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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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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姆醒来,身下绵软,是白色的床。他环顾四周,米色的简单油漆,没有青少年通常该有的明星海报或者多余的个人爱好玩物,所有柜头干净整洁,是提姆的房间。

    有点空了,对吧康纳笑着一屁股坐上床缘,床铺因为他的压力而陷下去。他好像没发觉提姆惊疑不定的神色,自顾自地比来比去地规划我们可以在那面墙上贴星际大战的海报,就你最爱的那幕,把它从计算机里打印下来就好。那边可以放个相框,待会儿我们一起拍几张照片塞进去

    「康纳。」提姆坐起来,浅色睡衣从他身上滑下去,耳根下的头发因刚睡醒所以乱卷。提姆感觉喉咙干涩,不敢置信的喜悦压在他舌根,弹吐出颤抖的音节「康纳,你、你回来了你、我是指,天啊,你复活了」

    提姆伸手捏起康纳,触感告诉提姆这是真的。老天,喔老天。眼泪盈上提姆眼眶,他几乎要呜咽出声,尤其当康纳那样耐心地看着提姆。

    「喔康纳。」提姆一下子扑到康纳身上「我实在太想你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也想你,提米。康纳不晓得从哪里端出咖啡,调笑地说看看你这迷蒙不清醒的模样,给你一些复活水。

    康纳真是太贴心了。

    提姆感觉热腾腾的咖啡温暖了他的胸腔,期间康纳开始整理提姆乱糟糟的头发。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真是把自己搞得一团乱啊,提宝。

    提姆笑「很高兴你能回来。」这个笑容持续到提姆发现闹钟已经过了上学时间,提姆惊呼「喔基督。」

    提姆匆匆忙忙翻身下床冲去浴室开始刷牙洗脸,清水泼到脸上让提姆原本迷蒙的眼睛清醒,白色泡泡吐得慌忙「你居然没叫醒我,康纳喔拜托,我还不想在上学的第二天就迟到。」

    再五分钟康纳模仿起从前提姆赖床的声音,没心没肺地笑我怎么忍心叫醒你呢,小小鸟

    提姆发出无奈又厌世的呻吟。

    提姆打开衣柜门随手抓了把上衣下裤,他原本应该就这么快点换衣服离开,但他从衣柜门上的镜子里看见自己居然穿着红罗宾套装。见鬼,他刚才不是穿着睡衣吗没来得及想那么多,提姆将换下来的红罗宾制服塞进地板暗格。康纳在提姆要冲出门时提醒提姆别忘了带备用罗宾镖,提姆这才想起要检查便服上的暗袋。腰,check。腿,check。鞋子,check

    「提姆」奈德走来提姆的置物柜这边,在提姆肩膀上轻轻敲了下「老兄,你这些天都跑哪儿去了我们可担心你了,要知道纽约最近不太平啊。」

    奈德本来不应该知道纽约地下的事情,但彼得是蜘蛛侠,蜘蛛侠注意到了些不寻常的事情并将其分享给小伙伴。

    被拍的提姆转头困惑「啊」

    「你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奈德大声说,因为提姆给出的迷惑,奈德决定向新伙伴强调事情的严重性「我和彼得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通通都是语音信箱。」奈德模仿起提姆的语音信箱「你好,这里是提姆,我现在可能正忙于享受新生活,任何事情请在哔声后留言。天晓得我都会背了。」

    「说真的你都跑哪去了彼德和我都在怀疑要不要报警来着,鉴于你,e ,可能没有家人知道你的情况。」饶是奈德也不太好意思把孤儿这词直接说出来,怕伤到提姆的心,因此选了个比较婉转的说法。

    喔对,还有这回事。

    提姆想起来了,他因为晚上去港口打击黑帮吹了点海风所以着凉,把集装箱内孩子们放走后就感到体力不支所以回家,整个星期都是康纳在照顾自己。发烧的原因不好说,但至少发烧的事实可以和他的新伙伴们讲。

    「真的抱歉。」提姆摊开手「下次我会记得打开语音信箱的。」

    彼得在这时凑过来,他和奈德显然都接受了提姆的理由。他们真的很善良。之前午餐的聊天让他们了解到提姆不仅是孤儿还是孤身一人来到纽约,这回又发生这样的情况,彼得第一时间关心有没有人可以照顾提姆,奶狗般的担忧都写在脸上。看起来彼得家里应该一切平安,太好了,就知道康纳可以成功说服金并,也希望彼得未来可以再更注意些自己的伪装。

