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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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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确定了的确是生死草后, 孙云鹤整个人如同容光焕发,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他哈哈大笑, 高兴道,“说好了, 有我的三分之一。”

    “自然,只要你信守承诺。”唐宝珠点点头, 用一株生死草的三分之一换取一位医者数十年的行医经验, 还有那些孤本,绝对是场划算的买卖。

    两人对这次的交易都十分满意, 孙云鹤也不耽搁, 打算立刻回去,将许诺的东西送来, 他也好早日拿到宝贝。

    唐宝珠送人离开, 在进入前院之时, 恰好霍池走进屋子, 孙云鹤眼睛余光看到, 惊疑不定的看过去, 可惜人已经进了屋里,他也不好跟进去看, 于是向唐宝珠打听道, “刚刚那人似乎有些陌生。”

    其实他之时眼睛余光看到,并没有看清楚, 不确定是不是那人。

    唐宝珠笑了笑, “一位朋友,过两天就走了。”明显是不想回答。

    如今唐石头忙碌着,霍池又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人追杀, 唐宝珠不想横生枝节。

    孙云鹤哪怕再好奇,也不好追着问,只能把疑问放进心底,打算回去就告诉主子。

    也是这个时候,孙云鹤突然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他想到从拿到药开始,他就在研究药效,药材,之后又一路跑到唐家,还没有见过主子。

    搓了搓脸,孙云鹤纠结的脸都皱了起来,觉得他这个月的药材估计又要减了,毕竟一声不吭,和个疯子似的跑出来,肯定会在赵家引起一阵骚动。

    这么一想孙云鹤也不敢耽搁,希望看在他回去的及时,主子可别扣他的药材了。

    唐宝珠并不知道孙云鹤的纠结,她现在期待着对方送来的孤本,与此同时,唐石头这些人忙碌了不短的时间,依然一无所获,这让他怀疑是不是上面得到的消息是错误的。

    若是他们赵国人都找不到齐王的墓穴,戎人又是怎么找到的。

    没错这么长时间,唐石头他们除了寻找混在昌平县的戎人,就是在寻找当年的齐王之墓。

    齐王曾是几十年前,最得皇帝宠爱的儿子,可惜后来他被封为齐王,皇位则传给了另一位皇子,齐王在封地经营十几年后,起兵造反了。

    后来齐王在征战途中病逝,他的手下将他秘密葬在一处群山中。

    传闻那群山中藏有前朝宝藏,正是有那些宝藏齐王才有钱招兵买马,不但如此齐王更是收集到了张家打造出的三样神兵,在齐王死后,三样神兵一起消失。

    在传闻中齐王墓不但金银财宝无数,更有神兵利器,可惜齐王死后,寻找齐王墓的人不少,却都是一无所获,时间长了,都觉得是流言而已。

    唐石头不相信他们都找不到的齐王墓,戎人能找到,除非他们手中有当年齐王属下留下的藏宝图。

    但这可能性也不大,当初齐王被朝廷压着打,他死后整个封地乱成一团,死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不少齐王的手下。

    后来齐王下葬前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齐王府起了大火,死伤无数,没有一人逃出。

    所以还有一种说法,根本没有齐王墓,也没有藏宝图,齐王的尸体就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成灰了。

    可看着朝廷为了齐王墓,故意放任渭县的起义军,用其来引诱戎人,又觉得朝廷不至于这么蠢,连齐王墓真假都分辨不出来。

    眼见流民已经开始进入昌平县的地界,唐石头心中的焦虑越来越深。

    这天回家的时候,因为长时间没有结果,他难免有些消沉,正好落入唐宝珠眼中。

    “爹,怎么了”唐宝珠好奇的问,她还没从见过自家老爹这么烦躁的时候。

    唐石头摇摇头,没打算说,倒不是不相信女儿,而是他不想让女儿知道了这些事烦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焦躁。”

    唐宝珠将手上的医书放下,先给唐石头了一杯自己泡的药材,等唐石头喝了一口,神色舒缓下来,才道,“若是是在山上找什么东西可以问我,我对山上的情况比你们熟悉。”

    这不是唐宝珠胡说,她有两三次都是深入了群山,见到了不少东西,近处这些大山更是来去了好些次,若论起对山上的熟悉,没有人比得过她。

    唐石头神色一动,想到小闺女的本事,他先看了一眼窗外,唐宝珠笑道,“放心,家里这会没人,那个霍公子前往镇上去了。”

    哪怕相信这个人对家里人没有恶意,唐宝珠也不会愿意他把自己的手下引到唐家来,所以从一开始就说好了,霍池可以把人引到镇上,却不能引到村里来。

    为此霍池稍微好些之后,就每隔三五天去镇上一次,看有没有手下循着暗号找来。

    知道外人不在,唐石头把事情说了。

    听说他们在找一处墓穴,唐宝珠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会找到深山里。

    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她见过的山势,唐宝珠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哪里有墓穴,不过有个地方你们可以去看看,落凤山,我有一次经过那里,觉得那里有些不同,不过离咱们这里有些距离,我只远远的见过。”

