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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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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正。”

    “先进去, 累了别硬撑着,没人敢怪你。”

    顾静颜向他走了两步停在距离他三步的地方,看着他红红的眼眶有些担心。

    “没事, 我还要去主持大局,你照顾好自己, 嗯”

    “放心吧, 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进去吧。”

    二人对向走过, 那一瞬间顾静颜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快速的发生了变化,快的让她还没等伸出手就消失不见了。

    站定转头,看着陈玉礼的背影, 那一刻她看到了孤寂,那是一种他前面再无遮挡,而他又在瞬间成长起来的孤寂。

    众人并未在嘉元宫停留过久, 启元帝的尸身被送去净身, 要经过药材的浸泡防止尸身腐烂发臭后, 再换好衣服送到庆元宫进行停放三个月。

    哭丧过后, 众人粉粉回宫换衣物,不能穿金戴银, 更不能衣着艳丽, 繁忙中却又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永安城内仿佛上演了一场默剧,街头再无商贩的叫卖声, 儿童也不在街头玩耍叫喊, 更不要提在宫中当差的宫人,说话都是轻言轻语。

    也是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流传着一个关于启元帝驾崩的传说。

    后野史有多载,其中有一条是这样标注的正月十四, 启元帝生前曾喝孝定皇后三杯茶,饮后不久驾崩,三月后启元帝葬入皇陵同元文皇后合葬。

    下面有一批注启元帝入葬后,时王检举孝定皇后毒谋先帝,后在孝定皇后寝殿暗格找到毒物,惹满朝百官众怒,请愿废除孝定皇后封号,赐白绫一条,鹤顶红一瓶,匕首一把,宗族冯家因此株连九族,一代高门世家就此陨落。

    顾静颜回到东宫看着宫内忙忙碌碌的景象有些恍惚,一切那么不真实却又是已经发生了。

    “主子,天寒地冷您进屋歇着吧,让殿下知道了准会心疼。”

    秋灵将厚重的披风披在顾静颜的身上,站在她的面前将前面的绑带系好。

    “你带人收拾东西,从今日起我们去青华宫住。”

    “是。”

    秋灵脑子转的快,也知晓宫中如今是什么情况,顾静颜一说她就知道是预防万一,将顾静颜裹的严严实实才大步走过去带着众人开始收拾东西。

    在乐央宫住的不久,可东西却是一点儿也不少,装了五个大箱子都没装下,看着剩下的衣物,顾静颜有些烦躁。

    “罢了,一点点儿的倒腾吧,天色已晚,下去吧。”

    “主子,叫小厨房做些吃的送过来吧”

    “不饿,下去吧。”

    秋梦还想再说什么,被秋灵拽了两下袖子,退出去后没多久,秋梦送进来一碟桂花糕放在了桌子上,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晚,直到天明陈玉礼都没有回来。

    这晚,顾静颜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她知道,养好精神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不能倒下给他拖后腿。

    正月十五,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整个启元都处于一个无法言语的氛围当中。

    带着一众将领在前往渭西的路上,姜懿就听说了此事,无悲无喜,对于这个将她姜家送上断头台的上位者,她心底有怨却也深深的知道,身为朝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途中整顿休息,有百姓闲聊说是最近有大批量的“外人”前往永安,副将和姜懿对视了一眼,再启程时,姜懿身边的廿七带着一队姜家军快马加鞭往回赶,而姜懿带着大批人马继续向渭西前进。

    启元帝驾崩,最高兴的莫过于嘉王陈玉嘉,当初回来时他还以为那时就是新的开始,却没想到等到了现在,不过对于他来说,什么时候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这个时机终于来了。

    经过几日的浸泡,启元帝的尸身换好衣物摆放在了庆元宫的大殿中央,后宫嫔妃,王爷公主均在庆元宫守灵,让人觉得有些意外的是,本该跪在最前方的孝定皇后冯慧却不见踪影,娴妃成了跪在最前端的那个人。

    顾静颜和陈瑶互相扶了一把从麻袋上起来,二人出去小解,边走边聊。

    “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不见皇后娘娘,就连冯家人都没有出现。”

    顾静颜眼神微动,看向了别处声音轻飘,“谁知道呢。”

    让她不禁想到了清晨的那通流言,心里寒凉,这后宫之中的每一个流言都有不同寻常的寓意,只是这次她却不敢去探究这流言到底是真还是假。

    二人小解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站在路口的陈玉嘉,没有言语,二人极有默契的脚下转弯向绕了一个方向过去,陈玉嘉余光看到二人的身影,等了一会儿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抬眸只看到了一尾裙摆,缓缓勾起了嘴角。

