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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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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弥望着那只卷耳猫, 听着他不断的控诉声,沉默不语。

    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该说好在他没有养猫吗

    没有养猫的人,就绝对不会遭遇到这样的情况。

    而且原来已经养了猫的人,也会到这里来吗

    宴弥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家花没有野花香。

    这样想着,宴弥的心绪又变得极为怪异。

    宴弥怀里的布偶蹭了蹭宴弥, 宴弥抚摸着他。

    而那只卷耳猫声泪俱下的控诉声还未停, 泪水盈满眼眶, 边哭边指责这间猫咖,气势倒也一点不弱。

    “喵喵喵”卷耳猫大声嚎叫着。

    “我们家猫容易吗天天都在家里照顾铲屎的,守着这个家,让这个家更好。直到有一天他回来, 我闻到他的身上有别的猫的味道,一连好几天,我很伤心, 他看出我难过后, 知道我发现他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还慌忙给我解释, 说外面都是逢场作戏, 对我才是真爱,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宴弥“”

    “可是, 才过去没有多久,我就又从他的身上闻到了别的猫味。他还学会在回家前往自己的身上喷六神花露水,想要遮盖那猫味,但他可能没有想到, 他身上的猫味特别浓,我又生气,给他大吵,结果这回他却说,他只是犯了每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并不能怪他,还让我原谅他。”

    宴弥“”

    “要知道,在以后我一不开心,他就会把我抱在怀里,哄着我,直到我原谅他为止,这次他居然和我冷战哄我两句,见我还不搭理他,他居然就不继续哄我了。他想要抱我,我不让他抱,他居然就真的不再抱我了。后面还是我主动向他示好,我们才和好如初。”

    宴弥“”

    “后面我再从他身上闻到猫味,已经学会了沉默,他也学会了隐瞒,我们都学会了粉饰太平。我知道他变了,但是我不甘心,有次我偷偷跟踪他,就见到他进入到这个猫咖里。但是我看到,他在进门前很犹豫,很纠结,我知道他那是想着在家里的我,对我的愧疚。他本来想转身离开的,我很高兴,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进去的时候,但却被你们店里的一只猫给拉了进去。”

    说到这里,这只卷耳猫还在猫咖馆里搜寻起来,最后在众猫中,找到了一只黄猫,恨恨龇牙道“我记得,就是你”

    “我”那只黄猫一脸懵,抬起了一只爪子,指着自己,“我只是负责在外面招客,他自己定力不好,关我什么事”

    “有你又是蹭,又是抱,又是露肚皮招客的吗”

    那只黄猫显然不以为然,舔着自己的爪子,道“这里是猫咖,我们是猫,这样招客人进门有什么问题吗你自己管不住你家铲屎的,上门找我们算什么本事”

    这只卷耳猫闻言,大怒,就要冲上去,和那只黄猫打架,监察局的人眼疾手快,抱住了他,无论他怎么动作,都没有把他放下去。

    宴弥看着那个监察局的人,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无奈。

    宴弥思索着,推测,这人多半与这只卷耳猫认识,接到了这只卷耳猫的举报后,抹不开情面,才会过来。

    这只卷耳猫会跟着便是证明。正常情况下,监察局的人出任务,又怎么会和举报人在一起。

    这种属于家庭纠纷的事,可不在监察局受理的范围内,也就是这只卷耳猫称,这家店可能有使人成瘾的不法手段,监察局才会管。

    这只卷耳猫见挣脱不得,只能用自己的爪子指着那只黄猫,气愤道“你们肯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让我家铲屎的上瘾,我家那个铲屎的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着了你们的道,才会在向我保证后,还禁不住你们的诱惑,进入到你们的店里”

    “你这么说,你有证据吗”黄猫道。

    “证据我当然有”这只卷耳猫在自己的身上摸了起来,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你们要证据是吧我现在就给你们看。”

    说罢,卷耳猫便将手机展现给众人看。

    手机屏幕正好面向着宴弥他们的方向,所以宴弥他们能清楚看到,手里播放的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男人,嘴里大喊着“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然后冲进了这间猫咖,抱住一只猫猛吸了几口,才安定了下来,视频最后,甚至还能听到男人满足的长叹声。