    「谢啦,不过不用担心。」提姆冲彼得与奈德摆摆手「我男朋友会照顾我的。」

    彼得和奈德摆出那种惊疑但很努力维持他们的惊疑在礼貌范围的表情。彼得开始结结巴巴,发出些诸如喔、呃、这样之类的状声词或语助词,后面大概又担心提姆误会,手忙脚乱地解释起自己并没有任何歧视的意味,只是提姆突然出柜的举动让彼得有些来不及反应。

    至于奈德,他在一片空白的表情后轻轻吹出单字「酷。」

    这时有谁骂骂咧咧地和队友们从走廊穿过去,是第一天将提姆堵在置物柜的恶霸,显然他方才听到了提姆那句关于男朋友的话,并因此神情惊恐地快速逃离这片有基佬在呼吸的走廊。

    「喔狗屎,我就知道那转学生真是个基佬」恶霸的大块头也给他大嗓门,现在整条走廊上的学生都知道身为最近唯一一名转学生的提姆是个同性恋了,鉴于他还因为灭火器事件而出名,相信要不了几节课的时间全校都会知道。

    真是帮人出柜。

    奈德拍拍提姆肩膀「老兄,返校舞会你大概是邀请不到女伴了。」

    「呃,往好处想离返校舞会还很远呢。」彼得安慰「而看上去提姆你整个学期都不用担心还会不会被那群橄榄球队员欺负了。」因为显而易见对方恐同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话说回来提姆会邀请女生吗,也许提姆会邀请男生,呃,假如提姆的男朋友不吃醋

    不过没关系,反正提姆本来就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性取向。

    「事实上我是双性恋。」

    在某场篮球赛后提姆边擦汗边接过来捧场的彼得递给他的水,话语很是轻松好像自己没有正在揭露什么东西「我觉得爱情本来就是没有逻辑的事情,和性别种族都无关,仅仅和你爱这个人有关。」从前的提姆也没想过自己会爱上既是克隆人也是半个氪星人的康纳,更何况康纳认真算的话其实才几岁来着

    提姆自己可能没啥感觉,但彼得发誓,在提姆说完自己的爱情关以后隔壁坐位上来看篮球赛的几个女孩眼睛显然亮了,她们开始窃窃私语,不时对提姆提姆身上恰到好处的结实肌肉投以感兴趣的目光。

    原本在提姆参加篮球队以前彼得也没想到提姆的身材会这么好,几乎是现代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代表。彼得原本以为学科成绩那么好的提姆可能适合成为蜘蛛侠前的自己一样是某方面的ek,结果自从提姆参加篮球队以后提姆的形象就这样变了,看台上甚至有几个学长是专门为提姆来看这场球赛的,别问彼得怎么知道,蜘蛛侠的听力没法控制,天晓得彼得真的很不想知道那些学长打算在泡到提姆后怎样尽情地舔提姆好看的肌肉线条。

    提姆在穿着球衣后露出的手臂上有些伤疤,但提姆已经对此做出过解释。

    「哥谭。」提姆摊摊手「你知道的,尤其对像我这样的孤儿。」

    十分合理。

    主要是提姆那些严重的伤比较集中在躯干,反派们可不会去瞄准并不致命的四肢,至于骨折在愈合后基本看不出来。虽然是小总裁,但提姆在夏天还是会穿西装外的短袖的。

    哥谭果然是个危险的地方。

    彼得脑海回忆新闻里疯子的尖笑,打个哆索,无比庆幸自己是生长在纽约。

    日生活的渐入正轨好像和夜生活成正比。提姆希望纽约黑帮们可以安分点的话,也免得康纳和他总需要飞来飞去地处理问题,可惜金并改邪归正后留下的地盘足以让任何人虎视眈眈。

    拜托安静点红罗宾给被捆绑在地上的罪犯嘴巴贴上胶布,又朝巷内惊魂未定而面目模糊的女士微微颔首「麻烦报警,谢谢。」

    而上一秒还是灯光昏暗的小巷,下一秒红罗宾感觉自己忽然瞬移到了某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头有点晕,红罗宾揉揉眉心,他不清楚这儿是哪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你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在每次移动前都先和我打个招呼的对吧,超级小子」红罗宾瞥向旁边,果不其然穿着黑tshirt的超级小子正在旁边耸肩膀反是我是唯一一个会这么做的,你能知道自己很安全的小红。

