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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容舟脸色微变, 一把按住她的脖颈,眸光沉沉,咬牙切齿。
阿虞故作无辜“疼吗”
然后便是招来他恶狠狠的报复。
阿虞身子轻颤, 酥麻感从尾骨窜了上来, 隐忍地嘤咛了一声, 整个人似飘摇的浮萍彷徨无依。
夏日的衣衫单薄, 相贴的身躯有滚烫的温度,身上黏腻腻的,带着一丝让人面红心跳的暧昧。
他不轻不重咬了一口,阿虞面色暴红, 身子陡然绵软下来, 俯在他胸口嗔道“你干什么”
话一出口, 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娇软含羞,不似自己。
容舟替她系上细带,拢好衣襟, 又泄愤似的在她嘴上吮咬一下“你当真觉得我不敢动你”
他的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欲望,深邃晦暗的, 如同幽夜中陡峭的深渊, 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阿虞瑟缩了一下, 觉得自己玩了火,小心翼翼挪着屁股, 离他远了“哥哥, 你是谪仙。”
容舟冷哼一声“为了你, 也没少破戒。”
阿虞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像是精雕细琢,无瑕无疵的美玉,淡淡的光落在脸上, 美得惊心动魄。
被美色所迷,她还是忍不住靠近他,说起今日的事。
“碧莲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容舟在她身畔合衣躺下,一手枕在脑后,神色淡然。
她疑惑“你不意外”
他嗯了一声,捉过她胡闹的手指握在掌心把玩“迟早的事。”
阿虞却不好意思了“那府里的人日后都知道我的身世了,会怎么看我”
“你依旧是主子。”他捏捏她葱白的指尖,勾了勾唇,声音缱绻温柔“不过是从容家姑娘,变成容夫人罢了。”
阿虞结结实实地闹了个大红脸,莫名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她当了十六年的容家大姑娘,如今身世大白天下,却跟容舟有了另一层关系,别说外人,就是她自己也一时也适应。
容舟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微微坐直了身子,面色平静“我舍命救你,你不可能恩将仇报吧”
但她却分明从他眸底看出了一丝忍耐的紧张,阿虞心里动容,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别的想法,手臂搂上他的脖颈,亲昵地蹭了蹭。
“哥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就以身相许吧”
容舟神色蓦地一松,脸上有了笑意“等中秋,我们回锦州一趟。”
阿虞不解“做什么”
他回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低声说“禀明爹娘,我要娶你。”
“这么快”阿虞无端紧张起来,虽然家里长辈都不在了,但该有的规矩总不能少,她要嫁人了,怎么也该到爹娘坟前祭拜一下。
可是
她要嫁的是容舟啊。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进京后,就开始走向另一条路,甚至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羁绊。
但哥哥说要禀明爹娘,她还是慌了一瞬。
她一个没人要的弃婴,鸠占鹊巢成了容家大姑娘,锦衣玉食长到这么大,非但没有给家里帮上忙,如今还拐了容家唯一的嫡子。
她染指了谪仙,爹娘和哥哥母亲一定会怪她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吧。
阿虞像个突如其来,闯入他人领地的小兽,惶恐不安着。
“他们会不会不高兴”
容舟失笑,把她过于沉重的嘴角往上撑了撑“不会,这是我们一家人的缘分,你是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他一定非常高兴。”
阿虞成功被安慰到,爹爹那么疼爱自己,应当不会怪罪于她吧。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如今已是六月,离中秋还有不到两个月。
压力骤增。
容舟看她失神,抬手揉了揉她凌乱的青丝“裕王妃生孩子了,得空跟我一起买个贺礼送去。”
阿虞总算反应过来,一时顾不得多愁善感,满脸好奇“真的什么时候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今早的事,荔枝就是裕王送的。他们夫妇得偿所愿,生了个小郡主。”
裕王对女儿的喜爱显然胜过前面几个小子,蜀中天不见亮送入宫的岭南荔枝,因为裕王喜得爱女,皇帝全赏给了他。
裕王春风得意扬眉吐气,笑得嘴都合不拢,在早朝上就把荔枝分给了文武百官,说是也散一散喜气。