    宴弥“”

    就感觉好像还真是呢么一回事。

    监察局的人看着视频,蹙了蹙眉。

    猫咖里的众猫们则是面面相觑。

    “所以我这是合理怀疑,你们这家猫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稳定顾客,使用了非法手段。”卷耳猫认真道。

    说罢,这只卷耳猫望向了那监察员,就差一句“请大人明察”了。

    一时间,这个猫咖里谁都没有说话,格外安静,安静到诡异。

    监察员看着一脸坚持的卷耳猫,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倒是老板娘无所谓道“查就查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既然老板娘都这样说,这个监察员也就顺势点下头,看了眼那在老板娘话音刚落下,就窜了出去,开始翻箱倒柜的卷耳猫,摇头叹息。

    若是不查,这个卷耳猫怎么看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正如宴弥之前猜测的那样,作为监察员的他还真和这只卷耳猫认识。

    他也是妖族,他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吧。虽然后面见面的机会已经不多,但逢年过节还是会有问候的,平日里都有空的时候,还会出来聚聚。

    监察员想起这次,他这个发小找他喝闷酒,边喝边趴在桌子上哭的样子,又在心里默默叹气。老实说,以前他说他遇到一个男人,要去他家的时候,他就不赞同。

    至于这只卷耳猫举报的事,其实局里本是不想管的,因为都有听说这个猫咖背后也是有人的,而且举报的理由不充分,所以局里谁都不想接手。他怎么说也是这这只卷耳猫的发小,总不可能真的不管,便向局里说了一声,带着人过来了。

    既然要查,这名监察员自然也不会敷衍,拿出了特别的仪器设备,开始探查这个猫咖里是否使用什么致幻的阵法或妖术一类。然而并无警报,这也在这名监察员的意料之中,他在过来之前,就不认为能查出什么。

    若是真的查出什么,那这个牵扯可就大了,所以监察员宁愿什么都查不出,尽管这样的想法有点对不住他的发小。大概也真是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发小,所以他也才检查的格外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问题的地方。

    更甚至,他还是详细地给审问了几只猫,做了纪录,但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卷耳猫不死心,甚至还爬到了老板娘的身上闻着,似乎是在分辨老板娘身上是否有能致幻成瘾的东西,但他无论怎么嗅,都只嗅到了香水味。

    老板娘也不气,甚至还伸出手,挠了挠这只卷耳猫的下巴。但这只卷耳猫并不领情,立马就跑开了。

    宴弥和猫乘倒是都坐到了猫咖中的高脚椅上,怀里都各自抱着一只猫,身上挂着几只猫。

    宴弥的肩上,一只加菲猫趴着,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仿佛已经犯困了般。

    宴弥拿起了一根猫条,递到了他的嘴边,加菲猫也不困了,但也没有动,就那样舔起了宴弥手里的猫条。

    猫乘坐在宴的对面,将一只狸花猫放到了桌面上,握着狸花猫的两条前腿,教这只狸花猫跳起舞来。在猫乘的手上,这只被迫营业的狸花猫,扭了两下腰,然后就不干了,挥了两下自己的爪子,一下就跑开了。

    猫乘也不在意,两只眼睛已经在搜寻下一个目标了,然后,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宴弥怀里的布偶上,起身,将布偶抱起,“你也在宴弥那里待了这么久了,也该让我抱抱了吧。”

    那只布偶并无动作,只是望着猫乘,一副恩准猫乘抱他的高贵模样。

    对于这只头牌猫,猫乘倒是不敢乱来,将他放到自己的腿上,为他捏起了背,帮他按摩。布偶闭着眼,垂下的尾巴一晃一晃的,表示十分满意。

    布偶离开了宴弥的怀里,立马就又有一只猫跃上了宴弥的大腿,宴弥也不介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自己腿上的这只猫。

    监察员并没有过到这边打扰宴弥他们的。宴弥现在在监察局里的名气可不小,虽然宴弥不是监察局的正式编制,但却胜过他们这些正式编制,如今在监察局里的地位,比他们都还要高。而且还背靠着朝衡,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哪里会无故去招惹宴弥。