    那处给她的感觉十分奇特,就像是精致漂亮的大房子被弄坏了一个角落,让人莫名的不舒服。

    唐石头皱眉,在脑海中仔细回忆落凤山的位置,很快就想到了那处,因为远看山势犹如凤凰,又有一个关于凤凰落于山中化为山脉的传说,故而在附近的山村里还算有名。

    不过落凤山的位置十分奇特,山势周围瘴气毒物遍布,很少人会去那里,传说落凤山周围会有那么多天然屏障,是死去的凤凰不想被人打扰安眠之地。

    “对啊,我怎么把那里忘了。”仔细想想落凤山离附近几个村子的距离,以及黑虎山所在的方向,唐石头高兴起来。

    这高兴紧紧维持了一瞬,很快就又皱起眉头,“不太可能吧,落凤山那么危险,一般人怎么会把墓地建在那里。”

    唐宝珠摇头,“若说附近的山我觉得不对又没去过的只有那里,不过爹你要是想知道落凤山有没有特别的地方,可以到周围村子里问一下那些老猎人,既然齐王死了不到百年,若当初真的葬在山里,肯定会有一些痕迹的。”

    唐石头苦笑着摇头,“早就有人在周围打探过了,没有人知道。”

    白了自家老爹一眼,觉得他可能这段时间忙糊涂了,唐宝珠提醒道,“你若是遇到陌生人打听上河村的事情,你会痛快的告诉他吗别人不行,不代表你不行。”

    闻言唐石头拍了自己额头一下,确实,主要是他一直忧心可能会有的流民,脑子竟然迷糊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在唐石头重新忙起来的时候,唐宝珠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一位有数十年行医经验的医者手札,还是那些医术孤本都绝对是无价之宝。

    得到这些之后,唐宝珠的所有心思立刻都投入了医书中。

    孙云鹤如愿拿到了生死草,立刻着手开始做实验,大批的药材不断送往赵家,村民看到心道,又是赵地主唯一的儿子病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下来。

    不过赵地主夫妻早就没了,唯一的独子在离开村子里几年后,就带人回来重新建了赵家的房子,身边还跟了不少的侍从,可和村子里赵家族人的关系到底是淡了下来。

    且有人偷偷看过如今的赵小地主,长得是真好,就是身体太差了,眼神也太凌厉,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唐宝珠废寝忘食的看书,还把唐小鱼拉来将自己没看到的书籍内容抄下来,打算赶在七日之内,一定要把这些看完。

    结果还没到第七天,赵家就来了人,对方是半下午的时候,等到了唐家,不用唐宝珠询问,就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

    原来孙云鹤回去之后一头扎进自己的药房,又有无数的辅助药材随他用,若是要用药了,还有人可以试药,刚开始还好,后来孙云鹤越来越大胆,不知怎么的自己反而中毒了。

    要不是有药童在旁边守着,恐怕等他没了,大家才能知道。

    唐宝珠听闻,也不敢耽搁,拿了自己可能会用上的东西,随着那侍从去往赵家。

    侍从这次不是走来,而是赶了马车,宝珠好奇的上了马车。

    一股淡淡的幽香充斥鼻尖,竟然是从马车上的木材上发出的,这段时间恶补了不少东西的宝珠,也人了出来,这竟然是一种十分难得带着香味的木料。

    再看外面两匹骏马拖着马车行走,速度又快又稳,不由感叹,这赵家人还真懂得享受。

    赵家的马车速度很快,唐宝珠只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孙云鹤可能遇到的情况,就已经到了赵家。

    她下了马车,立刻有人在门口等着,将人迎进了庄子里。

    随着下人带路,在赵家走了有盏茶功夫,终于到了孙云鹤的药房,药房外面赵家公子正等在那里。

    看到唐宝珠过来,他温和的笑了笑,“有劳唐姑娘了。”

    唐宝珠点头,“赵公子不用担心。”安抚了一句,她才进了孙云鹤的药房。

    进去后唐宝珠立刻被惊到了,她的药房中也放了不少药材,还有各种制药工具,但和孙云鹤的药房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看着有她药房两三倍大的房间,房间靠墙的每一处都是药柜,不管是唐宝珠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这里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她只在医馆见到的制药工具,和一些不易挪动的药鼎之类,有些甚至陈家都没有,她只从师傅口中听说过,在这里全都能找到。

