏久初也有个妹妹,跟柔则说的都对上了。

    剩下围在炉子边的人都默默低头,一声不敢吭,只有昭玉小郡主看了看晏久初,又看了看柔则堂姐,诚实道“可是我觉得阿九姐姐并没有攀高枝啊,上回我还在御花园里看到,是大长公主非要拉着她说话呢,柔则姐姐你这话不对。”

    “昭玉”柔则着急地瞪了她一眼,蓦得却听到一声冷笑。

    憋了许久未说话的晏久初,就是想等她阴阳怪气完了再开口。

    “你笑什么笑”柔则抬高了下巴,不满地怒视着她。

    晏久初没理她,只四下环顾了一圈,对昭玉郡主道,“小郡主可有听到什么犬吠声没有奇怪了,冬日里这么冷,居然还有狗不停歇,非要跑出来冲着人叫唤,也不晓得它说的话,人根本听不懂,什么汪汪汪的,只是吵得我耳朵疼。”

    别人阴阳怪气她,她自然也要阴阳怪气回去。

    昭玉大咧咧没听懂,却是一旁稍大些的英国公府康淑县主听进去了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柔则大气,指着晏久初高声斥责“你骂我是狗”

    “我从头到尾,并未指名道姓过谁,毕竟我的耳朵,刚刚又听到狗叫了呢。”晏久初挑衅地看着她。

    “你,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你反了天了你”

    自恃王府郡主的柔则毫无忌惮地就要对晏久初动手,她抬脚从暖炉那边跨过来,想要挠花晏久初的脸。

    “郡主还请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晏久初不避不让,直接从袖中掏出上回皇后给自己的那枚玉扳指,亮在了柔则面前。

    玉扳指上赫然刻着两个字鹤瑶。

    那是皇后娘娘的闺名,当今皇后,出身云阳侯府,名曰,云鹤瑶。

    “这个我认得,是皇后娘娘的玉扳指”

    昭玉终于发挥了她的作用,柔则只剩一寸之遥就要划上晏久初的脸颊,听到她这句话,硬生生将染着寇丹的指甲停在了半空,收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你,你不要脸你居然还敢怂恿皇后娘娘将这玉扳指给了你,你们家简直是想攀高枝想疯了”

    她不能打,便直接指着人开骂。

    “柔则”

    倏忽,一道严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晏久初屏气凝神想好的回击尽数烟消云散,她躯体一僵,几乎立刻便反应过来是他。

    他回来了

    “表哥你回来了”柔则看向一身玄色大氅阔步过来的人,兴奋地以为会有人给自己撑腰了,腰板立时也挺得更直了,“表哥你快来,这个女人太讨厌了,她前面害你在大理寺受审还不够,最近又老是粘着姑母,她肯定是想通过讨好姑母,做梦嫁给你呢”

    “你在说什么”付云归凌厉的眼神仿佛还带着屋外的寒气,看一眼两人的距离,怕柔则的指甲伤到晏久初,直接上手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

    “表哥,你怎么能碰她”柔则不满地嘟了小嘴,“这个女人跟她妹妹一样,都是想攀高枝想疯了的,表哥你不要理她就好了,不用为了我”

    “柔则”付云归再一次无比严厉地喊了她的名字,“这是忠义侯府的县主,她爹是替朝廷守卫北境大片土地的功臣,她有个哥哥在兵部任职,还有个哥哥在幽州领兵,还有个哥哥在国子监太学传书授业,她全家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她的县主之位是皇上亲封的,你在这里嘲讽她什么”

    “我,我,我就是,就是看她不痛快,我表哥你为什么要帮她骂我,我才是你表妹,她居心不轨,她才该骂啊”

    柔则属实被付云归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她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想着怎么给晏久初泼脏水。

    付云归耐心有限,看着眼前这个小表妹,眼里半分柔情没有,说出口尽是庄重又严肃的话

    “她哪一点该骂柔则你给我听清楚了,让她到望月台读书,是我向皇后娘娘提的建议;夫子偏疼她,也是我事先请求他多加关照;他们全家将我告上大理寺,是因为我本来就有罪,是她不计前嫌帮我说话,救了我;大长公主接近她,也是因为我亏欠她,她一直在想办法替我赎罪;还有皇后娘娘的玉扳指,是朝廷本就对不起她,那东西就是她应得的;至于她的妹妹,那是个再单纯善良不过的小姑娘,往后你若再在人群中造谣生事,别怪我不客气地把你拎到陛下面前,你便到他的面前逞威风去。”

