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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宅子内确实无需勾心斗角, 可来自外面的威胁呢你忘了,已经有人下过手诬陷于我。”
容信的目光微眯,道“这件事你无需过多思虑, 我既说了交给我, 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令那人再次危害于你。其实, 这些时日,已然有了些眉目的,只是此事牵连甚广,且是暗中调查,暂时还不便于人说。”
辩驳的路子一一都被堵了死,谷雨好似走到了死胡同里,袖口都快抠破了,却也想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来。
“谷雨, 你总说我非要偏执的走这条路, 疏不知一直以来固执的抱有成见的人是你。”
谷雨正不知如何回答, 容信忽的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谷雨回过神来, 望着容信白皙的面庞上泛了红的鼻尖, 站起身道“小公爷, 你赶紧回去吧,莫要着凉了。”
“司晴不是去命人熬姜汤了吗, 我喝过再走也不迟。”
语音刚落下, 院子里便配合的传来了司晴的脚步声, 谷雨抬头一看,果然是司晴端着姜汤进来了。
容信接过姜汤吹了吹,缓缓的将一碗暖融融的热汤饮了下去, 恋恋不舍的将毛巾放好,这一次倒是没再赖着不走。
“哦,对了,中书令的夫人,就是我大姐的婆母,也是皇后的娘家苏家,过几日要办一场马球会,这京中的公子小姐们大多都在受邀之列,我几个姐姐也会去,你可也要随我们一同去散散心”
前世里便时常听闻古代人喜打马球,谷雨心里其实是想去凑这个热闹的,只是如今她抱着成全妹妹的心思,希望容信能早早断了念想,自然不能和他前去。
“哦,我前几天崴了脚,这些日子就不到处乱跑了,何况我也不怎么会骑马。”说着,谷雨忽的想到隔壁日日低沉着没什么精神的白露,心下琢磨着自己不能去,让她散散心也好。
也许她这一出去,能见到心上人也说不定。即便是那人没来,马球大会上好儿郎大有人在,也许她也能放下执念,不再这般在意那宫里的人是否来接她了。
不过让容信带自己的妹妹去,他定是不肯的。
容信又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虽是有心再劝说几句,许也是知晓再不去洗个热水澡便真的要病了,倒也没再说什么,终是半推半就的出去了。
中书令苏大人身居要职,妹妹又是当今皇后,苏家举办的这场马球会自是十分盛大。
原本皇帝是要带着皇后亲临的,奈何淑贵妃这一胎不稳,这几日还见了红,皇帝见着爱妃受苦的娇弱模样,心下怜惜,便留在了宫中陪伴于她。
容家与苏家是亲家,容家的几个出嫁了的女儿自然也都是去了的。
谷雨见着妹妹每日闷在屋子里日渐削瘦,觉着依着容信的性子,让他带着一个不是自己的姑娘一同赴会,他定是不肯的,便转而写信拜托了容婷,于是白露便跟着二郡主容婷一同去了这马球会。
这日谷雨独自在家待到了晚膳时分,却也没等到长公主和容信回来,只觉得眼皮微跳,似是有什么事发生。
果然,天色微微开始昏暗的时候,外间有人急匆匆的来报,说是苏府里来了信儿,辅国公府里作客的李姑娘从马上跌了下来,摔伤了腿,现下里正在苏府里治伤,因着怕谷雨担心,便特派了人来接她过去。
谷雨心急如焚,却也还是冷静的与对方核实了身份,确认了确是苏家派来的,才跟着上了马车。
到了苏府,白露一张娇面痛得惨白,额上带着薄汗,人倒是还算精神,瞧见谷雨过来,眼中的坚强瞬间撑不住了,红着眼圈便靠进了姐姐的怀里。
白露的一条腿又红又肿,原本纤细白嫩的脚腕硬是肿成了个红通通的包子。
苏家人请了最好的大夫为她医治,中书令夫人带着长媳容娴,和刚满十二岁的幺女一同守在床边,神情间很是关切。
谷雨心中也是怜惜她此番受苦,好生陪了她一会儿,才出去见过了苏家人。
原来,苏夫人的幺女所骑之马忽然横冲直撞起来,险些冲撞了皇后娘娘,白露的父亲是铁匠,家中也有养过几匹马,这喂马的活小时候都是她来做的,对驯马颇是有几分自信,便策马上前去帮衬了一把,却不想这马儿乃是发了狂,怎会驯服于人,若不是中书令苏大人的幼弟苏景山出手相救,只怕白露救人不成,自己反倒也要搭了进去。
白露虽是没能成功救下苏家小姑娘,可苏家人依旧对其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的行为存着感激,她这边脚伤处理了好,苏夫人便亲自带着女儿来和谷雨白露道了谢,又想着白露如今腿脚不便不宜挪动,真诚的邀请白露留下来养伤。
