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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夙最近一个月来很烦。
林夙以为秦以寒回京城他就能继续跟秦以霜待一块, 编织他所期盼的乌托邦,结果事与愿违
他真的很烦。他靠在门上,关上的门后有东西强烈的撞击着, 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幻觉出现得越来越多,多到能够让他心惊胆战。
他以为他能控制住,但是随着这些可怖的东西的增加, 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 就算知道这是错的, 理智与手脚依旧不听使唤。
他快疯了, 被自己恐惧名为“撒谎”的东西不停地碾轧,日日夜夜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中, 脆弱的精神不断被折磨。
明明只要他不去想,这些东西就不会出现, 可这些东西就跟无孔不入似的钻进他脑子, 不断的提醒他你在撒谎。
他越来越害怕, 与秦以霜相处的时间增多, 他毫无休止地恐惧着被秦以霜发现他的问题,他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的异常, 如同行走在钢丝之上的杂耍演员, 一旦失误,等待的将会是万丈深渊。
“开门啊开门啊我是妈妈”门外的怪物嘶吼着。
林夙喘着粗气,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暴躁地踹着门,又踩碎腿边拉扯着他裤脚的幻觉小孩,门外的东西在那声巨大的踹门声中消散。没有秦以霜在,他不用顾及自己的形象, 完完全全脱下伪善的外衣,变成一个加膝坠渊的暴君。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没撒谎我只是隐瞒我的状况,这有错吗”杯子等玻璃器具被林夙摔得粉碎,所能看见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摔落在地面上,尽管他还是很烦燥。
时间掐在秦以霜来之前,屋子里一片狼藉。在秦以霜到来之前,他会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破绽。
手机里弹跳出一条最新的消息,是秦以霜发过来的“我待会晚点过去,你先帮我把电脑打开,检查一下我稿件,看我昨天有没有误删,我追的重生之我那惯爱撒谎的渣男丈夫你顺便也帮我看看有没有更新。对了,你有没有好好吃药我去到了要检查。”
林夙“”又是“撒谎”两个字。
“撒谎”。
就是这个词,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他,把他往崩溃的边缘拉扯。“撒谎”,秦以霜最近以来一直重复的话,不管是看见什么,碰到什么,都会沾边。林夙厌恶这个词,可他不能提,提出来会显得心虚,一旦心虚就被发觉
不能让秦以霜知道他撒谎,更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丑态,一定会被分手的,他什么都没有了,秦以霜说了爱他怎么可以抛弃他不管不顾呢
林夙没搞清楚秦以霜的意思,他有时候产生了一种错觉,秦以霜是不是知道了真相,再以此来试探他
可秦以霜又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聪明,他的所作所为都显示得那么“无辜”。
信息又发了过来“想我了吗我好想你。”
对吧,秦以霜是无心之举,他是无辜的。
林夙的头疼得厉害,这是这个月以来最严重的一次。阳台的门帘被拉上,寂静压抑的客厅里,他捏着一块碎玻璃,鲜血将他的手心染红。客厅里唯一一点亮光是手机里映照出来的,那抹惨白的光,将林夙嘴角阴沉沉的诡笑放大。
“想你,你什么时候过来。”林夙的指尖敲到着手机里面的26键,输入一段短短的话,眼眸在光的映照下显现出酝酿的风暴。
呵呵呵呵呵想上你。
我是多么的爱你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我想用利剑狠狠地用贯穿你,撕碎,啃咬,吞吃入腹然后一起死掉。
