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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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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楼下停好,因为提前给沈清发了消息,沈清便直接在楼下等她。

    就一小段路程可能要淋雨,沈清还是撑了把黑色的伞过来接她。

    季柯也在,雨实在太大了,她还小,穿着一双小凉鞋,站在檐下看雨,微仰着头,小脸精致,睫毛长长。

    要不是沈清拉着她,估计她要直接往雨里蹦哒了。

    车门打开,季辞准备直接下车,哪知手刚搭上车门,另一只手就被陆宴握住,他看着她,眸子里一片漆黑。

    好像季辞说的那些话伤了他的心似的。

    季辞不错眼地盯回去,又偏了偏头,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出来。

    她白,手腕上一会儿就留了印子,陆宴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几下,季辞觉得痒,把手缩了缩。

    陆宴抓紧她,看着她的眼睛“季小姐,给个机会,我追你。”

    季辞用力一把抽出手,然后利索地开门下车,淋着雨在外面说了一句“想的美。”

    她连忙跑了,沈清没看清车里面的人,撑伞过来遮在季辞头顶“你傻呀,我都来接你了,你就不能等我过来”

    季辞拍了拍身上的水,朝她笑笑“没事,我不怕淋雨。”

    季柯看见季辞过来,伸着双手奶声奶气地要抱抱,等季辞把她抱起来,她趴在季辞耳边说“妈妈,我可不可以去踩水”

    季辞担心她淋雨生病,严厉拒绝“不行。”

    季柯嘴一瘪,要哭。

    沈清摸她的头“要等雨停哦。”

    季柯可怜巴巴地看着季辞,她其实听话,不管别人说什么,她要等季辞点头她才会去做。

    虽然心里很想玩水,可是妈妈没点头,她就还是不敢去。

    季辞最受不了被小孩这样看着,于是改口说“下次和沈清阿姨带你去游泳,地上的水不能踩。”

    季柯不情不愿“好吧。”

    她搂着季辞的脖子,把下巴搁在季辞肩膀上,乖乖的。

    车窗降了一半下来,季柯看见了后面坐着的人。

    仅此一眼,她就认出了陆宴。

    是给她买过蛋糕的叔叔。

    “妈妈,我看见叔叔了。”

    季辞下意识问“谁”

    “给我买过蛋糕的叔叔呀。”

    季辞还没说话,沈清开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季辞头疼,无奈告知“陆宴。”

    沈清一听就炸,又有点八卦“不是离婚了,你们怎么又纠缠到一起了”

    季辞深吸口气“没有,才不像你和宋城呢。”

    “我听说宋城秋季就要订婚了,你怎么想的。”

    沈清抿唇,无所谓道“随便呗,我还能去抢婚啊。”

    季辞看着她,沈清道,“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就算我能嫁给他,他也想起我了,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婆媳关系不好处啊。”沈清叹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反正他现在开心就好,我只要他好好的。”

    季辞无语。

    沈清便又说,“我准备辞职了。”

    “啊”季辞转头看她,大惊道,“你好不容易才升职,怎的又要辞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清按下电梯,随口道“没事,就突然想去外面看看。”

    她看着季辞,说,“我这些天仔细想了下,可能会先回老家一趟吧,然后带上我爸妈一起去旅游。”

    “我出来工作这么多年,每次都是过年才回去看他们,你知道我老家的,很远,他们又不愿意跟我一起来这边住,生怕给我添麻烦,然后这么大又没结婚,我妈着急抱孙子,我都还没结婚,她就急急忙忙地给小孩买好了衣服和玩具。”

    她笑了笑,笑容有些落寞,“我其实就想回去陪陪他们。”

    季辞沉默。

    她知道沈清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过了会儿,电梯到达指定楼层。

    走出电梯的那一瞬,季辞忽然开口“什么时候回来”

    沈清一愣,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随后,她反应过来,回答道“两三个月吧,我家小辞在这里,我肯定会回来的。”

    季辞抿了抿唇,道“好。”

