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饕餮大佬出狱后爆红 > 75、穷奇

75、穷奇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宴弥的笑声传入到焦胜的耳中, 焦胜只感觉心里有点发窘,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还有他那莫名其妙的坚持。

    焦胜瞪着眼“你笑什么”

    宴弥“我只是笑,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焦胜不语,似乎并不明白宴弥这话什么意思。

    宴弥“我只是演员,饰演着月朔, 在戏里,我就是月朔, 出了戏, 我就是我, 又何来比较一说”

    焦胜顿时哑然。

    宴弥看着焦胜,继续说“你不必在戏里分清我与他,但你也别入戏太深。”

    焦胜心脏跳了跳,就好似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宴弥重新迈开了脚步, 往换衣服的地方走去,走时,留下一句, “我这个拍戏的都能随时出戏, 你这个看戏的又何必太当真。”

    宴弥慢慢走远, 焦胜的心却随着宴弥的那句话, 而逐渐沉了下去。

    是他入戏太深

    怎么会怎么会

    焦胜皱着眉, 心里又变得焦躁起来,反应到脸上, 就是越来越沉,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身上散发的气压极低,他周围十米范围内, 都没有人,大家伙们都远远避着焦胜。

    原先他们还为焦胜的行为,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但那个理由被推翻,他们只觉得这个焦胜越发的莫名其妙了。

    焦胜自然不会顾及别人的看法,依旧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眼底暗光涌动,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中。

    因为他发现,他似乎真的入戏有点深了。

    他以前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呢大概是认为,自己不过是在旁边看,哪怕有的时候是会将宴弥当作月朔,他也只是当作宴弥的演技好,并不会往自己入戏的哪方面去想。

    正如宴弥所说,谁会想到,拍戏的人都能在入戏与出戏间切换自如,他一个看戏的,又怎么会又出不了戏的情况。

    现在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一个月以来,自己看着宴弥拍戏时,那种心境的变化。

    这一刻,他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莫名其妙会感到烦躁的原因。

    只是因为在他不自知的时候,陷入到了戏中。

    这个想法一经大脑确认,焦胜就没有忍住,一拳轰向了自己旁边的树。

    就在他的拳头,落到那棵树上的刹那,他感觉到了一股力,覆盖在这棵树上,将他拳头上的力道给卸了去。

    可即便这样,当焦胜的拳头落在这棵树上时,这棵需要两人环抱的树,还是颤动了起来,上方的枝干晃动,之前落在枝叶上的雨水,瞬间滴落,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树上的叶子。

    这里的响动,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们齐齐扭头,向着焦胜望去,皆是一脸迷惑。好好的,这个焦胜又发什么疯

    焦胜却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惊讶,而是转过头,目光直直向那正坐在显示器后面的导演陈放。

    陈放对上焦胜的视线,只是点头微笑。

    焦胜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稍稍将堵在心头的那口气发泄出去,他也舒坦了些。

    他也不在乎到底有没有把这棵树给砸碎。

    焦胜放下了自己的手。

    焦胜望向了那趴在马背上的狐狸,目光中充满了探究,在思考着,成日与宴弥一起拍戏的胡双跃,又怎么做到分清戏里戏外的。

    难道当真是因为自己是外行的缘故

    胡双跃感受到焦胜的视线,抬起头,瞥了眼焦胜,便又不怎么在意的趴了回去,由着马见带着自己遛弯。

    反正焦胜犯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概是因为刚刚从树上刷刷落下的雨滴,激起了不少人对拍戏时的记忆。

    “说起来,刚刚那场雨还真挺神奇的。我们刚刚准备开拍,那场雨就来了,等宴弥的琴弹完了,那场雨居然也跟着停了。”

    “对我当时还在想这事呢,不过后面看宴弥演戏入神,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我觉得刚刚那一幕,就是放到网上,大概都没有人会信,居然会这么巧合。”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信,只当这又是新的炒作方式。”

    “难道是老天都在配合宴弥演戏吗”

    “说不准,万一老天也想拍拍戏,过过瘾呢哈哈哈”

    “其实,在各个剧组辗转,类似于巧合的事,遇到的挺多的。”

    “我感觉倒是没有怎么遇到过,有些有惊无险的意外倒是遇到过几次。”

