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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昭昭披着斗篷带着一身的寒气推门而入, 阿晓跟在后面劝她。

    她拨开阿晓的手,径自往里头走,气势凶凶的绕过云母屏风, 打算好好灭灭这个亡国公主的威风, 顺便将人赶出公主楼。

    她才刚绕过屏风迎面就撞上出来的牧危,那张过分惊艳的脸晃得她愣了一瞬,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牧危看, 眼里全是雀跃。

    牧危当头泼了盆冷水, “你跑来做什么”

    面前的人太好看了,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牧昭昭不想被他讨厌, 动作难免就有些局促起来。

    她绞着衣角,试探的喊道“三皇兄,你是我三皇兄吗”

    牧危上下瞧她, 方才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怎么下一刻立马乖顺了。

    “你来找公主麻烦”

    他眼神转冷, 牧昭昭委屈上了, 抿着唇道“三皇兄, 这公主楼是我的,我才是淮阴的嫡公主,凭什么她住。”

    她绕过屏风看到了里头靠床半坐着看好戏的颜玉栀, 惊讶出声“是你,你怎么是齐云的嫡公主”

    颜玉栀扬眉“没办法, 你父皇封的公主楼也是你父皇让住的”

    牧昭昭气成了河豚,鼓着腮帮子就想骂“你,你不要脸”

    “够了,牧昭昭你出去。”

    牧昭昭杏眼圆睁,不满撒娇“三皇兄, 我才是你皇妹,你不帮我帮她”

    颜玉栀冲着她做鬼脸,牧昭昭气得朝床走近几步,却被牧危一把扣住手腕。

    “她将来是你三皇嫂。”

    牧昭昭“三皇嫂”

    颜玉栀被吓得一个不稳,直接往床外倒,牧危眼疾手快,立马松开牧昭昭,几步过去接住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

    牧昭昭站在原地,看看牧危又看看颜玉栀,再看看二人握在一起的手。

    多了个神仙三皇兄,还附带三皇嫂的

    牧昭昭指着颜玉栀怒道:“她哪点配得上三皇兄三皇兄要娶她,我不同意”

    这小姑娘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颜玉栀嗤笑,“又不是你娶,你凭什么不同意”

    “他是我皇兄。”

    牧危眼也没抬“我不是。”

    牧昭昭傻眼了,皇兄不认她。

    一想到这么好看的皇兄,不想要她这个妹妹,她立马就焉了。委屈巴巴的拿眼偷瞧他,小声问道“那皇兄怎么才承认我这个妹妹”

    牧危掀起眼帘看她,“叫皇嫂。”

    “皇嫂”牧昭昭对着他喊。

    牧危蹙眉,音量提高:“错了”

    牧昭昭抿嘴,冲着颜玉栀哭道“皇嫂,三皇兄凶我”

    牧危轻笑出声,撞了怀里的人一下“喊你呢”

    颜玉栀“”

    这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宫女阿晓伸手拉了五公主一下,覆耳轻声道“五公主,您不是来要她好看的吗”

    牧昭昭边哭边打嗝,“什么好看三皇兄和三皇嫂还不够好看吗”

    阿晓“”

    这是物极必反吧,孟皇后如此聪慧厉害的人物,生的一对儿女怎么如此天真

    一只雀鸟扑棱着翅膀进了寝殿,绕着牧昭昭飞了一圈,最后落在颜玉栀头顶。

    牧昭昭抽噎了几下止住哭声,好奇的盯着她头顶的鸟瞧:“皇嫂,你头顶是什么鸟,怎么那么小”

    颜玉栀微惊,翻着眼皮往上看。系统不会进化出实体了吧

    她伸手要去抓,牧危却先一步将雀鸟抓了下来。

    那鸟只有他拇指大小,浑身灰啾啾的,维有一对眼珠子晶亮溜圆。

    颜玉栀惊疑不定,尝试着喊了一声:“鸟”