    喔好吧,听上去挺有道理。主要是提姆怎么能责怪康纳呢,在康纳为他做了这么多以后

    地上是被捆绑的人,几名昏迷几名醒着。话说康纳捆绑的手法是不是又变好了提姆随意地想,接着蹲下来询问康纳哪个家伙是需要被审问的那个。右边那个墨西甘头,好的。

    康纳你是把人往土坑里凑了吗,怎么人看起来那么要死不活的模样。好吧,没伤到主要发声器官就好。

    「接下来我问、你答,清楚吗」

    对方看向红罗宾的眼神很是恐惧,这挺正常,因为最近红罗宾也慢慢打下自己的名号了。对方还没点头,不过反正提姆也没想真得到对方答复,他先说明只是期望待会儿这名罪犯不要胡乱喊叫得太大声。提姆撕下对方嘴巴上胶带,对方的皮肤居然还没被贴出红印。

    而且对方居然还挺乖,省了提姆的审讯手段。

    不乖也不行,墨西甘头瑟瑟发抖,从不久前到现在他先是和其它人一块儿被暴打一顿,被塞近废弃屋子的地下室,又被迫看见这自称红罗宾的家伙的精分现场,随后又被暴打一顿,从刚才开始还被迫开始观赏这名新任义警与空气谈话的可怕现场,简直都快慌死了好吗。

    假如他有罪,那拜托让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让他被迫接受这种神经病的审问。所以说这里不是纽约吗,这种角色就赶快给他滚去哥谭大舞台啊

    这边红罗宾刚将坐标发到警察局,那边康纳忽然竖起耳朵。

    有人,小红。

    红罗宾也听见了。对方的脚步很轻,但对方不是很会判断木头地板的新旧,踩到旧木板发出的嘎吱声响很明显,更别提之后骂着「hot shit」的小奶音。老天,彼得还没给自己装上变声器吗面具后的表情无奈,红罗宾走上去和蜘蛛侠面对面。

    蜘蛛侠看上去被吓了一跳,大概没料到红罗宾会主动出来见自己,而且看上去还很友善地在和自己打招呼,和这些日子里彼得打听到的暴力形象很不一样,彼得不自觉地将招呼打回去。

    和彼得当初在床上撇到的那一眼类似,红罗宾看起来不彼彼得帕克的年纪大多少。彼得有满腹疑问想问出口,例如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又是怎么晓得金并本来打算对付自己。彼得还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超级英雄,对方有超能力吗对方也被蜘蛛咬过吗罪犯口中魅影魔鬼化身的对方是人类吗还是和雷神他们一样的外星人对方的制服也是自己设计的吗后面的披风真的可以像鸟翅膀一样打开吗

    坐在天台围墙上一块儿垂着脚吃起夜消汉堡,彼得开始滔滔不绝地发问。他们隔壁是一面钢铁侠的彩绘墙壁,微光从下方打在尚面象征着这座城市的代表色彩。

    彼得注意到红罗宾视线,看过去,声音表达出崇拜与向往「斯塔克先生。」蜘蛛侠感叹「希望我有天也能像他一样。」

    「那么也许你装备接下来的升级可以先从安装变声器开始。」红罗宾发出不很理解的声音「我以为信里的提醒已经足够明确。」

    啊关于这个。

    「我的蜘蛛战衣是斯塔克先生给的。」彼得说,接着想到什么,他开始慌忙摆手「不是说战衣怎么的意思,事实上我很喜欢、也很感谢斯塔克先生一直以来给我的帮助,只是你知道,这科技太好了,我不敢随便动手,我担心弄坏斯塔克先生的设计,因为我偶尔真的有些笨手笨脚,要不是斯塔克先生」

    彼得做出挠头的动作,虽然隔着战衣他显然没法真正抓到脑袋「也许你知道,像之前万磁王突击中城高中的事情。」

    「──你真的该和我说的,kid。」金红配色的战甲在夜色的喷射火光里逐渐下降,彼得惊讶地喊出「斯塔克先生你怎么──」「就像你说的,你的战衣,kid。」「喔我不是,红罗宾我不知道海伦,是你吗」是的。我侦测到您身边有标示人物的存在,按系统设定自动通报给斯塔克先生。

    红罗宾则开始观察。

    「没关系的,蜘蛛侠。」他的计算器系统很早就报备了钢铁侠似乎正往这个方向移动,而红罗宾想和这个世界的更多英雄实际接触看看。不过假如有人询问,红罗宾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对蜘蛛侠与钢铁侠之间的关系起了好奇心。

