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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 我是怕你害羞。
你可不要哭。
“我哭什么” 林昭倒背着小手转过身，歪着脑袋看他。
谢辰青剑眉微挑，看她蹦蹦跶跶, 从晚饭时如假包换的小小淑女, 一键切换出游的小学生。
他无奈, 打开行李箱收拾东西, 所以没注意到, 背过身之后林昭脸一点一点红了。
她都已经这么大了，肯定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学的时候多多少少被室友科普过，温宁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脸皮薄成这样，以后跟你家军校小哥哥亲亲抱抱, 干点儿情侣之间该干的事的时候, 你怎么办”
那个时候的林昭，不过是个刚从高中校门走出来的纯情乖宝宝。
听到这样的话, 只会被子蒙脸说“我要睡觉了”。
后来, 那些丰富多彩的小说电影电视剧，让她该懂的几乎就全部都懂了。
她就是很难把那种事情和谢辰青联系在一起。
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武警中尉, 怎么可能嘛
喜欢一个人，忍不住就想离他近一点，亲亲贴贴, 睡觉也要抱抱。
可是明明睡在一起那么多次, 谢辰青没有半分逾矩。
就连接吻的时候也很照顾她感受，并不会像室友们说的，手乱碰谢姓帅哥规矩得很，简直就是个纯情少年。
她甚至老实巴交地觉得，等结婚以后，控制不住自己先扑上去的那个, 是她都说不定。
林昭转过头，谢辰青正把他的衬衫和她的长裙挂到衣柜。
背影清瘦高挑，白色衬衫扎进腰里，长腿赏心悦目。
这个人怎么能好看成这样。
她忍不住想，下一次一起出来玩，会不会是蜜月呢
这个想法让她脸热，也让她心里甜得冒泡泡。
海景民宿，有很大很大的落地窗，阳台外面就是海。
林昭没心没肺在床上扑腾了两下，又忍不住拉开阳台的门。
海风扑面而来，暖色灯光下，海上的漂浮床晃晃悠悠。
这里的冬天依旧十几度，她见长辈穿得淑女，淡色长裙搭浅米开衫。
当即把开衫脱下来，长发挽起，拎起裙摆光着脚，小心翼翼坐到漂浮床上。
一张开手臂，海风和夜色就抱了满怀，开心到要飞起。
谢辰青像个带小朋友出游的家长，好笑看她“带你出去吃还是在酒店吃。”
林昭终于分了一点点注意力给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饱”
在爷爷奶奶家，他怕她不自在，视线全程没有离开她。
除了他给她夹的菜，她全程不好意思动筷，小口小口吃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林昭想都不用想，一下就猜到他没少看她，她趴在晃晃悠悠的漂浮床上“在酒店吃吧”
当地各种特色小吃，没多会儿就送到房间。
林昭吃东西口味重、喜欢咸的辣的，但是吃完辣的，又会想吃甜的。
石板烤肉、香辣卷粉、卤饵丝令人食指大动，乳扇小汤圆、手工麻糬、鲜花饼香气馥郁。
她餍足地眯起眼睛，谢辰青笑着捏她脸“怎么像是给点好吃的就能骗走。”
“如果是小谢的话，不用骗我也走，”林昭咬了一口手工麻糬，字音含糊，“唔这个好好吃”
当即递到谢辰青嘴边，谢辰青低头，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还不错。”
“是吧”林昭美滋滋吃完小半个麻薯，又对谢辰青手里的酒产生浓厚兴趣。
“酒里泡的是什么呀”她双手托腮，好奇问他。
“雕梅，青梅做的。”
酒精度数不高，味道她应该会喜欢，想让她尝尝。
谢辰青倒了一小杯给她，叮嘱小朋友般“只可以喝这些。”
林昭笑眼弯弯，小口小口浅酌，雕梅酒酸酸甜甜带一点刺激的辛辣，比她喝过的所有奶茶都绝。