    那鸟眼珠子盯着她,一点反应也无。颜玉栀狠狠松了口气,脑海里传来小鹦鹉的嗤笑:“宿主什么眼光我能长成那样”

    颜玉栀还以为你成精了。

    小鹦鹉

    寝殿的窗户微微响动,颜玉栀抬眼往那瞧,一截黑衣一闪而过。

    她能看到,牧危自然也能看到。

    他朝牧昭昭道“看着你皇嫂,出了什么事拿你是问”

    牧昭昭立马道“我一定看好皇嫂。”

    牧危伸手摸摸颜玉栀发顶,“我马上回来”然后抓着雀鸟起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公主楼寝殿的转角处,花影静静的等着,看到他出来,立马道“主子,雀鸟昨日在郑府转了一圈,然后径直跑公主这里来了。”

    “主子那晚见到的人”

    牧危摇头“不是公主,是个男人”

    “线索断了,先不用查了,让郑宴帧明日将灵茹带来公主楼伺候,同时传信给月影,让他联系凉州的人,凉州现在如何了”

    自从来了旬阳,他总觉得有双无形的手在操控事态的发展。

    而这个幕后之人应该与郑府,皇宫,凉州都有关系。

    这个人会是谁

    身后的公主楼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笑声,牧危回头看了一眼,蹙着的眉头松开,伸手将雀鸟递给花影。

    花影立马从腰后拿出小竹筒将雀鸟收了进去,随即转身隐没在皇宫之中。

    牧危站在窗户边上,并没进去,透过窗户缝往里看,牧昭昭亲昵的揽着颜玉栀的手,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笑闹成一团。

    他唇角翘起,看了会儿,听到寝殿门口有御医的声音,才翻身进去。

    御医来看,只说是陈年心疾,让人好好养着。

    他们这边才看过御医,立马就有禁卫军将御医领去了明瑟宫。

    明瑟宫的正殿里燃着碳火,里头暖融融的,淮阴帝正与郑贵妃坐在一出吃茶,御医提着药箱快走几步,上前跪下“皇上,微臣去公主楼看过了,公主是心疾复发。”

    淮阴帝眉头微挑,问道“心疾是幼小带的”

    “是,娘胎里带的。”

    淮阴帝冷笑,挥手:“下去吧。”

    郑贵妃将煮好的茶递到他手上,淮阴帝顺势拉住她白净细腻的手。

    “贵妃,你郑家这是想欺君”

    郑贵妃眼中一丝紧张也无,娇笑道:“皇上,我们郑家也不知道她身份啊,先前是您让我们扶持琼王殿下压制孟太尉,琼王殿下性子古怪,不答应他要求他压根不理会郑家的示好。”

    “那郑司马就可以在朝堂上明目张胆的欺君”

    郑贵妃娇软无力的靠着他撒娇:“皇上,不是您说做戏做全套吗不在朝堂上护着她,怎么取得琼王的信任”

    郑贵妃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直往淮阴帝每一处感官扑,一边身子都叫她喊酥了。

    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心道,郑贵妃虽不似霜儿清艳绝色,可胜在性子好,骨头软,嘴巴甜

    天生媚骨撩人

    两人情意正浓,郑贵妃发钗散了大半搂着淮阴帝哄道“光喝茶多没意思,听闻今日凉州那传来好消息,不若喝些酒来庆祝庆祝”

    淮阴王顿了一下,似乎没打算答应。

    郑贵妃立刻开始痴缠,“皇上,就喝三杯,不碍事的,妾身保证不让皇上喝醉。”

    淮阴帝虽会饮酒,可从不曾喝醉,这是整个朝堂都知道的事。

    缠了好一会儿,皇帝才勉勉强强的答应,“就三杯,多了爱妃喝。”

    她娇笑着点头“嗯,就三杯。”

    春姚端着早就温好的琉璃盏上来,两人对着炉火小酌。那酒初入口中有股难言的清甜,绵软润喉,招人喜爱。

    郑贵妃拿着酒盏问“怎么样妾身说了很好喝吧。”

