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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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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袭清竟然这么快就松口了

    时夭惊讶地抬首看他“那我要怎么解释是如何来的鲁江坊”

    “我的妻子, 自然是我带来的。”

    顾袭清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

    时夭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以此作为让她露出真容的借口,想了想,露个真容也没什么, 点头应下“好啊, 那我要是有什么事, 就得你担着了。”

    顾袭清心情却极好“自然。”

    时夭惊奇于他意外的好说话, 总觉得他现在阴晴不定的,转念一想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话还真是颇有道理

    目的实现, 本就昏昏欲睡的时夭没了动力支撑,眼睛彻底睁不开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握住拢在手里,像是幼兽在冬日互相凑在一起取暖似的摩挲着, 开口,声音含混不清地道“你不困么”

    “不困。”

    顾袭清声音放得很轻, “你早些睡吧。”

    时夭濒临边缘的意识随着这句话彻底陷入黑暗,安安心心地睡了过去。

    顾袭清的动作在她沉睡的瞬间停止, 他听着她均匀轻缓的呼吸声,心底的空洞不知不觉被填满。他凝视着她的睡颜,原本无影无踪的睡意竟也悄然涌了上来,可是他不敢闭上眼, 唯恐一切不过是场梦。

    时夭久未如此熟睡,一觉到了第二天中午。

    床前笼着的雾云纱隔绝了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顾袭清此刻已经不在屋内,有一套全新的衣物齐整地摆放在床头, 打眼望去先分辨出是红色的料子。

    这倒是勉强合她的心意了。

    顾袭清不在屋内, 身侧的温度早已冷却,只隐约记得他走前同她大概说了几句话,不厌其烦地拨开她散开落到脸颊上的发。

    他说了什么来着

    时夭全无印象, 此刻她亦全忘了自己迷糊要睡时敷衍答应的那几声了,她将衣服换上,意外的合身,款式颜色都是她喜好的标准。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时夭嘟囔一句,顿了顿,声音更轻,“还挺好哄。”

    给点甜头了就不疯了。

    也不算太可怕。

    她试了试当下体内的灵力,仍被压制着,却比昨日好太多。屈居人下、受制于人的感觉当然不好受,否则时夭昨日不至于烦躁发火得口无遮拦,然而静下来捋顺了事情、看看顾袭清是如何对她的,这会儿她不仅没那么恐慌,连受困的窒息感都消去不少。

    明明是她被困住,却好像能掌握一根捆住顾袭清的绳子一样。

    时夭将样貌变回原来的样子,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不太明白顾袭清干嘛非要执着于这个不过就是一张脸,是什么样有什么要紧

    桌上用灵力温好了清淡的茶水,摆了几盘糕点和水果,昨日那一篮子的青雀果倒是没见到了,换成了两样略酸水分却多的果子。

    时夭随便尝了几口,出门。

    仙门大会仍会如期举行,来往之人各有任务步履匆匆,丝竹之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注入灵力后声音如在耳畔,涤荡心灵。

    时夭自从发觉这地方不如曦华宗灵气富裕,就对此地失去了兴趣,听着美妙的乐曲不过是味同嚼蜡。她往原先“妖王的住处”去,想看看那边的情况,半道上就遇到了桑绪宁。

    看桑绪宁的方向,应该是从议事厅那边过来的。

    时夭没出声喊他,只是静静地打量。

    桑绪宁极敏锐,当即回望过来,目中隐含警惕,看清了时夭的样子后,警惕之色消去不少,主动道“道友可是有什么事”

    要是昨日,时夭这会儿就自报妖王的身份,但木已成舟且还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设想妖王的“走失”,顾袭清又是个疯得没边的,这想法自然打消了。

    “没什么事。”

    时夭往前走了两步,站定,毫不避讳地将目光自下而上扫过一周,“觉着你与旁人不同,所以多看两眼。”

    桑绪宁顺着她的目光亦打量了自己一遭,失笑“如何不同”

    他话将说完,眼尖地瞥到时夭左腕间隐约露出袖口外的红色镯子,本不是值得注意的东西,但这镯子样式特别,并非是一般的圆润,而是有曲折的延展。

    桑绪宁脑中立时闪过另一样东西的模样,他再次打量时夭,略微迟疑地道“九尾白狐”

    “”

    时夭回答的话卡在嘴边,震惊地看向桑绪宁他有这种直接看透妖原形的能力吗

    桑绪宁见她眼睛都睁大了,知晓估计是吓到她了,忙道“我是看见这个猜出来的。”

