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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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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鲜卑的事情紧迫, 不能等敌人到了家门口才悠悠动身,需要先做准备,留给阮棠决定和反应的时间不多。

    虽然早上朝会上讨论了半天还没下定论, 但是阮棠根据和三位老臣的讨论,还有看了一下午的奏折决定, 最好的办法也只有他自己今早和三位老臣提起过的御驾亲征。

    当然他也得给袁翊州一个好的理由, 不能让袁翊州感受到来自皇帝的猜忌, 第二天, 阮棠就以让袁大将军好好养伤,自己想锻炼一下为由,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兵贵神速,而袁翊州的腿又一时半日腿好不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袁翊州还上书对小皇帝表示了理解, 并且嘱咐了许多话, 又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几个亲信给小皇帝差遣, 都是身经百战有作战经验的将才。

    虽然群臣表面上对袁大将军的忠君爱国行为一片交口称赞, 但大家还是心知肚明,袁大将军虽然因为腿伤不便不能亲自行动, 往小皇帝身边安插亲信,明面上是协助小皇帝,暗中也是为了把手伸向小皇帝身边罢了。

    张太傅又拖着年迈的身体跑到皇宫再次诚诚恳恳向小皇帝推荐, 温霁云是一颗可以利用的好棋子, 好说歹说求小皇帝在出发之前,同意把温霁云给带上。

    虽然温霁云也是个没安好心的,但只要提防着别让他耍什么手段,绝对是最好用的一把利剑。

    阮棠一开始装模作样地不肯答应,又往自己脸上贴了一桶金, 说自己如何如何英明神武,不能带着一个卑微又没用的奴仆碍事。最后在张太傅好说歹说下,才“勉强同意”把温霁云带着“端茶倒水”。

    其实阮棠本来就是要把温霁云带在身边的。他眼睛一时看不到的地方,不要说多少人想趁机陷害温霁云,就说温霁云这个在自己面前装得一副柔弱可怜模样的人,只要自己一转身,会整出多少幺蛾子来。

    自己这一去西北不知道要多久,回来只怕不是温霁云被那些大臣们拆了,就是温霁云已经把他的京城给拆了。

    他这么装模作样地拒绝一阵,是和温霁云学来的。如果是他主动要带着温霁云,只怕一堆人要来劝谏带着温霁云在身边不妥。果然,这样装模作样了一阵,他要带着温霁云一起出征,反而没有人来说他劝他了。

    阮棠启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和功课,给自己挑选好装备,将原主挂在床头那把剑也收拾好带在身上。

    阮棠最大的人生爱好除了吃东西,就是开店赚钱,开更多店赚更多钱,对打打杀杀的兵器之类并不感兴趣。他看着那把剑在床头挂了很久,也从来没去摸过一下。

    他唯一一次注意到那把剑,还是好久之前的时候,那时温霁云手中握着这把剑,让他觉得仿佛这把剑是天上神仙手中的神兵利器,让他曾经觉得向往过那么一瞬。

    但是后来他自己去用了一下,发现一只手拿不动,两只手勉强能举平,连拔出剑鞘都是把剑放在地上拔的。他就彻底打消了自己也能帅一回的念头。

    这次之所以要把这把剑带着,是因为他也想不到别的能用的东西了。他去原主收藏的武器库里看了一圈,那些画戟长矛他连扛在肩上都背不动,锤头斧子他拎不起来,选来选去空手而归。

    正好这把剑挂在床头,应该是原主的随身佩剑,也没更合适的兵器,好歹这把他两只手还能勉强抱得动,就姑且带着。

    阮棠抱着从床头摘下来的宝剑,走到了温霁云身边。

    温霁云正在房中给小皇帝整理衣服,他低头认真地摆弄着小皇帝要穿的衣服,叠来叠去,也没叠处能看的样子。

    小皇帝指定要他一个人收拾衣服,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摆弄了半日,愣是一件像样的衣服都叠不出来。

    阮棠终于发现了,平日里看起来什么都会的温霁云,有一件不会的东西他连一件衣服都叠不好。

    估计他从小到大就没自己叠过衣服。

    阮棠站在一旁没有出声,饶有兴致地看着温霁云叠衣服的样子。温霁云也没发现他,十分卖力地摆弄手中的衣服,鼻尖都冒了一层细细的汗,还是把好好一件衣服叠成了皱巴巴的梅干菜。

    来来去去,反反复复,看得出来他也很努力,但就是怎么做都做不好。

    阮棠实在忍不住了,把手中的剑放在一边,自己去温霁云手里接过衣服,教起温霁云怎么叠衣服来。

    从小住校习惯了。他最喜欢把自己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虽然他也没叠过古代的衣服,但是他看到内侍叠过,一看就学会了。