    淮阴帝点头,“这酒就适合爱妃这样的美人喝。”

    原本说好三杯,淮阴帝却主动多喝了几杯。

    红烛夜短,罗帐摇曳。

    明瑟宫的寝殿内,淮阴帝拥着郑贵妃睡得迷迷糊糊,原本已经熟睡的郑贵妃突然睁开眼,凑近他耳边,轻唤了声“皇上”

    “嗯”淮阴帝声音像是在呓语,轻轻浅浅的让人听不清楚。

    郑贵妃红唇微勾,软着嗓子问道“皇上,玉符您放哪里了”

    那人低低应了声,迷糊道“玉符玉符给,给霜儿了,霜儿,霜降不见了”

    郑贵妃微愣,给娄霜降了,这件事怎么从未听说过

    她小心的退出淮阴王怀里,翻了个身睁着眼睛看着窗棂的缝隙处漏出的一丝月光。

    当年她有孕,皇后虽然下了药,却是她身后枕边人默许的。

    她好恨,她的孩子都会动了,皇后该死,皇帝也该死。

    风流却不负责,心里永远只有自己的权位。

    月亮一点一点的下沉,破晓之前夜空乌沉沉的看不见丁点光亮。

    公主楼的窗户动了一下,牧危在公主床前站了会,翻身出了寝殿。

    寝殿外传来两长一短的口哨声,牧危顺着声响飞身上了公主楼最顶端。

    才站稳,就听到有人喊了声主子。

    “旧部名单拟好了”

    “嗯。”

    手上递过来一本册子,寒奇压着嗓子道“小主子,属下不能久待,您看完记得毁掉。”

    牧危将册子收进怀里,轻声道“调派几人时刻注意东宫的动静,有生面孔出现,尤其是半夜鬼祟之人,给我注意他的行踪。”

    “是。”

    寒奇走后,牧危直接下了公主楼,翻身进寝殿,脱下外衣躺进拱起一角的被窝。

    被窝里人习惯性的往他怀里滚,估计是被他身上的寒气冷到了,不自觉的瑟缩两下,小手贴着肌肤直接探进了他胸口,摸到滚烫的肌肤后,脸颊也凑了过来。

    牧危轻笑,伸手揽着她。他闭着眼,怀里的人一阵细细索索,正疑惑间,胸口剧痛。

    “杜书呆,好吃。”

    牧危又气又好笑,胸口的疼没减缓,身下却是有了反应。他想起身,半边身子却被压着,认命的叹了口气,只能将一只脚伸出被子凉一凉。

    躺在顶楼被北风吹着估计还能睡得安稳些,方才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要跑来给公主暖被窝。

    天从暗到明,晨光照到窗棂上时,颜玉栀听到寝殿外有人声。

    她睁开眼,就见灵茹端着盆进了寝殿。

    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她问道“郑二送你来的”

    灵茹笑着点头,“郑二公子正和琼王殿下在正厅说话呢。”

    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说的,颜玉栀洗涑好,灵茹拿了件正红带绒毛的斗篷给她披上。

    颜玉栀惊讶道“这斗篷也拿来了”

    “嗯,琼王殿下特意吩咐的,还让人准备了手炉呢。”说着她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只圆滚滚刻花的手炉递了过来。

    颜玉栀接过抱在怀里,“让宫婢将早膳拿到正厅,多备些,你也一起。”

    灵茹连忙摇头道“奴婢和郑二公子都用过了,估计琼王殿下没用过。”

    “你怎知他没用”

    灵茹耳朵突然红了,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颜玉栀再三催促,她才道“方才我们来的时候,琼王殿下是从公主寝殿出来的,发丝衣裳还有些乱呢。”

    这很明显是和公主睡在一处了,来不急吃嘛。

    颜玉栀恼道“我只是让他暖床,谁让他睡一整宿了”

    灵茹道“公主,夜里外头都下霜了,草都结冰,让人暖床不让睡,觅霜殿离公主楼远着呢,琼王殿下若是冻病了该如何是好”