    三个月,宋城的订婚宴就过了。

    这次的访谈节目,反响很好。

    多少也沾了点陆宴的光,再加上两人过分漂亮的颜值,直接让季辞在热搜榜上挂了三天。

    季辞的微博是在和陆宴结婚那一年开通的,她不怎么玩微博,里面只发了一条隐藏微博,仅自己可见。

    是一张照片,她和陆宴的结婚照。

    还记得发这条微博时的心情。

    隐秘的快乐,想让人知道,又怕人知道。

    节目复播,热搜一挂,网友顺藤摸瓜,季辞这几天微博连续涨粉不断,几天下来,粉丝破百万。

    当天晚上,季辞上传了一幅画上去。

    陆宴其实也不怎么关注微博,所以季辞和陆宴两人,并没有互关。

    不过这也不重要,反正也没什么关系,这都是一些很小很平常的事情。

    季姝晚上打来电话,说徐丽让她回去一起吃顿饭。

    季辞婉拒了。

    她有别的事要忙,而且也确实和季家人没什么可说的,去了尴尬。

    季辞如今身价水涨船高,趁着热度没下去,霍老先生建议她开私人画廊,先从小做起,名气起来了再慢慢做大。

    季辞自己也有这个想法,但她不是那种擅长交际的人,客户资源,人脉关系都要去经营,她自知不是那块料,所以很纠结。

    但霍老先生让她不要去操心这些,只管放手去做。

    画廊营业,会招聘专业人员过来帮忙,这方面霍老先生自有考量,季辞大可以放心隐居幕后,安心画她的画就行。

    季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位良师兼益友。

    画廊地址定在京都美术馆附近,面积不大,八十多平,里面已经装修好了,季辞按照自己的想法,让工人们略微改动了下,最后结果出人意料。

    八月底,季辞的画廊才算正式开业,而这个时候,沈清已经辞职回老家了。

    她让季辞住她的房子,季辞没有推拒,因为画廊的事办得匆忙,她手上的可用资金已经全部花光。

    倒是还有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还是四年前姜月塞给她的零花钱,她出国之前取出来全部存进了银行卡里,卡到现在还没动。

    季辞最开始没想过动用这笔钱,当然不是什么骨气之类的推辞,只是没必要。

    她还和沈清开玩笑,说如果画廊不赚钱了,她就把这钱取出来用了,贴补损失。

    沈清在电话里笑骂她,太损了,

    其实还好,季辞知道自己如今的名气,就算不开画廊她也能赚钱。

    一幅画花费她几天时间,一幅画能卖出五位数的价格,甚至还有机会进拍卖场。

    国家美术馆珍藏了几幅她的画,这是她的荣幸,也同时给她带来不少荣誉。

    很多人都想见一见这个被央媒称赞的华人女画家,只是季辞低调,深居简出,所以自然也无缘得见。

    只开业那天,匆匆出现过一小会儿,半长短发,肤色白皙,化了淡妆,身形高挑,为人谦和有礼。

    有人偷偷拍了照,上传微博,又是一次热搜。

    平心而论,季辞的颜值确实很能打,应了网友一句话,明明可以靠颜值,偏要靠才华。

    季辞一下适应不了这种居高不下的热度,这些天都不太敢上微博,私信关闭,索性陪季柯留在家里不出门。

    十月入秋,宋城来找过季辞一次,堵在门口询问沈清的去处。

    高中时候,因为沈清的缘故,季辞认识了宋城,但也仅限于认识阶段,两人并没有怎么说过话,何况还是隔壁班。

    季辞穿着家居服,倚在门口,冷眼看着男人。

    “不知道。”

    她说。

    宋城秋季订婚,这段日子季辞事也多,没怎么关注具体是哪一天,没想到他竟然突然跑来找她询问沈清。

    “你是她朋友,你不知道”

    季辞反唇相讥“你是她上司,你难道不知道”

    宋城神色冷淡,季辞丝毫不怕。

    听沈清的意思是宋城失忆了,而且他父母好像也并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当初出事之后,估计他父母向沈清隐瞒了关于宋城的消息。

