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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 容姗道“嗯,我收到家里的信得知了杨姑娘要过来,便已经派了几名大夫过去, 只是如今樊城起了疫情,我不能只顾着道长这边, 现下里除了一名擅治外伤的大夫留在那儿, 其余的都过去樊城了。”
“我听闻姐夫也去了樊城”
“是,樊城的疫病起的突然, 百姓们人心惶惶, 你姐夫亲自过去, 也是给当地的百姓吃一颗定心丸。不过从前几日的消息来看, 疫情已经控制住了, 想来用不了几日你姐夫便回来了。”
谷雨听着两姐弟的对话, 对容姗夫妇不禁肃然起敬, 疫病是会传染的,武长麟身为燕州最高统帅, 却能身先士卒, 站出来到疫情第一线, 怎能不令人感动。
“对了, 你们远道而来, 定是累了吧,来人, 先带杨姑娘下去洗漱休息下。”
谷雨跟着下人离开了厅堂,容姗又挥手命了剩下的人出去, 这才瞧向了弟弟。
谷雨一走,容信又恢复了平日在家中漫不经心的模样,向后靠在椅中, 抬头任着姐姐打量,道“想问什么就问。”
“那玉簪是你的”
容信点头,大方的承认道“是我的,也确是你想的那一支。”
容姗满面的不敢置信,要知道那支玉簪可不是寻常的玉所制成的。说起来,这还是当年容信第一次率领宣仪军大败叛军之时,从叛军首领手中夺过来的玉章所制成的。
因着那首领将玉章作玉玺之用,其选用的玉料材质乃是玉中之最,皇帝舅舅奖赏容信的时候,这枚名贵的玉章便也在其中。
因着容信觉着这是他第一次带兵取胜的战利品,象征着胜利,一直以来都小心谨慎,爱不释手,后来还做成了玉簪带在身边,以图吉利。
而如今,这玉簪竟到了杨谷雨的头上。
容姗站起身来,在屋内踱了几个来回,脑子中闪过的一个念头,想发问却又有些犹豫,挣扎了半晌才又看向容信,道“信儿,你莫不是喜欢上了杨姑娘吧”
依着自家弟弟的禀性,即便被戳中了心事,只怕也是未必会承认的。
容信取过刚才递给谷雨却又被推回来了的那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品了两口,面上不惊不喜,十分从容的道“嗯,是。”
容姗差点没崴了脚,瞪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把弟弟仔细看了个遍,道“信儿,你前面还说死都不肯这完全不是你的性子啊,不会是有什么苦衷吧,难不成、难不成你和杨姑娘这一路有了什么。”
容信拉下脸道“有你这般说自家弟弟的吗谷雨和我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说我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喜欢个姑娘家很奇怪”
“这要是别人,我也不奇怪,可这是我弟弟你,我还真就有些奇怪了。要说从小围在你身边的姑娘可多了去了,你从前也不怎么上心,要不是有苏景山带你往烟花之地去了几遭,全家人都要以为你要去当和尚了。”
其实容姗这几句说的倒也没错,容信从前对女子全不上心,在他眼里,那些有着美好皮囊的女子与其他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而诸如乔枳曼吴语芳之流,因着身后有着不同的势力,他更是敬而远之的。
他也不曾想到过,有一日,他竟也会为女色着迷,见不着日思夜想,见着了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容姗坐到容信的边上,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玩笑着道“听说你起初时还厌弃人家来着,现下里反过来围前围后的跟在人家边上转,滋味如何呀”
容信不由再次想起苏景山打趣他的风凉话,觉着自己当真是遭了报应了,谷雨对他爱搭不理,可他偏偏还克制不住往她身边凑。
“你和家里说过了没嗯等这边的事一了,我干脆上书舅舅,和你一起回京吧,你大婚是大事,我可不能缺席了。”
容信无奈的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五姐你可莫要添乱。”
容姗奇道“这全家都同意,如今你自己也愿意了,回去了还不大婚吗”
容信垂下目光,脸色并不大好,浑身的气场也有些低落。半晌,才低声道“最该同意的那个,还没同意。”
容姗震惊的道“你是说杨谷雨啊,她为什么不同意”再一想,倒抽一口气,又道“难不成难不成她不想嫁给你”
真是会往他伤口上撒盐。
打量着弟弟愈加阴沉了的神情,容姗不由啧啧了两声,道“竟还有人看不上我家信儿的,这可真是个奇女子。”
上手拍了拍容信的肩,容姗豪迈的道“没事儿,信儿,你去抢过来,想当年,你姐夫不也是整天端着一副清高的样子嘛,还不是被你五姐我给抢回来就地正法了。”