    颜玉栀嘟囔了两句,到底没再说什么。干脆抱着手炉往外走,灵茹连忙跟上。

    出了寝殿的门,冷风直接怼着脸吹,她缩着身子,将手炉又抱紧了些。

    宫婢见她出来原本想跟,被她呵退了。

    接近正厅的时,颜玉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故意放轻了脚步,走近隐隐听到玉符,公主。

    等她进了正厅,里头的交谈立刻停下来。

    她努力牵起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郑宴帧瞧见她来,立马站了起来,笑道“看来咱俩没缘分做兄妹,才三天功夫,你又成公主了。”

    颜玉栀抱着手炉在他面前坐下,故意道“那你大清早的来做什么”

    “给你送人啊。”

    颜玉栀白了他一眼,侧头问牧危“牧哥哥,我发簪掉在寝殿了,你能去给我拿一下吗”

    牧危抬头看她发,果然那只一直跟着她的金簪不见了,他也没问为何要她亲自去找的缘由,点头起身朝着正殿外走。

    等人出了正厅,颜玉栀又吩咐灵茹去看看早膳。

    郑宴帧站在原地,嘴角带笑,手中依旧转着那一管玉萧,“公主将人都支走想说什么”

    颜玉栀起身凑近他,直接了当的问道“方才你们说的玉符集齐后有什么用”

    郑宴帧眼神闪烁,在她脸上圈巡了一遍,转而又笑了,轻描淡写的道“那玉符凑齐后,滴上齐云皇室的血就可以当作兵符,号令齐云最神秘的赤羽军,公主难道不知道”

    颜玉栀没出声。

    郑宴帧手上的玉萧敲了一下自己脑袋,懊恼道“是我多嘴了,不过公主放心,阿危那么喜欢你,绝对不会拿你的血祭玉符的。”

    她脸色晦暗不明,“他方才这样说了”

    郑宴帧顿了一秒,尴尬又敷衍的安慰她“这倒是没有,不过我相信阿危待公主不一样,即便他恨整个齐云皇室,一路上不也护着公主平平安安的到了旬阳,甚至为了公主不惜和太子翻脸。”

    颜玉栀唇角扯了扯,脸白两分,也没与他争辩。

    郑宴帧沉默了一瞬,正要再说,牧危已经拿着簪子出现在门口,他立刻闭嘴不答。

    牧危见俩人站着极近,屋中并没有其余人,眉头蹙起来,快步走近她,想将手上的簪子给她插上。

    颜玉栀站着没动,任由他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给她戴簪子。

    他戴得认真,颜玉栀突然出声问他“牧哥哥,你的玉符集齐了吗”

    牧危手一抖,簪子用力过猛蹭到她头皮,一丝血染红了发丝,他惊慌的伸手去捂,颜玉栀一把拉开他的手,轻声道“一点也不疼的。”

    “都流血了,怎么不疼”

    “灵茹,快让太医来包扎一下。”

    灵茹刚要走,颜玉栀喝道“不用了,说了不疼。”

    她注视这牧危的眼睛,又问了一遍“我就问问玉符的用途,牧哥哥手抖什么”

    “这个公主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他伸手要去查看她头皮,却被她躲开了。

    是不需要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男主果然是男主,永远以权利为重。

    她退开两步,笑道:“御医不是来了吗,牧哥哥让让。”

    御医提着药箱站在牧危身后,听罢上前给公主清理擦药,只是破了点皮用不着包扎。

    气氛有些沉闷,直到早膳用完,颜玉栀全程挨着郑宴帧坐,没有同牧危说一句话。

    牧危知道公主是生气了,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颜玉栀先站了起来,冷淡的道“牧哥哥有事就去忙吧,不用一直守在公主楼,您是琼王,是做大事的人。”

    她哼了一声,抱着手炉往外走,走到殿门口突然回头看向郑宴帧“傻坐着干嘛,跟我走。”