    “有意思。”

    也不知说的是陈瑶还是顾静颜。

    “暮商郡主怎么转了个弯。”

    “顾侧妃不是一样。”

    说完两人抿嘴偷偷的笑了起来,陈瑶有些不耐的说,“总之看到他绕道走就对了,能让嘉王绕道走的也只有阿懿一人了。”

    说完喃喃了一句,“也不知阿懿如今到没到。”

    守丧的第九天夜里,陈玉卿和陈玉礼守在大殿内,跪着烧纸时陈玉卿突然一头栽了下去,幸好陈玉礼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才免幸于皮肉之痛。

    心中猜测许是那假死药起了药效,唤来了李炳钱,把过脉之后又开了药方。

    “喝了方子人什么时候能醒”

    李炳钱有些为难,这药出自半翁君之手,他也没有把握何时会醒。

    “根据太子殿下所述,此药药效发作后要七日才会醒过来,灌了药,微臣估摸四日会醒。”

    李炳钱给自己留了条生路,帝王之心最不可猜测,现在他能被陈玉礼重用不是他多有本事,而是他识相,他也不敢跟陈玉礼去堵,君臣相赌输家永远都是臣子。

    “嗯。”

    陈玉卿经不起折腾,陈玉礼就让人将他送到了东宫偏殿。

    为了顾静颜的名声考虑,陈玉卿在东宫的这几日便让陈瑶也跟着留宿,一来是陪着顾静颜预防有什么意外发生,二来是为了避嫌,担心会有人在叔嫂关系上大做文章,而陈玉礼这几日不管忙到多晚也会赶回东宫。

    陈玉卿被抬去东宫的消息不胫而走,毕竟那么多宫人看着呢,不可能全部都封口,一时间宫中又出现了新的流言。

    有人说陈玉卿是启元帝最偏爱的儿子,启元帝放心不下这是来接他了,也有人说陈玉卿也被下了毒,太子殿下不放心这才将人送到了东宫,还有人说陈玉卿是被克沈淑清克的,即便这亲没娶成,可他的身体已经被克垮了。

    总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可能这中间有那么一两条真消息,也被人口相传,最后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去。

    正月二十,昏迷了数日的陈玉卿醒了过来,几日未进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喝了半碗粥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身上的乏累,陈玉礼接到消息立刻赶了回来。

    “皇兄辛苦了。”

    “可有哪里不适”

    陈玉卿用力的摇摇头,他知道这几日陈玉礼一定很辛苦,内忧外患,还有一个嘉王虎视眈眈的在盯着那个高位,忽然间,他觉得没意思,什么事都没意思,可心底又很清楚,陈玉礼没有选择,他不做上高位便只有死路一条。

    顾静颜站在门口一只脚踏入了门里,一只脚在门外,听到屋内兄弟二人说话的声音,收回了那只踏入门里的脚,走了出去。

    小谢子看见刚进去的顾静颜又出来了连忙走了过去,“娘娘这几日辛苦了,殿下都记在心中呢。”

    “倒是张了张好嘴。”没等小谢子回话,顾静颜接着问他,“殿下这几日可有好好吃饭”

    小谢子一愣,而后嘿嘿一笑,“按时吃饭,奴才都帮娘娘看着呢。”

    小李子面色匆匆的进来,走到顾静颜耳旁轻轻说了两句话,顾静颜面色冷了下来。

    “消息可靠”

    “可靠,峰脚庄被占用了。”

    “让庄子里的人注意安全,盯紧了他们。”

    “是。”

    顾静颜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约摸里面二人的悄悄话说的差不离了,这才抬步进入内殿。

    “皇嫂。”

    陈玉卿余光看到了门口的衣裙唤出了声,陈玉礼背对着房门,听到陈玉卿叫人转身才看到。

    “喧儿。”

    “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来的正好,该讲的都讲完了,此时正烦他呢。”

    顾静颜没有被逗乐,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陈玉礼。

    “刚得到消息,永安来了很多外人驻扎在城外,城外的几处庄子被征用了。”

    陈玉礼面色冷了下来,看向陈玉卿,“从嘉州到永安快马加鞭也要月余,看来老二是早有准备。”

    顾静颜见他们要聊政事,转身想要出门,她进来就是怕消息延误错了时机,消息传到她便可以离开了,陈玉礼余光见她要走,连忙叫住了她。

    “喧儿。”

    这声小字儿唤的顾静颜心满意足,值得了,不管日后会怎样,他也曾这般待她好过,日子一天天过去,顾静颜心中的焦虑也越来越重,从往日里陈玉礼同她说的话中就能听出他的想法,可当离那里一步之遥的时候,她突然怕了。

