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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你活了下来
琥珀坐在地上冷眼看着所有记忆在眼前重演, 还以为以前的事都忘光了,但当一切再次上演,他依旧想起了自己的选择。
这不是很明显吗只有最能忍耐的人才能活下来啊。
好无聊啊这个幻境, 但确确实实地把他困住了。琥珀把前面照他记忆上演的戏剧扔到一边,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
天空是假的,花草也是假的,只有记忆和他是真的。
被困住这里多久
记不太清了。
应该很久很久了吧。
琥珀算了算时间, 说不定那两个小鬼生日都过了。
山中无甲子, 寒尽不知年。岁月基本没有在琥珀的身上留下痕迹, 他拥有超过常人的寿命,送别过同伴和友人, 当然还有仇敌。
当有些人满头华发老去的时候, 琥珀依旧保持着当初见面的样子。
这对你太残忍了。
怎么能算是残忍呢琥珀很疑惑,这是他忍耐活到最后的附赠品。
他送走了穿着同样羽织的同伴,效忠的家主也换了好几任, 最后一次出现在人前时, 他突然发现家中那些小辈一个都不认识了。
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 他们只需要一把最锋利、最好用的刀。
这把刀会斩尽所有侵犯家族威严的挑衅者, 也能在必要的时候剜去掌权者的眼中刺, 肉中钉。
你会在意一把刀的名字和感受吗
刀只要顺手就好了。
琥珀当了很多年最顺手的那把刀,但是有一天他变得不好用了。
他不再杀人,成了一把钝刀。
这让家主头疼了很久却没有办法。谁让他很强呢
而在被关进这里不久之前,琥珀做出决定,他不干了。
谁想搏前程就让谁上吧,反正他现在觉得带小孩挺好玩的,当然是要懂事听话的小孩,熊孩子他才不想搭理。
琥珀的刀是鹤丸国永的仿制品, 虽然不如原版,但经过长年累月的打磨和斩杀诅咒,勉强算得上一件还算过得去的咒具。
在此次出门之前,琥珀找人
把刀上的秽气祓除干净他用习惯了,可作为礼物送人的话还是有失礼数,搞不好让人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不过小孩应该不会介意这个吧。
琥珀随手掐了根狗尾草叼在嘴里,不得不说这个幻境真实得有些可怕,连草类的触感和味道都能还原。
糟糕,再拖下去会变成明年的生日礼物。
虽然他写了张赠小友的纸条垫在刀身下,但没人能给他送去啊,任务来得太急他都没时间拐个弯把东西带过去。
“好烦。”琥珀懒洋洋地坐起身,那群家伙是算准了时间把他支开,各个都是只会窝里斗的老家伙。
这个幻境无法从内部被破坏,琥珀被困住其中一身咒术无法施展,不管他怎么破坏都解不开这个幻术。看来只能等他记忆中的场景全部复原或者从外部破坏才能脱身,在离开之前只能继续看眼前的剧情重演来解闷了。
回忆很快进行到近四年前,就快到他和玲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刻。琥珀揉了揉额头咬牙切齿道“这个就不需要了吧,快点给我快进”
使用咒具重现回忆是他排解的方式,但他可不想让别人进入他的脑子看他的记忆,再把回忆原原本本地还原给本人看。
“你们这群老东西不知道这么做侵犯了我的隐私权”他闭起眼睛不想再看,张口就骂。
“琥珀你在这里干什么”
疑惑的女声打断了琥珀的控诉。
琥珀猛然回头,发现学生打扮的夏目玲子站在不远处和他打招呼。
“玲子”
夏目玲子走到他身边弯下身和他对视,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不是说好今天我请你吃馒头吗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不是他的记忆,他没有答应过玲子的约定,这是他时常感到遗憾的事情。
“不走吗去晚了可就吃不到了。”夏目玲子向他伸出手邀请道,“一起走吧。”
要走吗
琥珀的手停在半空中,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要跳进去吗
“错过这次可就真得没机会啦。”夏目玲子微笑着说道,“琥珀君。”
他已经错过一次机会。
就算这个是假的
琥珀把手搭了上去。
一身黑色打扮的手下跑进和室汇报消息,道“确认特级咒具潘多拉之盒处于可启用状态。”
“哦”身处和室之内看不清面容的几人来了兴趣,“这么说来,他确实是不存在了”
手下低下头回答“是。”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向来看不惯琥珀的老者冷哼一声,“既然他不在了,该属于五条家的东西都别落下。”
“是。”手下领命出门转身来到琥珀的房间,说是他的房间其实平常也很少使用,桌面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
