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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风铃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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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神同泣6

    南月回气得肝疼。

    他、他丑这小丫头片子吃了哪儿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说他丑

    南月回气不过,把怀里的人丢了出去“嫌我丑,那就滚。”

    铃兰哭得更大声了,“我不你怎么那么丑啊,太丑了我要保护你啊,不然你被人抢走了怎么办啊”

    南月回脑壳疼。

    李簌道“你收敛一点。”

    南月回气得肝肠寸断,感到冤枉极了,被说丑还不能发脾气了

    铃兰又爬了过来,揪着南月回的衣裳摇他的人,“你说说你,已经那么丑了,我再不管你,你该怎么办啊”

    南月回“”

    南月回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为我操碎了心啊。”

    这下铃兰又不说话了,脑袋埋在他胸口又是一阵哇哇大哭,还不停地在蹭眼泪,蹭得他胸前一片都湿透了。

    南月回双手握着拳,将少女从胸前扯下来,道“死丫头,你累了,回你自己屋里去睡觉”

    哪知这铃兰被推开后,孜孜不倦地又跳回来,这下还像只兔子般直接跃到了南月回身上,双臂勾着他的颈,双腿架上他的腰,死命的摇头拒绝,她发间系着的金发带像是流光挥动,一下一下都抽上南月回的脸。

    “我不我不我不我不我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就不回去不回去你丑一天我就在这儿一天嘤嘤嘤”

    南月回“”

    南月回微微动怒,克着嗓子恼道“你当尾生抱柱呢给我下来”

    铃兰丝毫没被威呵住,反倒更是抱紧他,嘴里还是重复刚刚那些不要不回去打死我都不听这类胡搅蛮缠的碎碎念。

    两人这种样子,在旁人看来就有些尴尬了。

    李簌就是这个旁人,真是太有伤大雅,只得轻轻别过头,暗自清嗓,生硬道“铃兰姑娘现下这般,恐是需你亲自送她回屋了。”

    可铃兰姑娘到底也是个小姑娘家,又从小被逐劾这种妖怪养在身边,显然是没经受过人类礼教的教育,且也不是他烛阴派的人,自然不好多言说什么。

    但对南月回就不一样了。李簌又回过头,目光直接对上南月回的脸,刻意不往下看,眼中满满都是不满。

    南月回太了解李簌了,他向来喜静,这会儿铃兰又哭又闹在他身上挂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李簌便将所有锅都彻彻底底算到了他头上。

    南月回头都大了,身前像是背了个襁褓娃娃,饶是他南月回是个喜热闹之人,也感到头痛剧烈,手捂住她哭闹得不停的嘴道“小姑奶奶,我亲自送你回去,你给我,立、刻、闭、嘴”

    铃兰竟然还真的安分了,靠着他的肩秒睡,南月回只得赶紧拖住她的腰,让她安稳地继续挂在身上。

    南月回“”

    他气得鼻子都快歪了,这死丫头究竟是真醉假醉

    晚风猎猎,维叶簌簌,已是三更时,整座风铃岛都异常寂静冷清。

    南月回抱着怀中人儿来到西边的小屋,进去将人安稳的放到床榻上,却怎么也起不了身了。铃兰那双手和粘住了般扯都扯不下来,一直圈着他的脖子。

    南月回无奈之下,捏住她鼻子,捂住她嘴巴。

    一会儿后,少女挣扎地松开他,扯他的胳膊拯救自己的口鼻。

    南月回刚刚被她气得半死,这会儿打算报复回来,将她丢在床上,自己一腿跪在她的床榻上,堵住她呼吸的手牢牢地固在她鼻子嘴巴上,让她憋气到涨红脸才松手。

    铃兰呼吸到新鲜空气,可怜巴巴泪眼朦胧地睁开眼,她早就醉得一塌糊涂,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道重影,却能明白眼前的人定是那南月回,脑子也没过,猝不及防地就逮着他的衣领往自己面前拽。

    “不准你走”