    他与卷耳猫将这个猫咖上上下下查了个遍,卷耳猫甚至还把全猫咖里的猫,身上的气味都嗅个遍,倒是找到了好几只与他家铲屎有染的猫,又把自己气得不行,终于到克制不住的时候,卷耳猫向一只折耳猫伸出了爪子,然后两只猫就立在那里,相互挠了起来,被抓下来的猫毛到处飞,同时还伴随着愤怒的猫叫。

    两只猫也都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只是单纯的物理攻击,并没有使用法术攻击。伤不到什么,其他人也就在旁边看个热闹了,没有过去劝架。

    宴弥倒是看得饶有兴致,但对这个猫咖里的猫来讲,这里住了这么多猫,平日里自然少不了摩擦,用猫猫拳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对他们打架的样子,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用猫猫拳打架,既出了气,也不会真将对方打成重伤。

    两只猫打了会儿,突然分开后,便特别默契地不再继续了,扭过头,相互不去看对方,但看两只猫的表情,都还是很气就是了。

    到最后都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这间猫咖使用了什么非法手段,迷惑人类,这让这只卷耳猫十分失望,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老板娘看着这只卷耳猫,似乎有点于心不忍,道“要不你把你主人的名字告诉我们,我们下次不再招待他了。”

    卷耳猫一听老板娘这话,不由一怔,抬起头,直直地望向了老板娘。

    老板娘“大家都不容易。”

    卷耳猫面上流露出挣扎之色,仿佛如果同意的话,看似是老板娘退让了一步,但输的却是他。

    他一个家猫,竟然得靠对方退让,才能让自家的铲屎官留在家里吗

    这对一只家猫来讲,无疑是一件很悲哀,很憋闷的事。

    最终,这只卷耳猫还是妥协了,化作了人形,将自己铲屎官的名字告诉给了老板娘,请老板娘帮忙看着点。

    老板娘点头同意了,“铲屎官不能惯着,你试试看一两个月不理他,他肯定是乖乖向你道歉的,你也不要这么快就原谅他,如果他还不知悔改,就揍他,到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为止。”

    “啊”卷耳猫愣了下。

    “铲屎官不听话,多揍两顿就好了。”

    卷耳猫双眼一亮,摩拳擦掌,道“好,我下回试试。”

    宴弥“”

    卷耳猫和老板娘交换了微信,准备向老板娘请教,如何调教铲屎官。

    之后,这只卷耳猫就随着监察员,离开了猫咖。

    在他们离开后,宴弥听到猫咖中的猫议论的声音。

    ”那只卷耳猫的铲屎官居然是周正洋吗他不是我们店里的常客吗”

    “对,就是他。他前两天还来过。点的我,一直不停地夸我好看,说我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猫,还给我拍了好多照片。”

    “他也是这样给我说的”

    “看来周正洋那家伙有得揍挨了”

    “唉,其实这也是家猫的悲哀之处。”

    “恩,他们的世界里只有铲屎官,但是他们的铲屎官,却想要拥有整片猫田。”

    “这些铲屎官都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这就是铲屎官的劣根性吧,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可惜,那些家猫们永远都无法认清这点。”

    “所以我绝对是不会去给人当家猫的,在这里挺好的,世人博爱,我博爱世人。”

    宴弥“”

    世人博爱,我博爱世人感觉很哲学的样子。

    不由得,宴弥瞥了眼说这话的猫,是一只异瞳的白猫。

    宴弥深深觉得,进入到这里,想要有不错的体验,果然还是什么都不能想。

    宴弥挠着自己怀里这只猫的下巴。

    这时老板娘走了过来,对着宴弥他们道“不好意思,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体验。”

    猫乘常来,当然不会在意这个,老板娘这话,主要是对着宴弥说的。

    宴弥摇了摇头,“不会。”

    老板娘“这样吧,这次的消费就免了吧。”

    宴弥“不用免,我们本来也耽误了老板娘你们今天的营业。”

    老板娘笑了笑,道“不耽误,今天大家都很开心。”

    说着,老板娘的视线扫过猫咖里的这些猫们。

    “对,我愿意自己倒贴钱让宴弥常来。”

    “我也愿意,宴弥这样的极品,就是进到店里,让我们看看都是一种享受啊。”