    这一刻唐宝珠深深的嫉妒了,她也想要一间这样的药房。

    等将周围打量过后,唐宝珠迅速收回了视线,把目光放在孙云鹤身上。

    孙云鹤现在的情况看上去不算太好,却也没有唐宝珠预想的那么糟糕,他双眼紧闭,眼睑上有淡淡的黑点,除此之外燕尾泛紫,纯色是紫黑色,连指甲都是黑色的,就连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灰气,明显是中毒症状。

    扫过他身体的情况,唐宝珠先把了脉,随后又检查了身体各处,确定了孙云鹤的情况后,唐宝珠皱眉沉思。

    孙云鹤体内的情况不像是简单的中毒,更像是在用什么邪门的法子将自己变成毒人。

    她这两天刚好在翻看孙云鹤的笔记,其中就提到了在江湖中,有人会走一些极端的路子,比如把人炼成药人或毒人。

    两者道理是相通的,都是把一些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喂食各种药材,若是养药人,给对方的都是对对方身体有好处的药。

    若是养毒人,就是让他们服用毒草,逐渐加深药材的毒性,再借用一些秘法,让那些人吸收药效。

    不管是药人还是毒人称功率都很低,几乎是二十分之一,且一个毒人药人的养成最少也要十五年往上。

    很多毒人药人受不了身体内的药性,还没成功就会惨死,若是成功了,他们的命运更惨。

    说白了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弄出来的毒人也好,药人也罢,都是为了给人用的,等成功之后,毒人、药人本身就是宝贝,不说生死人肉白骨也相差不多了,有个药人相当于有了无数条命。

    除非性子特别邪的人,否则一般医者都不会这么做。

    孙云鹤体内的毒性已经很深的,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毒人,而他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样,也是因为他这次用了生死草配出的毒药,毒性太强,体内的毒性压制不住,才会晕迷。

    若非孙云鹤本身的就是毒人,早在用了生死草时就会死了,哪里还可能拖到唐宝珠来救他。

    眼看着孙云鹤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七孔已经开始流出黑血,唐宝珠都想不管这人直接离开了。

    这次真的是亏大了,明摆着孙云鹤是知道自己会出现的情况,才敢这么做,要救他,只能用剩下的生死草,孙云鹤这里自然是没有了,那就只能用唐宝珠的。

    忍不住又瞪了孙云鹤一眼,唐宝珠心疼的拿出了生死草,这也幸好她想到孙云鹤本身医术不弱,能够让他出事的毒药,毒性肯定特别强,为了防止意外,才将生死草带上,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小气的揪了几片叶子,看看孙云鹤这里的药材,她也不用自己的,吩咐药童迅速取出她想要的药材,过了半个时辰,才将一切弄好。

    “拿去用水煎了,三碗水煎一碗药,记住别忘了放黄连,用量我已经写在上面了。”唐宝珠幸灾乐祸的道,本来是不用放黄连的,可想着自己被他坑了,唐宝珠就不高兴,于是他专门调整了药方,可是在里面放了不少黄连,绝对能让孙云鹤长个记性,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坑自己。

    虽然小小的出了一口气,唐宝珠还是很不高兴,那可是生死草,她有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株了,刚刚为了救孙云鹤就又用了剩下的三分之一,心疼的唐宝珠都想哭了。

    见药童出门,赵辰目光微凝,问了一下里面的情况,等药童离开后,赵辰敲了敲房门,“唐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唐宝珠听到声音,才想到了外面还有一个孙云鹤的主子,想到孙云鹤手中大量的药材,和这个让所有医者都垂涎的药房,唐宝珠轻快的道,“赵公子进来吧。”

    赵辰听出小姑娘的心情不错,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这段时间已经好了不少,不至于连走路都得人扶着了,制止了侍卫想要一同进去的动作,独自进了药房里。

    赵辰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唐宝珠黑亮的眼睛,清澈干净如同上好的琉璃,又如天上闪烁的星辰,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赵公子随便坐吧。”唐宝珠丝毫不客气,她这会已经在盘算要这个人怎么补偿自己,才能弥补自己的损失。

    赵辰依言坐下,微笑着说,“孙先生的情况如何这次麻烦唐姑娘了。”

    唐宝珠冷哼一声,“是不是他晕过去之前让你们找我的”

    赵辰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好奇的问,“唐姑娘怎么知道的”

    若非是孙云鹤情况危急,晕迷之前又再三叮嘱让人去找唐宝珠,赵辰是不想让她牵扯进来的。

    毕竟现在的情况不太安稳,谁知道若是急了,那些盼着他死的人会不会对唐家人出手。

    小姑娘当初好心救了自己,自己总不能恩将仇报,将心底更深处隐藏的那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害怕压下,赵辰没有去猜小姑娘的想法,而是直接问了出来。

