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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祭礼安排在了京郊白云观,历代国师兼任白云观观主,国师拂昭同行主持祭祀。
经过焕春的一番解释,贺子凡才知道祭礼大约需要五六日的时间。
根据行程看,皇帝仪仗第一天抵达白云观落脚,第二天皇上需要进行为期三天的沐浴斋戒,第五天正式举行祭祀,然后第六日或第七日返程。
如果中间再遇到恶劣天气,或者出现意外情况,回程的时间可能会继续延后几日。但总的来说,不会超过十日。
而皇帝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京里需要有人主事,以避免皇帝在祭祀的过程中出什么意外。
顾潇现在的皇位坐的不算稳当,朝中大臣对他意见不小,手足兄弟中也无一人和他亲近。
所以,留谁坐镇京城,变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人选结果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最后顾潇将皇后贺子凡留京代为摄政,魏孺和贺奎一并留下辅佐皇后。
朝堂之上,周太傅最先跳出来反对,说自古以来后宫不能干政祖宗规矩不可废之类的话。
见皇帝无动于衷,狠下心来竟是想要触柱死谏。
所幸魏孺眼疾手快,把人拽住了,这才没让周太傅成功。
要是放在从前,顾潇根本懒得跟他废话,早就命人将周太傅一家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眼下却是不能这样做了,怕贺子凡知道后生气,所以忍着脾气说道“自古以来皇后均是女子,然而朕的皇后情况特殊,乃是男儿身,自然不能按常理论处。再者皇后是贺大将军之子,朕相信依照皇后的聪明机敏,定可以帮朕坐稳京都。朕意已决,还请众位卿家莫要多言,退朝”
即便顾潇铁了心让皇后坐镇,但言官们的奏折仍像雪花似的飘进御案之上。
顾潇充耳不闻,反倒直接把人拎进御书房,开始教导他怎么批阅奏折。
距离出行还有三天,这三天里顾潇只是告诉他该怎么分类。
其中不重要的,只要写个阅或者否就可以。
重要的奏折可分成两种,不是特别急的可以让暗卫拿给他过目,等他送回来后再说。
而情况紧急的,
可以叫魏孺和贺奎以及重臣们一同商议决断。
听了半天,贺子凡明白了,感情他就是个代笔,还是个身份尊贵的代笔。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对朝政也不是很了解,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来做比较合适。
至于他,老老实实的当个吉祥物就好。
三天时间一晃而逝,很快到了皇帝一行出发的时候。
这次出行祭祀,顾潇特意把庆王顾珩和景王顾晏一并带上,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背后搞些幺蛾子。
目送着庞大的队伍浩然离去,想到接下来的几天。贺子凡忍不住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忧愁。
回到御书房,看到御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贺子凡幽幽叹道“魏大人,听元公公说陛下已经带走一些,怎么还剩这么多啊”
魏孺毕恭毕敬道“回娘娘话,陛下只是带走了比较重要的几本。除此以外所有奏疏均在这里,等候娘娘批阅。”
贺子凡眼前一黑,然后满怀希望道“老师,你会帮我的,对吗”
说完不忘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希望魏孺能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帮忙分担些。
魏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毕恭毕敬道“臣会协助娘娘,只是上面的朱批,还需娘娘亲手书写。”
也就是说就算帮忙,只负责出主意,动笔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他。
一想到今后都要面临这样的日子,贺子凡越发坚定要离开皇宫的心。
作为一个小人物,他真承担不了这么巨大的责任。
今天的奏折已经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最重要的已经被顾潇带走,剩下的就是魏孺和他可以自行处理的部分。
一些比较重要奏疏的由魏孺过目,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则被放到了他面前。而他只需在每本奏疏上写阅或否即可。
幸而之前他曾经跟魏孺学过练字,后来哪怕魏孺不在教导他,也每日坚持练十张大字。
经过半年多的磨炼,字迹说不上多好看但最起码可以见人。
虽说是只动手不动脑,但面对一摞摞的奏疏,贺子凡这一坐就是一上午。
等
到了午时,觉察到腹中饥饿,放下手中的朱笔,轻轻揉了揉泛酸的手腕。
抬眼扫去,发现堆积的奏疏只少了三分之一。
那怕心里泪流成河,面上却是木着一张脸、不显分毫。
留魏孺用过午膳后,魏孺提议中间休息一个时辰。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太过劳累的话,注意力会下降,所以适当的休息很有必要。
贺子凡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提议的,只要能休息他就高兴。
清晨为了送顾潇,他起的要比往常早。
尤其吃过午饭后,加上御书房地龙烧的暖,困倦感很快涌上来。
躺在偏殿的软塌上,贺子凡慢慢陷入熟睡。
