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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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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个人总是那样, 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只让她一个人无端地猜测,就像这次, 他一直说去看病,每次就是十天半个月不见她。即使上次左护法带她进去他治疗的地方, 他也选择避而不见。

    她知道他有秘密, 但她就是不开心。

    但架是吵不完的,不能让他带着坏心情去治病。

    腰间的掣肘越来越紧, 那是他对她沉默的不满, “陈昭歌, 你在敷衍我。”

    “不敢。”昭歌笑, 眸子在月光下亮的发光,接着她抿唇亲了他的嘴角,又补充道

    “舍不得。”

    昭歌亲手将他送进那个深不见光的长廊, 容樾指尖抚过她鬓侧的发, 唇轻轻吻过她的眼睛,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昭昭,等我回来, 三媒六聘, 八抬大轿, 这一次,堂堂正正, 我要你陈昭歌嫁我为妻。”

    昭歌恍惚了会儿神,摸了下容樾的脸,试探着开口,“容樾, 你怎么了你病这么重了吗你是被什么大鬼附身了吗”

    容樾的笑凝固在嘴角,甩袖子转身就走,昭歌望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知道了,等你嘛。”

    她笑。

    待到粉色倩影消失在鱼坊处时,百里明华才踱着步子慢悠悠从暗处出来,幽深的眸子萦绕着淡淡的算计,“天玑,你说,她可以吗”

    “属下不知。”天玑道,血莲面具后眉眼冷冽,“只是属下觉得,昭歌姑娘如何,少岛主未必在意。此番少岛主回来,有个人拴住他,不是坏事。”

    确实不是坏事。

    但是他百里明华的儿子,不需要有人拴着,未来的九州之主,不需要温情,不需要魔障拴着他,他要绝对的冷血和无情,爱是什么

    深邃入骨不得已,失魂落魄无所依。

    以前那人深刻体会地教过他,如何成为一个彻底心硬血冷的人。

    大抵就是,得到过,又失去。

    看吧,辉夜岛的春日开始了。

    埋藏在冰冷泥土下的种子只要不生根不发芽,就可以一直活,活到一百年,一千年。

    一旦它生根了,发芽了,破开那层壳,渴求阳光而去,分蘖新生,那么就注定开启了一场向生的赴死。

    没有容樾的日子,昭歌又恢复社畜的日常两点一线,因为岛主说,由于天气原因,暂时不便将洛华然遣送回他应该去的地方,所以应该将他安置在鱼坊和她一起共事,具体事宜还是由容樾治疗后出来决定。

    “这是他的事情,我不予安置。”岛主如是说道。

    这天昭歌进入鱼坊时,招呼性和洛华然问候,洛华然却不如往常一般温和回复,倒是反常地坐在珊瑚廊下,面目绷紧,眼睛拼命地冲她眨着,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昭歌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僵在原地,步子缓慢地后退,试图退回门口去寻找救兵。

    徐有沅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眼光一使,门后两人便合上了门,不给昭歌留任何的退路,徐有沅拍拍手,那艘船上的其他人便将昭歌团团围住,甚至还有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从昭歌的角度,甚至还能看见,匕首散发出的冷光。

    “好久不见,陈昭歌。”

    昭歌不敢乱动,捏着手链上的骰子,心中一声一声默念着容樾的名字,嘴上拖延时间,“你怎么进来的”

    “你可不要忘了,我姐夫可是大梁太子,即使在辉夜岛,亦是座上宾,我为何不能来。”徐有沅拿匕首敲了敲昭歌的侧脸,冰冷的温度蛇信子般,游走之处汗毛竖起。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绑我干什么”

    “无冤无仇就不能绑你,你占了容樾妻子这一位分,便是你的错。陈昭歌,你扪心自问,他一是大梁王君,二是辉夜岛少岛主,你配做他的妻子吗”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容樾说了才算”

    昭歌生气了,一把推开徐有沅,顺便踢倒了几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徐有沅在船上见识过昭歌的本事,并不意外,淡淡指挥这其余人车轮战一般轮番耗着昭歌的体力。

