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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洪炉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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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若不是景梵来过, 害得她提前触发大殿上的机关,此刻傅徇早就被钳制住了,哪里还有他安然无恙站在这里挑衅的份

    如今弟弟中了仙锁, 行走不得自由, 万事还需小心为上。

    灵沧菏长袖一拂,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随即朗声道“这里是悬泠山, 你到底杀不死我,与其做那些无用功,不如与我谈一笔交易。”

    傅徇歪着头, 不解道“哦你想同我谈交易,拿什么谈,江澍晚和云殊华”

    “世上现今留存下来的浮骨珠,除了磬苍山上的那一颗, 便只有你手上有, ”灵沧菏定睛道, “若你肯将它给我, 朔望古镇中的那二人便能安然无恙地回去,悬泠山任凭你差遣。”

    “阿姐”灵绍逸睁大眼睛,惊诧道, “为何我不允许悬泠山投靠他”

    灵沧菏不为所动, 只坚定地看着大殿之上的傅徇, 等待着他的回答。

    傅徇观察着姐弟二人的神色,好笑道“为了一颗浮骨珠起内讧, 想来灵姑娘对这珠子的得失心很重,怎么,想拿来永葆容颜, 抑或是想要延年益寿、长生不死”

    “那珠子对我很重要,”灵沧菏凝眉,“我悬泠山一派一向不参与仙魔两界的派系之争,对于飞升真仙此事更不热衷,我拿了珠子只是去救人,对玉逍宫没有任何威胁。”

    “自天下易主以来,悬泠山确实愈发落败了,灵姑娘说要拿这珠子去救人,我信,”傅徇沉吟着说,“可这与我有何干系”

    “这珠子我留着,自然也是要去救人的。”

    他竟说他也要去救人。

    灵沧菏怒极反笑,击桌道“谁不知你傅徇冷血无情,多年前发妻为你横遭惨死,胞妹由你一手葬送,你的亲儿子、亲外甥在幻境中深受折磨,如今还拿救人这种理由来搪塞”

    这话仿佛踩中了傅徇某件心事,他听罢,缓缓敛起和蔼的笑容,周身散发出慑人的冷冽气场。

    “灵姑娘,话不可乱讲。”

    傅徇手中的玉笛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他一步步踏上前来,掌心化出紫色的业火,淡声道“我这人最不爱听旁人提起我的妹妹,凡是提到过的,全部,死在我的业火下。”

    “你傅徇罔顾人命,我可有说错”灵沧菏挑眉,将灵绍逸护在身后,随即上前讽笑道,“如此惺惺作态之姿,真叫人恶心”

    傅徇双眸猩红,唇畔勾起一抹邪笑,顷刻间便移步至灵沧菏面前,将业火劈在她的面门上

    就在此时,一道剑鸣声响彻大殿,呼啸而至的强烈剑气将灵沧菏震退,连带着傅徇也后退数步。

    众人都没料到大殿上竟来了另一方势力,不由得齐齐向来人看去。

    招数没能成功使出,傅徇被煞气浓烈的业火反噬两分,此刻双唇像是被抹了鲜血,更显唇红齿白。

    却见大殿上一道紫衣身影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面上带笑道“两位稍安勿躁,仙尊才刚刚去了朔望古镇,这里就险些闹出人命,未免有些不妥。”

    原是此人坏了他的好事。

    傅徇眯了眯眸子,转身向来人走去,及至他身前站定,五指成爪锁住对方的喉咙,下了死力,转瞬间白皙的皮肤便一阵青紫。

    傅徇笑,那人也笑,手中的清霜剑逐渐上移,搭在傅徇耳际。

    “傅宫主,”沈棠离微笑道,“虽说悬泠山地处五域之外,并不由我们五域仙盟管辖,但到底不能看着你太过放肆。”

    “若是想动手,一定要考虑清楚再下决定,无论如何,还请三思。”

    傅徇心头怒火正盛,面上倒也能维持镇定,他心知此时还不是同五域动手的好时机,遂一下松开了他。

    “差点忘记今日来是要去寻人的,沈仙宗便在这里好好看着这两条丧家犬,傅某先告退了。”

    语毕,他整理自己的衣衫,表情颇为自然,仿佛并不介意沈棠离的剑还搭在自己侧颈处,不消片刻时间,脸上神情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双眸也不再像先前那般血红。

    他在沈棠离的目光中离开大殿,独自一人向山下走去,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灵沧菏眼见他要走,口中喃喃念叨着法咒,紧接着身体化作数只死掉的蛊虫,在空中飞了一瞬,一片片掉落下来。

    阿姐定当是追出去了,灵绍逸快步向外走,却被沈棠离挥剑拦住。

    “灵公子不必再往前走了,如今进入山脚下那座镇子的都是些法力高强之人,你去了也只能送死。”