    “先把衣襟这样折过来,沿着这条缝,这样折起来,就和穿衣服的时候一样,然后这个袖子,这样叠一下”阮老师耐心地手把手指导着温同学,亲自叠好一件衣服放进箱子里。

    虽然叠得也没专门负责给皇帝叠衣服的内侍好,但是好歹还算平整,和温霁云的水平是云泥之别。

    “你学会了吗”阮棠给温霁云拿了一件新的衣服,“你试试看”

    温霁云仔细地想了想刚才阮老师的教学内容,谨慎地慢慢下手,认认真真把他地衣服叠成了梅干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温霁云的学习成果,阮棠笑得前仰后合,泪水都从眼角迸了出来,不觉整个人都趴到了温霁云怀里用手锤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温霁云人生中第一次遭受无情嘲笑,还是来自他最在意的小皇帝。

    他垂眸窘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劳动成果”,把笑得前仰后合的小皇帝按到怀里,在他耳边沉声道“不许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千载难逢好不容易逮着温霁云有一个可以嘲笑的点,谁知道以后还还有没有机会,阮棠偏要继续无情嘲笑,一边笑一边一边还继续拿着手轻轻捶在温霁云胸口。

    温霁云无奈,抬手轻轻捏了捏小皇帝的脸蛋。

    滑嫩嫩的,竟然比刚剥壳了的鸡蛋还要细嫩,比芍药的花瓣还要柔软,捏在手里仿佛瞬间就化成了一滩水。

    温霁云怔了怔,忍不住又轻轻地捏了两下。

    白嫩嫩的,让他忍不住想去品尝是什么滋味。

    小皇帝抬手捉着温霁云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也用手去揪温霁云的脸,一边揪一边笑道“你还敢揪老师的脸,快给我揪回来”

    温霁云哪里给小皇帝机机会捏他的脸,本能地侧首闪开。

    阮棠哪里甘心被温霁云白白捏了脸还捏不回来,追着温霁云使劲闹了一阵,要他给自己也捏一捏才罢。

    软乎乎的手捏在温霁云脸上,浑然不知自己不是在占温霁云便宜,是送上门给温霁云的便宜。

    等闹腾完了,两人才回去叠衣服。温霁云最后还是没能学会衣服怎么叠,但是好歹帮上了忙。

    阮棠让温霁云把衣服一件一件摊开放平,自己上手去叠。温霁云虽然不会叠衣服,衣服摊得倒是很平整。阮棠和他这样配合起来还算顺利,半个时辰就把衣服叠完装进了箱子里。

    把衣服装好,又一起吃了晚饭,天也差不多黑了,阮棠让温霁云早些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好上路远行。

    外面天都黑了,阮棠洗漱完坐在床上,又觉得睡不着,推开门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院子里,他才发现自己想去的地方,根本不认识路。

    这么久了,他都没去过温霁云在宫里的住处,根本不知道温霁云住在哪里。

    阮棠站在院子里,目光在院中环视一圈,心下茫然。

    “哎哟,我的陛下。”李忠国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把一件外衣披在了小皇帝身上,像个操心的老妈妈一般唠叨说道,“这大晚上的,外面凉。明日就要远行,路上辛苦得很,应该早些休息才是。”

    阮棠抬手拢住披在肩头的衣服,问道“温霁云住在哪里朕去看看。”

    “明日就见到了,陛下”

    李忠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你只要告诉我他住在哪里就是了,自己回去睡觉,也不要跟着朕。”

    小皇帝的脾气一向不好,李忠国也不敢再多嘴,用手指了指院子角落里花架后的一个小角门,说道“这外头是值守轮班下人住的屋子,老奴为了让他住得离陛下近一些,一直让他住那儿。他住在最西边那一间。”

    小皇帝没说话,径直走了过去。他走出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想跟上又不敢跟上的内侍,警告道“谁也不许跟过来。”

    这下彻底没人敢跟过去了。

    出了小角门,下人的院子里很黑。

    皇帝的寝宫都熄灯了,这院子里没人敢还亮着灯。阮棠也不觉得害怕,自己顺着狭长的小路一路跑到最西面一间房,抬手推了推。

    下人的房间是有人查寝的,因此不能上锁,门被轻轻一推,“吱呀”一声就开了。

    阮棠悄悄推门走进房间,正对上一双映着明月的眼睛。

    温霁云站在窗前,窗户底下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摊着几件衣服。

    察觉到有人进来,他闻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把手中的衣服放下。

    一个小猫的身影站在门口,月光洒落在软乎乎的身上。小猫的一颗小脑袋往门里悄悄看,夜里圆乎乎的猫眼睛好像盛着琥珀的光芒。仿佛还能看到脑袋上有一堆尖尖的毛茸茸的小耳朵。

    温霁云的眼底一片柔软。

    阮棠的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温霁云手中的衣服折了一半,可以猜到他刚才是就着窗外的月光,在叠他的衣服。