    “要不让老板娘给宴弥办张至尊卡,可随意在本店消费,不收取任何费用”

    “我看可以。”

    宴弥“”

    然后,宴弥就看到一只猫,跳上老板娘的肩膀,在老板娘的耳边说着什么,那双猫眼还不断地往宴弥的身上瞧。

    当宴弥他们走的时候,宴弥还真的收到了老板娘给他办的至尊卡。

    宴弥手里拿着这个至尊卡,沉默不语。

    “我们随时欢迎你闲来猫咖。”老板娘对着宴弥笑道。

    “喵。”

    猫叫声此起彼伏,“我们随时欢迎你闲来猫咖。”

    闲来猫咖,是这家猫咖的名字。但这里的闲来,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宴弥收起了这张至尊卡,对着老板娘点下头,“恩,有时间我再来吧。”

    随后,宴弥的视线往后一扫,将这个猫咖里的猫收入眼底,“今天的体验很愉快。”

    宴弥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禁不住地浮现出笑意。

    没有什么比他们的服务,获得顾客好评,更有成就感了。

    猫乘也挺高兴,揽住了宴弥的肩膀,道“相信我准没错吧。”

    宴弥瞥了眼猫乘,也不说话。

    虽然体验不错,但他却还没有忘记,这个猫乘险些将他带到坑里。

    猫乘被宴弥看得一头雾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宴弥摇头,“没有。”

    随后,宴弥话锋一转,道“走吧。”

    猫乘点点头,他负责开车,将宴弥送回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

    这条街也亮起了霓虹灯,一个个发着光的招牌,都象征着夜生活的开始。

    宴弥他们却已经离去,远离开这喧嚣。

    宴弥手肘撑在车门上,拖着脸,望着窗外,在看到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一家名为“夜遇”的酒吧时,随口问猫乘“猫咖为什么要开在这里”

    猫乘懂宴弥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回道“这个问题我以前问过老板娘,老板娘她并没有告诉我。”

    宴弥侧头瞥了眼猫乘,只听猫乘又道“你可能不知道,这家猫咖,晚上也是要营业的。有一天我没事,到这间猫咖来,待到很晚,看到了一个姑娘走进了猫咖”

    猫乘打着方向盘,拐弯,“那个姑娘似乎是失恋了,情绪很不好,眼睛也是红红的,进入到店里后,她很意外这条街上居然开着一家猫咖,但却也没有再离开,就在猫咖里撸猫。”

    宴弥静静地听着,尽管已经驶出了那条街,宴弥的视线却依旧望着车窗外,街道旁的路灯已经变得昏黄,行人也已不多。

    “后面老板娘请这个小姑娘喝了杯果汁,与那正在撸猫的姑娘聊天,我才得知,这个姑娘以前从未来过这条街,也从未去过酒吧,那天她和从高中就在一起,相恋了七年的男友,正式分手,所以她才想要到酒吧买醉,只是到了这条街,看到了这个猫咖,就走了进来”

    猫乘“在那个姑娘走的时候,我也能感受到,她情绪却是好转了许多,后面我跟了出去,看到那个姑娘打车走了,离开了那条街,没有再去酒店买醉,那个时候我隐隐明白了些,老板娘将猫咖开在这条街上的用意。有的时候,难过不一定必须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还可以用别的方式来治愈自己。”

    “恩。”宴弥轻轻地应了声。

    猫乘“不是每一个到酒吧买醉的人,都会走进猫咖,但总会有那么几个,思想拐弯后,迈进到猫咖中,寻求到新的安慰。”

    宴弥沉默不语。

    “而且,将猫咖开在这里,若是遇到了落单了姑娘,他们也能在暗中护着对方回去,”

    猫乘道“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去,因为想要印证自己的这个想法,然后亲眼看到了猫咖里的一只黑猫,突然走出猫咖,老板娘也没有管,我跟着出去了,想要看看究竟。然后我看到那只黑猫,护送着一个醉酒的女孩回家,确认她安全到家后,才返回。”

    “哦”宴弥微微挑眉。

    猫乘看了眼宴弥,见到宴弥脸上的意外之色后,笑了笑,道“其实我当时也挺意外的,还问了那只黑猫,是不是认识那个女孩,但得到的答复是不认识。后面我又问他这样做的理由,他说不过是跑一趟而已。”