    灵绍逸冷眼看着他“呵,那你呢眼睁睁地看着傅徇和他的外甥去串通一气自诩修仙正统的清坞山收了一个不清不楚的魔界弟子为徒,传出去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笑柄,可惜景梵此人倒也心大,对此毫无所觉,真不知该说他是过于自负还是蠢笨十足”

    “五域收徒只收清白之人,若是云殊华有异心,自会按照五域的规矩处置,”沈棠离挑眉笑道,“再则,灵公子又怎能知晓仙尊大人没有探过他的底细”

    大殿上一时又恢复寂静,无人注意到几里之外的悬泠山结界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山中景物荣枯无序,数道不起眼的飞虫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个人俑,一齐向山顶上攻去。

    待到日暮之时,天上落下一场大雨,雨水打湿林中木叶,地上洇湿一片,汇成数道水洼。

    云殊华背着竹木筐艰难地在泥泞中行走,大约半个时辰后,视线中隐约可见点着烛灯的房屋。

    一看到那点光,身上就像是落了千钧重量一般,瞬间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接连几日,江澍晚每时每刻都在重复受伤,每当云殊华将恢复好的法力注入他伤口处疗理一番后,第二天便会出现新的伤口,且怕什么来什么,随着时间推移,出现在江澍晚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身体每况愈下,昏睡时间也一日接一日地变长。

    今日云殊华做了最后的决定他要带着江澍晚越过山脚下的那条河,去对面的古镇上求药。

    寻常医馆定然不能医好道修,至于魔修就更不必说了,可眼下除了去镇子上的医馆求取伤药外,别无他法。

    云殊华将五指放在胸腔处,慢慢移至腰腹,不由得皱起眉毛。

    这几日法力流失得比先前更严重几分,他倒是能等法力恢复,可澍晚的伤是再也拖不得了。

    云殊华将载着猎物的竹木筐放到地上,随后走到好友屋室前,将门轻声推开。

    床榻之上,江澍晚套着一袭粗布衫,正安静地睡着。观他唇色苍白,俊眉蹙起,呼吸浅淡,几近若有似无。

    由于他的衣衫总是被新的伤口浸出斑斑血迹,云殊华不得已拿着三天的猎物去古镇上为他换些能穿的衣物。此地居民大都不通五域商贾,每次换些什么东西都漫天要价,是以云殊华背着满满一筐的猎物去置换家用时,总是背着空竹筐而归。

    江澍晚向来身强体壮,但再健硕的人也禁不住伤痛的摧残,云殊华不能再等他好转,今夜定要将他转移下山。

    他走上前将好友一条长臂揽在自己肩上,费了很大力才将他背起,随后催动体内仅剩的法力分担着部分重量,颤巍巍地向屋外走去。

    “澍晚,你再坚持一会,等治好了你的外伤,我们就积极寻找出去的办法,说不准能在下次月初开界之前逃出生天。”

    云殊华吃力地开口,口中吐字断断续续,不甚清晰。

    伏在他背上的江澍晚尚处在昏迷中,自然不能听清这段话,只安然地沉睡在好友的背上,一动不动。

    背着一个接近成年的少年下山本就是个力气活,再加上云殊华这几日颇为劳累,心情郁郁,一路走来艰辛不已,还好体内有些法力,不至于让他被重量压垮。

    戌时三刻,两人终于到了山脚,云殊华将江澍晚背至不远处的河岸旁放好,随即跪坐在地大口喘息。

    细碎尖锐的石子扎入手心,夜间冷凉的晚风拂过,将他汗湿的衣衫吹得发凉,云殊华抬眸向前望去,只见淙淙流水洗刷着岸边的泥沙,湿润的水珠一滴滴打在他身上。

    入了夜,明月与疏星高悬,皎白莹润的光照在河面上,映出云殊华流畅尖削的下颌线。

    他盯着水中的自己,感受着万籁俱寂的静谧,忽而觉得在这烟波浩瀚之中,自己不过须弥之中茫茫一点芥子,独立于天地之间,不知术为何、法为何、道又为何。每日汲汲忙碌,无非是为了人之所欲生存、朋友、道途、师门

    想来那日镜湖旁同师尊论经时曾提到莲花喻人的例子,放在如今再适合不过。

    云殊华在地上滚了两圈,手中捏起一把湿润的泥沙,散漫地开口道“我就是这莲的根茎,挣扎在泥土里,为了七情六欲感伤,大道不识一句,毫无修仙的天赋。”

    说到这,他无端想起自己刚刚穿越进游戏时,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以一种冷静审视的态度从旁观看,现在要是再想做到这么理智,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接受自己是东域清坞山的弟子,也接受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的一切,而不再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局外人。

    云殊华悠悠叹了一息,从地上伏坐起来,眸光放到远处,那隔着一条河的古镇就伫立在眼前。

    眼下二人所在的这座山地处河滩,向东行需跨河而过,向西绕山而行,不必过河便可去向来处。

    来时的结界已经封死,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带着江澍晚向东前往古镇。

    云殊华摸索着站起身,探出头向下观察着湍急的河水,心里一沉。

    倘若自己带着江澍晚硬淌过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定然支撑不住,若是绕远路,又要沿着山脚下走上大半夜。