    他指了指她的左腕。

    时夭手臂扬起,袖口微微滑落,红珊瑚镯子的全貌就完全显现出来“这个”

    “对,就是这个。”

    桑绪宁很是笃定,脸上因而露出一抹笑,“这手镯我从前就见顾师弟带在身边,十分珍爱。昨日顾师弟又说那只九尾狐是他的妻子,略想一想,我便斗胆猜道友便是那九尾白狐了。”

    时夭听到那句“十分珍爱”,摩挲着镯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浑身不自在似的“你很聪明。”

    桑绪宁觉得她说话有点生疏的有趣,大约是因为成人不久的缘故,便尽量不用绕口的咬文嚼字,耐心地同她寒暄“没想到你已经能够化成人形,怎么昨日好似不能化形,是否此法还有些不稳固”

    时夭撇了撇嘴“顾袭清欺负人。”

    桑绪宁失笑“他哪里会舍得欺负你”

    时夭蹙眉看他,好似在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

    桑绪宁看着镯子道“有一次我和顾师弟同去无妄海深处,他生生受了那凶兽一爪都硬是要把储物袋追回来,我以为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后来见他把这镯子拿出来,左瞧右瞧没看出什么大造化,才知道他看重的不是法器,而是这镯子本身。”

    “那他真是疯得够久的。”

    时夭嘀咕了一句。

    桑绪宁没听清“什么”

    时夭刚要再说,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匆匆赶来,顿时噤声。

    桑绪宁亦感觉到来人

    “师弟,你同他们说清了”

    “嗯。”

    顾袭清同桑绪宁见了礼,而后走到时夭身边,不着痕迹地拉近了同她的距离,且微妙地将她挡在了身后,话却是对桑绪宁说的,“她不爱同人打交道,师兄若有什么要紧事,问我便是。”

    时夭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腕,反倒被禁锢得更紧,她便用另一只手去挠他的手背,结果是两只手都被他单手逮住。

    “”

    这么近的距离,这点小动作逃不过桑绪宁的眼睛,他摆手笑道“没什么事,只是瞧见了你从前珍爱的镯子在这位道友手上,一时好奇寒暄几句罢了。顾师弟连日辛劳,事既已毕,当携妻好好去放松才是。”

    顾袭清颔首“劳师兄挂心。”

    桑绪宁拱了拱手,率先转身离去。

    片刻后,他停了步子回望,果然见到这两人拉扯着在山道上别扭前行的身影。

    时夭不想被顾袭清攥着手,但是变脸太快容易引起怀疑,她一边小幅度地挣扎着,一边同他商量“好端端地走着路,你干嘛也要擒住我的手,我还能跑了不成”

    顾袭清的声音比她平和许多“这叫握,不是擒。”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时夭眉心纠结,反复地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只好换个法子“你能不能松开一会儿,我手都被你握疼了。”

    顾袭清手下意识地松开了点,但还是没有完全放开她。

    时夭“”

    她不痛快了,自然不能让顾袭清安然。要么是走得快了,非要被顾袭清拉住补课;要么就是耍赖停下来不肯走了。

    就这么一点路,于修士而言微不足道,他们两个偏偏纠缠得仿佛是在走什么难得崎岖险路。

    桑绪宁收回视线,不由得摇了摇头,似感叹似惊奇

    “顾师弟居然还有这一面啊。”

    情爱着实奇妙,足以使寒冰化春水。顾师弟那样冷心冷情的性子,两次都匆匆赶来,生怕她一错眼就不见了似的,紧张戒备得慌了神。

    当年师父曾说过,顾师弟本性坚毅纯善,然心有执念易成心魔。大约这位九尾狐姑娘,便是来救他破执念的人了。

    “你和桑师兄说了什么”

    走出了一段路,顾袭清开口问道。

    时夭已经放弃挣扎,闻言懒懒地讽笑“你师兄不是都说了。怎么,你不信他的”

    顾袭清面不改色地道“我信,但是我要听你亲口说。”

    “你不如直接说不信我好了”

    时夭干脆地道。

    “我倒是想信你。”

    顾袭清顿了顿,抬眼望着率先迈上两个台阶的时夭,眼睫垂落的一片阴翳连天光都无法驱逐,“譬如此刻,你说我该信你么”

    时夭哽了一下,历数过往种种,她确实没什么信誉。

    “你信不信的,我哪里管得上。”

    她嘴硬着,加快走了两步,又被顾袭清追上。

    寂静无人的山道上。

    他自后拥紧了她。

    “信与不信,亦是无甚所谓了。”

    顾袭清喃喃。

    横竖他只要牢牢地困住她,将她留在身边,其余的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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