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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帝到关押小毒人的地方,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尽显苍老的人蜷缩在地上,脸上全是痛苦之色。
若不是身边的宫人说那是小毒人,皇帝真要怀疑有人将小毒人给掉包了。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压下心中的震惊, 沉声问道。
看守的宫人低着头, 恭敬道“原本还好好的,只是这小毒人突然躺在地上痛苦哀叫,奴才们立即请了御医过来瞧, 只是没等御医过来, 这小毒人就变了样。”
看守的宫人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诡异的事,一个貌若少年的人竟然能够在顷刻间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头,就跟变戏法似的。
皇帝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小毒人,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
原本他就准备借小毒人研制出延长寿命的方子,现在小毒人变成老头, 更是燃起了他的希望。
小毒人既然能够从少年变成老头,那定是有什么方法,若是能够从他口中得出这法子, 那就更好了。
“让御医来好好看看,不能让他死了。还有,该问的全都要问出来。”
“是, 陛下。”
吩咐完,皇帝就带着人走了。
小毒人醒来, 发现自己头发白了,脸上皱纹遍布, 险些发狂。
对于自己这副苍老的模样, 他是一点都不想接受。当初就是为了保持容颜不老,他吃了一种怪药,虽然有不少坏处, 可是却能让他维持着少年模样,他是愿意的。
他扯着自己干枯的白发,一扯就是一大把,仿佛这样一扯,就能掩盖自己变老的事实 。
脑中不停回想着自己这段时日接触过的人和事,试图从中寻找出原因。
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被柳卿乐买下,之后与柳卿乐闹翻,最后被景王抓到送到宫中,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柳卿乐。
等等,难道是因为柳卿乐当初柳卿乐想要害他,他直接咬了她脖子,难道是因为这个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别的。要知道,他的体质早就被药水给改造得差不多了,寻常毒药对他一点用都没有用。
越想越觉得是柳卿乐害了自己,恨不得现在将柳卿乐给杀了。
不过,他们以为把他关着就能关住吗好歹他也是混过这么多年的江湖,只要寻着机会,他就能够逃出去。
等他逃出去,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小毒人恨恨地想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样的炼狱。
云初回到京城,曾敏就带着人来了。
云初看她绷着脸,神情严肃,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哪还不等她问,曾敏就抓住她的手,眼里亮晶晶的,“四弟妹,你是仙女对吧”
曾敏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她原来的模样,整个人就跟变了似的,活泼得很。
云初歪着头,迷茫地眨了眨眼,不懂她为什么这样说。
“我不是啊。”
曾敏握着她的手晃了晃,激动道“你就说仙女啊,从我们铺子里出来的瓜果时蔬不仅比别处新鲜水灵,吃多了还能凝神养颜”
曾敏并不是胡说八道,铺子里的时蔬她也用了,确实是味道鲜美,而且还能养颜。原本她以为是自己想通了,思绪开朗,这身体也就越来越好,可是后来她发现,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最大的原因是她吃了铺子里的时蔬瓜果。
不单单是她一人发现了,不少来铺子里买的人也察觉到了,甚至有些人开始旁敲侧击,询问这种植的法子。
云初抿了抿嘴角,小眉头皱了皱,露出一点羞涩的笑,“这些菜自种在地里起,就有专人为其弹琴,许是这些它们听多了这些,便有了灵性。”
这真不是她骗人,她种植方法和大家一样,只不过就是平常会时不时溜溜。嗯,美名其曰,用爱呵护。
曾敏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我只听过对牛弹琴,这对菜弹琴,我倒是从未听过。”
云初莞尔,拉着他到了园子里,直接让她亲眼看看。
一进园子,悦耳的琴声便传入耳中,曾敏抬眼望去,就见一个姿容清丽的女子坐在亭中,纤细的手指在琴上舞动,灵动的乐曲便从亭中传出,四散开来。
“原来我还只是玩玩,王爷见了,也没拦着,这对菜弹琴就一直留了下来,没想到竟然竟有这用处。”
云初声音细软,说到晏墨时,显得格外甜蜜,如同在糖水里泡过一般。
