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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林开阳在训练室的角落找到了岁摇光。
看着睡眼惺忪的岁摇光,她直接就被气笑了。蹲下来,林开阳跪坐的岁摇光面前,身体前倾,声音温柔“摇光,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一定是因为她今天偷偷放水,结果没想到有惩罚”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本应该睡觉去了的司天辅却戴着睡帽抱臂支在门板上。
“出去。”摆出抗拒沟通姿态的岁摇光听到这欠揍的声音,果真抬起头,直勾勾盯着门口金灿灿的身影。
像是呼啸的暴风雪一样,岁摇光的信息素径直向司天辅涌去,完全没有任何先兆可言,好在离得近的林开阳反应迅速及时拦了下来。
“切,我走就走。又不是受虐狂,跟谁不知道你拳头硬一样。”
说走就走,司天辅也没有半分留恋,头也不回踩着自己的棉拖鞋转身离开,仿佛特意跑来奚落对方的不是自己一样。
眼见着司天辅走远了,林开阳扭脸正对着岁摇光“所以摇光能告诉我,究竟怎么了吗”
勇闯天涯的雪花消失了,又一次冻结成亘古不变的冰层,沉默的空气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弥漫,就在林开阳以为岁摇光不会开口的时候,轻轻的声音从空中落下,带着茫然和难过。
“我不知道。”
“她总是狂妄到没边,认为自己可以carry全场。”
“我也不太清楚啊,但是岁姐因为老黑鬼这件事似乎闷闷不乐一天了。”
那次睡前的对话不期然映入林开阳的脑海,看着萎靡不振的岁摇光,林开阳似乎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摇光,你听我说你没有那么重要。”
“不,我很重要你让我一个人躺会就好了,快去睡觉。”岁摇光摇摇头,并不赞同林开阳的观点,并接着把头埋起来,拒绝林开阳的观点。
“不,摇光,你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你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你的失误不会成为压垮团队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能够次次都凭一己之力就力挽狂澜;更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就引起对方剧烈的不快,或者导致他人命运就因此改变。
但是,摇光,你对自己而言,却是最最重要的,对自己再好一点,世界也没你想得那样坏,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岁摇光还是有一些迟疑。
温暖的怀抱向岁摇光张开“可以的。你可以对很多事情说不,也可以对很多事情说要。只要这些事情是合法的合道德的,即使不近人情也不是你的问题。”
轻轻抱了抱岁摇光,林开阳松开双手“所以,好好睡一觉。大家其实都很关心你,真的不用把自己锁在条条框框里,嗯大家还没有小气到因为你放水就责怪你没有五连胜,放轻松。”
好吧,放轻松。岁摇光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
“那你先去睡觉吧,我一会也睡。今天晚上不好”
“嘘,才教过你的。不要说对不起、不好意思,实在非要说也应该用谢谢。”
“好吧,谢谢你,还有阿辅。”
见岁摇光似乎确实对长久坚持的教条有所动摇,林开阳也知道她需要自己整理一下思绪,便起身先一步离开了训练室。
只是刚睡下不久,她就听到宛如拖拉机“哒哒哒”的引擎发动声响起。
林开阳
多事之夜吗
带着费解的表情,林开阳穿着拖鞋走到车库,却见岁摇光换了套衣服准备出门。
“摇光,你这是”
刚要按下自动驾驶按钮的岁摇光,听到声音,动作僵住了,但想起林开阳才和自己说的做自己,整个人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要出门。”
“我知道,我是说你要出去哪里。”
岁摇光听言,沉默一会,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去做快乐的事。”
“好吧,那注意安全。”
林开阳目送着岁摇光驱车离开宿舍,真的开始有些忧心了,折回去找司天辅。
果然,司总还没睡,看来最近的业务确实比较多。
摘下平光镜,司天辅捏了捏鼻梁,放下手里的东西,下床的时候顺便给童益算掖了掖被角,转身带上门“什么情况”
“摇光大半夜地说她去做快乐的事了。”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司天辅一口水呛住,脸都涨红了,“你说什么”