房间内被褥和衣物少得可怜,基本保持着九成新的模样,这些全部用火烧了个干净,其余的咒具和武器都被收入武器库中。
这是什么手下捡起掉落的纸片随意扫了一眼,就当作垃圾放入冒着红星的燃烧物中。
白色的纸片被高温熏得泛黄燃出小洞,很快化为灰烬,被风吹着打着旋飘散在半空中。
“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凛站在收银台后,面带笑容把袋子递给顾客。
“谢谢。”顾客接过袋子和同伴走出便利店才小声交谈道“我就说吧,这里来了个很可爱的孩子。”
“真的诶,超可爱”
趁暂时没人,凛哼着轻松的小调从仓库里拿出两箱货物补货。
这家小超市是一位老奶奶开的,平时都由她一个人操持店里的全部事宜,但月初不慎伤了手只得招聘员工。因为只是小小的超市,工资开得并不高活还多,没有人来应聘,最后凛成功成为店里唯一的店员。
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收银、补货、打扫卫生,等晚上九点过后对完账就可以下班了,而且超市就在离住所不远处,步行分钟就能抵达。
知道凛还未成年以后,老奶奶还从旧仓库里整理出自家孩子以往用过的教材给他,说“少年人还是要读书,你不要在我这里干太久,我会赶你走的。”
这里本就有些偏僻,超市里货物的种类不像连锁超市那样丰富,光顾的
是十几年的邻居或是暂住附近的住户,偶尔还有路过此处买饮料的年轻人,客流量不多因此店里空闲的时间不少。
凛把包好书皮的教材翻开,里面还夹着一本麻仓叶王随手写的一点阴阳术和心得。
虽然看不懂,但是看书时候摸鱼很容易打发时间。
今天又是充实的一天。
凛算完账后活动下脖子,把地拖干净后关门关灯拉卷帘门准备回家。
明天,明天一定看书。他握拳给自己打气。
回住处的这段路很黑,路灯坏了好久都没人来修,凛的眼睛到了晚上就不太能看得清楚东西。
今晚也是凑巧,迎面走来一个酒鬼,凛听到脚步声就往旁边让,但酒鬼迈着踉跄的步伐朝他撞过来。
难闻的酒气扑到脸上,凛捂住口鼻狼狈地躲过。
好疼眼眶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半弓着身蹲在原地等待阵痛过去。
“嗯嗯、”酒鬼握住酒瓶脚步蹒跚地转过身,口齿含糊地说“碰,碰瓷到老子身,身上”
“小兔崽子,活,活腻了。”他伸手去推人。
而在凛的视野中,酒鬼变成一只晃动着触手的怪物朝他扑过来,身上还带着恶臭和不明液体。
“”凛浑身一激灵,狠狠推开酒鬼的手往住处跑。
那是什么东西他不敢回头一直冲回住所,开门反锁一气呵成,直到这时才放松下来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身体慢慢滑落到地上。
自从那晚以后,凛眼中的世界开始不对劲。他时常会将来往的住户看成诡异的生物,严重时甚至会把自己也当成怪物。
“小凛最近很累吗”店长偶尔会来店里看一下,忽然发现凛的眼眶底下多了两个黑眼圈,整个人也有点消沉,和刚来应聘的时候差别有点大。
凛露出安抚的笑容回答道“没关系,只是做了个噩梦。”他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落在虚空处,不要去注意发出店长声音但拥有着昆虫外壳、挥舞着镰刀的生物。
“年轻人要注意休息,不要看自己年纪还小就随意挥霍身体。”
“谢谢您,我记下了。”
晚上做噩梦也是真的,明明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过梦了。还有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凛时常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从骨子里发散出来的寒意,血液简直都要被冻住了。
眼下正是春末,虽然还带着寒意,但凛觉得自己比深冬还怕冷,晚上盖的还是厚被子,昨晚开了取暖器但依旧被冻醒。
“下午就先回去睡一觉吧。”店长把凛赶回去休息,“明天可要打起精神来上班啊”
“谢谢您。”凛接受了店长的好意,提前下班回家。
双眼看到的依旧不是寻常的人影,但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是从未见过的场景,他看到眼前有一辆车停下,三个身影在黑压压一片的保镖保护中从远处走来。
随着他们的走近,面容也更加清晰,凛最后看清楚了,是父母和弟弟。他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从身旁走过,五条悟在上车之前似有所感地朝他所站的方向回头看,两人的目光在梦境中交汇。
“嘭”车子被无形的重物从上往下无情地碾压,血液溅射到五条悟的脸上,染红了半边脸颊和白发。
“”凛猛然从梦中清醒过来,眼前隐隐发黑,他顾不上擦拭鼻下的鲜血,手忙脚乱地从枕头下翻出手机播出号码,发软的手指试了几遍都没有按对号码。
