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画堂春 > 29、第 29 章

29、第 29 章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阿虞朝她露出无辜的笑脸, 郝若兰一脸不满,想要发火又碍于容舟在场,硬生生忍住了。

    容舟自然是注意到了阿虞的动作,她眉飞色舞仿佛赢了胜仗似的, 眼梢一挑, 心照不宣对他灿烂一笑。

    容舟莞尔,忍住将要上翘的唇角。

    人心都是偏的, 在阿虞来之前, 他将母亲亲人视为血亲, 对几个表弟妹也维持着兄长的稳重关怀, 可还是觉得少点什么。

    直到阿虞来了,分明是多年不见的兄妹, 却他生出些不一样的温情来。

    郝若贤和郝若兰也是妹妹,然而自从知晓郝若贤那些心思后, 容舟便刻意拉了距离, 不愿做出些模糊不清的举动,或似是而非的话让她误会。

    只是今日上门来, 舅舅舅母似乎偏要提及郝若贤, 三言两语总不离他,这叫容舟无端生出一丝反感来。

    郝夫人热情的夹菜“怀瑾,尝尝这饺子, 是若贤亲手包的,辰时就起来忙活了。”

    这话带了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郝若贤脸颊透着粉嫩的红,含羞望向容舟,满眼的期待。

    容舟吃了一个,随即夸道“很好吃, 辛苦若贤了。”

    阿虞还因郝夫人那直白的撮合心生不满,结果看容舟语气平平,就一句不走心的夸赞,叫她忍不住笑出声。

    桌上的人都看过来,阿虞立刻夹了一个饺子吃,对郝若贤竖起大拇指“哥哥说的对,大姑娘的手艺真好”

    郝若贤笑容微僵,一双美目瞪向阿虞,手指却悄然攥紧了裙摆。

    容舟的夸赞并不真心,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她心里委屈又难过,偏又要保持大家闺秀的沉稳。

    郝夫人看女儿的模样,也是不快,不太满意容舟的表现,脚下踹了郝天祥一脚,狠狠使了个眼色。

    郝天祥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唤了一声怀瑾“你爹娘走了这么多年,如今你官拜大理寺卿,深受皇上器重,也算在京城站住了脚跟。男儿势在成家立业,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对自己的婚事有没有想头”

    若是从前,容舟便要一如既往的应上一句不着急,此时不知想到什么,沉思片刻竟是松了口“正要张罗了,不过这事素来看缘分”

    郝夫人觉得这事有苗头了,顺着他的话说“这是自然毕竟是要相伴一辈子的,知根知底很重要,家世门楣同样也不能差了”

    阿虞在旁边闷头吃饭,撑的有些难受,捂着嘴偷偷打了嗝,就听见郝夫人的话,心头一哂。

    这直白的,就差没说娶我家若贤了。

    阿虞不屑于这样牵线搭桥的说合,倘若哥哥也喜欢便罢了,分明人家已经多次委婉表示拒绝,还不能认清这个事实。

    穆清欢倒是也想法子撮合她和穆兰山,虽不知穆兰山是何意,但清欢说她大哥似乎没有明确说过不行,便算是默认了她的行径。

    这叫阿虞惶恐之余,也隐隐激动。

    立下赫赫战功的云川节度使,多威风多神气啊

    单从以往几次相处来看,的确是完美的无可挑剔,若是他也有心,阿虞倒愿试一试。

    毕竟是舅舅舅母,话不能说得太难听伤了和气,眼看郝若贤熠熠生辉的目光,容舟无可奈何叹息一声。

    “舅舅舅母,实不相瞒,我的婚事已有皇上做主赐婚,约摸年后就要定下来。”

    除了皇室宗亲,朝野上下几乎没有大臣能得皇帝亲自下旨赐婚,这是多大的荣幸

    郝天祥知道他与皇上有些私交,不料已经到这种地步,皇帝指婚,还不比哪家门当户对的婚事强

    郝天祥的表情有些凝固,半晌艰难的笑起来“这是好事,这是好事啊”

    郝若贤听见这消息仿佛晴天霹雳,当即就红了眼眶,什么知根知底、亲上加亲都不及一旨诏书来得好。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她到底稳不住了,低头抹着眼泪伤伤心心的跑走了。

