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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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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娘走进房中, 笑呵呵的向宋桃儿福了福身子,请了安。

    宋桃儿看着林大娘,没有言语。

    那怜姝却如看见了救星一般,爬至林大娘跟前, 揪着她的裙摆, 哭诉道“林大娘,林大娘, 您救救我吧。求您跟太太说句话, 开恩饶了我这一回。”

    林大娘眼底扫了怜姝一眼,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里念叨这狐媚子怕不是老病发了, 施苦肉计呢。

    心中虽这般想着,但她到底是爷房里伺候的人, 四爷用了她这么多日子,难保没几分情面在。

    想着,林大娘便向宋桃儿笑着开口道“太太,不知这丫头哪里招惹着您了昨儿是您的大好日子, 何必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冲了您的喜气今儿, 想必爷还进您房里来。您听老奴一句劝, 就饶了这丫头吧。”

    这若是换做旁人,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 对着丈夫往日房中用久了的丫鬟, 又有奶母求情,总要给上几分颜面。

    偏生,宋桃儿轻轻说道“若要我饶她, 那也不是不行。只是林大娘可知,她做了什么”

    林大娘顿时语塞,她自然是不知情的。但按常理,此时这新太太不就该移船就岸,顺势饶了怜姝便是么

    宋桃儿继而说道“晨起,我去给老太太请安,侍奉老太太用早食。出来后,这丫头便不见踪影,倒叫我一地里找她。后来还是四爷打发人来喊我,这方罢了。我却不知,她往日伺候四爷时,可也是这副样子么”

    林大娘暗暗叫苦,只懊悔自已求情求早了,全没想到这怜姝竟闯这样大的祸。

    也怪道这小太太如此生气,入府第一日,身边又没个相熟的人侍奉,伺候了老太太出来,丫头却不见了。

    瞧这小太太面色柔嫩,一副娇柔之态,那会儿还不知怎样害怕呢。

    想到此,林大娘也不再为这怜姝说情,顺着宋桃儿的话道“这般说来,这怜姝可当真作死。她在四爷跟前敢有这么一遭,腿早打折了。”

    宋桃儿点头道“我也这般想着,一向听闻四爷治家严明,如何房里会有这等不知规矩的丫头。不过,既是林大娘为她求了情,我也不多罚她什么,就让她到屋檐子下头跪一个时辰罢。”

    怜姝跪在地下,抽抽噎噎,满面泪痕,心底却是惊骇不已。

    今儿这出,她自然是故意,不过是想试试这太太的深浅脾气,也好叫她知道,她在这府里一无根基,得倚着她这个房中老人才是。这也不是新鲜花样,这些内宅当差久了的仆婢,大多会这两手。

    虽则早起吃了她一顿排揎,怜姝却仍是不信,这个看起来娇气懦弱的太太,竟真敢罚她。

    不曾想,她还真就罚了

    事已如此,林大娘也不好说什么,只向怜姝斥道“没听见太太说什么还不出去跪着”

    怜姝无法可施,花容带泪的出去了,出了门果然就在屋檐子底下跪了。

    院中几个扫地的小厮瞧着,便指指戳戳起来。

    “这怜姝姐姐可是咱爷房里服侍的老人了,咱爷衣食穿戴哪样不指着她今儿怎么也罚跪了”

    “爷这会儿不在房里,咱这院里能罚她的,可不就只有爷新娶的太太啦想必她何处得罪了太太,所以太太叫她跪。”

    “那这位太太可当真厉害,怜姝和莲心两个都是爷一贯倚重的人,她说罚就罚了。甚至前儿不久,我还听人说起,老太太有意叫她给咱爷做房里人呢。这样的人,太太也敢罚,不怕爷回来跟她置气么”

    “你懂个屁,这位新太太那是爷一眼相中,从二房少爷那儿夺过来的,下聘的时候一应的彩礼都亲自过了目,又亲自登门迎亲,可见爷有多看重太太,那太太还怕什么”