    云殊华揉了揉眉心,心中生出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心绪霎时低沉到谷地。他迫切地想思索一个又快又好的办法,可灵识像沼泽一般地泥泞艰涩,怎么想都想不出。

    天色渐晚,古镇对面热闹起来。

    只见万家灯火照亮河岸,游人三三两两提着夜灯结伴而行,不少垂髫稚童凑在一起玩闹,又说笑着四处散开,虽离得远,仍能觉到那垂柳枝低、花草烂漫带来的温馨之感。

    一条河分隔两岸,一侧山脉静默,凄清幽寂,一侧如世外桃源,怡然自乐。

    云殊华压下心中浓浓的落差,眉目间说不出的惆怅。

    恰在此时,几道男女说笑声如在耳畔,其中话语渐渐清晰明朗,顺来声看去,只见衣着鲜明的男男女女站在河边草地上,用奇怪的口音说着话。

    刚来此地,云殊华也听不懂这里的本地方言,但过了几天,竟大致也能懂了。

    他本不欲窥听别人的私事,便转身想将不远处的江澍晚扶起,没成想余光一闪,竟擭住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云殊华当即停下动作,迈入潮湿的河边,双目微瞠。

    只见人群中,有两道脱俗挺拔的背影一左一右并肩而立,左边那人赫然是灵绍逸。

    说是灵绍逸也不尽然,虽说他拟女子声态十分有分相像,但从言行举止的神韵来看,却不是他。

    兴许是他的阿姐。

    云殊华将眸光转到另一人,冰凉的手指忍不住攥紧衣角,轻颤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那人是他多日未见的师尊,景梵。

    竟然是师尊难道是师尊处理完古战场结界的事,来悬泠山寻他了

    云殊华探头继续观察,只见他们站在一起,女子并不说话,男人也不曾开口,只是手持一柄油纸伞,明明也没有下雨,却撑在两人的头顶。

    师尊怎么会和那个人在一起,还为她撑伞她不是魔修吗

    云殊华双眸一眨不眨地跟着景梵的身影,直到二人转身离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师尊的目光穿透河心薄雾,向他这里看了一眼,虽淡淡的只有一瞬,却让云殊华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师尊若是能看见他,为何不上前同他说话,反倒是和那名女子一起走了,这不合常理。

    云殊华心中焦急,恨不得立即越过河去追上景梵,同他讲话。

    此地凶险不已,澍晚入境后法力尽失,随后全身伤痕遍布,师尊若是不知晓这些这座古镇的诡异之处,极容易被那悬泠山的女子占去先机,届时他身无法力,召唤不出问月

    云殊华不敢细想下去,心头浮起浓浓的忧愁。他看着身边亟待照顾的好友,又想到没有法力只身前往古镇中的师尊,头一次这么艰难地进行抉择。

    这番思索险些令他崩溃,就在他焦急之时,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想到点什么。

    若是师尊来了悬泠山,那沈仙宗想必也到了,是否可以将澍晚托付给沈仙宗,那时他就可以跨到对岸去寻师尊了。

    可是目前无法出界,要如何将好友送出去呢。

    云殊华左思右想,心中烦躁感愈甚,又囿于这样的困境,只能原地打转,完全寻不到出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月轮高挂,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渐渐陷入极端的挣扎境地。这种明知道解决方案却无能为力付诸实践的情况太令人难受,他痛苦地捂住脸,企图靠深呼吸稳定情绪。

    怎么办好友奄奄一息需要他的照顾,可师尊只身进入幻境,很可能还不知晓自己法力全无,同样令他担心。

    云殊华伏在双膝之上,将头深深埋进去,逼迫自己做个决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脑海中冒出一个声音。

    云殊华先生,您好,系统检测到您的数据有异常紊乱行为,极度不稳定,请问需要g的帮助吗

    客服是客服

    电光火石间,云殊华怔愣地抬起头。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客服小哥,是我,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他用力揉了揉眼尾,扬声道,“可以帮我读档吗”

    可以,请问您需要读到什么时候,地点定位在哪里。

    “”

    云殊华闭了闭眼,试探道“这次读档可能需要你来帮忙,我,我暂时还没想好。”

    您好,云殊华先生,您的意思是,由g帮助您进行读档,回到过去,是吗

    “对,”云殊华犹疑不定道,“可你并没有实体,我也不知道我的构想到底有没有可操作性。”

    好的,了解到您需要g进行实体化帮助,三十秒后,我会变成游戏世界中的角色来帮您。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什么”

    云殊华重复了一遍“你可以实体化”

    三,二,一。

    云殊华先生,请您向东北方65度看,我就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有新帅哥要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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