    白白难过一两年,后来碰上了,人又什么都不记得,身边还有个人人羡慕的未婚妻。

    沈清的坚持一下变成了笑话,这人还整天带着未婚妻在沈清面前晃悠,秀恩爱,季辞想想就觉得受不了。

    当然,这也不怪宋城,只能说天命难测。

    询问不了了之,宋城临走前,对季辞说“如果有她的消息,麻烦季小姐不要隐瞒。”

    季辞道“看我心情。”

    宋城一走,季辞就给沈清发消息,说了宋城在找她的事。

    沈清粗神经“找我干嘛,我都辞职了,别想使唤我。”

    季辞道“不知道啊,我没跟他说你在哪儿。”

    沈清“不说是对的,现在看到他我头疼。”

    季辞“是心痛吧。”

    沈清回“瞎说”

    她顺手拍了张照片给季辞,说“我在青海,这里好凉快,风景也不错,建议有空来玩。”

    那边天还没黑,季辞下意识看了眼家里的时钟,八点半,这边天已经完全暗下来,青黑长空下,一轮弯月高高挂起。

    敲门声在此刻响起,季辞站门口猫眼处看了眼,没看到人,她皱眉,心下疑惑。

    这边安保措施还算不错,不会放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进来,而且保安室也没有提前给她打过电话,季辞心想,会不会是敲错门了

    她没理会,过会儿,敲门声又响起来。

    刚把季柯哄睡着,季辞在屋里压着声音说话,因为怕把小孩给吵醒,她便将门开了条小缝,对门口的人说“敲错门啦。”

    门正要关上,从外面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握在了门边上。

    季辞心一跳,下意识要将门关拢,可外面人力气很大,撑着门硬是不让她关。

    屋里开着灯,来人的手骨节分明,季辞抬头,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

    陆宴

    不知道为什么,离婚之后,她和他关系变得有些奇怪,就怎么说呢

    好像比以前好很多,许多话都敢在他面前说,胆子也大了,还敢骂人,仗着两人毫无关系,什么话都敢说,甚至在他面前,隐隐有些过分。

    比如现在,一见来人是陆宴,季辞首先开口“你是不是有病”

    这话过分了,没人敢在陆宴面前骂他有病,除了季辞。

    但看见人是陆宴后,季辞却又放心下来,好在不是别的什么人,不然总感觉好危险。

    她心里也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不该随便开门,要是外面是个别有企图的人,那她一个人可应付不了。

    还好还好。

    手上关门力道一松,陆宴顺势进来,旁若无人地往客厅沙发上一坐。

    季辞转身把门关好,走过去莫名其妙道“你过来干嘛”

    陆宴眼皮微掀“宋城找你做什么”

    季辞抱着手臂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不关你事。”

    陆宴轻笑了下,点头“确实。”

    他又说,“但我就是看着不爽。”

    季辞不太懂他什么意思,一心想把人撵走。

    “陆先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您不要坏我名声,请回好吗”

    陆宴听后,眼里闪过明显的一丝笑意,他慢条斯理地往沙发上一靠,摆明了不愿意走。

    季辞气急,怎么离婚了,这人反倒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不停地往她身边贴过来

    她站起身,逐客令下得明显,还轻轻动手推了推他肩膀,恼怒道“快走。”

    陆宴突然一把扯过她,季辞不防,被他绊了一下,没站稳,好巧不巧,坐他身上了。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二十厘米,呼吸近在咫尺。

    她挣了挣,陆宴捏着她的手更紧了,他嘴角挂着凉薄笑意“季小姐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啊”

    他握着季辞的手慢慢摩挲着,不紧不慢道,“那我偏要跟你不清不楚,我听林助理说,我和季小姐以前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自然还是有关系的,你说是不是”

    季辞怒瞪她“陆宴,你别装了。”

    陆宴一怔,嘴角的笑越发漫不经心,“季小姐不跟我装了”

    季辞闭了闭眼,心中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以为离婚是解脱,可陆宴还记得那些事,现在陆爷爷不在,没人管的了他。