    剧组里的人闲聊着。

    导演陈放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一派自若,完全没有半点担忧。

    宴弥换了干净的衣服,回来后,就走到了陈放的身边,跟着他一起看起了刚刚拍的那条,相互交流着。

    远远地,焦胜注视着宴弥,又一次陷入到了沉思,似乎在寻找着调节的办法。

    至于离开剧组,焦胜并未想过,他觉得那是属于落跑的行为,他干不出,丢不起这个人,而且还是在宴弥的面前。

    这让焦胜又是一阵烦闷。

    下一场戏。

    是宴弥与群演的戏。

    宴弥饰演的月朔,带着当地的村民,进入到山中,根据焦九所指的地方,寻找一处坠崖,然后在隐蔽的草丛中,找到了一具尸体,一具小女孩的尸体,一具据说在前两日,已经被恶蛟吃掉的小女孩尸体。

    而在小女孩的手上,攥着一块布条,一块从人身上扯下的布条。

    尸体与布条,都证明着事情的真相并非当地村民所想的那样,是恶蛟所为。

    其中,一个神情慌张的男孩,狡辩着,那是他们被恶蛟追,逃跑时留下的,他当时太害怕了,所以并没有留意到后面的妹妹。等跑出了山,才发现自己的妹妹不在他的身后,他以为妹妹已经被恶蛟吃掉了。

    并且强调,他们是真的见到了那头恶蛟,也真的听到了那头恶蛟要吃掉他们。

    男孩与这个死去的小女孩是亲兄妹,没有理由会害自己的妹妹。

    再看男孩惊恐落泪的模样,村民们选择了相信男孩的话,而非月朔这个外乡人。

    因为恶蛟害人的事,在这个村子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男孩在自己母亲的怀里痛哭着,仿佛又回想起了恶蛟,害怕到了极致,他的母亲安慰着他,包括那些村民,也都纷纷叹息,同情着这对兄妹的遭遇。

    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恶蛟害人的原点。

    背着琴的月朔,却是说了一句,“不一定是恶蛟,那个小女孩的身上没有明显的抓伤。”

    然而,月朔这话一出,却遭到村民,包括小女孩父母在内的怒视,仿佛与月朔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般。

    “恶蛟行凶害人,将人逼至坠崖后弃之不顾,让我的女儿白白丢了性命,还曝尸荒野,此等的恶行,你居然还为那恶蛟说话,你与那恶蛟是一伙的不成”小女孩的母亲愤怒道。

    而在母亲怀里大哭的男孩,突然从自己的母亲怀里跑出,重重地推了把月朔,“你与那恶蛟是一伙的,你们害死了我的妹妹。”

    围观村民皆是沉默。

    眼看这个男孩想要对月朔动手,月朔却一把抓住了男孩的手。

    “放开我我要打死你们这些坏蛋。”男孩大吼着,就要用脚去踢月朔。

    然而月朔却是脚下一踢,男孩双膝跪在了地上,在男孩的旁边,正是小姑娘枉死的遗体。

    就在这一刻,男孩的母亲却急急忙忙扑向月朔,月朔瞥了眼,松开了自己的手,避开了向自己扑来的男孩母亲。

    男孩的母亲重新抱住了男孩,恶狠狠地对着月朔道“你走,我们村子不欢迎你,不欢迎你这个为恶蛟为伍之人。”

    “对恶蛟残害之人无数,恶行累累,你为恶蛟说话,便是与我们村子为敌”村民们高声道,更有甚至还举起了手中的锄头与木棍,仿佛是在声讨月朔一样。

    “恶蛟一日不除,我们村子就一日不得安宁你一个外乡人,又有何立场,站在恶蛟那边说话”

    月朔沉默。

    直到当地的村长发话,“你走吧,我们这个村子不欢迎你。”

    说罢,村长就吩咐着村里的人,将小女该的尸体带回村里,到时候好生安葬了。

    随后,村子里人开始下山,并没有顾月朔。

    月朔自然也没有跟着这些村民下山,就站在原地,望着他们一行人离去,

    死去小女孩的家人们,边走还在边哭着。

    男孩更是放言“不就是恶蛟吗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屠了这条恶蛟,为我妹妹报仇”

    “恩。”男孩的父亲抚摸着男孩的头顶,用着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要记住,你的妹妹就是被那头恶蛟给害死的。”

    这些话,都清晰地传入到了月朔的耳中。

    月朔垂眸,取下了自己背着的琴,坐在了地上,然后将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手指勾起琴弦,琴声传出。

    一首安魂曲,为那枉死的小姑娘送别。

    正在下山的村民们,听到了月朔的琴声,不少人都禁不住回头,向着那琴音传出的方向望去,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

    “哼希望恶蛟能够出现,到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我们所说是真是假了”有人愤恨道。