她手撑在身侧，小腿晃晃悠悠啪嗒啪嗒踩水，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现在就好了。
天边是灿烂星河，眼前是心上人。
他修长手指握着玻璃杯，染着酒气的薄唇绯红，眉眼比冷月还要清绝。
像是画里走出的世家公子，远比他杯中的酒醉人。
林昭轻声喊他“谢辰青，我还要一点那个梅子酒。”
谢辰青“白酒泡的，不准喝了。”
“青梅竹马，就应该喝青梅酿的酒”她皱眉，“我酒量很好的，你相信我我有时候赶新闻稿写不出来，也会喝一点点酒，灵感瞬间就爆棚”
慢慢的，海上起了风。
林昭脑袋有一点点发昏，谢辰青扶着她从漂浮床上下来，差点没踩稳，直接跌到他怀里。
她在他怀里蹭蹭，碰瓷似的粘着他不放，脸颊贴在他颈窝，又软又烫，是醉酒一样的红。
“去洗澡好不好，”他低头看她，“时间不早了。”
怀里的小姑娘，没长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呼吸温热贴在他侧颈，嗓子发干。
林昭抱着他腰不松手，片刻后，揪了揪又捏了捏“谢辰青，你有没有腹肌呀”
她一直都很好奇来着。湿漉漉的眼氤氲着酒气，认认真真看着他，是真的醉了。
“有没有嘛”
谢辰青低声“有。”
林昭眼睛一亮，发现新大陆一般“真的”
“你平时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他牵过她的手，隔着衣服放在自己腹肌位置。
林昭伸出一根手指，低头戳戳、碰碰，一块一块的，摸起来手感特好。
礼尚往来，她也拉过谢辰青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醉醺醺的小脑袋瓜，热情邀请他“你也捏捏看。”
谢辰青耳根微红，修长白皙的手指被林昭抓着，女孩子的体温透过单薄长裙，落在他掌心，没有动。
林昭摁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肚子上，“捏到了吗”
她眉眼弯弯仰起小脸看他，像只亮出肚皮的晒太阳的猫猫，等他摸摸肚皮。
谢辰青听见她得意道“我没有腹肌，只有一肚子肉肉”
语气骄傲，尾音拉长，声线软得不像话。
“真是长不大了。”他眼睛无可奈何弯下去。
好奇林昭记者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小脑袋瓜里，悄悄藏了多少可爱想法。
林昭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安心被他抱起来往浴室走，听他温温柔柔在耳边说“早点洗澡睡觉，明天带你出去玩。”
“行吧。”她勉为其难。
他弯腰把她放在浴缸边沿坐着，身上的长袖衬衫折了两折，去试水温。
林昭双手撑在身侧，小腿晃悠，“谢辰青，你得帮我拿睡衣。”
谢辰青拉开行李箱，女孩子东西收拾得细致，贴身衣物折叠整齐装在透明袋子。又去找睡衣，棉质吊带款式睡裙。
他耳根发烫，把衣服放在置物架，带上浴室的门。
射击时端得四平八稳的心跳，突然就开始不规律起来。
打开窗，冷风拂面，热意在水声之中难以消散。
林昭穿着吊带睡裙从浴室出来，长发半干散在前胸后背，湿气蒸得脸颊绯红，皮肤在暖调光线下显出牛奶质地，眼睛湿润，像在泉水里浸过。
对上他视线，她抿着嘴角笑笑，坐到床边长发抚到肩一侧，乖乖自己吹头发。
她皮肤白，长发显出绸缎般的质地，随着动作被黑发遮住的蝴蝶骨显现半截，肩颈线条清瘦又脆弱。
谢辰青挪开眼“我去洗澡。”
“那你快点，”林昭吹风机停下，“我等你一起睡觉”
吹风机收好。林昭太喜欢他选的这家民宿，从拱形的落地窗看出去，星空触手可及。
她忍不住在大床上滚来滚去，一个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去
