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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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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雪后月明星稀,难得的晴夜,只是, 等到亥时了,秦浚也未归来, 有时候忙得晚了,他确实不回来, 可白羽或者赤霄却没一人来报信。

    经历上次刺杀后, 秦浚既已允诺她, 不再欺瞒她, 溪风自是相信他的。

    他该是被事情绊住了脚, 所以还没回来。

    她坐在窗边, 用剪子剪掉一截蜡烛芯子, 准备再看一卷书。

    烟雨就坐在她一旁, 似乎是憋无可憋, 末了, 轻声说“溪风啊, 我问你一件事啊,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见烟雨难得的严肃,溪风略微合上书本,说“你问罢。”

    烟雨压低声音,话几乎是从喉腔发出“你对飞檐是不是还念念不忘。”

    溪风哭笑不得“这,怎么这么说呢。”

    烟雨“因为”

    溪风刚想解释, 忽的,门外发出小小的喧哗,紧接着,传来叩门声与白羽的说话声“姑娘”

    他语气有点急促, 溪风第一反应,就是秦浚又出了事,顿时心内一紧,忙上前去开门,却看白羽面容焦急,说“世子爷刚刚喝了酒回来,姑娘去见见他吧。”

    溪风懵了“怎么回事”

    白羽说“晚间,姑娘和燕将军世子爷都看见了。”

    因辅国大将军来访,秦浚随小厮往侯府门口走去,也是那个时候,正恰好,他见到溪风上了燕飞的马车。

    而也看到了,所谓燕飞,就是当年的飞檐。

    秦浚站在那里,是一动也不动。

    当时,白羽心内的震惊自不必说,他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溪风上燕飞的马车,都有些揪心,更何况,是世子爷。

    他对溪风的珍重,白羽万分的清楚。

    但世子爷也不阻止,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溪风和燕飞走了。

    白羽本以为世子爷会暴怒,冷汗涔涔,却不曾想,他竟是默不作声,让门房牵来一匹马,跨上马匹,往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无奈之下,白羽只好跟上,却不曾想,一向克制的世子爷,到了个客栈,叫了许多的黄酒。

    他闷声不吭,只仰头喝酒,就是白羽想回去叫人,他却能敏锐察觉,道“回来。”

    如此一来,白羽就干坐着,看世子爷一坛一坛地喝着酒。

    喝到最后,客栈打烊,秦浚脚步都虚浮了,面颊些微薄红,却坚持要自己上马,可把白羽吓得不轻,还好最后是安安全全回来东门街宅子。

    只是把自己关在前院的房间。

    白羽这才抽空,来报信。

    溪风且听他这般简略讲完,便已知道,秦浚该是误解了,是啊,烟雨都好奇怀疑,何况是秦浚

    她不由焦心,对白羽说“快带我去见爷。”

    前院的房间没有半点烛火,白羽拍门“世子爷。”

    房内传来一声闷闷的喝声“滚”

    白羽还想拍门,溪风却抬手拦住他,自己道“爷,我进来了。”

    这回,门内安静下来,溪风看了白羽一眼,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安心些,这才推开门,迈步进去。

    门内有一股浓浓的酒味,依稀月光中,能看到秦浚坐在桌前的轮廓,男子垂着背脊,若静谧的山峦。

    溪风摸着黑,走到他面前,这才看到,桌上还倒两三坛的酒,秦浚浑身就像从酒缸里捞出来的,有一股刺鼻的酒味。

    秦浚从来不是爱这黄汤之物的人,竟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溪风缓缓舒出一口气,找到桌上的灯台,正要点蜡烛。

    忽的,面前沉默的人终于是说话了“不要点。”

    他声音十分沙哑,像是压抑着什么。

    溪风手顿了顿,约摸一个呼吸的时间,她还是拿起火折子,“嚓”地一声,火苗覆在蜡烛上,光亮一下洒满整个房间。

    秦浚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露出来的眼尾,一片猩红。

    这抹红,比见他流血,还要叫溪风担心。

    她坐在他旁边的椅子,想伸手去拿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挥开,她又伸出手,而这回秦浚调转了个方向,只拿侧后脑勺对着她,淡淡地说“你还来做什么。”

    他语气十分的平静,与他整个人展示出来的形态,南辕北辙,好像他的身体在疯狂地呐喊着,但他凭以强大到过分的心里,去抑制本能的反应。

    他把所有痛苦、纠结、怀疑,全都埋在酒汤里。

    溪风攥了攥手心,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他,直截了当地揭开最后的伪装“爷是觉得,我和飞檐旧情未了”