    待到昭歌被逼在墙角,徐有沅蹲下身子看她,眸光是势在必得,“那我告诉你,此番我进来,不仅是正大光明地进来,还是岛主为我肃清了周围所有用来保护你的人,看吧,你连容樾父亲的祝福都得不到,又谈何般配呢”

    昭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徐有沅对昭歌的反应很满意,雪亮的匕首在昭歌的皓腕上一划,沥沥的血流出来,更衬雪肤乌发,徐有沅一向嫉恨昭歌的美色,现下却释然笑出来,指挥所有人出去后,自己也一步步后退。

    昭歌不明所以看着她,难道她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来划拉自己这一刀,也不至于吧

    怕是有什么大病。

    知道她看见徐有沅诡异的笑着,在离开之前,素手搭上门前的阀门,狠狠扣下,昭歌依稀能从她的口型辨别出“再见”的字样。

    “咔哒”一声。

    徐有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昭歌忍痛,解开了洛华然的绳索,“你没事”

    话没说完,便见鱼坊里的琉璃肉眼可见的开始裂缝,巨大的裂缝蛛网般蔓延开来,触碰即可融合成更大的缝隙,海水不断渗进来。

    昭歌听说,鱼坊是和深海联通的。

    不好

    昭歌拽着洛华然就跑,人没跑到门口,就被力量巨大的冰冷的水流卷入,她感觉到自己骤然间失重,随波逐流,如一根浮木般,她摸索着探到手链上的骰子,没来得及默念容樾的名字,手链便被巨大的水流冲到别处去。

    容樾

    你怎么还不来啊

    恍惚间,有坚定的力道狠狠抓住她的手腕。

    昭歌睁开眼睛,拼命想看清楚那人的轮廓,可是海水冰冷,手腕处见骨的伤口不断流失着血液,她的生命也在慢慢耗竭,余光可见大批大批的食人鱼,张着尖牙利齿直奔她而来。

    洛华然见状,将昭歌揽在怀里,按压她的伤口,同时忍痛咬破自己手腕,将已寻迹而来的食人鱼引到自己身上。

    于此同时,药司,玄冰浴中,容樾浸泡在冰冷至极的水中,冷气氤氲,缭绕遮挡住可怖的面容,药司主管天玑正在缓慢引出容樾心口的月光树,有什东西伸着蜿蜒的触须在血脉肌理中游动。

    “少岛主,就快了。”

    容樾面目肌理几乎树纹理般可怖,血肉被吞噬又新生,隐隐见眉目的眼睛带着浓墨重彩的妖气,周身已经痛到没有了知觉,他感应到什么般,张开眼睛,见指尖温柔缠绕着粉色星子,字句皆是他的姓名,他笑,唇语呢喃

    昭歌,昭歌,陈昭歌

    但是刹那间,所有的星子骤然消失,随之席卷而来的,是刺骨而来的彻底冰冷。

    一时间,疼痛如烙铁烫烧般蔓延在心口,灼痛无比,却又无能为力。

    药司主管天玑一直密切关注他的动向,察觉他心神不稳,即刻启动梵音阵,细如发丝的银线上缠绕的铃铛声音水流般汇聚在一起,轻灵成和谐的音律。

    天玑点燃沉香,同时沉声道“少主,凝神。”

    于此同时,一大团鲜血染红凉得发蓝的玄冰浴,天玑心道不好,吩咐坐念经文的两个喇嘛去取加持过的凝神香,恰在开门那一瞬间,外面树木疯了般地分蘖抽芽,裹挟着涌进来,如潮水般占据了长廊的每一个角落,唯独没有靠近玄冰浴,触梢颤抖,可以说是恐惧和臣服。

    “咔嗒”

    锁链碎开,湿漉漉的水随着容樾人出来流淌一地,所到之处枝叶退缩。

    月光石是万中无一的至宝,虽饲主而生,但其也在壮大的同时,滋养着宿主的力量,重塑宿主的筋骨和血脉,其也有灵,察觉自己将被剥离,便会进行爆发式的自救。

    这些东西,天玑只在古籍中阅读过,此番真真切切见到,震撼难以用语言形容,但他没忘记正事,“少主,剥离没完全结束,请您回到玄冰浴中。”