    于是从她回国到现在,陆宴一直在耍着她玩儿。

    “我们离婚了啊,我现在过得很好,陆宴,我们互相放过行不行。”季辞劝他。

    “不好。”陆宴将她垂在颊边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去,看着她,说,“我知道裴拾喜欢你,但是你也别想跟着我离婚你就能跟他在一起。”

    季辞诚实道“我没想过。”

    陆宴笑起来“没想过最好。”

    季辞察觉自己还坐在陆宴腿上,姿势奇怪,她脸一红,开口道让我下来。”

    陆宴道“你下啊,我又没拦你。”

    季辞“那你还抓我手干什么”

    陆宴突然凑过来,亲了她一口,然后松手。

    季辞立即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脸颊微红,说话没什么威慑力“神经。”

    她平复下来,离得陆宴远远的,说“反正我们现在离婚了,我是不可能同意复婚的。”

    陆宴点头,慢条斯理“这也不急。”

    季辞“你不许再来骚扰我。”

    陆宴勾唇“那我追你”

    季辞一噎“我我要看你表现。”

    “嗯。”

    季辞继续道,“那你要尊重我。”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辞指了指大门“那你现在出去,我要睡觉。”

    陆宴笑了下“季辞,你玩儿我呢”

    季辞往后躲了下,虚张声势“你自己同意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真的变了很多,陆宴自知不能逼她过急,狗急了还跳墙,这小兔子急了,她还咬人呢。

    但他现在很想揉揉季辞的头,她头发很软,其实长发更好看,微卷,一笑生花,颊边还有梨涡隐隐浮现。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季辞面前,低头看她的时候,压迫感极强。

    季辞退无可退,无奈仰头与他对视。

    她是杏眼,一双眸子黑漆漆,客厅有灯,眸子里凝着一抹细碎光亮。

    陆宴心头一痒,觉得季辞这双无辜眼,眼神太勾引人了。

    心中所想,即刻变成了话语落下“季辞,你勾引我啊。”

    勾引这个词,用的不太好。

    季辞抬脚踢了他一下“你走。”

    陆宴勾唇,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话,于是解释“别生气啊,不是骂人的话。”

    他俯身,贴近她“给你送个礼物。”

    下一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串手链。

    “拍卖场上看到的,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那是一串红宝石手链。

    宝石玲珑剔透,血一样红,共有十八颗,设计高雅华贵,一看就价值不菲。

    季辞没有理由接受,于是推拒“不用了,谢谢。”

    陆宴拉起她的手,非要给她戴上试试。

    季辞欲挣脱,陆宴抬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想把人吵醒”

    季辞丧气“陆宴,我弄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以前不是讨厌我么,离了婚,你应该是高兴的,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

    陆宴也不做声,给她戴上后,低头在她手腕上吻了下。

    然后他直起身子,面上表情很淡,说“我没有讨厌过你。”

    “但那时候的事,的确是我的错,对不起。”

    稀奇,陆宴还给她道歉。

    季辞讥讽“不敢,陆少爷没有错,你和罗素素都没有错。”

    说季辞小心眼也好,说她气量小也罢,总归她就过不去罗素素翻她日记的那道坎。

    日记她放在卧室抽屉最底层,陆宴就任由罗素素进她的房间,翻她的日记。

    可能主要还是计较那时候的陆宴对她没有分毫维护。

    他们坐在那里,淡笑听着季辞不值一提的苦涩暗恋。

    墙上时钟滴滴嗒嗒。

    陆宴的声音缓慢响起,声线清冷,他说着以前的事,说“季辞,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喜欢过罗素素,更没有向她告白过。”

    “我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的,但我和罗素素的关系,仅限于朋友。”

    “罗老太太是陆欢的私人医生,陆欢那时和罗素素关系亲近,两家隔的也不远,是以,罗素素经常来家里玩。”

    “陆欢自杀前,写了遗书,关于陆桉,关于罗素素,她让陆家善待罗素素,因为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

    “姜月那时候忙着照顾陆欢,我被送往老爷子身边,很少回本家,和罗素素根本没什么交集,后来陆欢出事,我被接回陆家,那之后才重新开始认识罗素素。”