其实对世家勋贵来说,生儿子比生女儿更重要,不明白裕王殿下反其道行之,偏偏钟爱女儿。
光是听他爽朗喜悦的笑声,就能想象以后会是怎样一个女儿奴。
容舟拿着荔枝时,裕王还挤眉弄眼,冷嘲热讽“你看看我,略长你几岁,儿女双全,羡慕不羡慕”
他堪堪忍住把篮子砸他头上的冲动。
羡慕自然是羡慕的,尤其在面对阿虞之时,这种念头更加强烈。
生母早逝,父亲严厉多于温情,他孤家寡人,踽踽独行。几乎没有考虑过娶妻生子,之前二十几年平淡无波的度过,往后几十年,也应当如此。
自从阿虞来到身边,他站在廊下,看着昏黄灯火中,跳下马车惶惶望着自己的女子,命运便朝另一个方向拨离。
他生了情,动了心,开始期盼和心爱的女子生儿育女,看血脉有了传承,赋予更彼此重要的意义。
他忽然能理解老爷子当初为什么要收养阿虞了,所以才忍不住提出要回锦州的想法。
往后几日,阿虞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世,不用她说,府里的人自有耳闻,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微妙的不同。
她开始还有些不安,但容舟不甚在意,一些亲密的举动放到明面上,在下人惊讶的眼神中,为她擦掉嘴角的碎屑。
容舟虽温和,下面的人却半点不敢乱嚼舌根,只偶尔飘来味深长的打量,阿虞索性视若无睹,当没看见,底下的人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对她一如既往的恭敬。
盛夏炎热,要出伏时下了一场大雨,次日晨起凉爽,容舟正好沐休,便带着阿虞上街挑选给小郡主的贺礼。
新生的孩子通常是送长命锁或者项圈,阿虞还没单独和容舟出来逛过金铺,等掌柜把各式各样的长命锁送到面前来挑选,她便咧嘴笑起来。
“哥哥,你从前可没跟我出来逛过街呢。”
容舟对这些金银首饰都不敢兴趣,分辨不出好坏来,只把伸出两根手指把托盘推到阿虞面前让她选,随口道“公务繁忙,不得空。”
阿虞扬了扬眉,拿起一个金镶玉的翡翠项圈看了看,余光却瞥向身边的人“那你现在有时间了”
掌柜恭敬的送上茶来,容舟喝了一口,闻言笑了笑“这不是怕你被人抢了”
她一愣,赧然瞪他“怎么会”
容舟垂眸,看着她细细的手腕,半晌道“我若没记错,你还珍藏着一个翡翠镯子。”
阿虞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空空如也,而后怔了怔,想起自己的确还有一件忽略很久的事没有办,觑着容舟的脸色,忽然觉得心虚。
穆兰山那个传了几代的镯子,还在她那里,他走得急,一直没有机会还回去,后来她打算给穆清欢转交,她却怎么都不肯收,说是等她大哥回来,亲自还回去。
她没办法,只好又无功而返,再后来,她便把这事抛之脑后了,那个装着镯子的匣子至今还躺在她柜子里。
但显然,容舟小心眼,竟然还记得。
这让阿虞如坐针毡,只能含糊笑起来,打算糊弄过去“我忘记了等穆兰山回来,我就还给他。”
容舟好整以暇地看她乱了阵脚,声色淡漠“定情信物。”
“不是”阿虞一僵,虚假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无用功的解释“就是礼尚往来罢了。”
他似笑非笑“礼尚往来送传家宝”
阿虞面红耳赤,被他质问的要崩溃了,只好惨兮兮的求饶“哥哥,你饶了我吧”
容舟恍若未闻,缓缓起身,轻飘飘丢下一句“穆兰山就快回来了,记得物归原主”
阿虞微惊,穆兰山要回来了边关战事结束了吗
容舟出了屏风,她亦步亦趋跟上,却不敢问出口,生怕又惹他不痛快。
最后容舟把她挑出来的项圈拿给掌柜装好付了钱,临走时,忽又停下脚步。
阿虞已经走了两步,看他停了下来,又好奇凑上去“哥哥你还不走,看什么呢”
然后便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只粉紫色的芙蓉玉手镯,很是认真的看着。
她心头咯噔一下,容舟已经回头,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臂。
“干什”剩下的话在肌肤触及冰凉的玉石时戛然而止,因为容舟把那只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芙蓉玉不同翡翠,颜色在玉石中极为罕见,粉中带紫,温润怡人,与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出奇的相配。
掌柜热络的夸赞“姑娘戴这镯子真可好看”
容舟显然也很满意,握着她的手腕认真打量了一番。
感受到重量,阿虞顿时飘飘然,唇角控制不住的翘了翘,明知故问“给我的”
他抬了抬眼,凉凉开口“不喜欢”
这语气仿佛她只要说句不喜欢就要变脸取下来,阿虞识时务,捂住手腕,重重点头“非常喜欢”
这芙蓉玉的颜色实在太特别,她看了一眼就爱不释手了,甩了甩腕子,眼底盛满了笑意。
她眉开眼笑把手举到他面前,一脸揶揄“你为什么送我手镯,定情信物”
“不是。”他把那只张扬的爪子握住,目似星辰。
“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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