    南月回始料未及,根本没想到还在呼吸空气的铃兰会突然来这一手,毫无防备被扯过去,差点就摔到她身上,还好反应及时,一手撑在她肩旁,手背上暴起青筋。

    “还没学乖是吗”南月回与她只有毫米之距,凑得如此近,他都能清晰地闻到铃兰身上的酒香,莫名的,心里有些燥,沉声道“喝那么多酒,就理直气壮的发疯了”

    还是说,这个丫头,对人毫无防备。

    今日若非他,换一个人,就冲着这丫头如此主动的行为,铁定要出事。

    南月回浑身一哆嗦,从她身前抽离,铃兰虽是揪着他衣服,但这种程度的力气,南月回想要乘脱也是易如反掌的。

    他甚至不敢再在她的屋子里逗留,尤其看着少女如此没有羞耻矜持、非礼勿视的睡姿,嫌弃地手遮半边脸,另一手拉着被褥给她盖上,就退了出去。

    一到屋外,门还未完全合上,只听一声唦唦衣裳摩挲声自他背后落下,来人道“铃兰姑娘睡下了”

    南月回转过身,莫名地看着他,道“不然呢,你李簌怎么也会关心起她来了”

    李簌忽略他的揶揄,道“你放心,我对铃兰姑娘无多余的心思。”

    南月回“这丫头又和我没关系,你同我说放心作甚,等他奶爹想着来带人回去了同他说吧。”

    李簌不再多言,可看着南月回的眼神却充满穿透力,仿佛将南月回透了个无所遁形。

    南月回着实觉得这眼神使他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道“我对小丫头片子没兴趣,纵使我喜爱游乐花丛,可并不会罔顾人伦的犯戒,你无需担心。”

    李簌冷冷地哼笑一声,道“尔甚多虑,从未挂心。”

    南月回“”

    南月回故作受伤,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师兄好伤心,朝夕师弟竟然从未挂心过我,要哭了要哭了”

    李簌也不知哪儿来的剑,甩手一道锋利银光划过南月回的眼,指向他。南月回早就便知会是如此,二指夹住长剑,往后仰了仰脖子。

    若说这事上最了解南月回的是李簌,那么反之亦是如此。

    李簌只会对南月回动不动就亮剑,一来实在是太熟悉,深知他必然可预判到他的出剑时机,二来他真的很烦。

    南月回望着李簌,松开夹着剑锋的二指,李簌也同时默契地收回剑锋归鞘。

    南月回蹙着眉,望着李簌,有些不解地道“李簌,带着杏儿姑娘与那小子来风铃岛,你真正用意是何”

    李簌眉梢微动,淡笑道“所言何意”

    南月回叹息道“你就别同我卖关子了,风铃岛附近的海水确实有奇效,毕竟海底深处一直藏着一座深海宫殿,司水之神的后院,将这片海域成为仙海都不为过。可谷梁君昱的伤,实则并未重到需要躲在此养伤,所谓的风铃岛的海水可彻底解九曲转生之术这一说,你也不过就是胡口乱说罢了。”

    李簌安静了会儿,道“妄月宫宫主逐劾如此大费周折,我自是要随了他的意。”

    “哦”

    “他用这种方式,不过就是想达到某个目的,那个目的我目前不确定,但相信不久之后,逐劾会亲自告诉我们。又或许,过几日我们有时间出岛回城,相信若是有大动作,定然只要打听一番便可知晓。而更重要的是,他该是还有一个目的,他有想要确认的是。”

    南月回了然道“杏儿姑娘的身份。”

    李簌点头,道“他虽推测得十之八九,但他是个多疑的家伙,若不是实在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妄下推断。”

    南月回道“故而,他在妄月宫故意用言语迷惑杏儿姑娘,让她主动提出与君昱那小子提亲。他想要确定的是,杏儿姑娘是否真的是鬼差,毕竟鬼差生自阴间,阴气浓重,君昱的阳性之血若是与阴间的神明交合,足以压制他苏醒的阳性凶血发作。可”

    “可惜,他确定,这场婚事,会被我搅和。”李簌微微一叹,“被摆了一道。”

    南月回怀疑道“这妄月宫主诡计多端、心思缜密我也了解一二,可你当时在钟山突然失踪后就沓无音讯,他又怎能知晓你的动向”