    其内有个在府中当差老了的人,挥手道“你们都不知晓,这里头的关节独我清楚。怜姝是四爷房里的老人,太太新进门,总要拿个人出来扎筏子,好立立威。这怜姝呢,又想压着太太,稳自已的根基,俩人这才掐上了。这一场如何,还得看四爷怎么处置。”

    一众小厮正自听的津津有味,林大娘忽从屋里出来,喝道“猴崽子们,干你们的去”遂撵散了他们。

    转回头,她看了一眼怜姝,低声叹息道“你也是的,好死不死的这会子往她刀锋上撞。她才进府罢了,又年轻,爷待她尚好,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你便是想,也该挑挑时候。”说着,顿了顿又道“你给太太磕个头,服个软,叫她饶了你也罢。”

    怜姝一字不发,只默默流泪。

    林大娘看她如此,又叹了口气,只索罢了,重又回房。

    怜姝还从未栽过这种跟头,心头虽觉羞耻,但转念又道我且在这里跪着,待会儿爷回来,一眼就能瞧见。她才进门,便责罚屋里侍奉的老人,必会给爷落下个不能容人的印象。

    林大娘进回到屋中,见宋桃儿独个儿在炕边坐着,手里把玩着一方博山琉璃花球,走上前去,笑道“原来太太喜欢这样的物件儿,我记得库房里还放着好几样。待会儿拿了钥匙开库房,让太太尽情挑一挑,摆到房里来。”

    海棠苑库房的钥匙,素来是怜姝管着。

    林大娘如此说,便是想逗宋桃儿问钥匙的事儿,引出怜姝在院里的身份,余下的话便好说了。

    她却没什么恶意,实则林大娘的心中倒很是喜欢郑瀚玉新娶的这房太太。

    郑瀚玉是她从小一手带大的,她本有个儿子,八岁那年不幸淹死了,此后一无所出,更将郑翰玉视若已出,对他的亲事也格外上心。郑瀚玉受伤之后,眼看着他退亲且一蹶不振,林大娘也担忧不已,如今看他成家,心里倒也高兴,就如自已儿子娶了媳妇一般。

    虽则这位新太太的出身略低了些,可郑瀚玉喜欢就好,再说郑瀚玉如今这个情形,有身家清白、品行良好的女子肯嫁已是极好了,还计较什么出身那日,堂房里的郑棠老爷回来,力夸宋家姑娘教养好、德行高,配得上玉儿。林大娘听着,心里也很为郑瀚玉高兴。

    今儿过来一瞧,这位新太太别的如何尚且不知,这模样倒是一等一的好。

    她面貌娇嫩,皮肤雪白柔滑,倒丝毫没有乡下女子操劳之后的粗糙之相。日头自窗棂洒入,落在那只握着琉璃花球的小手上,剔透的琉璃耀着细细碎碎的金光,衬得那只手越发小巧白净,宛若一只莲花。

    往年,太太还是当姑娘时候,来府中做客,林大娘也曾远远见过她一面,那时只觉着这丫头模样甚好也就罢了。然而今儿再见着,当真是女大十八变了,眼前的太太不止模样娇美,更有一股沉静端华的气韵。瞧着,一丝儿不比当初的那个常大小姐差呢。不,还更好了。

    林大娘自是偏心奶儿子郑瀚玉的,对于那抛弃了郑瀚玉,还令他一度消沉的常文华无几分好感。

    是以林大娘倒想着提点宋桃儿几句,这深宅大院里可比不得乡下,人心复杂,勾当也多,倘或为着一个丫头,便伤了四爷与四太太的情分,那可不值当的。

    熟料,宋桃儿将那琉璃花球放下,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下聘那会儿,四爷送到我家去的,我嫁过来时又带过来了。这琉璃花球固然贵重,我倒不算喜欢,只是想起来有这物件儿,所以这会儿拿出来了。”

