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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玉扳指竞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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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隔音阵法, 江斐并不能听见隔壁包厢的争吵与动静。

    她所在的这个厢房,虽与隔壁相邻,但格局并不一致, 要略小上半方。一面与无为境内云战包房相似的单向琉璃镜, 把热火朝天的拍卖大厅与厢房间隔成了两个天地。

    厢房内凹形的软皮沙发,江斐坐在了横座的正中,向海之取下席帽, 在左侧捡了个位置往后一靠便开始闭目养神,顾以寒本来想紧挨江斐右手坐下,被她眼刀一逼, 只得坐到右侧的软皮沙发上,与向海之遥遥相对。

    向海之看起来极为疲倦,坐下之后就一直阖着眼,未曾睁开。只剩江斐与顾以寒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两人的神色都冷冷的, 江斐率先收回了目光。

    顾以寒本质是个十分骄傲的人,才高玩世,风骨不折。

    若是上一世的他,闯见江斐与旁人亲密至此, 却对他不假辞色, 或许他会直接拂袖而去, 与师尊禀明一切后再与太古剑宗呈上退婚契书。

    若是这一世只觉醒了上古白泽回忆的他, 又或许会冷脸带走江斐, 以未婚夫的名义隔绝她与外男一切往来,把江斐禁锢于落梅居中,直到他们的成婚大典。

    但他不光觉醒了上古的回忆,也经历了一场可怖的梦魇。在梦里他辜负了江斐, 而比梦魇更让人心惊的是,他还得知,江斐自梦魇而归。

    她真的不再爱了。

    如果说前世的他认为漠视是惩罚,未见梦魇的他也相信禁锢只是管教,但这一切都只建立在江斐对他仍有情意的前提上。

    但现在,她对他的厌恶如若实质,他也再不敢轻举妄动。

    顾以寒垂下眼睫,他得先搞清楚梦魇里所有发生过的荒唐事,才能对症下药地解开江斐的心结他们必然是有误会在的。

    他不信那个满眼恋慕望着他的少女,会用同样的眼神望向别人。

    想到这里,顾以寒微微抬起眼皮,不带情绪地扫了一眼对坐之人,强捺下心中的那丝杀机,没有透露出来。

    江斐在这瞬间意有所动,看向顾以寒,两人再度四目相对,气氛凝滞而尬然。她再一次后悔自己任由顾以寒留下的决定,不免想刺探他梦魇的进程。

    “你昨夜,就没再梦见什么”

    听江斐这样一问,顾以寒铁青的脸色软化了几分,竟透露出了一点难得的温柔。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是梦魇,我梦到了我们以前的时候。”

    “你还记得第一次与我外出历练时,在梦魔手里救下的那一巷邻里吗其中有个女童和男童,青梅竹马康健地长大了。大婚前些日,两家人向上清道宗递上请帖,想请当年救下他们的那些道君观礼证婚。”

    “我本来不愿意去的,”顾以寒说到这里卡了一下,续道“但师父非得让我去看看,还让我好好当证婚人。”

    江斐隐隐约约捡起了一点回忆,清衍道尊当时与她说了这件事,她本来不太好意思去看看的。一来两家人请的是上清道宗的道君,二来梦魔一事她虽跟着顾以寒却没有帮上什么忙,严格来说还添了乱,但清颐道尊非拉着她说新人的这份美好与圆满有她的一份功劳在,她便回家求问了父亲。

    “想看便去看罢,”江靖易是这样拭着剑与她说的,“看了才更懂,我辈人执剑为何。”

    她也确实更懂了。

    此身,涤尽魑魅;此剑,斩妖除魔。她的剑道,好像就是自那之后成的。

    她原只知道,除暴去秽可安百姓之身,却不知道这安身的背后象征着什么。不是终得解救的痛哭流涕,也不是再见天日的幸甚至哉,更不是顿首叩拜的感恩戴德。

    是生命,但远不止此。

    是无限的可能。

    她看着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高堂之上,除了端坐着的喜气洋洋的新人父母,还有两座系上了红绸的牌位是死于梦魔之乱的新郎的萱堂与冰翁。