    没人答话,天玑抬眼,却在对上那双猩红得闪着釉色的眸子惊了片刻,“少主”

    容樾整个人的身子都是僵硬和紧绷着的,面上冷汗涔涔,他的手搭在浴汤边上,从小指到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颤抖,整个人也都是颤的,身子弓着,像是弓弦崩到最大限度,马上要溃断了般。

    声音也抖的骇人,“昭歌,去找昭歌”

    她一定是出事了

    她一定是出事了

    辉夜岛很大,大到醒过来的昭歌不知道自己和洛华然被海水冲到哪里去,她掀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洛华然,看见自己的伤口被包扎好,布料她认得,是洛华然的青白长衫,由于伤口被保护得很好,她并没有被食人鱼伤害,但是在看到洛华然被啃的手臂深可见骨一片狼藉。

    昭歌再愚笨,也知道是他帮自己引开了食人鱼。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他也不会被连累到这种地步,她记得他说过,他当时考上探花郎,便是一手好字占了一半功劳。

    现在他的手,都要、都要废了啊。

    眼泪模糊了视线,昭歌看不清洛华然的面庞,只能凭借自己的本能,不断按压着他的胸膛,嘴里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怎么办啊,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昭歌无力坐着,茫然望着漆黑的天,幽深密林,深不可测的海。

    “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醒过来啊”

    “不要哭了,昭歌姑娘。”

    微弱的声音传来,洛华然勉强睁开眼睛,靠着石头坐起来,“我没事,昭歌姑娘好。”

    昭歌擦着止不住流下的眼泪,“你疼不疼啊”

    “不疼,没有感觉的。”洛华然笑。

    昭歌想碰,却又颤抖着收回手,洛华然知道她自责,故作轻松,“本来睡得好好的,被昭歌姑娘给吵醒了。”

    昭歌的哭声呛在一半,被这句缓和气氛的话逗到了,虽然知道现在笑很不厚道,她还是笑出了声,洛华然也跟着她笑。

    其实他没有受什么伤,在那群食人鱼靠近之时,一条身形极小却又闪着蓝色磷光的丑鱼游过来,那群食人鱼在看到它瞬间,停滞游动,片刻又炸开,紧接着更大批大批鱼群聚集过来,推着海浪将两人推到岸上。

    他来不及欣赏这奇景,人在搁浅时,便已经体力耗尽晕了过去,至于手上这伤口,若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条丑鱼咬的。

    他原本想张嘴说出真相,但低头看见认真为他包扎的昭歌,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没有事的,不用这么上心。”

    “你以命救我,我记得你的恩情,洛华然。”昭歌郑重道。

    果然。

    洛华然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其实救你的不是我”

    话没说完便听昭歌惊呼一声,从水坑中捧起来什么到他面前来,“你看,这是我的小丑鱼”

    洛华然认得那条鱼,是颇有王者风范的那条鱼,此刻正慢慢地游在昭歌的掌心中的水里,悠然吐着泡泡,昭歌宝贝似的小鱼放进自己的小荷包里。

    洛华然惊道“没水它会死的”

    昭歌摆摆手,“丑丑很厉害的,死不了。”

    洛华然丑,丑

    他貌似看见荷包里某条鱼形物也翻动了下,好像也十分不服气,“这是昭歌姑娘的鱼”

    “容樾的。”

    洛华然哦了一声。

    洛华然手受伤了,昭歌便肩负起其它的事物,找木草,人工生火等等。

    但是昭歌手笨,生不了火,洛华然笑着说没事,他身糙肉厚不怕寒凉,还将自己衣服给了昭歌。

    原先前半夜还好,到了后半夜,夜黑得睡不着,昭歌一直瞪着眼睛等天亮,可是天亮没等到,等来的却是高热不止的洛华然,他烧地连胡话都说出来了,一直在“阿娘阿娘”叫着,昭歌知道他想起了邻居大娘,他的声音很虚弱很委屈,听得昭歌越来越自责。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脑海中能帮助自己的那些声音迟迟不见,她拼命擦掉自己的眼泪,用树枝搭了个简单的架子,用衣物做绳子,拖着洛华然不分白昼黑夜和方向地走着,饿了吃草,渴了就喝海水不眠不休。