魏孺则继续翻看奏疏,开始在旁边的宣纸上书写着什么。
时间一晃而逝,算算时间,魏孺直接命宫人去喊皇后娘娘起身继续批阅奏折。
等贺子凡收拾妥帖出来后,魏孺起身准备告退。
贺子凡一愣,不明所以道“老师若是走了,这些奏疏该怎么办”
魏孺垂首回道“除了那些奏疏外,臣看的那些奏疏里每一本都注明了意见和建议,娘娘只需照上面誊写便是。至于那些问安的奏疏,若实在批阅不了,娘娘可先放置一旁待明日批阅,今日只需将分出来的这些誊写完即可。”
“老师可是有事去办”不然他实在想不出魏孺为何要离开,看天色也不算晚,难道古代官员下班都这么早的吗
许是知道贺子凡不安,魏孺耐着性子解释道“除了这些奏疏外,臣还有其他公务亟需处理。如今臣任职刑部,手底下还有很多案子等着臣去处理。所以,还请娘娘容许臣先行告退”
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缘由,贺子凡瞬间有些尴尬。
既然知道魏孺有本职工作在身,他自是不敢耽误他的正事。
再者他都已经处理完,自己只剩誊写,比其他来已经轻省许多了。
魏孺告退后,贺子凡让宫人把魏孺看过的奏疏拿上来,然后按照他写的一本本批阅。
誊写完后,身边的焕春取出专属皇后的私章印在奏疏的末尾处,代表奏疏是经由他本人亲手批阅无误。
若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只写阅和否的话,
那这些奏疏需要写的字就多了不少。
等天色昏暗,贺子凡才勉强誊写完。
焕春将他的私章收好后保管起来,等宫人们点亮烛光,贺子凡人已经彻底瘫软。
长时间的写字,让他的手腕隐隐作痛,眼睛也开始泛酸,整个人感觉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想到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好几日,早知道他就缠着顾潇带他去参加祭祀了。
当初他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后悔。
而且顾潇十分阴险的用责任拌住了他,就算他真想跑,也无法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
万一在他离开后皇宫遭受攻击引发政权动荡,最终导致百姓经受战乱之苦
这责任,他担不起。
离开御书房,贺子凡直接回了凤鵉宫,沐浴清洗过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开始唉声叹气。
批阅奏折还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明日早朝。
这次祭祀顾潇带走的大多数是皇亲,譬如庆王、景王以及其他几位王爷。
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人质,防止在皇帝离京期间,手底下人动歪脑筋。只要将他们主子攥在手里,就算有动作,也得先掂量掂量。
除此之外,就是礼部等司礼的官员、国师、和负责守备的武将等。
大多数官员被顾潇留下来维持朝廷正常运作,也就是说明日他得去上早朝。
若是出了什么事,还得召官员进行议政之类的,想想就够头疼的了。
不过顾潇离开前应该跟大臣们沟通过,他就是当几天吉祥物,想来这些大臣们应该不会为难他吧
大概是太过疲累,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焕春带着宫人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贺子凡正呼呼大睡着,愣是被焕春和静秋强行从床上弄醒,然后手脚麻利的开始替他梳发更换衣服。
因为他是男子,即便是皇后朝服,仍是男子样式。
衣服上绣着的纹饰,是只有皇后才能使用的金色凤纹。束发的黄金头冠上,雕刻的是展翅翱翔的凤凰,栩栩如生。
换上正式朝服的贺子凡少了几分懒散,多了几分沉稳大气。
乘坐凤辇去了朝堂,发现大臣们基本已经到齐,凤鵉宫的
大总管王福高声唱和道“皇后娘娘驾到。”
等到了才发现,龙椅右侧多了个小一些的座位,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为了他准备的。
待到他落座后,众大臣跪地行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大臣不必多礼,眼下陛下出宫祭祀,本宫遵从陛下旨意代为辅政。诸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本宫一会儿还得去御书房批折子,耽误不得。”正经危坐的贺子凡一脸诚恳道。
既然他已经知道这些大臣不待见他,说不准今天还想给他来个下马威。既然如此,何不妨依照自己的心意来
反正有魏孺和顾潇的人在,总不会任由这些人欺负他。
就像他想的一样,话音刚落周太傅就站出来高声斥责道“皇后娘娘可知后宫不得干政娘娘不仅犯了大忌,还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可见德不配位,应当立即回宫反省才是”
贺子凡整个人都惊了,周太傅究竟是怎样的牛逼人物才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是根本没把他和顾潇放在眼里啊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是个软柿子,特别好拿捏
作者有话要说顾潇“听说梓潼当初懊悔为何没穿成皇帝,那朕就给你机会体验一把当皇帝的快乐”
贺子凡“我错了,当皇后真挺好的,你快回来”尔康手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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