“她说她要去做快乐的事情,你知道摇光有什么可以在深夜展开的爱好吗”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下去,指不定要被封了。
所以在你们用童益算做的摄像头干扰器工作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直播才恢复正常,我就听到了这么劲爆的话题ーー
相应内容是需要才能解锁是吗你们也没给我们充的机会啊爷有的是钱我要看付费内容
等等,岁摇光出门是把直播精灵带上了吧她直播间好像是开的诶
啊这,做快乐的事情不能带着观众吧不是,这合理合法吗
所以快乐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夜钓啦
拎着鱼竿儿和马扎和桶,岁摇光晃悠悠地走到她觊觎很久的口儿边,从来的第一天她就注意到这个绝佳的风水宝地,但受限于资金和时间,一直没有对想法付出实践,今夜她热血上头难得阔气了一把,兑换了个“永不空军”的限定渔具包。
一壶茶,一包烟并没有抽烟,一根鱼竿钓一天。
从星夜茫茫到旭日初升,岁摇光的桶里始终是空空的。
哈哈哈哈啊哈哈,建议改成“永不空军”1
我算是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林开阳说的这么含含糊糊了,确认过气息,是老非酋没跑了。
你整的这么专业,差点唬住我了,好家伙,原来是过了新手保护期的“钓鱼老a”
也难怪岁摇光心态这么好,我感觉爱钓鱼还能不影响日常生活的老哥心态方面都是坠吊的
眯着眼望了一眼红彤彤的太阳,又低头扫眼表,差不多得回去溜嘶哈了,岁摇光心满意足地收起工具,开始返程,然而回来的还是有些晚了,白宿山已经顺手接下溜嘶哈的工作,据说是带着童益算和雪橇出去的,也不知道他是想干什么。
放好工具,只听见厨房那边林开阳和司天辅的说话声。
看着林开阳兴冲冲地去温室花房里摘了一捧花回来,轻巧地敲碎鸡蛋,认认真真地手持电动打蛋器低速打发,司天辅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你似乎很热爱这些”
“什么”因为打蛋器的噪音,林开阳没能太听清司天辅说的话,她关掉打蛋器,望向司天辅,眼底还残存着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
看着司天辅欲言又止的神情,林开阳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你是想说我喜欢这种很oga的活动,对吗”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
“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想过把兴趣和职业结合起来。”
把兴趣和职业结合起来啊
林开阳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眨眨眼睛,冲着司天辅笑了笑,却有意回避了这个话题“阿辅过来帮我筛一下蛋糕粉吧一个人还是有些麻烦的。”
打蛋器的噪音再一次响起,覆盖了之前略微有些古怪的氛围。
但是如果司天辅那么容易放弃就不叫司天辅了,气急之下一把握住林开阳的手腕,他不满地蹙眉“你在回避什么林开阳,我注意到每次提到有关的话题,你都会不自觉的绕开。你在害怕什么。”
轻轻拨开司天辅的手,林开阳却始终不愿意多言“如果筛蛋糕粉也太麻烦了,就先放着吧时间比较充足,一会我再弄。”
转过去拿细砂糖,林开阳不愿意直视司天辅咄咄逼人的目光。
怕什么
当然是怕失业啊。
不同于摇光、白哥、阿辅还有童童,她没有可以作为退路的显赫家世、没有可以作为替自己顶天立地的兄姊,她没有勇气去用一生践行“我只做我所热爱之事”,因为她输不起,真的输不起。
离开军事系统,应该已经是她做的最叛逆的事情了。
打蛋器的噪声嗡嗡,却给了林开阳些许平静与安全。
她专注地做着手头的事情,好像躲进安全区的蜗牛一样。
“林开阳,我能感觉到你在逃避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够说出来我们不应该都是队友、朋友吗”
他早就觉得这个aha和他以往接触的多少有些不一样,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不同。只觉得,这个aha过于beta了一点绵得慌,甚至有些oga的懦弱了。
虽然有一个能兼容自己强势个性的队长对司天辅而言的确舒服,但这还是太没有一个aha的闯劲儿了。
慢慢放下手里的打蛋器,林开阳沉默地拿起小筛子,就在司天辅以为这次的谈话要不欢而散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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