    “洛华然,你别睡,我求你了,你娘还在等着你回去,你不是一直很想见到她吗”

    “你醒醒啊,有什么办法能让你醒过来啊”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洛华然的世界一直是模糊混沌的,只记得一直有人在慌乱地喊着自己,不断拖拽自己前进,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睡。

    好,他不睡。

    洛华然一直撑着最后的信念,见到呼唤他的那个人,终于睁开眼睛,刺眼阳光落进眼里,他适应了阳光时,终于恢复视线,首先落入眼帘的就是手上的药草,他取下头上的湿布,四顾望着,终于看见近处靠着树干的昭歌。

    她的头发披散着,秀美的面容苍白如纸,看上去只是睡着了而已,但是洛华然在看见昭歌发紫的唇色就知道不简单。

    果然,他看见一只五彩蛛从昭歌脖颈爬下来,怕生般地逃窜进岛上幽深的密林深处,目光落在昭歌手中的千里草,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民间相传,千里草去腐生肌效果最好,但这种味道最招五毒,昭歌怕是只认得这种草,却不晓得其它。

    “唐突了,昭歌姑娘。”

    洛华然红着脸,却又迅速地别开昭歌的头发,在肩颈之间寻到毒虫咬处,深深吮吸,一口一口地吐出去血液,其间昭歌痛苦地嘤咛了声,洛华然顿了下,却没有停,不断吐着鲜血,直到新鲜的血液溢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他将昭歌放在架子上,学昭歌拖他的样子,拖着他往前走,他看见了辉夜岛神座高塔的方向,快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温度要烧起来了般,却无数次咬破舌尖,警告自己不许睡,一旦他睡了,他和昭歌姑娘,就全完了。

    昭歌姑娘,就再坚持一下下

    在三天内扫附近水面约有五十来遍,这其间,容樾没有说过一句话。

    “休息了吗”百里明华站在高塔上,从上而下看船上孤立的墨色人影。

    “不眠不休。”

    甚至因为在月光树还没有完全剥离时强行中断治疗,使得月光树不仅很难剥离,而且还产生闻所未闻的变异。

    “然后呢“

    “少岛主差不多已经查到了是谁动的手,昭歌姑娘那边,情况不太好,但是在我们给的指示下,已经快到了。”

    “很好。”

    天玑不解,“岛主,您所为何意”

    百里明华似是陷入了某样久远的回忆,过了会儿才讥笑道,“天玑,你知道怎样在短时间内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产生浓烈又难以割舍的感情吗”

    没等天玑继续问,百里明华兀自接着往下说,“那就是把这两个人赶到悬崖之间的一根绳索上,生死一瞬间产生的感情,近乎可以误以为爱情。”

    百里氏族不需要爱情,只需要统治九州的强大武器,要足够冷血,足够无情,若他沉溺情爱,便令之痛恨情爱。

    譬如。

    使之得到过,再令其失去,使其一念天间,再一念堕狱。

    华衫缀金的岛主,站在高处,浑然悲戚,面具后面,是悲悯却又血冷的目光。

    “还是没有”

    “没有。”千篇一律的回答。

    容樾面色冷淡,掌心握着骰子手链,指节发白,手臂颤抖,他最后看了眼海面,转身离开。

    片刻后,在坍塌的鱼坊前,已然是一副修罗场面,顾至礼徐有沅等人皆被围在此处,顾至礼不明所以,目光冷冷看着容樾,讥讽道,“我们一未得罪辉夜岛,二未得罪容樾你,你如今只是个少岛主,再怎么动手,也轮到你来吧”

    容樾懒得跟他多说,上前几步,长腿一踢,把人踢翻在地,匕首直直插进顾至礼的掌心,把手钉在地上,一声惨叫后,容樾拔出伤口处的匕首,不耐烦用脚捻着他的手掌,目光扫过众人,“陈昭歌去哪儿了”

    众人屏息,噤若寒蝉。

    “不说话是吧”容樾淡淡道,“可以,我给你们时间,十次一个人头,十,九,八”

    机械无感情的声音,不高,却一下一下响彻周围。

    有人不知情,却也急了,“不是我们,我们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真的不知道啊”