林夙按捺住暴戾的念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这是被疾病所影响的。
对了,吃药被提醒吃药了,待会秦以霜过来应该会检查。
林夙用手撑着茶几爬起来,掌心将玻璃桌面摩擦地一片粘腻的血色,血液一路滴答,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用纸杯接了水,抠出一片放到嘴里,用第二磨牙碾碎。苦涩在口腔里炸裂,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涩麻感,烧得舌头很不舒服。
因为滥用药物,药效的作用对他来说越来越削弱,他的行为导致药物比长期规律用药的药效消减得更快,就跟测试他的人体极限似的。
随着喝水的动作,林夙的喉结滚动他要开始打扫卫生了,赶在秦以霜到来之前。
秦以霜提前出门了,他跟林夙说晚点到却坐在林夙家小区的楼下,手里还有个三明治没吃。
旁边有个小胖子玩皮球,馋馋地望着他好久了“哥哥,你到底吃不吃”
秦以霜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被看久了怪不好意思的,将手里没拆开的三明治连同还有点余温的牛奶递给小胖子“你吃吧,给你吃。”
小胖子两眼放光,接过秦以霜手里面的食物,大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哥哥”就跑开了。
他不吃也没事,林夙应该已经在做饭了。
秦以霜吞了吞口水,听林夙昨天晚上说买了鲫鱼,今天中午不知道能不能喝上鲫鱼汤。
想着,秦以霜站起来,腰骨突如其来的发出来一声清晰的脆响。
秦以霜“”
腰间的脆响过后,秦以霜觉得他屁股非常疼。
这一个月做的太多了,他都有点怕了不能说怕吧,很奇怪的感觉罢了。当他每次跟林夙有意无意暗示他已经知道“撒谎”这件事,希望对方跟自己坦白时,对方都显得很淡定,除了表情有裂缝和走神,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心里,和日常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有破绽的在他提起来“撒谎”后林夙都会提出做爱,并且每次做爱都变得异常凶狠
他只想要对方一个坦白,从对方的破绽中找到证据,怎么就那么难
天空是灰暗的色调,香炉被打翻的细灰铺满了整个明亮的天空,冰冷的空气将其凝固在天空中。秦以霜掏出一枚硬币,翻转了三次都是正面是不是预料着他这次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秦以霜往手心哈了一口气,大步朝电梯走。
他是有林夙家的钥匙的,还新买的一台电脑和数位板放在林夙的书房里。秦以寒回京城后,他平日跟林夙待在一块亲热时间更长,很多衣服都放在了林夙家里,算是半住在林夙这边了,昨天晚上是回去拿东西,太晚不好来回跑。
秦以霜拧开门锁,便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在得到一个温柔的吻后,内心瞬间柔软起来。可没温馨多久,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是从林夙手上传来的。
“欢迎回家。”林夙身上还穿着天蓝色的围裙,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小猫。
这是秦以霜最想要的生活,不求房子有多大,也不求有多富贵,只要有人等着自己,不要再独自一个人面对冰冷的房间。
林夙受伤的手上胡乱的包扎,绑了一个丑陋的蝴蝶结。
秦以霜没觉得温馨了,反倒觉得心惊和火大,他掰过来林夙的手,猛吸一口气,林夙手心的伤口透过纱布还在渗血。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反应应激了”秦以霜一着急,舌头就开始打结,话都说反了,他气愤地甩开林夙的手,蹬蹬蹬跑去翻医药箱,找到崭新的纱布,以及双氧水和止血药粉,声音大得整个房子都听得见“谁叫你这样包扎了纱布能直接伤口包扎吗”