“啪”凛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瞬间红了一块。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了些,他用力地逐个按下按键,拨出了和父母道别后的第一个电话。
“嘟嘟”
接电话快接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是凛吗”是母亲的声音。
太好了。凛瞬间泄力放松下来,他双手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说“您现在在外面吗”
“现在已经准备坐车回去了,有什么事吗”
凛的神经瞬间紧绷,他不管不顾地朝手机那头的母亲大喊“不要上车往外跑不要上车”
“嘭”
一声巨响后通话中断。
“唔”一口鲜血止不住从口中涌出,凛一头栽倒在
被子上,眼神涣散地昏睡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鼻下的血迹已经干了,他随意地抬手抹了一把,就这一抬手就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好累。
不想动了。
窗外几束远光灯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楼下,还有急刹车轮胎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凛看向窗外,听着杂乱的脚步从楼下到房门外,然后是破门而入声,最后一群人踢开房门涌入房间。
他听到他们居高临下宣判他的罪行
“罪人五条凛,谋害双亲及手足,现予以逮捕,带回本家,处以”
“死刑。”
无所谓了。
“你是否承认自己的罪行”
“”
“你为何要谋害双亲和手足是否因为被逐出家族而怀恨在心”
“”
“饱受折磨而死还是能留个全尸,你自己选择吧。”
“”
凛被关在囚室中,没有人对他用刑,因为没有必要。
无论他是哪种回答都难逃一死。
囚室中阴冷湿寒,设下各种禁制封印,向来是囚禁罪恶凶徒的地方,关押一个还不足十三岁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大材小用。
凛缩在角落里,刘海遮住双眼,身后的墙壁上印着的是渗入砖块的陈旧血迹,用刀都难以刮净。
不知从哪刮来的阴冷风中似乎还带着以前在此处被用刑者的哀嚎,壁角处不时抖动的烛火在墙上映照出张牙舞爪的黑影,吓破胆小者的心神。
好累啊。
凛抱住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这个姿势从被扔进房间以后一直维持到现在。他的双眼失去神采,涣散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血迹还沾在脸上和衣服上,整个人颓废而狼狈。
好累。他把头埋进双臂中,脊背仿佛被折断一般深深地低落下去。
他跑不动了。
不跑了。
“确定六眼觉醒术式无下限”
“是。”
老者的语气中带着惊喜和意外,自言自语道“果然,近距离面临血亲的死亡能够激发潜能。”那若是亲手手刃血亲
“怎
么你还打上谁的主意了”昏暗的走道里只有几盏小小的油灯,来者的面容和声音在阴影中飘忽不定。
老者转过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和善道“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若是让六眼手刃凶手报了血仇,解了他的心结,岂不是好事一桩。”
“哪怕他是无辜的”
“何来无辜一说”老者背过身去,“只凭那通电话就可以定他的罪。”
如此巧合,老天都在祝他一臂之力。
五条凛必不能活着。
凛在囚室被关押了三天,滴水未进也没合过眼,当五条悟破开门把他拉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脱相了。
“”
要去哪里凛放弃了思考,被五条悟牵着踉踉跄跄往前走。
一路上有人看到了兄弟俩却不敢拦,转身跑去通知家主和长老。
五条悟一脸冷色地把他带到了两张黑白色的照片前,凛抬头看了一下就感觉头晕目眩,立时跪倒在牌位前,捂住口鼻撕心裂肺地咳嗽。
“我听见了。”五条悟平静地说,“你让母亲快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凛头抵在榻榻米上,死死掐住脖子不让自己发出失态的声音。窒息感让血液冲上大脑,他的脸和脖子涨红,苍白的皮肤终于有了点血色。
“为什么是我。”他哽咽着控诉,“为什么是我啊”
“你去换衣服。”五条悟早就让人去准备,按照传统,兄弟俩要为父母守灵和出棺。
凛跪伏在地上,木然道“不去。”
“你是长子,也是我的兄长。”五条悟伸手拉他却被甩开了。
这是有史以来凛第一次拒绝五条悟。
“我不去。”凛死死捏住衣角,“我不姓五条了,你们和我没有关系。”
“最讨厌你了。”