    一代人身逝于此,音容笑貌皆成旧忆,一代人仍鲜活着,再结良缘,瓜瓞绵绵。

    她也终于明白顾以寒救下的,不单单只是几十人的性命,而是年幼的两小无猜,男孩扯歪了女孩的发揪,是年少的含羞带怯,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是夫妻的画眉深浅,是母子的临行密缝,是幼童的总角之宴,是晚耄的其乐融融。

    是桃李争辉的春色弥望,是暑月蝉鸣的夏夜星光,是层林尽染的金风玉露,是玉树银花的傲雪凌霜。

    是生命造就的众多可能,和所能体验的所有美好。

    顾以寒嗓音未歇,喋喋不休地传入耳中,江斐收回了思绪。他还在讲诉梦里的那日“礼成后,是傍晚。当地的习俗,新人会带同龄且未婚的乡人宗亲去江边放长明灯。”

    “长明灯上要写寄语,你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你写了什么。”顾以寒双目紧紧锁住江斐,闭目养神的向海之眉尾轻轻跳了一下。

    江斐偏过头,她其实有些想不起了。

    那些所有过往回忆里塑造的悯民而清冷的顾以寒,她原以为他是最懂何为天下承平的人,才会这样系万民兴亡于一身。但他与苏又晴的纠纠葛葛,祭生了如此多的生灵涂炭后,她才知道他原来只是求道,不是问心。

    他济世救民,只是因为道是这样,而不是他心向之。

    她爱了一个假霸王,真小人。

    但顾以寒并不知道江斐的所思所想,他继续回忆道“斐斐,你的第一本诗三百还是与我借的,借了又说识不完字,央我再给你带一本有批注的。”

    “外面的批示不全,我虽冷脸说着懒得给你带,却对着诗本抄注了月余。你再拿到的那本批示,是我用了左手一字一句写上的。”

    “书你未曾还给我,诗你却写在长明灯上赠还了。”

    “今夕何夕,与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注虽然你把长明灯放了很高混入一众明灯中,才准我仰头,但我神海修为,又怎么会认不出那只是你的呢。”

    向海之在听他念诗时便睁开了眼睛,顾以寒讲完后也转头看向了他,两人四目相接。

    顾以寒向着向海之挑衅地挑了一下眉,向海之则毫无风度地回敬了一个白眼。

    两人都等着江斐的反应,江斐正开口欲言,突然被场上拍卖的物品吸引去了注意。

    是阴珠

    她在识海秘境里的万兽坑处收获了过百数近千的阴珠,却不知具体有何用途。场上的女司仪略略两句带过,修魔还是修仙都是用得上的。

    对魔族而言,修行也可以细分为几类。我们常说的鬼修,其实也是魔族辖下,正可以用阴珠的阴气修炼,也叫修冥。比起寻常魔修所用的煞气,要多几分清明。

    况且阴珠所含的阴气纯净而丰沛,可谓价值不低。

    “这里共有六十个阴珠,分两批起拍。起拍价,十块上品灵石”

    女司仪音落敲锤,四方竞价声起。

    江斐有些意动,拉开包厢门与门口候立的侍卫谈了谈,侍卫听后很快就请江斐往后阁与估价的师父详谈。

    江斐回头看了一眼两人,与向海之交代了去处“我去问一下阴珠的行情。”

    向海之点头起身“我与你一起”

    顾以寒也站直了身。

    江斐深吸了口气,拒绝了“不用了,我去去就回。”说完拉上门把气氛诡异的两人阻隔在了门内。

    后阁内,估价的师父对着聚光一阵端详后放下了手里的阴珠。

    “听说姑娘要出售阴珠,品质都是这样高吗,不知是打算拍卖还是买断”