谷雨和白露商量了下,白露如今的情况确实不宜颠簸,便留下也好。至于谷雨,她原本是打算留下来陪着妹妹的,然而白露也惦记着曾经暗害姐姐的人还没查出来,如今府里有小公爷护着倒是没什么,若是冒然住到了外面,到底还是不安全。
大夫说白露的脚伤快的话也就两月便能复原了,姐姐两个一合计,便定了一个留下来养伤,另一个回去住着,每隔些时日来探望。
这般住了半月,宫里传了消息出来,淑贵妃这一胎到底没能留住。
谷雨旁敲侧击的从容信那里打探了下,说是天象司的人说,贵妃娘娘是水命,这水火不相容,乃是被一个至纯火命之人冲撞了,才龙胎不保。
谷雨闻言心下一惊,火命冲撞了她对这个情节有印象的,原书里,淑贵妃与白露缠斗之时也曾用过此招数,说是腹中胎儿不稳,是为至纯火命之人冲撞了,而彼时宫中的白露,可不正是纯火之命
如今白露没有按时入宫,而这一段情节,竟还是兜兜转转发生了。
哪有什么命理冲撞一说,这分明是淑贵妃这一胎本就留不住了,便借此惹得皇帝怜惜,顺带着黑一把白露。
皇帝如今正是疼惜淑贵妃的时候,看着泪眼婆娑的爱妃,如何会在这个时候接一个纯火之命的女子进宫
真是打的一手好盘算,一石二鸟,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可能的敌人关在了门外了。
只是她是如何得知白露与皇帝的事呢
这日,谷雨跟着容信来苏府探望妹妹,一路上想着这内里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容信并不知晓内情,见她面色浓重,只道是谷雨担忧妹妹的伤势,下了马车,见着她还是微蹙着眉头,柔声安慰道“你妹妹无事的,且放心,苏家请来给她治伤的都是京中有名的专治外伤的大夫,养一段时间便能好了的。”
谷雨点点头,两人一路进了内里,到了白露所在的院门处,正好遇上了带着下人过来的苏景山。
那下人手里端着一碗药,苏景山依旧是一身红衣,一双含情目在二人身上看了下,红唇一挑,嘴角含笑。
容信道“你怎么在这”
苏景山看向身后的下人道“大嫂让我小侄女过来送药,只是那丫头年纪小贪玩些,便推了我这个小叔叔替她送过来。现下既是杨姑娘来了,我便不进去了。”
说着,示意了那下人跟着谷雨一同进去。
内里便是白露的住处,容信随着苏景山一同去了外间候着,谷雨从下人手里接过药碗,示意了她下去,独自推门进了内里。
床上的人听闻到开门的声音几乎是立即便调转过了头来,一双眼睛望向门口,似乎早早就在盼着了。
谷雨笑了下,道“你这是一早知道我要来了”
白露目光略闪了下,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笑着回道“半月不见了,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谷雨端着碗坐至床边,试了试碗沿的温度,才递给了白露。
“我也想过来得勤些,只是国公爷如何也不放心我自己过来,加上这害我的人还没查出来,我也确实不敢独自一人行动,于是每每出行都势必要小公爷陪同着过来。我想着自己和他本就拎不清,还是少些独处为好,便也只能少出门了。”
说着,谷雨想到宫里发生的事,暗里瞥了下白露的神情,低声道“淑贵妃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白露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道“嗯,听说了,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晓得。”
谷雨于是将自己得来的消息尽数说与了她听,末了,微微有些负疚的道“是姐姐不好,没能早些和小公爷断个干净,耽误了你”
白露将碗放到一边,握着谷雨的手,道“这和姐姐有什么干系,既是淑贵妃不想我进宫,是早是晚她都会使绊子的。”
谷雨抬眼瞧向她,只见白露一脸认真,倒是全不见沮丧和落寞。
前些时日,即使还没淑贵妃闹的这一出,白露依然是日盼夜盼的垂头丧气的,谷雨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她提起什么精神,没想到马球会这一出后,竟是全好了。
也许是换了个全新的环境,一切都是崭新的,多少也能影响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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