    “飞檐”二个字,让秦浚动作猛地一顿。

    可他不答。

    男子终于是回过头来,酒水的作用下,他俊脸匀满绯红色,有种绮丽独特的美,但那双向来笑盈盈的眼睛,此时却布满阴翳,冷如冰霜,沉若深渊。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站起来,揽住溪风,毫无章法地亲吻着她左侧的脸颊与脖颈。

    他几乎把浑身重量都压在溪风身上,叫溪风不由连连后退,直到她背靠在墙上,秦浚声音低哑“你不会的,是不是”

    这个喃喃回答,一下叫溪风心软下来。

    她轻声说“是,可你若知道我不会,又怎会跑去喝这么多的酒。”

    秦浚嘴唇忽的露出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因为我也是个人。”

    “溪风,你把我当什么了呢圣人吗可我也是个男人,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也会嫉妒,对,我嫉妒飞檐。”

    他吐字还算清晰,可那双眼中却充满了迷茫,眼尾的猩红似乎还深了些,醉意侵蚀着他的思维。

    所谓酒后吐真言,便是如此。

    “多好笑啊,我一个忠勇侯世子,却去嫉妒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厮。”

    “可现在,这个小厮,变成辅国大将军,他一定是回来抢你的,一定是的,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走为什么”

    他声音越来越重,听得溪风心里也越来越重,她解释“因为我们的车坏了。”

    秦浚摇头“你就是还喜欢他。”

    溪风轻吸了一口气“可是人家好意,我虽不该答应,但也不能一再拂之。”

    秦浚无理取闹般地固执“你还喜欢他。”

    溪风又说“我们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秦浚忽的语气突然凶狠“他是想和你说什么,但没说,你最后,是不是还想追他的马车”

    原来,他竟也知道她最后迈出的那一步,约摸是叫侍卫暗中观察了,所以白羽也不知道。

    那是为什么呢

    烟雨也好奇溪风这么做的理由,可真是说起来,理由很简单。

    因为这么多年了,她想知道燕飞过得好不好,想必,燕飞也是想问她的,但那不是出于爱意,那是一种对多年不见的友人的关心,不是所有关心都是爱情。

    可她该怎么解释终究是她迈出的一步,酿成秦浚如今的质问。

    她和燕飞说一句话,也是错的吗

    溪风倏地停下辩解。

    秦浚自以为自己说中了,他摇头一笑,倏地皱眉,却又是突然笑起来“是也不是当年若不是我,你如今合该是,辅国大将军夫人,和飞檐相爱到白首。”

    “你一直拒绝我,也只是因为,要等今天吧”

    骤然,“啪”的一声。

    秦浚的脸往一旁撇,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在他脸上,他似乎没感觉到疼痛,只是因为被打了一下,迷离的眼神微微清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溪风忍无可忍,双眼眶泛红,睫毛也一片的润湿,在烛光闪烁中,好似什么碎了,却坚持盛在眼里,一滴都不肯叫它落下。

    秦浚低下头。

    溪风声音颤抖着“在你眼里,我就这样不堪么”

    溪风明知道不该和醉鬼理论,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秦浚刚刚的话“我就是那种成了你的房中人,却还要惦念别的男人的女人”

    秦浚抿住嘴唇。

    诚然他可以否认,可他刚刚的话,已经覆水难收。

    溪风猛地用力推开他,就要往门口走去,下一刻,身后男人用力抱住她,他怀中的酒味,闻得溪风也有一种醉意,有种不管不顾的冲动。

    溪风“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飞檐”

    秦浚几乎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你不能去。”

    溪风冷笑“不是你说的么,我还喜欢飞檐。”

    秦浚张嘴,却默然没有出声,但手上动作一点都没松开。

    这一刻,两人虽是抱在一起的,但全无温馨可言,溪风挣扎起来,她想挣脱他,可他的力气不是她能抵挡的,尤其是,他锁着她细腰的手越来越紧,像是石头一样坚固。

    没用的,怎么做都是没用的。

    溪风突的停下来,她听见自己说“秦浚,我们都得冷静下来。”

    “今天不是谈话的时机,明天再说,好么”