    “拍卖如何,买断又如何”

    “若拍卖的话,今日是不行的。得待下一场拍卖会,需得等上一段时间。若姑娘不急的话拍卖是适合的。若想要买断,本店能出今日所拍卖阴珠价格的八折收售。八折并不低了,拍卖也需付本店一成手续费的。”

    “那就买断吧。”

    “不知姑娘有多少有多少我这里都收下了。”

    一番商议后,江斐取出了三分之一的阴珠,言语里暗示这已是她所有的存货了。

    拍卖行的人员核算后送上了八十块上品灵石,晶莹剔透灵气充沛地码放在一方金色托盘中,江斐都被善宝拍卖行这财大气粗的劲惊了一下。

    将灵石尽数收回玉镯,江斐又被引回了包厢。

    与向海之相视一笑,江斐觉得这暴富的军功章得给向海之颁上一份。若不是当时他把自己扔到了万兽坑,今日也没有这笔巨额的飞来横财。

    “向前辈,把那份拍卖卷轴与我瞧瞧。现在拍卖到哪里了”

    “唔,好像是什么驻颜丹。”

    江斐唰唰往后翻了一下,拍卖下下项就到了玉扳指。

    “现在咱们的小金库充足,前辈有什么想要的尽可与我说。”

    江斐合上卷轴。

    “花女人的钱像什么话,你有什么看上的我都与你拍下。”

    向海之一副腰缠万贯的煤老板口气,坚决与过去的小白脸行径划清界限。

    江斐

    她看了一眼顾以寒,又看回向海之,想着是不是顾以寒的存在激发了向前辈什么男人的奇怪的自尊心一类的。

    还不待她回话,看着他俩眉眼官司看得心火旺盛的顾以寒开了口。

    “斐斐有什么想要的,我这个未婚夫自然会奉上,也不须前辈关心了。”

    他听见江斐唤向海之前辈,便也跟着唤了。这两个字带来的生疏感,足以说明江斐与向海之好事还未成。尽管在辈分上略有吃亏,顾以寒也欣然沿用了这个称呼。

    江斐张了张口,前辈二字确实是尊称,她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此外两人的话都足以用槽多无口概括,江斐俱不知如何回应,干脆把目光望回了拍卖大厅。

    场上正好已经拍到了玉扳指,喊价到了后期,已经无人再相与竞价了。

    台上的女司喊道,“三十块上品灵石一次。”

    “三十块上品灵石两次。”

    尽管储物空间难见,但这样的价格也已经略有溢出了。且相关的储物空间万宝商会可以买卖,便不再有人加价。

    江斐适时抬了牌子“三十一块上品灵石。”

    “好的,323号举牌三十一块上品灵石。”

    “三十一块上品灵石一次。”

    一旁的包厢内,明南动了动耳朵“仙女妹妹”

    “三十一块上品灵石两次。”

    “三十一块上品灵石”

    “好的,324号举牌三十二块上品灵石。”

    女司仪被这同一包厢的竞价卡得愣了一下,但出色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跟上了拍卖节奏。

    “三十二块上品灵石一次。”

    “三十二块上品灵石两次。”

    江斐对着顾以寒的324号号码牌深吸了一口气,听着司仪即将落锤,正欲再举起号码牌,却被顾以寒按了下去。

    “三十二块上品灵石”

    喊到第三声时,向海之姿态悠闲地举了一下牌子“三十五块上品灵石。”

    司仪还没说话,顾以寒的牌子又举了起来“四十块上品灵石。”

    被顾以寒按住号码牌的江斐

    作者有话要说  顾以寒我以为江斐想要。

    向海之我也以为她想要。

    江斐我给向海之买的。

    注出自诗经中的绸缪,是新婚之夜旁人调侃新婚夫妻的描写。今夕是什么日子呀,面前是自己心上的郎君。真想问问这位姑娘,要将你的郎君怎样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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