    一直到村民们的身影消失,月朔依旧弹着琴。

    突然,一个人影从山下走来,走到了月朔的面前,静静地望着他。

    来人正是焦九。

    焦九讥笑“是不是很挫败哪怕你帮助他们找到了人又如何,他们依旧相信着是恶蛟所为。”

    月朔并未停下弹琴的手,琴音飘荡,送灵于归处。

    “确实是恶蛟所为。”月朔道。

    焦九闻言,盯着月朔的目光凌厉了分,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嘴角的讥诮意味更浓,就仿佛是在说,“原来你也是如此。”

    下一刻,却又听月朔说“是每个人心中的恶蛟。”

    焦九一怔,似乎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月朔这话,但渐渐地,焦九的双眼开始放光,却越来越亮。

    忽的,焦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惊起了无数飞鸟,却并没有破坏半分琴音。就仿佛笑声与琴音虽在一个空间,但却是两条平行线般,相互之间并不打扰。

    过了阵,焦九的笑声才慢慢停下,他笑容满面地打量月朔,就仿佛是看一个有趣的人。

    焦九微仰着头,带着傲气,道“我叫焦九,在家中排行第九,你呢”

    “月朔。”

    “咔。”

    导演陈放对着演员们道“先休息一下。”

    宴弥他们走到了休息,坐下开始休息,化妆师到了他们的身边,开始为他们补妆,准备下一场戏。

    他们要在这里,把与山林有关的戏拍完。

    而这座四阴山,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的这个需求,而且景色都挺不赖,与许多的景区相比,都不逞多让,更甚至略胜一筹。

    因为这里还未开发,环境这些都并未遭到污染破坏。

    补妆的同时,宴弥手里还拿着剧本,与猫乘对着戏。

    猫乘与宴弥坐在一起,察觉到什么,抬头,便远远地对上了焦胜朝他们这边投来的视线,但却又有种心思并不在他们身上的感觉。

    猫乘禁不住对宴弥道“你有没有感觉,这个焦胜的样子怪怪的”

    宴弥“大概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吧。”

    猫乘闻言,又看了眼焦胜,觉得焦胜这个模样,和宴弥说的很像,便点下头,可遂又蹙眉,“他遇到想不通的事干嘛总盯着我们看”

    宴弥“你可以去问问他。”

    猫乘立刻沉默了下来,摆了摆手,“那还是算了吧。”

    随即,猫乘又摸着自己的下巴,推测道“我猜啊,他肯定是觉得,我饰演的焦九,比曾经的他英俊太多了。”

    宴弥“”

    下一场。

    同样是猫乘与宴弥的戏。

    两人补完妆后,又回到了之前的场景,接之前的戏。

    焦九问月朔,何时会离开,又要去往哪里。

    然而,这两个问题,月朔都没有给出答案。当夜,更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睡在了这个山里。

    焦九倒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丰神俊秀的男子,居然是如此不拘小节之人,自然也跟着月朔一起。

    两人烤着鱼,柴火滋滋作响,却能隐隐闻到鱼肉的香味。

    焦九说,在这个山里,确实是死了不少人。

    有和那个男孩一样,在妹妹失足跌落悬崖后,回去不敢告诉自己父母的,但也有许多谋杀杀人的原因也都千奇百怪,有情杀,有仇杀,也有因为一点小冲突动起杀念的。但这些无一例外,都成为了恶蛟作为。

    而恶蛟第一次在村民们面前现身,却是在有几个小孩,到山里玩时,在水里游泳,险些溺死在水里,被那条居住于此的蛟龙救起。当时人们还感激着那头蛟龙,但从第一个人在水里溺亡,恶蛟的名声便开始传出,

    焦九将烤好的鱼递给月朔。这个时候,月朔却是取出调料,洒在了这条烤鱼上。

    焦九一愣,或者说,饰演焦九的猫乘愣了下。

    这剧组里有准备调料吗

    没有吧

    陈放在之前给他们讲戏时,也都只是让他将烤好的鱼交给月朔,并没有添加其他的动作。

    所以,这是宴弥自己加的吧

    不过这些想法都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并没有退出状态,笑了下,继续说着自己的台词。