    “表哥”

    柔则大吼大叫着捂住耳朵,选择性不去听付云归这一大番维护晏久初的话。

    付云归只平静看着她“柔则,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随随便便轻易用你的出身去嘲讽别人,别人远有你值得敬佩和比不上的地方,若有下次,你就不用再来读书了。”

    “不读就不读,我稀罕呆在这里吗”

    柔则跺了两下脚,暴脾气地冲了出去,她的贴身丫鬟立马拿着大氅跟上,生怕她受一点风寒。

    而后是满室的寂静。

    随着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稍稍漏进来的寒风吹的众人俱是一激灵,晏久初被刺激了一下,终于想起来,抬头看了眼付云归。

    “多谢世子相救。”她有规有矩地点头致意,暗地里的手腕轻轻挣了挣,想要叫他别再拉着自己。

    付云归却没放手,只简单解释道“今早刚从居正殿里出来,无意中路过这里,就上来看了看,没想到会碰到这些,你别见怪。”

    不见怪,你把我手放了,我就不见怪了。

    晏久初无语地看了看被他握着的手腕,无声地在提醒他。

    他却视若无睹,拉着她去外间的矮桌前坐下。

    暖炉边还围着的几个郡主县主不管跟柔则郡主是不是一伙的,此时见到付云归的态度,也都不敢再造次了。

    他明显在护着晏久初,甚至还毫不避讳地牵着她的手,他是打量着这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敢开口跟外人胡说。

    事实还真是没有。

    大渊的王爷分三种,一种有封地有实权的,可掌食邑、兵马和政权;一种有封地无实权的,只领食邑;还有一种无封地无实权的,集中养在京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临安王,西南王和从前被削藩的云南王,便是仅有的三个最高一等的既有封地又有实权的存在,所以付云归只要站在这里,便没有人愿意冒险去得罪这位未来的临安王。

    可是晏久初愿意。

    “我正好无事,外头又冷,阿九便让我在这里听听课蹭蹭暖炉吧。”付云归给自己找着借口,跟她一起盘腿坐下。

    晏久初无奈,缩了缩身子,“那你倒是去把大氅挂到后头去,一身寒气冷死我了。”

    而且,去挂大氅就可以放开她的手了。

    晏久初主意打的很好,却只听付云归喊了一声“浮石”,单手解了自己的玄色大氅,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闻声快步过来的小厮。

    许久不见这对主仆,居然还是这么讨人厌,晏久初不乐意了,别扭地甩了甩手,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放手。”

    “嗯。”付云归终于听话放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收回手,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蠢出生天的话。

    过年了,可不是该回来了嘛。

    为了掩盖自己的愚蠢,晏久初只能在他回答之前又问“你是何时回来的”

    付云归老实答“昨日夜里。”

    “那你这回要呆多久”

    “阿九是在关心我”付云归侧过头,刚浸过风霜的眼眸含了浅笑看着她。

    晏久初正襟危坐,保持距离,“正常寒暄。”

    付云归点点头,像是信了她的话,回答道“一个月吧。”

    “这么久啊。”晏久初这般脱口而出。

    语毕,二者双方都愣了愣。

    付云归眼睫明显低垂下去不少。

    晏久初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合时宜了,急忙又补救道“我是说,去临安这么久,才回来呆这么点日子啊。”

    “嗯。”付云归若无其事地应着,再抬眼的时候,自觉去取过她铺在桌上的,昨日练过的字张,看了几张,道“有长进多了,最近几个月倒还真没荒废时间。”

    “那是当然,我可是做什么都能做好的。”晏久初洋洋自得,颇有几分小骄傲,也不急着从他手里拿回字张,而是就着他看的功夫,道,“你再仔细帮我看看,除了力道之外,还有哪里是不对的,我最近感觉又遇上了瓶颈,今早齐学究倒是给了我几份曹先生的字帖,我到时候再回去比对临摹下。”

    “你知道曹先生跟我什么关系”

    “他是你老师啊。”

    “阿九是怎么知道曹公是我老师的”

    付云归想,他似乎没跟晏久初说过这件事。

    “这有什么好不知道的。”晏久初奇怪,旋即想起这是自己在原书上看到的来着,付云归好像的确没有给她说过这事。

    “齐学究看过我的字,说我的字跟他一位老朋友很像,就是那位曹澜老先生,然后你不是自己也说过,你的老师并没有第二个学生吗那我自然便猜的到,那位曹澜老先生便是你的老师喽。”