原本府里种的菜都是自己吃的,她每天到园子里看看就行,就当是消食了。后来园子里种的东西越来越多,她实在是走不过来,晏墨便人做了个亭子,每日让人在里头弹琴。
一开始弹琴的是她,后来胭脂铺子里的青青许是听府里的丫头说了这事,便将铺子里的生意交给了其他姑娘,她自己则主动来了王府,将这弹琴的事给接过了,拦都拦不住。
云初知道,当初她让人救下的姑娘一直想要报答她,尤其是青青,心中更是想要报答,她无法,便同意了。
换了一个人弹琴,园子里的瓜果时蔬并没有因此而放缓生长的速度 而是仍然以令人惊喜的速度生长着,她开心不已。
曾敏听了,心中羡慕。都说景王不喜欢景王妃,若是真如旁人说的不喜欢,怎么会这般纵容
不过,羡慕归羡慕,她并不会嫉妒。越是接触,她就约越喜欢云初,她值得被景王这般宠爱。
“若是旁人这样说我是定不信的,可若是你,我信了,也就你能琢磨出这种古灵精怪的主意。”曾敏笑着摇摇头,拍了拍云初的手。
云初脸上漫上红晕,害羞。
“我想,应当是府中的人种得好,这菜才能这般好。”这种邪乎的事,云初并觉得,旁人听了肯定是不会信的,因此立即补了一条更为合理的原因。
曾敏想了想,应当是这个了。
“应当是了。”
云初弯弯唇,没有再说什么。
问明白后,曾敏心中也有了底,便邀着云初去铺子里瞧瞧。
闲着也是无事,云初跟着她上了马车。
两人坐在马车上,曾敏看着她愈发娇嫩的小脸,轻轻笑了笑。
云初听见她的笑声,小扇似的眼睫颤了颤,“敏敏笑什么呢”
两人本来就是同龄,以前那个称呼,她觉得挺不顺口的,便换了个叫法。
“敏敏”二字让曾敏愣了愣,这么亲昵的名字,从未有人叫过,不过,她一点都补讨厌,反而有些喜欢。
“我笑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与你这般。”
“那现在可以开始想了。”云初歪歪头,可可爱爱的,“我原本还怕你不喜欢我这般叫你,现在听你这样说,那我以后就这样唤你了。”
“好,云初。”曾敏原本也是想叫她初初,但是还是唤她云初,初初这两只太过亲昵,她有些叫不出口,可是她可以在心里这般唤她。
云初捧着脸,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将来的事,谁都不能预想到,曾敏没有想到,她也没有想过。
唔,她想的最多就是自己的咸鱼生活,可是她发现,她越是想咸鱼,就越是不能。
“好,对了,你可听说了,这些时日京城外来了不少流民”想起云初前不久出了城,曾敏突然问道。
云初点点头,“知道的,就是因为这个王爷才让我早些回了王府。”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她现在应该还在郊外的庄子里。
“确实是要回来,现如今郊外乱得很,城里安全些。”
曾敏说的这般严重,云初不禁疑惑道“可是怎么未曾听说过何处有灾情啊”
这流民都到了京城外了,按理说应当早就传开发生了何事啊,可是现在京中一点消息都没有。
曾敏皱了皱眉,“说来也是怪,风调雨顺的,不应当发生什么灾情的。可是就前不久,好几个地方突然下起了冰珠子,将地里的粮食全都冻死了,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原本的储粮也生了虫子,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那为何不及时上报”
曾敏看了眼皇宫的方向,云初愣了愣,随即会意。
皇帝的寿诞将至,这消息若是传出,皇帝定会震怒,民心也会因为这事涣散,地方官想来,极有可能会瞒着不报的。
“这事最后定然是压不住的,之后肯定会派人去处理这事 。”
曾敏没说,派过去的人极有可能是晏墨。
这几年皇帝对景王的态度众人都看在眼里,景王才学武艺皆是不俗,只要是难办的事,皇帝就会交给景王去做。
做好了没有赏赐,做的不好,责骂就停不了。
曾敏担忧地看了眼云初,夫妻俩才团圆多久就要被拆开了,也不知她会不会受得住。
曾敏想到的,云初自然也想到了,以皇帝的性子,处理这件难事的只有她家王爷。
不过,依着她对晏墨的了解,他是愿意去的,她家王爷一直都是一个兢兢业业的超级有责任心的王爷。
“这事,我听王爷的。”云初笑道。
曾敏温婉地笑了笑,“嗯,这样便好。”
两人说着话,马车很快就到了铺子里。
铺子里的生意同曾敏说的一样,很是热闹,铺子里的人很多,可是却井井有条,一点混乱都没有。云初和曾敏坐在马车里看着,并没有下去看,因为她二人要是下去了,难免又会叫店里的人忙活一阵。
云初坐在马车里看着铺子里,前方原本还和谐的人裙中,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朝着人群看去,就见一群穿着破烂衣裳的人围在一起抢着地上的馒头。
吵闹没多久,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匆匆走来,将怀中的馒头分给那些人,嘴巴张张合合,隔得远,云初只知道那男子在跟那群人说了些话,那群人就乐呵呵地散开了。
曾敏眸子一动,眸子满是温柔地看着那男子,笑了笑,“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为人和善,有大才,陛下很是器重。只不过这人太犟,几次违逆陛下的意,现在也就只能在翰林院做些闲事。”
云初拧了拧眉头,只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她想了想,总算是想了起来。