    “可能年少时候,有一点点情窦初开的模糊好感,毕竟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比旁人要熟稔许多,我没动过喜欢罗素素的念头。”

    季辞反驳“但罗素素在英国的大提琴演奏,你去看了。”

    她语气十分肯定。

    陆宴点头“是,但其中另有原因。”

    季辞看着他的眼睛,他并未闪躲,继续说,“罗素素大学时候去英国留学,不止是学习音乐,还有一个原因。”

    罗老太太年老时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但她早已移民英国,罗素素在英国留学就住在老太太那里,老太太记得陆宴,她早前就一心想促成陆宴和罗素素的亲事,陆宴没同意,罗老太太便陷入了死结里。

    那一年四月份,老太太病危,罗素素给陆宴发了封邮件,请求他抽空来英国一趟。

    陆家因为陆欢的事,把罗老太太奉为座上宾。

    陆宴想到这层缘由,也没推拒,直接让林跃订了机票飞英国。

    季辞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陆宴说“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事,你忘了是不是”

    季辞支支吾吾“你就说了你要去英国一趟。”

    陆宴眸色沉沉,盯她许久,忽而笑了,他说“做为妻子,季辞,你为什么不问一问我去英国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季辞道,“你那时候在家都跟我说不了几句话,我嫁给你,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

    “你的那些朋友怎么看我不重要,但凡你对我上心一点,他们也不至于这样明目张胆的暗讽我。”

    “我嫁你,是我愿意,离婚也是我愿意,现在让你别纠缠我,也是真心实意。”

    “我们俩都不愿意妥协,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幸福,所以陆宴,你去过你的日子,我好好经营我的生活,我们都好好的,行吗”

    “你别再来找我了,我是真的想跟过去告别,不要让我再一次次想起以前那些日子,我会不开心的。”

    客厅安静,时间一秒秒过去。

    季辞平复心情,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

    虽然大部分都是牢骚,但也确实是她心中所想,说出来就是开心。

    她以前从没在陆宴面前这样埋怨过他,话其实不重,但陆少爷没受过委屈,不知道这点小风浪受不受得住。

    片刻,他开口

    “我以前挺混蛋的,对不起你。”

    季辞嘴唇微张,懵了,不对吧。

    正常情况,他不应该转身就走吗

    奇怪。

    季辞低低发声“哦,那你回去吧。”

    再一次催他走。

    陆宴站在灯下,眼睫低垂,睫毛长而卷翘,眼睑处打下一片小阴影,五官轮廓精致,灯光下,他整个人像是泛着光,浓颜系的魅力,简直绝了,只是此刻他看起来有些颓丧,莫名带些委屈。

    季辞怕自己心软,干脆心一横“快点。”

    陆宴还是走了,临走前叮嘱季辞“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注意安全,有事给他打电话,还是以前的号没变,最后,祝画廊运营顺利。”

    十月中旬,一场秋雨一场寒。

    季辞淋了雨,感冒了。

    但画廊里有事,需要她过去看看。

    等事情解决,回来的路上,又下了雨,外面天色灰蒙蒙的,季辞头晕脑胀,喷嚏不断,家里还有季柯在,她想着等到家之后,先把小孩送到季林军那里去,小孩抵抗力差,避免传染。

    她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有专门的画室,备了两部手机,季柯在家挺乖,有事会给她打视频电话。

    季辞不太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出入,所以一直没打算请保姆。

    季柯现在长大不少,也算懂事,不吵不闹,季辞带她真算省心的。

    但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画廊初经营,刚开始总会忙些,不请保姆,季柯没人带,不可能一有事就把孩子丢家里,何况她现在也才将将三岁半,再乖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季辞坐在车里,疲倦地揉了揉额角,到楼下,发现等着一辆黑色轿车。

    季辞随意往外瞄了一眼,也没多想,靠在车子椅背上缓了缓情绪。

    然后她带好口罩,下车。

    一柄二十四骨雨伞撑在她头顶,隔绝了雨幕,伞下,陆宴身形挺拔,面容俊美。

    十月秋雨,水汽潮湿。

    季辞眼里起了一层薄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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