容家几个儿女,就属容姗最是大大咧咧,心也粗,全没有女儿家的娇羞,当年瞧上了比她大了九岁的武长麟,天天痴缠着。而铮铮铁骨的武大将军,最终也没能抵过五郡主的猛烈攻势,败下阵来,成为了容信的五姐夫。
想到他五姐那彪悍的追求风格,容信揉揉额,道“五姐,你真的别添乱了,姐夫当年心里也有你,你才能把人成功的抢回家的,不然,就依你当年那点子功夫,对付个寻常人还可以,姐夫可是号称宣朝第一勇士,你连他一支胳膊都打不过。”
容姗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再想了想,却又瞪圆了眼睛“信儿,你是说杨姑娘不喜欢你”
容姗空长了一副英姿豪爽的外表,实则内里和个傻狍子一般,小时候容信心眼多,容姗和他一处玩总是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容信本以为,姐姐在燕州历练久了,多少会成长一些,现下里才发觉,他这位五姐夫是当真将她保护的很好,他家五姐还是原来那傻狍子心性,自己留下来和她说这些就是个错误。
眼见着弟弟被自己问的面色又黑了几分,容姗拉了拉他,说了几句好听的劝解道“信儿,五姐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我只是没想到,我弟弟风华绝代,才情过人的,这位杨姑娘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容信目光沉了沉,自嘲的道“可能她处处都不满意吧。”
“那你呢我听母亲在信上说,你为了拒绝这桩婚事,还被父亲打了怎的又忽然改变想法了”
容信默默的回想着,是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起初明明只是愧疚,到底是什么时候一点点变了质的呢他只知道,他越了解她一分,这份沉迷便越深一分,等到发觉之时,便已然病入膏肓了。
叹了一声,容信道“罢了,不说这个了,五姐,劳烦你再帮我去封书信,问问元思道长那边的情形吧。”
谷雨以为容信和容姗姐弟重逢,定是要说上许久的话,于是慢悠悠的洗了个澡,没想到才由婢女们才侍奉着梳妆好,容信便过来了。
容信靠在门边打量着她,只觉得眉眼也是他喜欢的,身形也是他喜欢的,处处都好,越看越合心意。
谷雨感知到他的目光,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你和容将军怎么不多聊一会儿”
方才沐浴之时,谷雨已经和婢女们问清楚了此处之人是怎么称呼容姗的。
容信抬手示意婢女们都下去了,几步走近了,看着镜中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不满的道“你怎么不戴那支玉簪了”
之前在路上,司晴不在,给谷雨梳头一事自然便落在了容信的身上,于是那支玉簪是天天都出现在她的头顶上的。
“哦,玉簪贵重,我怕弄坏了,便收起来了。”
容信瞧着镜中美人的发式,自然比他手下的那种要复杂精美的多,想了想,道“还是人家梳的好看,看来我得多学学了。”
一个小公爷,学梳头干嘛。
谷雨觉着有些好笑,道“小公爷,你们宣仪军里是没事情做吗,你学这个不觉得有些尴尬吗”
她原本想说他娘炮来着,又怕他生气,便稍稍委婉了下。
容信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极自然的道“我自然是学了给我夫人梳头的,我疼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好尴尬的。”
容信这话说的,也没指名道姓说是她,谷雨也没立法反驳,静了下,干脆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不和容将军多聊一会儿”
容信面上显了几许不快,瞄了她一眼,道“你这是不想见着我”
“这我也就随口一问。”
容信伸手取了椅子放置在她对面,坐下来一手支在妆台上,端详着她,道“到午膳的时候了,我让人给你送了过来。我记着你不喜与他人共同用膳。”
谷雨因着目盲,确实不喜让人瞧见自己要时时被照料的模样。
说着,容信起了身,伸手似要牵她,犹豫了下,最终却落在了手臂上。
“我带你过去吧,饭菜已经在厅里摆好了。”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提,谷雨也觉着确实是有些饿了,便由他引着,一同出了内室,到了外间的厅室中。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男主暂时还不会开启强取豪夺模式,毕竟理亏在先,男主现在还是很尊重女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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