揉揉脑袋自己爬起来，想起谢辰青，又乖巧只睡床的一小半边，把另一大块位置留给她家小谢。
薄被盖过肩膀，小脑袋瓜慢慢变得迷糊，脸颊也烫。
她猜这就是醉酒，醉酒是大人才会有的体验，和男朋友睡在一起也是。
谢辰青洗完澡，林昭在棉被里窝成小小一团，呼吸均匀绵长，睫毛驯顺垂着，已经睡着。
心一下子就软得不像话。
“你是真不知道，跟男朋友一起睡会发生什么。”
他在床边地毯坐下来，温柔俯身。
女孩眉眼柔软，白皙脸颊微微泛红，修长手指把她脸侧长发顺到耳朵后面。
睡梦中的小姑娘忍不住皱了皱眉，攥住他手指压在脸颊一边，可爱得不行。
谢辰青难得像个小男孩起了玩心，在她脸颊亲一口，轻声呢喃“好喜欢你。”
他们自幼相识，小学分开，高中阔别重逢。
之后的每次见面都意味着分别，异地、异国，到现在，能看到她的每分每秒都觉珍贵到无可比拟。
月光拢着他清瘦颀长的身影，眉眼干净到冷淡。
他安静看她不知多久，最后低头亲她额头“昭昭晚安。”
冬夜寂静，隐隐能听见海风拂过。
谢辰青从柜子里拿了备用枕头到沙发。
自认算不上正人君子，在面对林昭的时刻，但并不想在婚前趁人之危发生什么。
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有过这样朝夕相处的时刻。
食髓知味。
想结婚，想据为己有。
林昭喝了酒，半夜被渴醒。
借着小夜灯昏黄的灯光，能看到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酸甜可口的酸梅汤。
肯定是谢辰青放的，这个武警小哥哥怎么温柔细心成这样。
咕咚咕咚喝完，才发现谢辰青睡在床边的沙发，手腕挡住眼睛。
背景是深蓝夜幕星河万里，他皮肤冷白发透，像月光下的睡美人。
她轻手轻脚下床。
谢辰青浅眠，还没睁开眼，就察觉自己身上压下软绵绵的重量。
林昭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爬过去，爬到他和沙发靠背中间那一小块缝隙，“砰”地一下砸在他怀里，脑袋还碰在他肩上。
那块地方实在太小，她一过来，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他一只手臂给她枕着、另一只手给她揉脑袋“疼不疼”
林昭瘪着嘴角“当然疼，都怪你，要不是你不老老实实睡床上，我就不会半夜爬过来找你，也不会碰到脑袋”
说着说着，她就委屈起来“你不抱着女朋友睡觉，一个人窝在小沙发上干嘛呀”
小眼神儿幽幽怨怨的，睫毛扑闪扑闪，仰头望着他。
“我的大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辰青没睡醒，声线微哑，恰如其分的一点鼻音和温热呼吸一起，撩拨得她耳朵发麻。
“知道啊，找男朋友抱着睡呗，”林昭侧躺，手还在他身后拍拍，哄小孩似的，“好啦，睡吧睡吧。”
怎么醉酒可爱成这样。
谢辰青皱着眉笑“还没醒酒”
林昭不服气地“哼哼”两声“本来就没醉。”
她眼睛明亮，在无边夜色下依旧黑白分明，目光越过谢辰青肩侧，去看阳台风拂过的纱帘和朦胧月光，和月光下映着星辰的深海，小小声感叹“好好看”
吊带款式的睡裙经不起她一晚上小孩子似的爬上爬下，好在长发遮挡。
谢辰青视线移开，可怀里依旧温软，触感无法忽视。
他是到膝盖位置的黑色运动短裤，她的睡衣裙摆盖到小腿，不经意的肌肤相贴，电流顺着神经而上。
一双清澈的眼黑而暗沉，索性闭上眼，不敢再看她。
“外面再好看也没有我们家小谢好看。”怀里人又出声，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今晚的林昭话多，还格外有精神。
她起身趴在他肩上，摸摸他浓密乌黑的剑眉，指尖顺着眉心鼻梁往下，指腹蹭蹭他长长的睫毛，“谢辰青，你眼睛生得真漂亮。”
他睁开眼，嘴角轻勾“比不上林昭。”