    她担心现如今的唯一会被打破,自古后宫多女子,帝王的后宫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人呢。

    “我都懂,这些时日已经住到了青华宫,有异动我会见机行事。”

    亲自将顾静颜送出门外,顾静颜亲自将房门关严,唤了小谢子在外面守着,又让小记子不要乱跑,跟在陈玉礼身边不远就可,这才转身离开。

    屋内,陈玉礼转过身就看到陈玉卿皱着眉闭眼在思考什么。

    “暗五已经带人进了城,一旦有人谋反”

    “两拨人,今早我接到消息,已经有一部分人伪装成商人进了城,还有一部分在城外三里地扎营,城外庄子上的人应该是另一拨。”

    想了想,二人异口同声,“陈玉仁。”

    “陈玉仁。”

    “他还敢回来谋逆,名不正言不顺还跟着他的人可以除了。”陈玉卿忽然想起,“冯慧和冯家,皇兄打算如何”

    “欲意造反谋逆当之如何”

    “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陈玉礼薄唇轻勾,“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被灭族却只有她一人活着更痛苦了,她得活着,得好好的活着。”

    陈玉礼心中早有打算,人死如灯灭,死了对冯慧来说是解脱,陈玉礼没打算让她这样轻松的死去,软禁她,让她身边无人能用,让她的靠山因为她而被灭族,她这辈子只能痛苦的活着,看着他们兄弟二人站上高位好好的活着。

    在启元帝驾崩的那一刻,冯慧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她最后还是输给了自己的枕边人,到最后一刻他都在算计她。

    冯慧心中苦涩不已,所以她在几日前就和陈玉嘉达成了协议,二人有共同的目标,将陈玉礼和陈玉卿踩在脚底下,那时她还不知道,陈玉礼的打算是将冯家一锅端。

    四月十一,距离启元帝下葬还有三日之期,陈玉嘉隐忍到如今实属大谋,在下葬前夕将陈玉礼拉下皇位,三日后的下葬由他主持大局,之后可以明正言顺的上位。

    这日黄昏,除了不在永安的陈玉瑞,去南谦做使节正在往回赶的陈玉儒,还有已经被逐出族谱的陈玉仁,剩余的兄弟四人皆守在庆元宫,几人跪在棺樽的一侧,陈玉嘉看着陈玉重低着头烧纸。

    “皇兄这些日子辛苦了。”

    “应当的。”

    陈玉礼和陈玉卿余光对接上了,心中皆有数,就连“专心致志”烧纸的陈玉重耳朵都悄悄立了起来。

    此时陆陆续续已有人进来,娴妃被身边的丫鬟搀扶着看到已经站了起来的陈玉重收回了视线,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皇兄辛苦多日,日后可好好歇歇了。”

    此话一出,正打算出门的几位大臣停下了脚步,看向陈玉嘉。

    “嘉王何出此言”说话的是保皇党的齐大人,尽管知晓启元帝驾崩后这一天早晚会来,可也是没想到陈玉嘉会在此刻发难,不早不晚,偏偏是出灵的前三天。

    “皇兄这些年的辛劳朝臣都看在眼中,本王也以为皇兄会继承皇位,以为本王是被流放到嘉州,没想到父皇心中有本王,也看到了本王这些年将嘉州治理的如此之好,也没想到”陈玉嘉的声音突然降低,“父皇会将皇位留给本王。”

    “王爷喝多了不成,这酒都未上桌,怎么就开始说上胡话了。”

    “齐大人,本王知道你是保皇党,旁人说的话都不信,可这圣旨你信不信”

    齐大人看了眼陈玉礼,只看的到他眼底漆黑的深潭,其余什么都看不到,心中有数闷闷的问了句,“下官要邀请群臣一同辨别。”

    “好”陈玉嘉答应的痛快,转头看向陈玉礼,“皇兄呢”

    陈玉礼无所谓的点头,“依你。”

    就这样,有些刚出宫的大人又被叫了回来。

    与此同时,小记子飞奔回东宫将庆元宫里的事情讲了一遍,顾静颜心底忽然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没有丝毫慌乱,叫了秋灵过来。

    “出去了会有人接应你。”

    “主子,我不走,您带着秋梦走,秋梦虽然有些笨,但是她会护着您,若是真的有什么意外,她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还能撑到秋声来接您。”

    “此时我不能消失。”

    “主子,您就听秋灵一次,再说接应那人没准儿只认您一人,我们谁去都不管用呢,您得听殿下的,东宫,我和小李子帮您守着,来人见不到您,也不会难为我们,谁敢动咱们东宫的人啊。”