那男子她和晏墨见过,当初他还在街上卖诗呢,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考中了,还真有点意外。
不过也是,那男子本来就有才,能高中状元也是情理之中。
解决完抢食的事,张望面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看着那些流离失所的可怜人,眉头不由得皱起。
高中状元后,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大展身手,为百姓造福,哪成想是这种结果,不仅什么都没做,还处处受挤压、明明他才是状元,可是最后却是榜眼和探花都比他好。
看着百姓流离失所,为了温饱这般争抢,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无力感。
张望低头,轻轻叹了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说完这句,他理了理袖子,准备回翰林院去。
眼角余光瞥见一辆华丽精致的马车,张望脚下一顿,眼底闪过惊喜,脚下也拐了个弯,朝着马车走去。
等到了马车前,他才反应过来,可是到都已经到了,他还是对着马车行了一个礼,扬声道“张望拜见景王妃。”
马车外有侍卫丫头守着,他也就只能站在外围说话。
张望中了状元后,才知道那日和自己讲话的是景王爷,景王爷边上的就是景王妃。他那日那般冒犯,两人还不计较,还将他点醒,这让他感激不已。
王府出行,马车都是有规格的,张望自然知道这马车里就是景王妃。
云初正和曾敏说着张望呢,没想到这人竟然过来了。
听见外头的声音,眉头挑了挑,让容欣放请人过来。
曾敏垂眸,放在腿上的手蜷缩起来。
站在外头的张望一愣,没有想到景王妃竟然会让自己过去。他原本只是想要给景王妃请个安,毕竟景王妃并不一定知道他是谁。他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抬脚往马车走去。
临到马车边,他停了下来,又恭恭敬敬地对着马车里头的人道“张望拜见景王妃。”
隔着马车,云初勾了勾唇,温声道“不必如此,倒是应该恭喜大人,得偿所愿。”
张望摇了摇头,眸子里满是感谢,“当日多谢王爷王妃的提点,微臣才醒悟。”
“大人本就有才,高中是迟早的。”云初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这人少些了什么。
嗯,应当是志气,想来是遭遇了官场的毒打了。
“唉,得偿所愿才发现,当初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张望长叹一声,脸上尽是惆怅。
不等云初说,张望自己就先说话了。
许是被景王妃夫妇点醒过,他打心底里将这两人当成自己的知己,正巧心中有诸多感想,这话就忍不住了。
听见他这般丧气的话,曾敏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云初并没有看到曾敏的奇怪之处,她只是觉得张望现在这样,像极了刚入社会的社畜。
年轻人啊,这才刚开始呢,现在就丧气,那以后还怎么办哦。
云初淡淡一笑,语气温柔道“既然想做,为何不坚持呢时机一到,大人想做的,自然能够做到。”
张望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只觉得景王妃在安慰自己。
“时机难寻啊。”他迷茫地看着马车上的纹路,心中都不相信自己能够寻得机会。
他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学子,家中供他苦读这么多年已是不易,他性子又直,在官场上极易得罪人,因此这时机对他来说,难得很。
“未必,本妃相信,有朝一日,大人定会有所成,只是希望大人能够不忘初心。”安慰人什么的,云初觉得她可以。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啊,社会主义接班人云初上线。
张望没想到,景王妃竟然会这般说,心中升起感动。
是了,景王妃都这样说了,那他将来定是可以的。
他抬头,面上满是光彩,浑身充满了斗志。
“王妃说的是,多谢王妃再一次点醒微臣。”
这人一说完,对着马车又行了个礼,然后挥了挥袖子,满脸带笑地大步离去。
守在马车外的容欣见此,也是蒙了,她还未见过这种性情的人呢。
“王妃,那张大人走了。”
“嗯,走了便走了,许是他自己想通了。”
曾敏掀开和车帘,看着前方张望走路生风的背影,唇角弯了弯。
“这位新科状元倒是个真性情。”
云初捂着脸,“唔,确实。”
曾敏看了她一眼,低头装作随意道“云初你是如何认识这张大人的”
云初也没瞒着,直接将他们的相遇说了出来。
曾敏在旁静静听着,唇边的笑容一直挂着,云初说完她都没有反应。
云初抬了抬眼,此时才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敏敏这是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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