林昭“嘿嘿”一乐，又遗憾道“可惜我是长不出这样的眼睛啦”
软软的手指一下一下在他眼角摩挲，谢辰青心尖发痒，小姑娘突然甜甜喊了声“但是我的宝宝可以”
“你的宝宝”谢辰青低头，鼻尖轻轻蹭她额头，声音低而含笑，“在哪儿呢你的宝宝。”
“等咱俩生一个呗，都说女孩随爸爸，男孩随妈妈，那我要生个女孩，像我们家小谢，可就太棒了”
“你说对不对”她笑，小兔牙可得意，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像窝在狼身边的兔子，酒精麻痹神经，让她失去所有对危险的感知能力。
自己喜欢好多年的小姑娘，衣衫不整睡在自己怀里，开开心心畅想和自己的宝宝。
谢辰青垂眸看她，喉结滚动，某些一直坚持的想法轻而易举被她撬开，轻而易举全线崩坍。
酒壮怂人胆，林昭以前也就犯犯花痴，或者厚着脸皮要他亲亲。
而现在，她摁着他肩膀，低头时长发散在他脖颈胸口，嘴唇轻轻印上他的。
带着淡淡酒气，和青梅的酸甜。
见他没有动作，林昭心想他是被自己亲懵了，扯住他t恤领口又凑上去。
学着他的样子，唇瓣微张，含住他薄唇轻抿。
谢辰青没有闭眼，瞳孔黑得深不见底，微扬的眼尾弧度锋利，禁欲也勾人。
他安静看她亲他时的细微表情，看她因为他不主动微微皱起的眉毛和嫣红的唇瓣。
“你怎么不亲亲我”
“不亲我的话我就睡了喔。”
林昭刚要躺回去、在他怀里睡个舒舒服服的回笼觉，这个时候谢辰青摁住她的腰，一瞬间的天旋地转。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认命一般垂下眼睫，动作快得林昭来不及闭眼，谢辰青低头覆上来。
无法忽视的攻击性似乎有重量，席卷而来，压在她身上，心尖不可抑制发颤。
林昭黑发散开，落在肩颈胸前，和白皙柔软的皮肤形成强烈视觉冲击。
片刻后被他手指轻轻撩开，取而代之的是柔软湿润的触感，谢辰青挺直的鼻梁抵着脖颈下滑，睡衣的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肩头。
空气变得旖旎滚烫，今天的谢辰青好像并不温柔，呼吸变得不规律且重，纠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视野变得朦胧，隐约看见窗外月色融进深海，随着风起涟漪层层漾开。
谢辰青起身，双手扯住短袖下摆，清瘦有力的肌肉线条完整暴露视野。
肩颈锁骨的线条完美清晰，来不及细看，他已经再度覆下来，脱下的短袖盖在她身上。
林昭一抱，真真实实抱到他的腰，掌心之下的皮肤温热，有粗粝的触感。
她指尖落在那，在他侧头吻她脖颈间隙，轻声问“这里是怎么了”
“中国女孩被人贩子骗到k国，营救的时候被犯罪分子划伤。”
她的手指往上，落在他脊背，“这道呢”
谢辰青低头看她，长睫浓密，眼尾泛红“军警扫毒，射杀毒枭k。“
林昭心里酸涩，耳朵却在发烫，意识快被灼烧到融化，开口声音已经软得不像话。
“怎么这里还有”
谢辰青声音不清润、低沉微哑，在她耳边轻咬“被毒贩匕首划伤。”
她的心被一点点揪起，大脑不受控制还原谢辰青受伤场景。
手臂勾住他修长脖颈往下压，主动仰起脸迎合他愈加深入的亲吻。
莫名想起大二那年他带军训。
十九岁少年冷而干净的声音，不带一丝笑的脸，说谢辰青，你们今年的军训教官。
想起她顺拐时谢教官淡淡看过来的那一眼，规整的军装领口，腰带扎出的窄瘦腰线，还有制式长裤下的长腿不管哪个方面，都是极品。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穿军装，和现在的他，很不一样。
意识变得黏腻快要融化，身上起了薄汗。
林昭清楚感知某些变化，羞红脸，干巴巴憋出一句“谢辰青，你不对劲。”
谢辰青长这么大没被一姑娘折磨成这样过，却完全没有办法。
脸埋在她颈窝，微喘，落在耳边的气音清晰又让人脸热。
“赶紧睡觉。”声音都是哑的。