    林大娘见她竟不接话,顿时哑然,半晌索性直言道“太太,怜姝虽是可恨,但您大人大量饶了她这一遭儿也罢了。她不比外头的丫头小厮,四爷自从腿坏了,这几年都是她扶持的,没有功劳也有几分苦劳。待会儿若四爷回来,瞧见她跪在外头,怕要过问。她素来服侍四爷跟前,怕哪日您不在,这小蹄子就要轻学重告。不是老奴多嘴,来日方长,何必为了个不上台面的小丫头坏了跟爷的情分”

    林大娘因着近两年腿脚不大利索了,已告老出去,不在国公府内当差了。但她是郑瀚玉的乳母,在府中地位与那些寻常仆从自不能相提并论,郑瀚玉也极敬重这个自小养他长大的奶嬷嬷。原本今日,还是郑瀚玉托她过来的。

    郑瀚玉思虑宋桃儿并不善于理家治内,上一世她身为二少奶奶竟至被郑廷棘的爱妾宠婢欺凌,虽说今生院子里的人都是他仔细挑选过的,但上一世他也并未娶妻,焉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便托了林大娘过来照看。

    林大娘一则受他所托,二来也是想瞧瞧新娘子。一见之下,她甚是喜欢,便说了几句由衷之言。

    宋桃儿看着林大娘,片刻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大娘告诉我这些,我初来乍到,都不懂。只是,四爷今儿要到了傍晚才回来呢。”

    她的眼睛极美,碧青的眼珠,宛如一颗琉璃珠子,被这双眼睛凝着,饶是林大娘是个女流,也几乎要呆了。待听清她口中所言,林大娘又蓦地一惊这新太太原来是盘算好的

    她是早知道了四爷今儿要傍晚才回来,待他回来,怜姝罚跪早完了,断然是见不到这一幕的。她既罚了怜姝立了威,又不至在四爷心里落个才入门便苛待下人的罪责。

    哪怕日后有人跟四爷说起这事,但事情也过去了,总不如他亲眼看见来的印象深刻。

    林大娘心里不由感叹,或者四爷是白担心了,他娶的这房太太可不是面团做的,随意任人揉捏。

    宋桃儿也不想再谈怜姝的事,余下的事情不是她要思量的,由着他们担惊受怕、搜肠刮肚的想主意去。她在这府里可谓一无所有,唯一的凭仗不过是丈夫的宠爱。虽说她并不能明白郑瀚玉为何执意娶她,但眼下看来他还算喜欢她。她定要趁着这个时机,在府中站稳了。

    当下,她撇开怜姝的事,向林大娘轻柔笑语道“大娘,我才入府,也真要多向你们这些当差久了的老人习学呢。您是四爷的奶嬷嬷,四爷心中必定看重您,往后就请您多担待了。”

    宋桃儿知道林大娘其人,只是上辈子,她去海棠苑照料郑瀚玉时,林大娘已因中风倒下了,半边身子几乎动弹不得,所以不曾见过。但郑瀚玉对她,还是很有几分敬重的。

    这些言语不过都是面子上的言语,但依旧让林大娘听的心里发甜。

    她爽朗一笑“太太这是哪里话,往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差使就是了。”说着,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将手一拍“瞧我,什么记性,只顾和太太说这些有的没的。太太才进府,娘家也没陪嫁跟来了,所以爷一早吩咐怜姝挑了四个丫头来服侍您。谁知这小蹄子闹了一场,怕还顾不上说这个事。”一言毕,她起身出门拍了拍手,扬声道“都进来吧。”

    话音落,便见四个丫头鱼贯而入。

    四人进得门内,依次跪了,向宋桃儿磕头,口中齐齐道“见过太太,给太太磕头。”