    “三,二,一。”

    一落字瞬间,一声惨叫,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却见方才求情之人的头颅掉在地上,碗口大的伤口汩汩流动血液,头颅咕噜咕噜滚动,眼珠子茫然转着,似乎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接下的时间,都是在重复性的数数和惨叫声轮回中度过,容樾黑金色的步履踩着顾至礼的头颅,不断捻着,眸色猩红,嘴唇一张一阖地念着数,到最后念得越来越快,泄愤一般的速度。

    到底有人受不了这种煎熬,供出了徐有沅,“是她,是她破坏了鱼坊,不仅陷害其落海,还割断了昭歌姑娘的血脉引了大群食人鱼过去”

    倒数的声音戛然而止。

    容樾僵硬地转过头,骇人的眸子瞧着一早被人绑在椅子上的徐有沅,徐有沅看着容樾一步一步走进,拼命挣扎着想要离开,绣鞋都被她蹬得破了口子,容樾安静看了她片刻,旋即脚狠狠踩住她的腹部,开口问她,“她人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呜呜呜”

    容樾伸手一巴掌,“去哪儿了”

    “不是我”

    “去哪儿了”

    到后来容樾不耐烦,祭出莲降,一下一下削着徐有沅的皮肉,声音还是淡淡地问,“去哪儿了”

    饶是徐有沅再有攻略容樾的耐心,此时也被浑身的剧痛和血流不止给折磨地口不择言,“她死了,她早就死在那群鱼的嘴里,你去找吧”

    “容樾,你根本就没有心,爱你的人你视而不见,配不上你的人你却视若珍宝,我诅咒你这一辈子爱你之人不得好死,所爱之人爱而不得”

    容樾被戳到痛处,手掐住徐有沅的脖颈,用力用力再用力,就在徐有沅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不知谁说了一句

    少岛主,人找回来了。

    那瞬间,掣肘住她的力量顿时松懈,她余光里瞧见,洛华然背着陈昭歌回来,恰在泄劲时,容樾打横抱起奄奄一息的陈昭歌。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双眼睛,一双在戾海中浸过的红色眸子,尽是狠戾鹰隼之色,却在见到怀中人的刹那,温柔下来,甚至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甚至可以称之为温驯的情绪。

    她目光追随着那人的背影而去,满是不甘。

    药司主力分出大半给昭歌和洛华然,两人皆中了毒蛛的毒,只是洛华然的要重一些,不仅他伤寒高热,似乎也因吮吸了昭歌姑娘的毒血,而中毒不浅,天玑在治疗时,视线似有若无地观察过容樾的神色。

    妻子和别的男人几乎共度生死,回来时两人的衣衫似乎不怎么完整,吮毒部位又那样私密,按理来说,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在意。

    容樾细心擦拭昭歌额头上的汗,眸子一刻都不肯移开,忽然,昭歌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他,忽略他眸中狂喜,问出的第一句话便是“洛华然呢洛华然怎么样”

    容樾眸中的欣喜停滞在刹那。

    旋即她泪落下,声音哽咽, “容樾,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天玑细心回答,“昭歌姑娘,他很好,毒已清,伤口已包扎,高热已退,人刚醒,已经没事了。”

    “我要去看他”昭歌掀被子下床。

    还没走出两步,人就被拽住,只听得喑哑的声音,“你知道他在哪里,就去找他”

    继而又听他低声问,“你都不问问我怎么样吗”

    昭歌莫名觉得,这声音中暗藏巨大的悲伤,听得她心脏有点痛,她回眸,撞进容樾赤色的眸子,一瞬间竟以为幻觉,“容樾,你的眼睛,你的脸”

    眸子变为猩红色,甚至带着瓷色,原先冷峻俊美的眉眼,添了妖惑,更像是妖孽一般,他就这样嘁嘁地看着她。

    昭歌拂去他的手,“容樾,我先去看洛华然,回来再来找你”

    她背影消失不见。

    容樾手垂在半空,指尖缓慢蜷起,又收回。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她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负你,都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有。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真剧情需要

    评论红包止虐

    明天昭歌恢复

    全文就这点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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