五条悟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苍蓝色的双瞳中写满了震惊和疑惑,他张开嘴开合好几次才发出声音“凛凛最喜欢我了。”
“你很烦,又讨人厌,正因为你是六眼所有人都拿我和你作比较。”凛将压抑在心头数年的话一吐为快,看着五
条悟脸上难过的表情他却没能生出报复的快意之情。
凛不想说这些,但嘴巴仿佛被人控制了一样吐出伤人的话“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就好了。”
不是的。
“如果你没有出生就好了。”
不是这样的。
“我可以当没听见。”五条悟的脸上闪过慌乱的神色,归根结底他只不过是个六七岁又遭变故的孩子,他伸手去抓兄长的衣领。
“你会像他们说得那样杀了我吗”凛用手挡在身前阻止五条悟的动作,“悟觉醒了术式对吧,如果再受一次刺激的话,也许会变得更强。”
“要是真的能成功,我会选择死在悟的手上。”
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即显得很愤怒,他怎么能这么想
“我怎么会杀凛你这家伙给我道歉”他用力地摇晃手中的衣领,因为身高不够而显得有些滑稽。
“快给我道歉”五条悟红着眼睛朝他吼道,“凛是笨蛋”
自从五条悟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以后就再也没有哭过,这是凛第一次看到悟失态的样子,心中突然一震,他用手抱住
“对不起。”凛的眼泪落在五条悟的脸上,却不知是为了哪句话道歉,“悟,对不起。”
对不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凛还是出席了第二天的葬礼,原本应该是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众人的目光隐晦地落在两兄弟的身上。
五条悟冷着脸站在兄长身前半步的位置上,小小年纪却已经显露出凌人的气势,加上六眼的威慑力,没有人想在这时候触他的眉头。
而且对凛的后续安排更让人好奇,很多人已经收到消息,是他害死了双亲,这样的罪人还能出现在葬礼上实在是让人吃惊。
消息再灵通些的人甚至知道不久后就会上演一场手足相残的好戏。
繁复的葬礼结束之后,凛被家主叫去谈话,五条悟拉了拉兄长的袖子。
凛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等我一下。”
如果凛所说,没几分钟后他就重新回到五条悟的面前。他和家主达成了一个
只有两人知晓的约定。
照顾好弟弟。你是哥哥,照顾好悟。
“我要走了,留在这里会死的。”穿着纹付羽织袴的兄长低头俯视他,红色的眼眸没有神采,只留下一片死寂。
五条悟从父母出事之后就有了预感,如今听到这句话只剩下尘埃落定的感觉,他睁大眼睛问“你去哪里”
“随便哪里,没有咒术师的地方。”凛伸出手想要同以往一样抚摸他的头顶,最后却停在半空中,沉默片刻后把手收回。
“可以不走吗我会变得很强,不会有人再对我们造成威胁。”五条悟抬头看他,眼睛里是与年龄不相称的冷酷和理性。不止是咒术方面,他第一次直观得感受到权力的重要性。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不会再有人挡在他的面前。
凛平静地拒绝了他,说“你还是太弱了。”弱者是没有权力提出要求的。
“悟,再见。”
凛在家主的安排下乘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五条凛这个名字从此在五条家成为禁忌,无人再提及,很快消失在纷纷轶闻中。
又是一年盛夏。
烈日和蝉鸣是与嚼舌根一样最令人厌烦的存在。
“听说那位要从国外回来了。”
一声做作的惊呼,有人压低声音追问道“是四年前出国的那个”
“是吧,还是悟少爷的兄长”
“正好四年前,我听人说是做错了事被迫出国的,不知道”
“好吵啊。”五条悟揉着头发从树干上坐起,“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看不就好了,别像老婆婆一样在背后嚼舌根啊。”
“悟少爷我们不知道您在这里,刚才的话都是乱说的”两个仆人匆忙地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尽量缩小身形。
五条悟懒得理会两人,弥漫着白雾的苍蓝色双眼在阳光照射下眯起,不耐烦地说“走远点。”
两人快速站起,低下头朝五条悟所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慌乱而快速地小跑离开。
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在藏蓝色的和服上落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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