    宋桃儿坐着不动弹,仔细打量着这四个丫头。

    只见四人两个大些,约莫有十六七岁,另两个小些,大约十四五。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却都是些花容月貌、姿容艳丽之辈,便是最小的一个,也生的肤白眼明,一副乖巧可人之相。

    这是怜姝给她挑的丫头是来给她添堵的罢

    宋桃儿心里有些可笑,这些个伎俩,上辈子她早就见识过了,内宅妇人们常用的手段。弄来这些个容貌出众的丫头在房中服侍,她若忍了,哪日哪一个和郑瀚玉近乎了,甚而入了郑瀚玉的眼,抬起来做姨娘,岂不膈应她若她不忍,当即闹起来,又或不闹,却吩咐人撤换掉这些丫头,那量窄善妒、难容人的名声便也要落下了。

    以后如何,她不能未卜先知,但眼下的郑瀚玉对于女色是毫无兴趣的。

    她见过太多狠辣诡谲的手段,怜姝到底只是个丫头,只好在这等小事上做做手脚。

    心里思量着,耳边只听林大娘的声音响起“这个叫翠竹,今年十七,是咱们府上的家生子;这个叫晴雪,今年十六,去岁进府的,原本在外书房侍奉;这个小些的,叫紫燕,十五岁;这个最小的叫水清,今年十四。”

    宋桃儿不置可否,默然不言,屋中一片静寂。

    地下跪着的四个丫头,翠竹与水清还算老实,将头埋在地下,一动不动。晴雪和紫燕就有些按捺不住,紫燕身子微微发颤,晴雪忍不住抬头悄悄往上瞧了一眼。

    只见四太太坐在那里,大红的衣装,金丝银线绣出繁复的花纹,华美异常。太太腕子上戴着一只翠玉镯,显是上等的料子,油亮通透,将那手腕衬的白腻。日光自后面洒了过来,落在太太身上,为她笼上了一层光晕。

    她年岁和自已相仿,生的极美,眉眼之间却尽是疏离。正巧,太太也向她看来,两人目光碰在一起,她便微微一笑。

    晴雪身子一颤,忙将头死死的压了下去。

    林大娘见宋桃儿久久不言,不由也皱了眉头,挑出这么几个丫头来,太太又年轻,难保沉不住气。

    她正想说什么,却听宋桃儿忽然开口道“既然挑了你们几个进来,想必都是些手脚勤快、性子伶俐的。往后房里的事情,我便指着你们几个了。旁的都罢了,我喜欢守规矩、忠心为上的。侍奉的好,往后自有你们的结果;侍奉不好,那也有你们的结果。”

    这府里的丫鬟,将来命运如何其实全捏在各房太太手里。这话一出,四人岂有听不懂的连忙又一起磕头,赌咒发誓日后一定勤谨忠心。

    一旁林大娘听着,忍不住心底叫了一声好,这番话恩威并施,不急不躁,足显太太的体面。这莫说一个从未在宅门里生活过的乡下女子,便是那教养略差些的闺阁小姐也未必应付得来。想至此,林大娘又有几分好奇,这位太太怎么全然不似一个新嫁娘,倒好似一个资历深厚的深宅妇人那般老练

    宋桃儿嘱咐过,便自袖中取了些碎银赏赐给四个丫头,挥手让她们起身各自去服侍。

    上一世她嫁给郑廷棘时,虽也有些聘礼送到家中,但那时家里正自艰难,那些财物差不多都留下了。入了府,除了月例,再没什么进项,日子时常捉襟见肘,想打赏都要先掂掂钱袋子。今世家中一切安好,郑瀚玉送来的彩礼又格外丰厚,娘家父兄为她嫁人之后的颜面,几乎尽数让她带来,她便也能赏些什么了。

    怜姝在外跪着,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她心中窃喜,这四个丫头可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也不全是自已的主意,里面还有一层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甚是关切四爷的香火后继,情知他房事恐有不便,也担忧这新进门的太太年岁轻、面皮薄,许多事拉不下来脸,便特特嘱咐她选几个知道事的丫头。