    在戏里给自己送福利的宴弥,已经开始啃起了烤鱼。

    果然,还是得加了调料更香。

    宴弥一直觉得,剧组在准备能吃的道具方面,不怎么用心,味道都很平平无奇。虽然将那样几乎没什么味道的东西,吃进嘴里,再表演出真香的样子,也能算作对演技的考验。但宴弥觉得,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当然,宴弥也能理解。毕竟,拍戏又不是下馆子,准备的东西合适当时所需要道具的场景就行。比如达官富贵面前摆放着大鱼大肉,又比如乞丐手里脏兮兮的馒头。但这也不妨碍宴弥在拍戏时,不影响拍戏的情况下,夹带些私货,别浪费了这些好好的食材。

    焦九“他们以前还请过道士,来除恶蛟,结果请到的却是一个江湖骗子,在村民们面前唱大戏,还自己把自己搞出血,后面那头恶蛟戏耍了下那个道士,那个道士也就灰溜溜的跑了,还告诉村民们说,那头恶蛟道行太高,他对付不了,让村民们另请高明,笑死我了。”

    月朔只是笑着听着焦九的话,安安静静地吃着手里的烤鱼。

    焦九盯着月朔“你不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月朔“你怎么知道的。”

    焦九“因为我就住在这个山里,随我师父隐居于此地,不过我的师父已经仙逝,所以现在这里只剩下我。”

    月朔点点头,吃完了烤鱼,又开始用木棍,拨弄起了碳堆里烤着的红薯,将红薯给刨了出来。

    猫乘看着宴弥,倒是没有从人物中,脱离出来的感觉。坐在他面前的宴弥,依旧还是月朔。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导演陈放才没有喊卡吧。

    不得不说,宴弥把握尺度,把握得很好。

    但这一幕落在焦胜的眼里,却稍稍有点怪异。

    这还真是具有宴弥个人特色的一场戏。

    虽然乍看之下,并无什么不对。但对月朔了解至深的焦胜,却在这一刻,发现了两人不同。

    这一瞬间,原本困扰焦胜的问题,迎刃而解。

    到底是演戏,只要想去分辨的话,终究还是会有不同的。

    之前是他放任自己沉浸进去,而不愿去将两人分开,所以才会感到无比懊恼。

    想通了这层后,焦胜那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下,顿时长出了口气。

    只是看着宴弥,眼神依旧还是复杂无比,

    焦九也拿起木棍,拨了拨这个火堆,让这个火堆能烧得更旺一些。

    之后。

    天已经黑了,吃过东西的两人,焦九就地躺下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月朔坐着,调着琴。

    焦九又问月朔,“你替村民们找到了那个小姑娘的尸身,却遭到了村民如此对待,难道不难过吗”

    月朔“不会。”

    焦九的视线,从那片星空,转移到了月朔身上。

    “我无愧于心。”月朔将已经调好的琴收起。

    焦九望着月朔,眸中又是异彩连连,半坐起身,大喝道“好一个无愧于心,”

    在山里呆了几天后,月朔下山,将山里发生数起命案的事,报给了官府,希望县令能彻查,并且明确指出了几具尸体的地点,其中好几具都已经化作了枯骨。

    这事在村里引发了轩然大波,因为月朔背后站着皇族,哪怕当地的县令并不想管,但也只得出面彻查。

    而月朔则在村民们的骂声中,背着琴,握着剑,牵着马,一步步离开了这个村子,背影从容,仿佛只是过客,却又莫名让人感到坚韧。

    他无法代表正义,但却求无愧于心,只望心存正义,知晓公道。

    他可以用自己的双脚,走遍山河,但心中的道,不能偏。

    手中有剑,心中不能无剑。

    一场接一场的戏,

    剧组每天都在正常运作着,因为剧组里的演员都是不错的演员,再加上导演的脾气挺好,哪怕偶有演员不在状态的时候,他也不会骂人,所以大家拍戏起来相对要轻松许多。

    宴弥的路透图,也经由营销号放出。

    不出所料,当宴弥的粉丝们,看到宴弥的路透图后,都嗷嗷叫了起来。

    虽然才一两个月没有见到宴弥,但是他们却感觉他们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们的宴宴了。

    不是有一句话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他们感觉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