他起身去卫生间，脊背线条冷而禁欲，干干净净的很好看，窄瘦的腰上腹肌清晰，人鱼线更是一绝。
浴室的水声清晰，林昭红着脸把肩膀下面的吊带拉回去，才发现这个角度什么都看得到
也难怪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想到刚才他亲了哪儿，脸颊像是在蹿火。
那他去卫生间
林昭把脸埋进沙发，自己要把自己蒸熟。
－
翌日。
短短几天假，谢辰青作息还是部队作息。
让奶奶帮忙推荐的早餐，只在当地早市有，去得晚了就吃不到。
早上七点，林昭睁开眼睛，人舒舒服服盖着薄被躺在大床上。
身侧已经没有人，但是微微凹陷的枕头，说明昨天谢辰青是在她身边睡的。
某些画面，似梦境又似现实，蓦地在脑海回放。
她花费了一点点时间，确认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忍不住“哎”了声，恰巧门把转动，谢辰青买早饭回来。
加丰富食材的烧饵块、饵丝、油粉，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就每样都买了一些，还有昨天她吃得最多的手工麻糬和不泡酒的雕梅。
早饭放到阳台木质餐桌，谢辰青低头去看熟睡的小姑娘。
林昭闭着眼睛装睡，所有神经都敏感，
察觉他俯身，手轻轻摩挲她脸颊，小男孩似的开口“怎么可爱成这样，好想抱回我自己家。”
清冽的薄荷味道靠近，他低头亲亲她。
她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弯弯的明亮的眼睛满是笑。
“行吧，我准啦。”
谢辰青挑眉“醒酒了”
林昭心虚得不行，干脆装失忆“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啦有没有吵到你”
她睫毛轻轻颤着，眼睛不敢看他。
谢辰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又主动又可爱。”
林昭干巴巴，笑得又可怜又狗腿“可爱我勉强算吧但是主动什么了呀”
谢辰青佯作思考，漫不经心道“也就是抱着我亲，加上把我摸了个遍”
林昭当即被子一掀、鲤鱼打挺坐起来“我是看你身上好多伤不是想摸你”
“噢，”谢辰青嘴角翘了翘，“没断片。”
她眼睛瞪他，因为脸红而毫无气势“我去洗漱了拜拜”
小背影气鼓鼓，走出一往无前的架势，卫生间的门“哐”一下带上。
浴室水汽弥漫，林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更红。
她磨磨唧唧从浴室出来，谢辰青正在书桌边写字，侧脸看过去鼻梁挺直。
林昭悄悄把带来的相机打开，声音甜糯“现在是2月14日早7点，我现在呢是在d市，托谢警官的福，本人住上了海景房。”
镜头对准阳台外，林昭自己配音“铛铛铛铛”“是不是特别美”
她说完，又小小声补充“但是比不上我们家小谢。”
拍完清晨第一缕阳光和海面，林昭镜头一转，对准写字的人“我们学神大清早的在写什么呢”
谢辰青弯着眼睛，温温柔柔“不告诉你。”
上次不告诉她，是那张卡片。
如果那个时候她看到，她一定会跟他在一起，不让他一个人承担所有。
林昭倒背着小手，在谢辰青身后探头探脑。
这次他没有不让她看，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字“恋爱报告。”
部队恋爱结婚都要打报告的，恋爱报告是在结婚半年前打。
她曾经在家里抽屉里，看到过爸爸妈妈的。
他写字，她从他身后抱过去，下巴抵在他肩侧，看他清绝的侧脸。
谢辰青握笔的手指修长漂亮，很郑重地用了钢笔，每一个字都有漂亮凛冽的笔锋。
字如其人。
心脏变得软乎乎，在甜甜的棉花糖堆里跳着。
好像高中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他写字的样子，仿佛又看到跟她同桌的少年。