    阿虞满心狐疑,哥哥什么时候说皇上要赐婚了她怎么没听说

    一顿饭不欢而散,郝夫人大失所望连笑都笑不出来,都没如往常一样挽留容舟。

    吃饭吃的憋闷燥热,出了大门,凛冽的冷风扑面而来,阿虞顿觉神清气爽。

    容舟不急不缓往前走,阿虞蹲下去团了一个圆球积雪,扔在他脚下。

    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她捉弄。

    阿虞觉得没趣,哼哧哼哧跟上来“哥哥,你说皇上要给你赐婚了,是真的吗”

    他侧目看她“你不相信”

    “我是觉得没这么快罢了”她与他并肩前行,迎着天光看向他白净的侧脸“先前都没听你提过,怎么忽然就说皇上要赐婚了,是哪家姑娘呢”

    他终于笑起来,掌心蹭了蹭她的头顶“知道是编的,你就别戳穿了。”

    只是为了应付舅舅舅母罢了。

    阿虞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这事什么时候成真了,哥哥你要提前告诉我”

    “好。”

    冬至一过,樱桃就兴奋告诉阿虞,她娘送来信,已经启程进京了。

    阿虞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有关自己的身世,张婆子定然清楚内情。

    这些日子,她虽然无数次的怀疑过自己不是爹娘亲生,但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心里想的太多,脸上就难免露了怯,容舟有时候看她心不在焉还要问上几句。

    阿虞只能匆匆搪塞过去,如今樱桃娘要进京了,她愈发忐忑起来,真相蒙了一层细纱,只差那么一点就能挑破。

    而将来真相大白后,她要何去何从,更是压抑在心头的一块巨石。

    大理寺积压陈案旧案需在岁末处理封存,一进了腊月,容舟便忙得脚不沾地,整晚都不曾归家。

    哥哥不盯着自己,阿虞稍微轻松一些,日思夜盼,终于在腊八这日等到张婆子进了京。

    张婆子五十来岁,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车马劳顿也没什么疲累,见了阿虞先是恭恭敬敬磕了个头,热泪盈眶的打量她“没想还能见到姑娘,如今瞧您过得这般好,老奴死也心安了”

    阿虞鼻尖也是一酸,亲手搀扶她起来“大娘快请起,上了岁数还叫你这么颠簸,实在对不住。”

    然后又吩咐樱桃“快给你娘拿个汤婆子来。”

    他们母女快半年不见,团聚时又是一番悲喜交加,张婆子给樱桃擦了眼泪“快别哭了,姑娘还在这儿呢。”

    阿虞笑起来“我面前没这么多规矩,大娘你赶了这么久的路,快让樱桃陪你下去歇着。”

    张婆子迟疑道“老奴不用拜见大公子吗”

    容家老宅的人,依旧还是称呼容舟为大公子,这叫阿虞恍惚觉得自己仿佛还身处锦州。

    “哥哥不在,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大娘你先歇着,等哥哥回来我告诉你。”

    张婆子和她一样,也七八年没有见过容舟了,心里多少是牵挂的。

    她虽然有问题想问张婆子,但眼下不是提的时机。

    容舟一夜未归,阿虞叫樱桃安顿好张婆子,谁知道次日一早她就又来请安了。

    阿虞正在梳头,看她捧着包袱进来,只好放下梳子笑问“大娘舟车劳顿赶这么久路,不歇一歇”

    “老奴给姑娘送这一年的进项来。”包袱里是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几张房契地契“我怕路上遭贼,临走时都换了银票,统共一万八千两,您数一数”

    阿虞当然是相信张婆子的,低头扫了两眼,挑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她手里。

    张婆子面色微变,惶恐的推辞“姑娘,这使不得”

    “大娘辛苦了,这是你应得的。樱桃跟我进京,让你们母女分离这么久,我心里过意不去。”

    阿虞记得自己被富绅强娶,她竭力护住自己的样子,家里没有长辈,容家的老仆们都忠心耿耿,这叫她心里万分感激。

    “多谢姑娘”

    阿虞叫樱桃把银票收起来,请张婆子坐下“大娘打算在京城待多久可是过了年走。”

    张婆子拘谨坐着,双手放在膝头“老奴想见过了大公子便走。”

    阿虞讶然“这么急吗”

    “老宅里几个人比我还年轻大,我回去帮您和大公子守好家门。”