    无论以前有追过星的,还是没有追过星的,他们都是无比的想念着宴弥。

    就感觉像是在热恋期,但是他们的恋人却又出差了一样,寂寞空虚。

    所以,现在有新的物料放出,他们这些粉丝就仿佛饥渴许久,见到肉的人一样,立马就扑了过去。

    什么样的评论都有。

    而琴师的热度,也由这些饥渴的粉丝们,推到了一定得高度。

    宴弥粉丝的基数就大。

    宴弥他们在这个村子里,拍了十几天的戏,就已经准备离开,去下一个景了。

    也就在离开的前一天,钟伯带着小姑娘找上了自己。

    宴弥也并无意外,让钟伯他们进了屋。

    其实,在剧组里拍戏这些天,钟伯时常有来剧组,给宴弥送些东西,比如一个苹果,一根香蕉,还有自己炖的鸡汤,烙的饼。

    总之,只要是能拿得出手的,钟伯都会给雅安米捎上一份。尽管分量不多,但却胜在心意,毕竟,钟伯他们的家境,本来也不是很好。

    宴弥也说过,让钟伯不用再送了的话,但钟伯却是万分坚持,甚至风雨无阻。

    钟伯对待宴弥的态度,惊掉了村里不少人的下巴,他们完全想不通,钟伯为何会对宴弥这么好,这可是全村人都没有的待遇

    而且,他们感觉钟伯正常了许多。

    当他们抱着这样的想法,去与钟伯说话,问钟伯为何会对宴弥如此特殊,比对他们这些乡亲都还好的时候,却是招到了钟伯无情的怒斥,表示他们不配宴弥相提并论。

    这话一出,得,钟伯还是曾经的那个钟伯。

    村里的年轻人都不禁有点无语,他们怀疑这个钟伯其实是宴弥的黑粉,专门给宴弥招黑的。

    但钟伯显然是不懂粉圈那一套,而且以钟伯那样的性子,也只能是钟伯真心这样想的。

    于是,村里的年轻人们,又对钟伯多了层评价,粉到深处自然黑。

    可是,让他们全村人都搞不懂的是,这个钟伯怎么就成为了宴弥的粉丝了呢

    难道是因为宴弥有与他特殊的沟通技巧,所以让他将宴弥当作亲人

    但是,根据他们的观察,钟伯对宴弥的态度上,好像有些恭敬,这就更加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了。

    他们去问宴弥吗他们可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剧组愿意让他们看看,宴弥愿意为他们签名,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所以这个疑问,一直都存在全村人的脑海中,至今仍旧没有答案。

    “大人,你们明天就要离开了是吗”钟伯问宴弥。

    宴弥对着钟伯点点头,“恩,剧组是这样安排的。”

    钟伯脸上流露出了几分遗憾,就仿佛遗憾着宴弥不能再在村里多待段时间。

    就连小姑娘一一,望着宴弥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不舍,仿佛十分舍不得宴弥离开一样。

    自从他爷爷对宴弥转变态度,甚至告诉她,宴弥是他们家的恩人,救了他们两人的命后,她便与他爷爷一样,对宴弥很是尊敬。加之他本就喜欢宴弥,觉得宴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比那个爷爷十分讨厌的山神都要好看,所以,在她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人,宴弥已经荣居第二了。

    每次见到宴弥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只是今天在得知宴弥要离开,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见,她就觉得难过。

    小姑娘也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将他的不舍与难过,表露到脸上。

    宴弥自然看出了,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对着小姑娘微微一笑。小姑娘双眼又是一亮,那双眼又痴痴地盯住了宴弥,简直就是把那所谓的颜控,发挥的淋漓尽致。

    宴弥对着钟伯问道“这么晚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钟伯松开了牵着小姑娘一一的手,伸进了自己上衣口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红布,红布包着什么东西。

    钟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块红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块由玉雕刻而成的印章。

    宴弥看到这块印章,不禁微微挑眉,

    钟伯“这是我今天在打扫家里的时候,从原先供奉山神的屋子掉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就突然出现了地上。”

    “我看看。”

    钟伯立刻将这枚印章递给了宴弥。

    宴弥拿在手上,看了眼底部,底部是一个上古以前的古老文字镇。

    宴弥“你把你们今天在家里都干了什么给我说说,每个细节都不要漏掉。”

    钟伯看着宴弥,点下头,一五一十地道“我之前不是说要给大人你立一个长生牌吗今天那个长生牌做好了,我就把他放到了那间屋里,供奉起来,然后就听到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的什么,我循着声走过去一看,就看到了这个印章掉落到地上。”

    钟伯说着,视线落到了宴弥手里拿着的印章上,继续说道“我仔仔细细看过这个印章,可以十分肯定,我没有在我们家里见到过这个东西,也没有听到我父提到过,家里有这个东西。而且我越看,越觉得这是个不得了的东西,就赶紧找了块红布,将它包裹起来。等到天黑后,我估摸着大人你这边也已经拍完了,我就带着这个东西过来了,让大人你瞧瞧看。”