    她这补丁打的倒是还行,付云归点点头,“阿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你少打趣我了,快帮我看看这字。”

    后头几人见到这两人的相处,心下皆是震了一震,但无一人敢出声,只是皆悄无声息地各自坐回到位子上,又悄无声息地不时回头瞥一眼,看看这两人的相处。

    所有一切都是刚刚好,两人间的氛围步调尽数一致,好似将所有外人都隔开了一样。那位临安王世子在耐心地给晏久初纠正写字的方法,一点一点教地认真细致,晏久初偶尔会点点头,偶尔又皱起眉,遇到一时掌握不了的,甚至还会冲他发小脾气。

    发脾气的时候,总有人背地里为她捏一把汗。

    可是他愿意包容她,见她发脾气也不生气,只是一遍遍再给她讲解,圈写,甚至最后,还握上了她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地写。

    这真的只是在教写字吗

    所有人都在怀疑。

    就连学究原本说好了,一会儿就开始讲课的,如今却也半眯了眼睛,享受地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着这边,半点没有要开始的打算。

    直到英国公府的康淑县主上前提醒了他一下,他才咳嗽了两声,叫屋里仅剩的几个学生放下手头上的东西,开始认真学习听课。

    晏久初上课,付云归就陪坐着,也跟着听了一堂课。

    在宫里的午饭都是宫人们统一送到望月台来的,望月台有专门供这群贵女们吃饭的地方。

    晏久初坐在凳上,打开自己那个食盒,将菜肴和饭都端了出来,整理好之后看了看付云归,难为情道“好像他们没给你送吃的”

    后者眼巴巴地瞧着她的饭菜,“嗯。”

    “那你就忍一忍吧,这也只够我一个人吃。”晏久初只是礼貌地问一句,并不打算跟他分享自己的午饭。

    “我昨日夜半才到京城。”付云归不知缘何开始说起了他的旅途,“在家里没歇多久,今早天不亮就进宫了。”

    晏久初睁着圆咕噜眼,“所以呢”

    “所以,一直忙着,都没好好吃东西。”

    他说的的确可怜,那张俊脸几月不见,瞧着似乎也是真的清减了一些,比以往更添了几分凌厉杀伐,少了柔和。

    晏久初想了想,指了指自己,“世子哥哥觉得,我好看吗”

    付云归自然答“好看”。

    “那你自回来到现在,已经看了我两三个时辰了,秀色可餐你懂吧你还没饱吗”

    她这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付云归扫一眼她的餐食,正要笑出来,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变了脸,摁住她的手道“你先别吃。”

    晏久初以为这又是他想接近自己的拙劣把戏,护食道“就算你这样,你也抢不走我一口吃的的。”

    “乖,不抢你吃的。”付云归从她发间拨下一支银簪,依次插进了面前的饭菜里,直至插在某一道素菜里头,银簪的尖端开始慢慢发黑。

    “这群孩子,真是宠的无法无天了。”他沉声道。

    “浮石,把这整个饭菜装回到食盒里,带去皇上面前,用银针在他面前一一试过给他看,顺便把今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请他亲自定夺。”

    “是。”不知藏去了哪里的浮石又冒了出来,照付云归的吩咐下去办事。

    “是,是柔则吗”

    晏久初其实不愿相信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居然就敢做这种事情。

    “不用把别人想的太善良,官宅里,王府里,后宫里,多的是女人间勾心斗角的事,这些手段已经算低级的了,柔则这孩子,估计从小就被带坏了。”

    付云归眸色渐沉,“别再在宫里吃东西了,我先给你送回家。”

    “嗯。”

    虽然没被毒倒,但晏久初是真的有些后怕,以至于一路神情都有些恍惚,就连那件暖和的大氅和兜帽,都是付云归给她披戴上的。

    旁人看着她,虽仍有鄙夷,更多的却是艳羡。

    冰天雪地里,牵着手走是没必要的,付云归给她把汤婆子新装满了热水,叫她好好将全身藏在大氅里保暖。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并行在皇宫高墙之下,晏久初走在付云归身边,一路被他小心照拂着,当真像极了他精心呵护宠爱着的小姑娘。

    “她是因为敏敏的事。”

    走到一半,见四周都没什么人了,晏久初才敢跟付云归说这些。

    “什么”

    “那个恭王府的柔则郡主,她之所以对我这样,是因为她的姐姐柔嘉郡主,看上了尚期,但是尚期早就和敏敏两情相悦了。”