“没有,摔了玻璃杯,捡起来割到手了。”林夙靠在门边,对着小孩伸出手,明明受伤脸上还是嬉皮笑脸,“那么心疼哥哥啊,哥哥没白疼你。”
秦以霜的关心,让他焦虑地心情好了很多,哪怕是看见有个小孩趴在秦以霜的肩膀窃笑,也能做到平淡的熟视无睹。
秦以霜把门拉上,扯着他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倒双氧水“真的多大的人,每次都不小心,第几次了”
声音上那点质疑被林夙捕捉到了,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托着脸,委委屈屈地“坦白”“真的,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把你那套限定的周边杯子给摔坏了。”
他一开始没摔,但是为了装得像一点,给自己的伤口找个借口,他特地把秦以霜那套刚到不久的限量款周边杯具给摔了。
秦以霜低头用棉签擦着林夙掌心的伤口消毒,那套杯子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蹲点买的,都没舍得用,听到林夙摔碎后手一用力,林夙掌心的血混杂着双氧水被他挤得老高,溅得他满脸都是。
林夙“”
秦以霜“”
小孩放下东西跑去洗手池洗脸,伤口被清理干净,林夙随意地撒上药粉,愉悦地哼着轻快的歌谣再用纱布一层又一层地包扎。
幼稚无聊的操作。
之前那套杯子到家,他就看出来秦以霜十分的喜欢那套杯子,就算不是活物,他盯着杯子也异常吃味,摔杯子只是借机罢了。
秦以霜只要喜欢他就行了。
秦以霜洗完脸出来想通了,杯子而已,摔了就摔了,林夙还为此受伤了,都摔了他还能怎么办
他出来的时候林夙自己认认真真地把伤口包扎好了,秦以霜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大狗狗“愧疚”样,又忍不住的心软了,他走过去亲了一口林夙的额头,气呼呼地说道“原谅你了。”
林夙咧着嘴笑,他的精神状况不对,可他就是高兴。
他知道,秦以霜会原谅他的。
由于林夙手受伤了,中午吃的是番茄鸡蛋面,秦以霜没有喝到心心念念的鲫鱼汤,他本来都想好了点外卖,后面发现林夙材料都准备好了,下个面条也不会碰到他受伤的左手,秦以霜就随他去了。
吃完东西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沙发换了个大些的,电视放着本省的频道,舞台上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蹦蹦跳跳,林夙没受伤的手里捧着童话书,读给秦以霜听;秦以霜把头枕在林夙的腹肌上打着哈欠,让林夙往沙发里面挤一点。
这一个月来都是这样度过的,黏糊又日常,两个人都不喜欢出门,还没恋爱多久就开始进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了。
林夙今天走神很多次。秦以霜发现他这个月也频繁走神,却没有今天那么频繁。
这应该是个机会
看着林夙受伤的左手艰难地勾着茶几的果盘,秦以霜抓了抓头发,在茶几上捡了一颗牛轧糖放在嘴里嚼“你下次放点蔓越莓干,单单花生好腻。”
林夙抽出手揉了一下秦以霜的脑袋 “行,下次放蔓越莓。你头发长了,过几天去剪个头发吧。”
秦以霜是想再试探试探林夙的,既然林夙受伤了,就算了吧,来日方长。
林夙把秦以霜往上扯了扯,让他把脑袋枕在自己的胸口上,离自己腿边那个满脸血红坐在椅子上练习口琴的小男孩远一点。
小男孩脸上有血,从眉目上依稀可以看出跟林夙长得很相似,他懦弱地看了一眼林夙,似乎害怕林夙打骂他,哭哭啼啼地缩回脑袋继续练口琴。
林夙翻了个身,将秦以霜压在身下,翻动手上的童话书“狐狸是怎么骗过乌鸦的”
他紧紧地将秦以霜搂在身下,像一只护住财宝的的邪恶巨龙,贪婪地汲取着小孩身上淡淡的水蜜桃香。
秦以霜莹白的的侧颈在他的眸子里晃动,前几日还未完全消去的暧昧痕迹勾引着他阴暗的欲望,想要撕咬对方的血肉将其吃掉还不够,得要完全破坏融入血液才行。
“乌鸦多想让对方听听自己美妙动听的歌声啊”林夙闭上眼睛,继续说道。
林夙知道自己今天很不对劲,这要比以往更为糟糕,仿佛近一个月压抑的情绪全部堆积在这日里恐慌的,不安的,疯癫的。
他用兴奋得颤抖手指蹭着秦以霜的脖子,感受着那处肌肤的细腻,把心里翻腾着的无处安放的黑色浪潮掩埋,不再去想这些不好的东西,享受片刻安宁。