    宴弥闻言,拿着手里的印章,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是镇不住。

    哪怕宴弥并不修愿力一道,但只要是给他立长生牌,冥冥中,多少还是会与他有所联系。

    单说那块长生牌的话,倒是没有多少能力,但谁让这个印章恰好是一个“镇”字,在那长生牌与他冥冥中相连时,引起了这块印章的异动,想要镇压下去,阻断联系。然后,这块印章就悲催了。

    他本无意去管这个东西,没有想到这个东西居然还因为他而现世。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与那个山神有没有关系。”钟伯的神情里出现了些许的担忧,他也不确定这块印章到底是好是坏。

    宴弥摇了摇头,“与那个山神无关,若真是他的东西,那么他就能值两根香蕉了。”

    这样比喻着,宴弥自己都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低笑。

    钟伯听到宴弥这么说,不由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随即,钟伯又正色道“大人,这块印章就交给大人吧。”

    “我可以告诉你,这块印章是一件宝贝,可以说,若非这块印章看不上那个山神”

    宴弥顿了顿,思忖道“更准确的来说,要是那个山神的实力,无法引动这块印章镇压他,那你们说不定早就得以解脱,也不用得到我来出手了。”

    钟伯听懂了宴弥话中的含义,不禁有点震惊。

    宴弥看着钟伯,笑道“所以,这样一个比山神都要高出许多的宝贝,你确定要将它给我你若是后悔了,我可以把这个印章还给你。”

    钟伯慢慢收起了脸上的震惊,那双已经浑浊的眼,却迸射出精光,无比认真道“不管这个印章是不是真如大人所说那般厉害,但事实就是大人救了我们的性命,本来我还因为无法送给大人什么东西而感到亏欠,若是这枚印章真的很有用的话,那么正好可以补上。”

    宴弥手里拿着这枚印章,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静静地注视着这个钟伯。

    “而且”钟伯又补充道“这枚印章在我们的手上,最大的用处大概也就是能换几个钱了,毕竟这块玉看着是个好玉,所以还不如交给大人,让他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宴弥闻言,对着钟伯笑了笑,再次重复问道“你真的确定吗”

    钟伯点头,声音苍老,却是掷地有声“是的还请大人收下这块印章。”

    “那你可有什么要求”宴弥又问。

    钟伯一愣,对上了宴弥的眼,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样,心中不禁讪然。

    踌躇了会儿,钟伯才拉着小姑娘一一跪下。

    小姑娘一一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钟伯,跪在了宴弥的面前,爷爷说什么她做什么,爷爷总归是不会错的。

    钟伯道“恳请大人告知我们正统的修仙门派。”

    宴弥挑了下眉,“居然不是想要拜我为师吗”

    钟伯连忙道“大人平日里工作繁忙,我们又怎敢劳烦大人。”

    “据说所知,正统的道门还是挺多的。”宴弥看了眼那老老实实跪在自己爷爷身边的小姑娘,道“她是纯阴体质,资质不错,那些宗门应该会很乐意收下这样一个弟子的。”

    钟伯闻言,顿时大喜。只凭着宴弥的这两句话,他就已经完全可以确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修仙的门派

    虽然他已经见过山神,见过面前这个神秘的宴弥,但他依旧无法确定,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真正的修仙门派。虽然他从未出过村子,但他也听说过,外面许多的道士都是假的,骗人的,那些道观,也都改为了景区,所以他对去哪里才能寻到真正的修仙门派,还是挺抓瞎的。

    “那请问大人,我们该去哪里”钟伯有请教的意思。

    宴弥却是摇头“我对这方面倒是不熟。”

    钟伯顿时有点失落,然后就听宴弥又道“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人很了解。”

    钟伯一愣。

    宴弥“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

    钟伯连连点头,“麻烦大人了。”

    宴弥对着钟伯笑道“毕竟我收了你的这份酬金。”

    宴弥告诉钟伯他们,明天给他们答复,钟伯自然也应下了。

    待钟伯他们走后,宴弥手里拿着这枚印章,盯着看了会儿,嘴角微微上扬,下一刻,宴弥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山里那座山桥上,盯着桥下方倒映的弯月,戏谑道“看到你的惨状后,我就觉得,我被关进监狱还是挺好的。”

    宴弥的话音落下,那轮弯月的倒映,一点点化作了满月,皎皎的明月,逐渐变为了瘆人的红月,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睁开眼睛。

    “你说是吧穷奇。”宴弥看着水里的那只猩红的眼睛,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  宴弥实不相瞒,我是过来看笑话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