    「你好,钢铁侠。」红罗宾谨慎而礼貌地与对方打了个招呼。

    「所以你就是那个最近开始出没在纽约地下的新英雄。」钢铁侠打开来自己面甲,一张可以从报纸或网络新闻上随意看到的面孔出现在红罗宾眼前。他将红罗宾上下打量,重点放在红罗宾的身形与红罗宾可能携带的装备。

    红罗宾至今无法彻底理解对方为何可以这样大喇喇地秀出身份,但他从斯塔克的眼神里瞧出类似于蝙蝠侠的审视意味。严肃的、扫描性的,红罗宾完全可以想象出对方接下来要询问些什么,就算不代入布鲁斯,只要将角色稍微替换一下,假使有个新的蒙面怪胎跑来哥谭,红罗宾会怎么对对方进行警告红罗宾会选择采用哪些手段去收集对方的信息为了明白对方突然出现在自己城市的目的红罗宾可以做到哪一步

    「据说你下手挺狠的,有好几个家伙在警察赶到后进了icu。不得不说这风格还挺像哥谭那只最近疯起来的大蝙蝠。你的面具,孩子,告诉我,你是蝙蝠侠的粉丝吗那我得说你的口味不怎么样。以及认真的告诉我」

    红罗宾听见钢铁侠说话的声音。对,就是这样,红罗宾已经准备好了,他有完美的背景设定与数十套方案的应对台词,只需要钢铁侠对他问出更多话,红罗宾可以更进一步分析钢铁侠的人格特质,然后回去修改针对这些英雄们的预备计划。所有事情都是防不胜防的,红罗宾永远要做好最好准备,因为他是最像蝙蝠侠的罗宾,或者至少、至少他还必须保住这个头衔,所以就算在别的世界他也必须模仿蝙蝠侠制订出应对所有超能力者或刺客组织的计划。

    斯塔克在红罗宾面前叉起手,红罗宾知道这个,他也知道当蝙蝠侠做起这个动作时准没好事。红罗宾就那样抬头看着钢铁侠,等待钢铁侠对自己的审问。他会对自己挥拳吗他会用起低沉嗓音将自己逼迫到脚落吗他的掌心炮滋味尝起来和子弹的落差有多大

    你大概很快就能知道。红头罩靠在隔壁墙上啃辣热狗我必须说一句这种死法对蝙蝠家还挺新鲜,也许到时候都没人认得出你焦黑的尸体。又或许他们可以毕竟你身上还穿着制服呢,我猜布鲁斯当初也是先这么认出我的。

    然而出乎红罗宾意料,当斯塔克已经叉起手臂,当斯塔克已经皱起眉头,当斯塔克看上去已经那样烦躁又生气,他对红罗宾认真问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认真告诉我,kid。」托尼不高兴「你今年几岁了」

    什。

    「16、17最好别告诉我你比这还小。」斯塔克继续生闷气,但他压着不对刚刚正式见面的红罗宾发出来,虽然尽管如此他讲的话也没有很好听

    「现在的青少年难道都流行半夜不睡觉跑出来逞英雄了吗小鬼头们也不怕长不高,给自己整了身不晓得哪来的装备就觉得自己可以随便进去帮派份子的斗争现场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天,星期五,我复仇者预备役的计划真的应该挪上来了,首先第一条就是未成年晚上10点后必须上床睡觉,禁止像这样出来随便游荡。」

    提姆。

    提姆愣住了,红罗宾没想到这个,无论是哪个应对计划,红罗宾根本没想到过这个。这、这是意料外的情况,是说怎么会呢,怎么会有人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对方不应该首先逼问自己出现在纽约有什么目的吗现在这、这算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关心不,不可能,这对方恐怕有更大的图谋,因为这根本不可能。所以现在怎么办,提姆可以怎么办提姆感觉有某种恐慌开始扼住他喉咙,他想喊康纳来带自己离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kid」托尼蹲下来朝年少的义警挥挥手,开始思考说不定对方是钢铁侠的粉丝否则怎么会忽然傻楞成这样,明明刚才还好好──

    「嘿」托尼猝不及防地大喊「你去哪儿呢,孩子」

    而红罗宾已经几个翻滚将自己藏匿入浓浓夜色,天知道他的身手怎么可以那么滑溜敏捷。

    「星期五。」托尼吩咐,同时阖上战衣面甲「帮我追踪这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想想接下来是啥,可能写蝙蝠家反应吧,可能,也可能继续写提姆和复仇者的剧情,看我今天做梦梦到啥吧,晚安,反正目前都靠爱发电。希望别又是噩梦。感谢在20210719 15:52:1720210720 21:53: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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