    “求主子动身,再晚就来不及了。”

    小李子也跪在了顾静颜的面前,顾静颜心中颇为不是滋味,他们都是跟着她的人,危机来临前拼命的在保护她让她先走,可她却不能同样保护他们,让她生起了一股无力感。

    “主子,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顾静颜咬咬牙,让自己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二人,带着秋梦下了暗道,走到暗屋里,顾静颜刚想开口秋梦就将门给关上了,暗屋开始转动,顾静颜听到了秋梦大声的喊道,“主子,秋梦就在这儿守着这扇门,绝不让任何人过去”

    顾静颜眼泪吧嗒的掉了下来,秋梦跟着她的年头最久,自然也知道她是个怕黑的小姑娘,现在这个怕黑的小姑娘就在那个漆黑的暗道门口守着。

    秋灵一早就同她说过几句,秋梦相信太子殿下可以照顾好她的主子,她早就想好了要是这天真的来了,她就守好最后的一条道,能给主子拖延多久时间久拖多久,满脑冲动,过了一会儿漆黑的暗道当中只余下她一人了,向后退了两步,紧紧的贴着冰凉的墙壁,嘴里念念有词。

    庆元宫,大臣们回来就感觉到了氛围不同,周大人偷偷退了几步,站在了人群之外,余大人则站在最前面,同陈玉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准备好了。

    “朝中重臣都到了,嘉王可将圣旨拿出来了”

    “圣旨在本宫这里。”

    娴妃这时候忽然开口,身边的嬷嬷将圣旨递了上来,黄绢展开,上面是启元帝的亲笔,最明显的是左下角那个显眼的国玺印章下的日期是启元十九年正月初十。

    这道圣旨犹如在平地批下了一道惊雷,批的在场朝臣外焦里嫩呆了眼,除了嘉王派,谁人不知嘉州在嘉王的治理下是如何的苦不堪言,若是这样的人成为了君主,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齐大人,如何”

    “是先帝的亲笔字迹。”

    陈玉嘉脸上的笑还没打开呢,一旁的查韦博手中捧着另一道黄绢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正月初十孤在娴妃的哄骗下立嘉王为新帝,可嘉王品性恶劣,在嘉州多年,强抢掠夺无恶不作,实不足以担当一国君主,特此立新旨以证,太子品行端正,体恤民情,聪慧过人,孤今将皇位传于其,望其为爱民之明君,钦此。启元十九年正月十二日。”

    莫说众朝臣傻了眼,就连娴妃和嘉王都傻了眼,一连两道圣旨传位于不同二人,震惊过后,众人顾不上此时是站在启元帝的灵柩前,议论纷纷。

    “这怎么回事,一位两传”

    “不是说了是受娴妃娘娘哄骗吗,那道圣旨算不得数吧”

    “你支持谁,嘉王还是太子殿下”

    “你呢”

    “当然是太子殿下,支持嘉王,我疯了吗我还想过好日子。”

    众朝臣的议论落在了娴妃,嘉王的耳中,也落在了余大人的耳中,那些暗中被他们拉拢的大臣此刻也悄悄的退到了后面,观察事情的发展走向。

    陈玉嘉回过神儿来看向还在齐大人手中的圣旨,一把抓过丢在了地上,转头看向躺在棺樽里的启元帝面目凶狠,“耍我”

    继而,看向众人面色不愉,“历朝历代都没有一位二传之事,当然是以第一道圣旨为准,本王才是最该继位的人。”

    “圣旨上说是受娴妃哄骗”齐大人将视线落在了娴妃的身上,绕是再镇定娴妃也是个没经历过朝政的后宫女人,此刻不觉得这些目光是令人羡慕的,相反众人的目光就像是一个个的耻辱定,一下下钉在她的身上。

    “齐大人三思,你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你”

    “皇弟何必如此,你若想做,孤让给你便是。”

    陈玉嘉冷笑,“皇兄何出此言,父皇圣旨,让本王继位。”

    “皇兄三思,想想东宫的顾侧妃。”

    陈玉礼脸色微变,再看向陈玉嘉的时候没了往日的冷静,“陈玉嘉,你动她试试”

    “呵,她果然是你的软肋,等本王继位,自然会让你们二人团聚。”

    “孤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夺位”

    继承皇位和夺得皇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意思,前者是名正言顺,后者名不正言也不顺,胜者为王,可等到一切沉安落定时,需要清扫的事情难度便不同。

    跟在陈玉嘉身边的侍卫从一旁进来凑近耳语了几句,陈玉嘉的脸色立刻变了。

    “你早就有准备”