    虽然他手中的衣服才叠一半,但是已经能隐隐看出叠成梅干菜之势。

    阮棠从门打开的缝缝里挤进房间,立刻回身把门关上。他站在门边看了看温霁云,又看看他手中的衣服,咧嘴一笑。

    温霁云望着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怎么”

    “我来看看你衣服整理得怎么样呀。”阮棠走到桌前,看了看桌上的衣服。

    温霁云的衣服不多,就这么两三件,到现在还没叠好,估计他叠来拆去自己折腾了好久。

    要阮棠说,就以温霁云在叠衣服这件事上的天赋水平,估计他叠到明天早上也是叠不好的。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过来看一看,不然还不知道这个笨手笨脚呆头呆脑的傻子自己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阮棠直接上手,三两下把温霁云桌上那两三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塞进他的小包袱里,放在桌上,拍了拍包袱对他笑道道“弄好啦,你真的好笨的。”

    温霁云望着月下那个认认真真替他叠衣服的少年,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在他轻轻撩开他散落在腮旁的鬓发,在他白日里就肖想了好久的脸蛋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很轻,很淡,刚刚触碰到就立刻避开,就好像是不经意间碰到。

    阮棠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种感觉似乎曾在梦里有过的,可是一瞬间过去,比梦里还要不真实。

    刚才温霁云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甚至是不是真的碰到过自己的脸,他都不太敢确定。

    月黑风高的夜里,人总是胆子很大。

    总是胆大妄为,想一些白日里不敢想,做一些白日里不敢做的事情。

    尤其是除了自己,对面只剩下那一个人。而那一个人,正是一直想着,却又不敢想的那一个。

    温霁云看着小皇帝说道“外面黑。”

    “那么黑,刚才来的时候可吓到我了。”阮棠呲溜一下溜到了房间里唯一一张小床上。

    这房间里很小很挤,除了窗前那张桌子,就只摆得下一张小床。

    阮棠面朝床里侧,在枕头上躺了下去,说道“等天亮再走。”

    温霁云在床边坐下,握住被角轻轻往上一拉,把被子轻轻地盖在阮棠身上。

    “你快睡了,明天要走了。”阮棠往床里面挪了挪,“你坐着我睡不着。”

    过了一小会儿,阮棠感觉有人在身后轻轻躺了下去。

    他在尽力压抑着呼吸的声音,但是能听得出来,他的呼吸声很杂乱。

    虽然躺在一张床上,阮棠却没敢转过身去。

    床很窄,但是两人硬是没有互相碰到。

    只是阮棠的睡相并不太好,梦里就忘了拘谨为何物,哪里温暖柔软就往哪里使劲钻。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眼睛上。

    阮棠的睫毛颤了颤。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温霁云一双漆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难得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澄澈却不冰冷,只剩下装不下要溢出来的温柔。

    他的手紧紧搂着温霁云的脖子,温霁云的手轻轻搂着他的肩。

    阮棠眨了眨眼睛,把头埋到了温霁云怀里,把温霁云抱得更紧了。

    他好像,一刻都离不开这个人了。

    好怕这个人有一天会跑掉。

    就如昨天所想的,如果折断他的翅膀,把他关在笼子里,可以永远留下他吗

    宫门前,旌旗蔽天,甲光映日,马蹄下尘埃浩荡。

    人马簇拥之中是小皇帝的御用车驾。

    小皇帝上一次御驾亲征骑在他的千里良驹上,在整个京城里招摇过市,得意洋洋地听着臣民们的欢呼。这一次他本来也应该骑马的,但小皇帝却说需要一辆车,他要在车里学习知识,研究地图。

    众人心想,这就是一个皇帝的成长蜕变,虽然才隔了不到半年。

    百官们排列成长队在宫门前给小皇帝送行。

    张太傅站在百官的首位上,皱着眉头,抬头悄悄地盯着小皇帝的车驾看。

    他劝小皇帝出征时带上温霁云,本意是让小皇帝可以利用温霁云的才能。

    但此时,小皇帝自己站在车下,君王御用的上车踏板上,一袭白衣“叮当叮当”地踏上车。

    温霁云的脚踝上锁着银色的链子,迈开的脚步刚好只够上踏板上的台阶。手也被铐在一起。

    只不过那些,都不是锁囚犯用的,是用来锁后宫男宠的。

    小皇帝和温霁云,一个站在车下,一个上了车去。

    一个浑不在意,一个甘之如饴。

    张太傅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虽然温霁云能忍,他是知道的。让他三跪九叩,为奴为仆,或许都能咬咬牙硬撑下来。

    但是分桃断袖,沦为脔宠,就凭他对温霁云的了解,温霁云恐怕一头碰死也不会答应。

    可是现在这这这

    作者有话要说  软糖怕老攻跑掉怎么办当然是锁起来啦

    温温小黑屋别人,是迟早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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