    宴弥回想着自己在店里见到过的黑猫,倒是有好几只,不确定猫乘说的是哪一只。

    “后面我把黑猫这话仔细想了想,稍稍明白了些他的意思。有时对他们来讲,只是跑了一趟,但却可能会改变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猫乘“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并未得到证实的想法,毕竟,女孩子一个人在外挺不安全的,特别又是在那种环境,还是喝醉酒的女生”

    宴弥“恩。”

    宴弥想到那一条街的霓虹灯,与往来的年轻男女,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但无疑,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会遇到危险的几率比寻常要大。

    老板娘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做出这样默默守护这些女孩的决定,宴弥自然也无法考究。猫乘这个明显与老板娘关系匪浅,又是猫咖常客的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

    在将宴弥送到后,猫乘还和宴弥约定,下次再去的话,多叫几个人,大家一起。宴弥也应了。

    之后,宴弥看着猫乘开车离开,自己才返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打开门,开灯,进入客厅,宴弥就看到了正坐在客厅中的朝衡。

    “你怎么不开灯”宴弥问朝衡。

    尽管关着灯,也不会影响到他们视物,但一般情况下,在晚上还没有睡觉前,他们也都是会开灯。大概也可以称作为一种已经习惯的生活方式。

    朝衡垂着眼,在听到宴弥的声音后,才缓缓抬眼,望向了宴弥,眼眸暗沉,沉默不语。

    宴弥不禁感到奇怪,“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朝衡深深地看了眼宴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遇到什么事。

    宴弥更加感到奇怪,“那你这是怎么了”

    朝衡只默默地注视着宴弥。

    宴弥见朝衡看着自己,便低下头,朝自己的身上望去,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吗”

    朝衡起身,向着宴弥走了过去,来到了宴弥的身前,然后向着宴弥伸出手,从宴弥的头发上,取下了一根白毛。

    猫的毛。

    宴弥看着猫乘手上的猫毛,但是不觉得有什么,道“哦,是下午在猫咖沾上的。”

    朝衡“你和猫乘过去的”

    “恩。”宴弥点点头,想到什么,问道“他经常带朋友去那间猫咖,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吧”

    “恩。”朝衡将这根猫毛捏在手上,“有过耳闻。”

    宴弥一听朝衡这话,就觉得自己果然是没有想错,朝衡果然是知道的,好在自己没有先将这事告诉给朝衡,不然还真是徒增笑料。

    “之前猫乘就说,要带我去,只是一直在拍戏,没有时间,现在戏拍完了,猫乘就带我过去玩玩了。”宴弥道。

    朝衡看着宴弥,又是沉默。

    宴弥有点不明所以,想了想,道“你想要去的话,我下次可以带你去。”

    下次

    朝衡无语,片刻后,才张开口,声音低沉,问道“你很喜欢那里”

    “感觉还行吧,大家都很可爱。”说到这里,宴弥不由弯了弯嘴角。

    朝衡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眼眸深邃,宴弥猝然对上朝衡的眼,不禁愣了下。

    然后,宴弥就听到朝衡说“凤凰不行吗“

    宴弥彻底愣住。

    这是啥意思什么叫做凤凰不行吗

    就在宴弥还在困惑的时候,面前的朝衡突然消失,宴弥往下一看,就见到一只身焕五彩,毛羽间似有红金纹路,流光溢彩,绚丽无比的鸟,站在地上,无需动作,就能感受到圣洁高贵。

    从上古之前,便是百鸟之王的凤凰。

    当然,朝衡的本体要更大,但现在朝衡缩小到普通大小,仰着脑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宴弥。

    尽管只是这般大小,但宴弥在看到这只凤凰的时候,还是禁不住恍惚了下。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看到朝衡的本体了。