    那一刹那,秦浚即使醉得再糊涂,心里也是猛地一阵发紧,如果今夜之事就这样揭过去,恐怕,他们也就此为止,会彻底冷下来。

    或许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声音艰涩,无所适从之下,只道“我们坦诚好不好我刚刚还在想,放妻书应该怎么写,但我想多了,我连放妻书都不用写,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我”

    溪风早就没有挣扎。

    她所有力气,在“放妻书”这个词出来的时候,全都散了。

    既然他想要坦然相待,她也冷笑一声,说“秦浚,你和你母亲的争执之中,你难道就不曾拿我作伐,做棋子么”

    秦浚身子骤地一僵“什么意思”

    溪风的眼泪终于是落了一滴“烟雨中毒的事,你又是怎么处理的呢我一直告诉自己,因为她是你母亲,所以我就要忍受着,不能让你为难。”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曾想过,如果烟雨出事,我又该怎么样才能离开你。”

    “你从来就没问过我到底想不想,愿不愿意,在你心里,我恐怕就是一样物什,因为你喜欢所以要留在你身边,对么”

    她这一长串的话下来,秦浚懵了好一会儿,好在酒终究是放过他一丝理智,他箍着溪风腰部的手臂颤抖着,双眼也微微眯起。

    下一刻,他牵着溪风的手,冲出屋外。

    廊下冷风阵阵,寒气未散,乌云盖住月色,只有朦胧的灯笼灯光,白羽和烟雨在不远处,被秦浚的气势惊了一下,道“世子爷”

    秦浚充耳不闻。

    他步伐极大,溪风不得不跟着他跑起来,他拉着溪风一路走到书房,踹开书房的门,像在找什么,胡乱地把文书挥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忽的,他动作一停,随后,从中间抽出一封折子

    他把折子递给溪风。

    “我想,如果父亲在疆场回不来,我会同先帝禀报母亲戕害人命之事。”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长达半年的动荡,让这封折子,一直没有上到圣人的案前。

    折子上,白底黑字不曾骗人。

    溪风闭了闭眼。

    秦浚一字一句地问“我何曾把你当东西你是这么看我对你的珍重么”

    “这倒也好,若飞檐再找来,你放心随他去吧,我不会阻止你,这是你的运道,”他假意重拾自己惯常的温和,“或许这本就是我的一场梦。”

    说到后面,他似乎自己也觉得好笑,一边笑着摇头,一边要从溪风身边擦肩而过,下一瞬,却被溪风抓住他的袖子。

    他没有动,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

    溪风声音轻了许多“秦浚。”

    秦浚没有动。

    溪风又说“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这回,她没有等他回答,只是看着书房的一地狼藉,略有些出神“我这辈子,听过太多讨论我运道的话。”

    一瞬间,冥冥之中,她好像听到悠悠众口的讨论。

    从老祖宗和采薇,到侯夫人和王芳菲,再到那些个看不清眉眼的人,他们都在说,能被秦浚看上,这是福气啊,转瞬又说,当年的小厮竟然成了辅国大将军,得是多运道不好,才会酿成这样一场错过。

    可到头来,福祸的体会,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从进侯府时所见满园春色的欣喜,到后来,无奈累积在她心里,早就足够把她压垮。

    哪怕一次也好,她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转过头,看着秦浚“你想从你母亲手里夺回自己的命运,我想从他们口中,夺回我自己的命运。”

    她的福祸,不应是再盘桓在别人的手上口中,不再被推着走,而是自己选择,自己掌握,自己承担。

    秦浚的手指头动了动。

    溪风的声音,几乎碎在风里“这一次,我想遵从自己的意愿,不再被人摆布,我选择的是你,但你想将我送给飞檐。”

    “在你眼里,我还是喜欢飞檐,在我眼里,你从没给我选择的机会。”

    短短一句话,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里,他们的心结,被完全暴露出来。

    如果说,和飞檐是缘分不够,那和秦浚呢溪风想不出别的。

    或许她不配掌控自己的命运吧。

    最后的最后,她其实没什么想说的了。

    她沉沉地松了一口气,松开拽住秦浚袖子的手,深夜的风,一下扬起两人的衣摆,叠袖交错似执手,又似分离前最后的缱绻。

    要争取吗她心里的声音在问她,可争取得到吗那个声音继续问。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她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想,我不会拦着你。”