    晏久初闷闷不乐,这是前几日许尚期他母亲郑氏到家里来做客,亲口告诉许敬月的。

    怕是郑氏自己也知道,冬天一到,马上春闱就要来了,到时候许尚期若真金榜高中,恭王府的人就要上门议亲了,可先前许敬月提起晏敏初和许尚期的事,她一直都模棱两可,没给个准确答复,这时候若再不把话说开,到时候春闱一结束,几方都得尴尬。

    听得这个名字,付云归顿了下,“许尚期”

    “嗯,我家二表弟,今年参加科考的。”晏久初怕他不熟悉,还特地解释了一下。

    “我知道。”付云归通身玄色高挑,垂眸看着晏久初,“那你们要怎么办”

    “不是我们要怎么办,人家是恭王府,选择权在人家手里。”晏久初苦笑,“但是能争取的话,我们自然是想为敏敏争取的。”

    “恭王府也不是什么不能得罪的。”只有付云归这样的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大放阙词。

    “对于你们家来说,当然不怕得罪,可我们家又不是你们家,我们得考虑的东西那么多,哪有那么容易,他们王府就不一样了,随便去求皇上下一道赐婚的圣旨,就能把我们堵的没话说。”

    付云归看着她微嘟的小肉脸,控制不住上手捏了一下,“你从前为了躲我,不是都敢直接跟许家的人定亲叫晏敏初先跟许尚期定了亲,便是圣旨来了也是无用,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破坏别人早就白纸黑字定下的亲事。”

    “可是两家定亲,得家里人都同意才行,尚期他母亲其实”晏久初欲言又止。

    郑氏来找许敬月的时候,她恰好就在一旁,郑氏的样子她看在眼里,虽说是纠结,但心早就偏到了恭王府那边。

    能娶到王府的郡主,还要他们家一个侯府二房的女儿做甚

    她只是碍于许敬月的面子,才不好直接拒绝。

    “她不同意”付云归不知其中缘由,却也能从晏久初的语气里猜到这些。

    “她不同意也就好了,我生怕她想的是,要我们家敏敏做妾。”晏久初哀怨地看他一眼,恶狠狠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惯喜欢搞三妻四妾这一套,如若他们家真提出要敏敏做妾,那我便叫敏敏和尚期割袍断义,从此一辈子都不要再见”

    倒是个烈性的。

    付云归默默看着她,“倒也不是谁都喜欢三妻四妾,还有,阿九惯喜欢跟人断绝往来。”

    晏久初正在气头上,听他这话便知他在暗说自己,当下又拉了脸,“是啊,我不是都跟你断绝往来了吗说好了再也不要见了的,你又跑来我跟前做什么是还没有找到下家吗江南那么多好看的姑娘,世子应该眼都挑花了才对,还回来看我做什么”

    她这当真是一时上头的气话。

    可落在付云归的耳朵里,就像小姑娘吃醋闹脾气的酸话。

    “今日这事就交给我吧。”他抿着笑道,“我会去皇上面前说清楚,恭王府真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她欺负了你,你就该全都还回来才是,至于许尚期的婚事,还是得由你们自己去争取,他母亲模棱两可,但至少,他自己得坚定才行。”

    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收他这样大的恩惠

    晏久初躲闪着眼神,“可我,我真的没什么好给你的了。”

    “阿九不用想着欠我什么,这都是我该还的,不过阿九需要知道,真的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我娶了妻,就一辈子不会再纳妾,我也不会去喜欢什么江南女子,因为我有喜欢的姑娘,她自始至终都站在我的眼前。”

    付云归俯身与她对视,眼里是无法抑制的温柔和渴望。

    “可是京城的雪落不到江南去。”

    冬日总是这般阴冷,上午的太阳下午就隐去了,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晏久初难得伸手,替他拂了拂玄色大氅上明显沾上的几片白茫茫。

    “我在京城挺好的,每日上半天课,其余时间都很悠闲自在,家人在,亲戚在,朋友也在,像今日这般的情况是少见,我这几个月也才遇见一次呢,就叫世子哥哥看到了,你为我解围,我很感激,可我也只能到感激了。”

    “我有生我养我的爹娘要侍奉,他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放弃我冷落我,你有你的责任,临安的百姓还需要你去照顾,老王爷的衣钵迟早有人要继承,我们早就走不到一起了,世子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狗世子出现了吗

    出现了

    虐他了吗

    虐了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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