    陈玉礼笑了,“嘉王野心勃勃,孤不过是预防万一罢了。”

    话未说完,齐大人也被陈玉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而后连表面的伪装都不屑表演了。

    “怪就怪你们这群人站错了队,攻”

    “攻”

    身边的侍卫突然向外面大喊一声,红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照亮。

    在陈玉嘉的计划中,信号弹放出不出一刻钟他的军队就会宫入皇宫,可早就过了一刻钟,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陈玉嘉看向身边的侍卫,侍卫也是一头雾水,此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陈玉卿笑了。

    “是不是好奇你的人怎么还没宫进来,嘉王聪明让军队驻扎在永安城三里地之外,本王也不笨,让暗五带着人将你在城外的军队截杀。”

    “陈玉卿”

    “是不是还很好奇,你在城外庄子上的人怎么还没过来”

    顾静颜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众人自动的给她让了一条路出来,她现给了陈玉礼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后有些可怜的看向陈玉嘉。

    “选谁的庄子不好,非要强占我的庄子,你那些人现在都排着队找茅房呢。”

    “噗嗤”

    缩在角落的陈玉重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一人就会有第二个,陈玉嘉彻底成为了众人的笑话,心情复杂,气的是自己最后还是输给了陈玉礼,复杂的是顾静颜的手段让他想到了姜懿,忽然笑了。

    “容华回来了,军中将领擅自离守,黄泉路上有她相伴,本王也值了。”

    自己的人还没入宫就已经夭折,陈玉嘉心中清明,这场夺位上他若上不了高位,就只有死路一条,活着只会更痛苦,有些复杂看了眼自己的母妃,他们失败了,从腰间抽出一只短匕。

    陈玉礼看到他的动作立刻将顾静颜拉过护在身后,众人皆是向后退了一步,而陈玉嘉手臂一抬,“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娴妃看到推开身边的丫鬟扑了过去,“嘉儿”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从黄昏时分到夜半钟声,短短几个时辰,在百姓看不到的地方已经发生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

    四月十四,启元帝葬入皇陵,陈玉重自请带着妻儿前往守灵三年,陈玉礼准了,他知道这一别,再无相见的时候。

    四月十九,娴妃自缢在宫殿,陈玉礼命人将其厚葬于别处,死后不得葬入皇陵,这是对于娴妃最大的惩罚。

    启元帝后宫之中的女人很多,陈玉礼在继位后遣散了先帝的嫔妃,自此后宫之中只有顾静颜一人。

    五月初七,新帝登基前一晚,陈玉礼牵着顾静颜的手不顾众人的视线走在后宫之中。

    “喧儿可挑好要住在哪里了”

    “芙蕖宫。”

    陈玉礼听后皱着眉头说了句,“那里不够好。”

    顾静颜浅笑看着他,缓缓道了句,“离御书房最近。”

    一句话让陈玉礼的世界春暖花开,那些过去曾遭遇过的磨难都已过去,那些藏在心底的阴暗也被她的温暖稀释,明天过后,便是崭新的未来。

    五月初八,太子陈玉礼登基大典,改年号景和,封号景和帝。

    景和一年五月十六,封后大典,顾静颜一身凤袍加身,一步一步走向身着龙袍的陈玉礼,走至他面前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看,她达成所愿,能够与他并肩而立。

    -

    “那后来,那位容华郡主和庄王如何了”

    茶馆里,一位小公子兴致勃勃的问说书先生,说书先生看了眼小公子腰间的玉佩,神秘的笑了。

    “后来啊,那就是他们的故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标注昭书选自百度某页样板,皇上死后会净身泡防腐剂是来自于百度还有很多不知名野史。

    完结了,可能可能会有一两章的番外,会交代下登基后的故事,沈家冯家结局已经隐晦提到了,要是有番外会提两嘴,还有孩子的问题,其实正文中已经有铺垫了,顾静研已经怀孕了,陈玉礼知道,顾静研心中也有猜测,至于肚子的问题,你们就当她是那种不显怀的体质,看不出来,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圆回来。

    虽然冷评,但我还是要悄咪咪的问一句,有小可爱猜到这个说书先生和小公子是谁了么

    这本其实相当于是副本,因为是先有陈玉卿和姜懿的故事才有的陈玉礼和顾静研的故事,因为虐文有亿点难。

    可能是随缘开随缘更,是陈玉卿和姜懿的故事,那是千年之后陈玉卿和姜懿的故事

    最后谢谢在这期间一直默默陪着我的小可爱,谢谢你们呀,鞠躬jg

    咱们下本见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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