    秦浚站住不动。

    既然他不动,那溪风就自己动了,她转过身,轻轻搂住男子精瘦的腰杆。

    轻柔的拥抱,只需要秦浚稍一挣,就能离开,但他没有挣扎,她也没有用力,他们似乎在等什么重新燃烧。

    秦浚抬了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下一刻,他似乎放下了什么,在她耳边呢喃“对不起,我只是怕你抛弃我,是我从飞檐手中把你抢过来的。”

    又重复了一遍“溪风,我只是怕你抛弃我。”

    这句话,秦浚几乎在溪风面前,剖开自己的心。

    溪风骤地怔了怔,她竟不曾想过,秦浚会把自己置于尘埃般的地位。

    好似她随时想舍弃,就能舍弃。

    他本是天之骄子,又怎会如此

    他声音略有些沉重“我知道,你和飞檐之间曾经那么要好,又是因我而分开,飞檐如今,身边也再无女人,我怕你还记得他,忍不住想和他在一起。”

    “我不觉得你不堪,不堪的是我,因为即使用上七年的时间,我依然比不过他。”

    溪风是完全愣住了。

    他会有这种情绪,却也是因为她长久的不回应与闪躲。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果,她不愿伤害他,但还是一直在伤害他。

    她低下头,再忍不住,眼泪一滴滴滚落在衣裳上。

    察觉到溪风轻轻颤抖着,秦浚忽的僵住,他以为又是自己伤害了她,想收回手,下一刻,就着这点空隙,溪风钻进他怀里,将眼泪都抹在他的衣袖口。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而秦浚似乎是吓了一跳,他难得的手足无措,举着袖子,笨拙地为她擦着眼泪“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对不起,你别哭了”

    溪风忽的捶他的手臂“你原来,也有这般傻的时候。”

    秦浚一怔,他反应过来了,低下头,将细密的吻落在她眼角,他缓声问“你不怪我了么”

    溪风反问“你也不怪我了么”

    她仰着头,看进他的眼里,一瞬,野火烧不尽的爱意,缝春色倏然重生,那是挡不住的生机、欢欣,与永恒。

    溪风望着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从少年时期,他们携手一起走到现在的,他护着她,为她披荆斩棘,而她也终将跨过心内那道坎,跨过人言与身份,摒弃犹豫与无奈,站在他身边。

    他们回到卧房。

    房内亦是春意融融,两人的唇舌搅在一起,缠绵如斯,彼此吸引着,不多时,布料摩挲声渐起,衣裳落了一地。

    影子交叠的一刹那,烛火湮灭。

    过了小一片刻,溪风轻声安慰道“正常的,你今日喝了这么多酒,本就”

    秦浚略有些恼,难得露出点孩子气“黄汤误我。”

    溪风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叫秦浚越来越恼,醒了一会儿酒后,两人这般折腾着,折腾着,竟也不知道,夜已过三更。

    溪风疲累极了,窝在他怀里,男子正在把玩她的头发,他似乎玩不腻,总是一下一下地卷在手里,一会儿又送到唇边,轻轻吻着。

    她渐渐闭上眼睛,耳畔听得他低声细语,似乎在说着以后。

    他们还有很长的以后。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她还觉得这个春天格外的冷。

    但现在,冬寒尽,春已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正文就到这里qvq。

    其实最开始,这本小说就是想讲一对少年夫妻,怎么破除重重障碍,最后恩爱到白首的,这个故事持续了十二年,每一年秦浚都在成长,而溪风却过于老成,曾经我朋友说我,呀,你男主稳重成熟,女主也稳重成熟,他们怎么才能有爱情啊我告诉她,他们得吵一架,许多无法说出来的话,在两个成熟的人之间,积累下来势必会成问题,但不破不立,吵完架,才能接下来的进展,所以大结局的吵架,是我一开始就定好的,至于飞檐,只能说和溪风真的没缘分,他们的相遇,就是溪风救了秦浚,从中可见一斑。

    再说说文的情况,其实我知道缺点肯定有,我好菜啊,总是在反复怀疑自己,但还是要加油哒,大家提出的建议我也在反思,我会好好复盘的,不管怎么说,在孤独的写作旅途中,遇到大家真的很幸运,感恩。

    真的,能够一天9000地写,真的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写这本是我这一年来最快乐的日子不快乐也难以一天9000呜呜呜,感激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鞠躬,祝福大家都事事顺心,身体健健康康,每天开开心心

    最后说一下番外,大概有一章,交代一下后面的事,会有飞檐相关,提前说一下吧,溪风飞檐线肯定是be的,大家别期待qaq,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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