    最后一次见朝衡的本体是什么时候

    愣神间,宴弥禁不住开始回想。

    似乎是在朝衡终于将先天五德修至圆满,成功合道。自此,五德化圣,终成圣祖,引发天地共鸣,万族朝贺之时

    那个时候的朝衡可是真的风光,天道异象频出,传遍万界,众生膜拜。

    那个时候宴弥也都看在眼里,当时他是什么想法来着好像是在遗憾,今后想要吃朝衡的话,得费很大功夫了。

    似乎还在遗憾,以后朝衡成为了圣祖,就要面子了,可能不会再让他骑了,

    大概是因为正在挖掘这层回忆的缘故,宴弥对于自己当时的想法逐渐清晰。

    宴弥记得,自己还想过,成为圣祖后的朝衡,会不会离开自己,回到自己族中。毕竟,成为圣祖,一直被自己压制的朝衡,也有了和自己叫板的资格。

    甚至想,若是朝衡成为圣祖过后,要离开自己的话,自己到底是拦,还是不拦呢

    如果要拦的话,是不是还得先和朝衡打一架,把朝衡给打服气,让朝衡知道,哪怕他成为圣祖之后,自己还是他爸爸

    但宴弥唯独没有想过的是,要不要在朝衡证道时,拦阻朝衡,阻止朝衡继续证道。

    更甚至还帮朝衡护道,防止有心之人,出手阻碍朝衡。

    最后,朝衡证道成功,就在他磨刀霍霍,准备和朝衡干一架的时候,朝衡却十分如常地给自己做饭吃,仿佛这场证道不过是一件和喝水一样大小的事,直接让当时的他愣住了。

    不过后面朝衡还是离开了。

    因为朝衡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凤凰,还肩负着一族,而按照万族不成文的规矩,一旦有人成为圣祖,万族都是要道贺的。

    朝衡在离开前,向自己说明了离开的理由,当时宴弥还将这个理由当作朝衡的借口,朝衡必然是要一去不返的,

    就在他又开始思考,是先打断朝衡的腿呢,还是先打断朝衡的翅膀呢的时候,朝衡又出口,邀请他一起去参加庆典。

    宴弥知道自己在万族中的形象,虽然他自己不怎么在意,但考虑到朝衡,他直觉自己若是跟着朝衡一起过去,多半会引得他人不满,给朝衡这场庆典,平添许多不愉快罢了。

    若是其他人的庆典,去了也就去了,别人不痛快与他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得老老实实拿出好东西来招待他。但这是朝衡的庆典,是万族恭祝朝衡成为圣祖的典礼。所以宴弥拒绝了。

    当时朝衡似乎还挺遗憾的,他还把迷蝶留给了朝衡,反正迷蝶与他本为一体,迷蝶去了也就等于他去了。

    朝衡走了,在走之前,朝衡告诉他,等办完事他就会回来。

    宴弥记得,自己当时在听到朝衡这话后,已经在思考,若是朝衡出尔反尔,自己应该如何教训他的事了。到那时,可就不能怪他亲自打上门,开一次凤凰盛宴了。

    凤凰盛宴,一想到这个名字,宴弥当时就觉得,或许朝衡不回来也不错

    不过,宴弥计划的凤凰盛宴最终还是没有办成,因为朝衡是一个十分守信用的凤凰,说办完事回来,那就办完事回来。

    虽然有点遗憾凤凰盛宴的计划落空,但朝衡回来继续给自己当免费的劳动力,宴弥觉得还是挺划算的,便也就没有再将凤凰盛宴这事放在心上了。

    之后的日子,似乎也和以前没有变,宴弥依旧是一贯我行我素的作风,只是在与朝衡共同外出,原本就对朝衡十分尊敬的各族,对朝衡就更加恭敬了。

    那种恭敬,和各族对他的畏惧是不一样的。

    宴弥虽不在意,但他发现,劝说朝衡离开自己的声音变多了,这让他很不舒服,再又一次从凤凰一族的族老那里听到这话时,他直接追着对方在诸天万界中打了许久,没有一口吞了,完全是因为当时的他觉得,一口吞了感觉不够解气,打残或许还可出口恶气。

    又或许,是顾及着,这凤凰毕竟是朝衡的族人谁知道呢。

    反正朝衡当时也没有阻止,就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不过若是自己真的想要吞了他的这个族老,朝衡一定会出手制止吧。

    一声凤啼,唤回了宴弥的思绪。

    宴弥蹲下身,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只凤凰,神情变得古怪。

    “你这是干什么”宴弥依旧是满脸的不解,完全不明白,朝衡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干嘛。