现在是岁月静好,他不能破坏,更不能面露丑态,他要将玫瑰仔细地藏在心里。
“你也要剪头发了,过几天要不要去做个体检,”秦以霜仰起头,用手指拉了拉他手里的书,“我听说精神药物吃太多对身体不好,算来算去我今年也没体检。”
“你检查什么多加个孕检吧,都一个月了是不是该怀上了。”林夙揉着秦以霜的肚子,自顾自的感慨道“虽然我很讨厌小孩,但是要是你生下来的,我就勉为其难地爱屋及乌一下吧。”
秦以霜“”
秦以霜从林夙身下爬出来,就算知道林夙只是口嗨一下,他也掐住林夙的脖子骑在林夙身上,气得牙痒痒地咬住林夙的锁骨“我给你生个爹,等他出生了你就叫他爸爸”
“好的,秦老师,只要你能生。”
“”
两个人亲昵地打闹好一会,电视的综艺忽然间播完了,跳出来一个帮忙解决纠纷的节目,预告上一个妻子撕心裂肺地喊道“他就是骗人,一直在骗他就是个撒谎成精的狗东西他说他不赌了,放他娘的狗屁为了孩子一定要离婚”
固定开关被打开了,神经编织的细线切断。
林夙顿住了,他的表情凝固,那些被他关押起来的“坏东西”被打开了闸门,化成了奔腾的洪水,淹没了他身躯的每一个细胞,将其浸泡,染黑。
幻觉中出现过的妖魔鬼怪全部出现,一个挨着一个,原主挤在母亲与恶鬼之间,阴恻恻地拉扯出撕裂嘴角的微笑。
“夙夙,都是妈妈的错”“杂种。”“你要迟到吗还不快走”“把我的身份还给我”
它们杂乱地高声喊道。
好想吐。这是念头之一。
头更痛了。这是念头之二。
林夙身躯和手脚轻微地颤抖起来,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急需要发泄,按捺住的兴奋和破坏欲如同破栏的凶兽。
再轻微的呼吸在林夙耳边都像是巨大鼓面发出来的巨响。
太多了,太多了,他没办法在那么多幻觉面前保持镇定,他要把这些影响到他的幻觉解决掉,要不然秦以霜会发现他的恐慌,知道他撒谎,没准从中看出他不对劲
秦以霜没注意他的情况,为了防止伤害到秦以霜和被秦以霜发现端倪,林夙想了个借口,他刻意用手指抠挖着绷带下面的伤口,把伤口抠得鲜血淋漓,吃痛地眨眨眼“以霜,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用的那个药粉没了,你能下去买新的上来吗我手疼。”
林夙的医药箱药物很少,前些日子更是因为过期被清理掉了很多,只有这个药粉是止血的。
秦以霜今天没打算刺激到林夙,也不知道哪来的运气,卫视放了个家庭纠纷的节目,节目的主题恰好试探着林夙。
秦以霜没注意电视上面播了上面,光顾和林夙打闹了。他对于林夙的情感很敏锐,看见林夙鲜血淋漓的伤口,下意识以为自己打闹碰到了林夙导致对方不舒服,歉意和愧疚占据了整个心头,他连忙起身,在茶几上摸索手机和钥匙跑出去“你别动你的手,等我下楼一趟回来”
乖孩子。林夙握紧手心。
秦以霜甩着门,门“砰”地关上,他鞋都没换就穿着棉拖跑下楼。
林夙撩起遮住眼睛碎发,站起身来,没有了面对秦以霜的柔情,他歪着头,冷酷地噙着诡笑,面对着屋子里那些吵闹又不敢靠近的“妖魔鬼怪”。
他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搓着冰冷的脸,又哭又笑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不放过我我不是撒谎啊我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幸福啊,我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说我撒谎我懂了,你们嫉妒我。”
说到最后,自己都相信自己没有撒谎了。
“啊,特别是你,钟倾榆,你过得不好,到了死林风声也没看过你一眼。”林夙望着幻觉中的母亲笑得肩膀打颤,他越笑越大声,最后干脆放声大笑,“你活该你这样的女人活该落得那样的下场”
林夙向前走一步,彻底化身成为暴怒失控的野兽,他红着眼睛掐住最小的那个“自己”的脖子,在孩童惊惧的哭喊声中将对方举起来,往茶几的尖角撞去
“你才是杂种继续去盯着那个挂钟吧。”
秦以霜在等电梯,看着电梯的数字一点点的上升,反应过来后越想越不对劲。
旁边的窗口没关上,吹过来阵阵致人清醒的冰冷寒风。
林夙口中说楼下有个药店,可秦以霜看着导航发现最近的一个药店也离这里很远,徒步来回要走四十多分钟。