    如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存着事,一时坐不安宁,转头道“樱桃,你去门上看看哥哥回来没有。”

    这哪里需要她知道丫鬟去看,门房自会来报。樱桃知道她们有话要说,便立刻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盆中炭火爆裂发出声响,面容被火光衬得通红,阿虞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张婆子满是皱褶的脸上“大娘,有件事,埋在我心里许久了,一直有个疑问,想要问问大娘可否知情。”

    她的神情有些凝重,张婆子能猜到不是什么小事,只恭敬的垂首“姑娘您说。”

    阿虞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缓缓开口“我出生的时候,是你和稳婆一同接生的吗”

    然后,她便看到张婆子的脸色有一瞬的变化。

    果然她的身世却有蹊跷。

    只片刻,张婆子便恢复如常,点了点头,牵唇笑起来“是啊姑娘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之前摔伤腿,樱桃帮我擦洗身子,说我后背上的胎记不见了。”阿虞顿了顿,眼底有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我之前有见人脸上带了印记,一辈子消散不了的,我很好奇我的胎记怎么才短短十六年就没了”

    张婆子压根没料到阿虞会问这件事,膝盖上的双手微微僵硬,不太笑得出来了“人各有异,也许就是消散了也说不定,姑娘莫要胡思乱想。”

    端看她的脸色,阿虞就已经确定了,心沉到了深渊,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握住身侧椅子的扶手,堪堪稳住面上的镇定“大娘,你告诉我实话,那个胎记究竟在我身上,还是在另一个孩子身上”

    张婆子霍然色变,震惊望着她“姑娘,您”

    “大娘,我想知道有关我身世的真相。”阿虞红了眼睛,祈求看着她,泪水在眼眸中打转“我不是爹娘亲生的,对吗”

    这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如影随形,面上虽不显,可午夜梦回时总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子,厉声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抢走她的爹娘。

    张婆子直摇头“姑娘,您别问了,别问了”

    屋子里燃着炭盆,阿虞身上还裹着锦裘,却依然觉得浑身冰凉。

    她蹲在张婆子跟前,良久才弱声说“我是不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人抢了别人的爹娘,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爹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张婆子抬眸,忽然失声痛哭起来,扑倒在阿虞脚边,拉住她的手“不是的,姑娘老爷夫人并非一无所知,老爷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阿虞脸上的血色逐渐消失,张婆子的声音如风一般灌进耳朵里。

    “您的确不是老爷夫人亲生的,当年那个带有胎记的婴儿,在出生第二天就夭折了,您就是那个时候来的容家。夫人难产昏睡不醒,并不知道女儿死了,老爷怕她伤心,连夜派人在锦州上下寻觅才出生的女婴。”

    “老爷用三百两银子从您亲生父母手上买下了您,您别怪老爷狠心拆散你们,实在是你亲爹娘不喜女儿,接连生了三个女孩不是卖了,就是掐死了。”

    “老爷可怜您,也觉得和您有缘分,便将您留在身边,刚出生的孩子都一个样,夫人醒来后没有发现异常。老爷夫人将您视如己出,想必姑娘您也能感受到,这件事,只有老爷和我,还有两个负责寻觅女婴的小厮知晓,连夫人也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了个新预收废太子被迫还俗后求收藏

    正平十三年,太子宣明繁意图不轨、触怒龙颜,被褫夺储君之位,惨遭贬谪。

    次年,废太子于开元寺剃度出家,半年后皇帝病重,膝下竟无子继承皇位。

    为使太子回心转意,大臣们合计了一个法子,送了一个美人使他破戒。

    美人一觉醒来逃跑了,太子寻而未果,碍于重重压力,被迫登基,没多久却发现殿里一个伺候茶水的小宫女肚子变大了。

    皇帝病重,宁王把持朝政,大臣们忧心忡忡,眼看皇位要易主时,丞相随意拎了个长相美艳的宫女,给已经出家的太子送去。

    云湘身负重任,瑟瑟发抖进了禅房,天没见亮就吓得落荒而逃。

    好在宫里没人知道她伺候过废太子,云湘又继续安安心心的当自己的小宫女。

    直到某一天,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一心皈依佛门却有皇位要继承废太子x娇媚撩人睡完废太子带球跑小宫女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