    朝衡望着宴弥,说道“我的毛羽也挺光滑的,挺柔软的。”

    宴弥愣住。啥这是啥意思

    四目相对,又是一阵沉默。

    房中的气氛莫名诡异起来。

    朝衡突然轻叹出了口气“果然只有猫可以,凤凰不行吗”

    宴弥听到朝衡这话,想到自己下午跟着猫乘去猫咖的事,再看到面前的凤凰,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可明白归明白,但委实有点难以置信,甚至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

    因为实在太过震惊,所以宴弥接着保持沉默。

    朝衡也看着宴弥,眼神有点难辨,提议道“要不,你摸了摸看”

    宴弥一听到这话,脸上到底还是流露出了怪异之色。

    朝衡居然还有这个癖好的吗他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是因为顾忌形象问题宴弥觉得还是挺有可能的。

    上古以前,他其实并没有好好摸过朝衡的毛羽,毕竟没事去摸他干什么最多的时候,还是朝衡曾经给自己当坐骑的那段时间,他会时不时摸摸朝衡,不过心思也都不在摸毛上。

    宴弥努力回想了下朝衡毛羽的触感,依稀记得,好像真如朝衡所说,是挺光滑,是挺柔软。

    但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手感,似乎有点不太确定了,要不再摸摸看

    宴弥的手指动了动,再朝衡的注视下,宴弥缓缓抬起了手,伸向了朝衡。

    明明只是一个动作,却有种莫名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淌。

    宴弥那已经伸到朝衡脑袋上方的手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但这丝迷惑很快掩去,宴弥终是将手放到朝衡的脑袋,然后一顺而下,心里莫名轻颤了下。

    宴弥的视线都跟着自己的手走了,因此他并未注意到,当他的手在放到朝衡身上的那一刻,朝衡骤紧的眸子。

    宴弥抬起手,又从上往下开始抚摸,这次抚摸的速度很慢,就仿佛是在细细体会着手下的感觉。

    朝衡身上那犹如流光般的金红纹路,竟是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了宴弥的手指,宴弥的手又是一顿,莫名有种朝衡是在与他勾手般真实的触感。

    宴弥的手继续抚摸着朝衡,越发觉得,感觉比撸猫都还要好。

    摸了两三次后,宴弥也就放开了,直接抱起了化作凤凰的朝衡,走到沙发坐下,将这只凤凰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朝衡也就这样任由宴弥抱着,窝在宴弥的怀里不动,但身体自然而又放松,只是低着头,双眼微阖着,看不出神情,但似乎是在享受。

    宴弥“舒服吗还是你想要换个姿势”

    就在宴弥这话出口的时候,大门开了,然后又轻轻地合上了。

    朝衡睁开眼,朝大门的方向望了眼,但并没有理会。

    宴弥更是看都没有往大门那边看上一眼。

    门外,呆呆站着的凤栖,内心已经是万马奔腾了。

    卧槽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舒不舒服换个姿势这这这

    这么激烈的吗

    而且还直接就在客厅里,这么刺激的吗

    凤栖按住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突然庆幸,自己开门的时机刚好,恰巧让他听到了宴弥这句话,不然冒然进去,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他哥说不定都要把他的眼睛给挖了。

    还好还好,自己的眼睛算是保住了。

    家是回不去了,凤栖掏出手机,在群里发出了一条求收留的信息。

    群里众人调侃一阵后,到底还是有人愿意献出一点爱,让出自己的空房,给凤栖住一晚。

    在凤栖拖着行李箱离开时,凤栖忍不住看了眼这紧闭的房门,在心里长长叹出一口气。

    他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

    希望他哥与大佬能够明白他的付出吧。

    然后,凤栖就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家。

    不过,他明天还是要回来的。

    宴弥和朝衡都没有想到,只因为宴弥的一句话,让凤栖的误会加深。

    至于凤栖的离开,宴弥和朝衡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宴弥还在沉浸式撸凤凰中。

    朝衡也沉浸在宴弥的抚摸中,他能感受到,宴弥身上的气息,包裹着他。

    久违的,让他元神都禁不住地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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