    郑宴帧惊讶,看了冷着脸的牧危一眼,还是轻笑着跟了上去。

    初升的太阳暖融融的,俩人慢悠悠的走在花园里消食,旬阳的冬日特别的冷,就算不说话,呼出的气息都冒着白烟。

    此时的花园也萧条的很,颜玉栀抱着手炉往花园的凉亭走,郑宴帧背着手拿着一管玉萧慢悠悠的晃着,倒是那身烈焰红衣在这冬日显得格外暖。

    快要进凉亭时她突然停住脚步,转头问郑宴帧“玉符的事你怎么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不是每个番王传人才会知道的吗”

    郑宴帧挑眉“阿危都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告诉你的”

    他摊手“这还不明显吗”

    他观察了她神色半晌,才道“你是在担心阿危之所以带着你,就是为了祭玉符”

    颜玉栀不是担心,原著里她存在的意义,一直就是祭玉符的钥匙。

    “你担心太多余了,阿危性格坚毅,目的性是很强,可他也像她母亲,可以为所爱之人放弃很多东西。”

    那如果他不爱她呢

    颜玉栀还是没说话,郑宴帧矮着身子看她的脸,有意想逗逗她。

    逗了半晌,她依旧沉着脸。

    “怎么,还想不开”

    北风吹过摇落满树的枯叶,颜玉栀抱着手炉往凉亭走,走到石凳旁要坐下,灵茹赶紧拿了柔暖的毛毯子给她垫上去。

    她坐下后轻笑一声“没有,哪里会想不开,只是船坐久了,脑袋浸了些水。”

    男主都知道朝着既定目标前进,她倒是被爱迷晕了眼,对人物目标产生抗拒心理。

    所以不管太子牧准是什么憨憨,她都一定要脱离剧情,修复好心脏。

    郑宴帧不明所以,“下船这么久,你还有反应,确实是脑袋浸水了。”

    颜玉栀淬了他一口,嗤笑道“你个大好男儿整日待在郑府无所事事,听那些小姑娘吹拉弹唱的,不烦吗”

    “是有些烦,这不找公主来斗嘴了吗”

    “我有办法让你很快不烦。”

    “什么”

    颜玉栀抬抬下巴,“你瞧那是谁”

    郑宴帧顺着她目光看去,花园的入口处,一身嫣红色斗篷的五公主俏生生的立在那,瞧见他欢快地跑了起来,边跑还边喊“帧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郑宴帧仿佛受到惊吓般回头,咬牙道“你跟她说的”

    “是啊,五公主热情,昨日给我讲了许久的笑话,还送了我好些新奇的玩意,作为姐妹,你该替我好好报答报答五公主才是。”

    郑宴帧剐她,“刚刚白担心你了,公主性子难过不过三息。”

    牧昭昭上来就去扯郑宴帧的手臂,娇声说道“帧哥哥,你同我去明珠宫吧,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郑宴帧推脱,想将手臂从她手里挣脱开。

    “不必了,我走南闯北惊喜见得多。”

    牧昭昭娇蛮劲上来,抱着他手臂就往外拖“不行,我准备了惊喜你就要看。”

    颜玉栀抱着手炉笑道“去吧,五公主好不容易准备的。”

    郑宴帧瞪了她一眼,他是决计不会去的,五公主缠人的功夫年前他算是见识到了,决计不会再给她机会。

    “去嘛,去嘛。”

    牧昭昭抱着他手臂用力扯,郑宴帧坐着不动。颜玉栀看不下去了,干脆将石桌上的茶水打翻,茶水顺着桌面溅到了郑宴帧身上,他猛地起身,却忘记了五公主还挂在身上。

    不注意被五公主拉着直接往地面倒,怕压着人,他立马调转方向,衣袍却被凉亭外伸进来的树枝给勾住。

    撕拉

    整个领口被拉开了一大截,白花花的肌肤露在外面,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颜玉栀随意扫了一眼,瞧见他左肩窝处有一处细小的伤口。

    郑宴帧顺速起身,整理好衣袍,恼道“五公主,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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