想起十七岁的谢辰青，总有种想起小初恋的怦然心动。
“支队党支部
本人谢辰青，男，汉族，1997年10月17日出生，d省荆市人，大学本科学历，中员，2014年8月入伍，武警中尉警衔，现任武警江城支队排长职务。”
顺着往下，林昭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恋爱对象林昭，女，汉族，1998年7月7日出生，d省荆市人，大学本科学历，中员，现任武警部队政治工作部宣传文化中心军事记者。”
林昭抱着他脖颈，圆眼睛笑成月牙“谢辰青，你要不要写上谢辰青与林昭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十七岁那年一见钟情”
谢辰青笑着捏她脸“领导，别闹。”
林昭见他笔尖停顿，似乎在措辞，抱着他脖子晃呀晃，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写上吧，写上吧。”
谢辰青低声应了，语气与说正事无异“好，连你小学转学哭鼻子、扯着我袖子擦鼻涕，一起写上。”
他偶尔在她面前会像个小男孩。
比如故意用胡茬蹭她，搓糯米小圆子搓出个子弹形状，又比如现在逗她，都让她觉得很可爱很喜欢。
“要不要再写上你特别特别喜欢我，喜欢到我没睡醒都要偷偷亲我还老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表白”
林昭厚着脸皮说完，声音软甜。
如愿以偿看到谢辰青耳朵红起来，她伸手捏捏，听见他云淡风轻说了句“待会收拾你。”
还能怎么收拾林昭被他惯得无法无天。
她下巴抵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看他因为被自己打扰、直到现在都没写完的恋爱报告。
“我与林昭相识于1998年7月，恋爱8个月，特向组织报告。”
林昭笑出声 “你是不是有点夸张，那个时候我才刚出生，还是个小婴儿。”
谢辰青笑着偏过头，亲亲她的脸，“早知道应该让奶奶订娃娃亲的。”
他最后签上自己名字，落上今天的日期，林昭满心欢喜拿起来。
被谢辰青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她窝在他怀里又认认真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林昭“打了恋爱报告之后呢”
谢辰青微抿了唇“结婚报告。”
结婚报告。
林昭心扑通扑通。
看完之后，报告认认真真放回去。
她低头，对上一双温柔干净的眼睛，弯弯的亮亮的，清澈如水“我以前也没发现，我们小谢这么爱笑。”
他穿白色跟穿军装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好看，干干净净，像初冬新落下的第一场雪。
闻言，轻笑了声“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是喜欢笑，还是喜欢你。”
嘴唇薄、唇线清晰，勾起的弧度漂亮，林昭忍不住抱着他脖颈亲上去。
她坐在他腿上，她所有表情都尽收他眼底。
谢辰青看见她抿着嘴角笑，欢喜和羞涩都含蓄，眼里的喜欢却不加掩饰。
面前场景和昨天夜里一点点重合，林昭脸后知后觉热起来，亲完想跑，奈何被他揽着腰。
“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谢辰青揽着她的腰带向自己，仰头时喉结轻滚线条清晰，笑着反客为主，“原来是只小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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