    这在国公府这等豪门世家里,可实在算不得一件事。哪家的爷们不养通房而这等事,往往无需本人点头,甚至不用告知,只消母亲又或正妻做主即可。所以,郑罗氏也没问郑瀚玉的意思,想着新媳妇即将进门,四房后宅空虚,正巧郑瀚玉又吩咐怜姝替宋桃儿寻几个使唤丫头,便交代了怜姝几句。

    这等人家大凡如此,连正妻爹娘都可做主,别说置办几个通房丫头了。如郑瀚玉这般到了二十岁上,房内空空的,才是当世异类。

    但四太太是乡下来的,听闻乡下女子脾气爆,爱吃醋,甚而有为这些事跟丈夫动手打架的。

    这下,她可有好戏瞧了。

    四太太倘或敢为这事闹腾,四爷那边还不知如何,但头一个得罪的就是老太太。何况,她也说不出理来,这事儿没过明面,老太太只是随代了一句,叫她挑几个头脸周正、机灵知事的丫头。四爷看不上,那就只是房里使唤的丫头;看上了,更没她闹的余地。

    正当怜姝心里计较时,忽见那四个丫头从屋里出来,面上都挂着笑。

    她甚是奇怪,也顾不得自已还在罚跪,忙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太太、太太留用你们了”

    翠竹性子稳重些没有说话,晴雪倒是一撇嘴,言道“太太留我们服侍了,还赏了我们些银子。怜姝姐姐,你说的不对啊,太太分明是个和气的主子。你怎么那样编排”

    翠竹拉了拉她衣袖,说道“别说了,快回去收拾东西。太太说房里空,叫咱们赶着过来伺候呢。”言罢,两人便手拉手一道去了。

    怜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死死的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

    外书房里,郑瀚玉正同朝中几位大臣商议政务。

    西南匪患渐起,圣上为遣将一事迟疑不决。若是郑瀚玉身子康健,这一遭必定又是他去。然而如今他不良于行,慎王瞅着这个空子,便举荐了自已的人上去。

    三皇子陈良琮与他一向不和,只是近来为些旧事遭了皇帝斥责,实难有所举动。于是这等事,自然由他们这些心腹干将来操持了。

    郑瀚玉听几个人议论多时,都觉不妥,开口道“各位大人所言倒是在理,只是这举荐人选决不能草率。落了痕迹,难保不使皇上以为三皇子殿下罗织党羽,结党营私,培植势力,反倒招祸。然则,西南匪患也是本朝一害,将当地百姓弄的苦不堪言,也必得是个能干之辈前去,除此大患,方能造福一方。”

    众人听着,都道有理,只说实在难挑出个人来,朝中能干的武将,早已分成两派三皇子与慎王两派,余下的都是些混饭的闲人。那些低阶武官,他们也不识得。

    正自议论时,郑瀚玉忽瞧见一小厮在门外探头探脑,心中有些不悦,斥道“哪个东西,这等不守规矩,竟敢在这里偷听”

    莲心听见,忙快步出去,半晌又回来,一脸难色。

    郑瀚玉见他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烦,说道“既不好说,那就别说了。”

    莲心忙低声道“爷,银朱传信儿过来,房里出事了,太太罚了怜姝姐姐在廊上跪呢。”

    银朱,那是三房用着的小厮。

    郑瀚玉起初听他说房里出事,还道桃儿出了什么事,心陡然提了起来,待听他说了余下的话,松了口气,淡淡说道“我还道什么事,房里的事由着太太主张就是了,还用的着跑到这儿同我说。”说着,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吩咐道“今晨,你陈三爷送来一斛东珠,拿到房里给太太,说留着给她镶嵌首饰。”

    莲心连连应声,转身跑的飞快去办差,心里想的却是海棠苑是当真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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