    唐宝珠不高兴的瞪了孙云鹤一眼,若非对方现在还没醒,赵辰觉得小姑娘可能会忍不住打人,这么想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真是有活力又可爱的小姑娘。

    唐宝珠也没瞒着,将生死草的事讲了出来,气呼呼的道,“他就是故意的,本身就是药人,又是医者,身体对药性有一定的抗性,若非故意用了生死草制成的毒药,也不至于晕过去,就那么一株,在我山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他怎么能这么过分。”

    越说唐宝珠越是生气委屈,把剩下的生死草给赵辰看,可怜巴巴的抱着那株蔫蔫的,少了小半茎叶的生死草,差点没气哭。

    赵辰先是愕然,随后皱眉,看到唐宝珠气的都快哭了,有些哭笑不得,果然还是小孩子呀,生气,难过都这么简单。

    让他想起自己那些侄子侄女,同样的年纪时,那些人已经被磨练成了人精,一点都不比成年人的心思少。

    无奈摇头,赵辰温和道,“这事确实是孙云鹤的错,唐姑娘若是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

    唐宝珠等的就是这句话,一点都没客气,“我要一个和孙云鹤这里一样的药房,嗯,要一样的。”她专门强调了一遍。

    这一样不仅仅是里面的布置一样,还要药柜里的每一样药材。

    赵辰挑眉,果然是医者的通病,都喜欢各种各样的药材,和制药工具。

    他点点头,“可以,我让人办,只是不知道这药房是要建在哪里”

    “我家就行。”唐宝珠这下子也不委屈了,连生气都没了,喜滋滋的道,“就建在我家后院,那里有我的药园。”

    似乎是不放心,唐宝珠重复了一遍,“说好的,要和孙叔叔这里的一模一样,包括所有的药材。”

    赵辰笑着点点头,“唐姑娘放心。”他沉吟了一下,道,“房子和药柜都好说,只是一些药材和某些特别的制药器具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弄到。”

    看赵辰一点都不迟疑的答应了自己所有的要求,唐宝珠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刚才可是看过连天山雪莲,夜明砂,麝香这些不经常用到的药材都有,仅这么一个药房,她觉得就是把唐家连带她那些东西全都卖了,都比不上这一个药房的价格。

    所以对于赵辰说可能有些东西要缓一缓才行,她一口应下,“只要你记得就好。”像是想起什么,唐宝珠赶紧道,“这是你给我治疗孙云鹤的报酬,至于他欠我的,等他醒了我自己问他要。”

    先把这点说清楚,一码是一码,不能因为赵辰的大方,就放过孙云鹤,这次要是不让他出点血,唐宝珠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重新把他毒倒。

    赵辰惊愕了一下,好笑的点点头,“嗯,可以。”没想到唐姑娘小小年纪,还挺记仇的。

    听到赵辰答应下来,唐宝珠才满意了,不急,她会慢慢和孙云鹤算算坑她的账。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毕竟他们不算熟悉,唯一的交际就是宝珠救了他一次,赵辰也送了东西当回礼。

    这会空气安静下来,两人之间却一点都不显尴尬,确切的来说是唐宝珠根本没有尴尬那个想法。

    在她看来这是对方应付的报酬,当然价格有点高,可随让这位赵公子利索的答应了,没有讨价还价呢,这可不怨她,唐宝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熬药需要一点时间,唐宝珠算了下时间后,又往孙云鹤身上多扎了几次针,哼哼,她这绝对不是报复,也没看到孙云鹤疼的在晕迷中身体都在颤抖。

    之后趁着孙云鹤还没醒来之际,宝珠一一看过那些药柜,越看越是惊叹,怪不得师傅说昌平县还是太小,真正的名医都在京都,她日后定要去京都看看。

    赵辰闭目沉思,这唐家姑娘和他想想的有些不一样,想到唐石头那谨慎精明的模样,没想到他女儿确实一副软心肠,可惜了,这样的人若是在京城恐怕会被人算计的渣都不剩。

    随即又将这个想法扔到一边,他接手虎威军时,老将军说过历代的游骑都有自己的本事,不要小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若是能将这些人收服,他能轻松不少。

    那时赵辰没放在心上,一些出色的兵士罢了,他手下的影卫哪一个都不比他们逊色。

    所以哪怕到了昌平县,知道这里有个游骑,他也没有和对方打交道的打算,故而在这里待了一年多,也不曾和对方碰过面。

    若非这次齐王墓事关重大,他又听闻这唐石头曾和异人是好友,想借一借他的运,也不会让他参与到这次的事里。

    倒没想到,在他接触对方之前,孙先生就已经巧遇到唐姑娘,而这唐姑娘似乎在医术上的天分很高。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孙云鹤和一个人来往之时表现的这么正常,还肯给人解答问题的,若是传回去也算是奇事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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