他记得他的杯子没舍得用,拿出来看了一下就放进包装里了,要是摔坏也有包装包着,怎么会割到手
伤口也很奇怪,为什么伤口在手心还很深
回想起以上的种种细节,秦以霜莫名感觉林夙很奇怪。
心脏激动地怦怦跳,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催促他往回走,秦以霜预感自己听从这个声音今天可能触碰到真相,得到证据,破坏掉他和林夙之间的隔膜。
秦以霜低头盯着自己没来得及换的棉拖,又看了眼上升的电梯数字,转身跑回公寓。
五。
四。
三
秦以霜把头抵在门口上数着数,把钥匙对准着门锁,他努力了一个月,现在既激动又有害怕得知真相的失望。
门锁快速地扭开,秦以霜推开门。
狼狈的男人独自一人背对着他,又哭又笑地暴怒吼叫,在黑暗的衬托下宛如一个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他不知道面对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狂躁地破坏着所触及的物品。
恶鬼听到门口打开的声音,停下动作错愕地回头,看见了逆着光站在门口的秦以霜。林夙的瞳孔扩散开来,就像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
没有幻觉,也没有现实,只有空白的水平线,他在这头,秦以霜站在另一头。
“林夙。”少年扔掉手中钥匙,林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钥匙在木制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骗了我那么久,现在被我发现了,你愿意说出真相了吗”
高大的男人脸上呈现出被发现的窘迫,他抱着头捂住脸,不敢给秦以霜看见他的脸,身躯由于惊恐动弹不得,干涩喉咙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还不愿意说出来真相吗”秦以霜继续道。
林夙空白的脑子只一遍又一遍回放被发现了,别看我,不要看我。
被发现了,不要看着我。
看见林夙这个沉默又退缩模样,秦以霜心中发现真相的激动消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失望和难过。
林夙说了喜欢他。
这种不愿坦诚的喜欢也配叫喜欢吗
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林夙是这个反应,在他预想中,林夙只要道歉,跟他说清楚真相他就会原谅对方,他要的是不隐瞒和信任。
只要不隐瞒,他就可以接受林夙的一切。
“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秦以霜决定下剂猛药,他垂下上眼睑,遮住失望受伤的眸子,“你什么时候想清楚跟我说出真相再和好”
“要不然”小孩深呼一口气,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我们分手。”
林夙的瞳孔猛缩,门被秦以霜“啪”的关上。
林夙冲上去,指甲无力抠挖着关上的门,不能分手别走,求你了他不要分手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想缩回角落做那个阴沉的可怜虫
但他不敢打开门去面对,恐惧与痛苦交织,认清现实的林夙从门上滑落到地上,蹲在门口抱住膝盖瑟瑟发抖。
当初他还嘲笑那个当街去挽留女朋友的男生,现在发现。
他连挽留都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火葬场,分手是故意说出来刺激林夙的。
霜一句话让男人为我幻境杀我,大家好,我是个精通人性让男人为我发疯的男讲师
夙
下章是攻幻觉,可能有点血腥病娇,本来感觉明天能写完下章的,结果刚刚得知明天一整天考试,我还以为周二考,所以不急慢慢写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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