    李簌笑而不语,南月回思忖了下,恍悟道“薛柠如此一说我便想起来了,薛柠的气息在钟山上亦是忽然消失了,可当时忙着对付魔化的臭小子,根本无暇顾及他。”

    李簌道“我被人救走,他便一路跟了上来。”

    南月回讽刺地笑了声“你还真是给别人家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

    李簌半掩着嘴,微微一声哈欠,道“我累了,何事明日再说吧。”

    南月回“”

    不是你跑来聊了好半天吗

    山林之外,夜海潮生,浪涛潺潺,一片廖无人烟中,缓缓游来一叶扁舟。

    扁舟无人摇桨,乘着海潮靠了岸。

    船上本是空无一人,却在靠岸的那一刻,船的上方燃起一团火光,幻化成人。

    来人手里把握这颗丑桔,朝着天一抛一抛,跳下了小船。

    这小船在来人离开的那一刻,突然就萎缩着冒出浓烟,像是被可怕的蛊毒腐蚀了般,变成一团烂糟糟的废木残屑。

    男人看了眼,摇着头惋惜了下,打了个响指,那团废木便被烈火焚烧。

    男人青黑色的衣裳被火光染上一层金色,映画出他锋利深邃的五官。

    长发随性而狂放的披散着,在猎猎海风中张扬的飞舞。

    一盏茶的时间,这团废木已被烧成齑粉,随着风中飘散。

    男子轻叹一声,转过身来望着整座岛屿,似有嫌弃道“这谷梁君昱还真是能呆得下这穷得不留油的乡下地方。”

    “谷梁啊谷梁,你养的儿子,怎得混得比你还拮据呢。”

    男人叹息着摇头往岛中走,身影渐渐隐没在朦胧夜色。岛中有一青色火光,忽明忽暗,时而燃烧,时而隐匿。

    民间百年来,百姓传言,若在某一风平浪静处,忽然升起一团青色鬼火,恍若富有生命。这团火顷刻间便会吞没这片土地,无论是一片山河、一座城池。

    不知其火哪来,不知其火哪去。

    焚烧后的一片狼藉,饶是有幸存者,也会被天降奇灾的诡疫覆灭。

    日出东升,海岛复苏,青山映秀,将整座风铃岛,铺上一层惬意慵懒的暖光。

    屋中沉睡的人儿累坏了,相拥而眠,却被几缕偷溜进窗棂的碎光刺醒了眼。

    汤杏蹙蹙眉,挪了挪身子,微睁眼,望着那几缕破坏美梦的晨光。

    腰上缠着一双精健的手臂,身后贴着睡如孩童的少年。

    谷梁君昱拖着她折腾了一晚上,扰得她接近五更才有机会歇息。

    不就是她一开始对他那方面不是很有信心吗结果就被他托着决战到黎明,记仇得要命

    这会儿感觉没休息多久,这天色又亮了。

    浑身疼,跟散架了一样。

    汤杏恼怒地转头瞪了眼身后还搂着自己睡得香甜的少年。

    谷梁君昱沉睡时的样子实在是太纯白无瑕了,像是一块珍藏许久的玉石,五官的每一寸弧度都恰到好处、仿佛经过精雕细琢。纯净甚至不敢让她用手去触碰,生怕落下一些斑驳,好似污染了他。可谁又会想到,昨天一晚上的他,初尝禁果,堕入情爱之海孜孜不倦地沉沦的模样

    有一种将一副山清水秀的绘卷,被泼了墨,污了画的毁灭感

    身后的人动了动,微睁开眼,怔怔地望着汤杏。

    然后,谷梁君昱像一只小狗一样在她肩上蹭了蹭鼻子,道“杏儿天亮了啊”

    他说话的声音还朦朦胧胧的,带着初醒的慵懒和沙哑。

    “太阳都照屁股了”汤杏一开口,声音仿佛重物摩擦着地面发出的闷响。

    汤杏“”

    谷梁君昱“”

    谷梁君昱心虚道“杏、杏儿,你的嗓子”

    汤杏脸忽地一下就红了“还不都是你不然我嗓子能叫哑吗咳咳咳”

    汤杏这一激动,本来就叫哑的嗓子抗议起来,一顿狂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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