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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从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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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轿撵平稳地往前走着, 半晌后终是到了华清宫,扶着玉竹的手下来,云初抬眼看着装潢富丽的大门和牌匾, 抿了抿唇, 走了进去。

    “奴婢见过娘娘。”

    是新来宫里头的宫女,胆子倒是大,瞧着她回,眼巴巴的就过来了。

    “起吧。”

    无甚耐心与她说话,云初扫到敞开着大门的正殿, 里头正有人端着茶水,跪在那, 正等着她回呢。

    嘴角扬了半边, 在小宫女走前追问了一句

    “青枝何时回的”

    小宫女原本一脸期待的,闻言眉眼耷拉了下来。

    “大约一刻前, 回来后便让奴婢出来了。”

    得了答复, 云初步伐幽幽地朝正殿去了, 踏入时便觉干净整洁,与前两日不同,前两日的干净是面上的,但现下是真的整洁了,想来是这一刻煎熬的很。

    落座之际,一直跪着的青枝挪了过来, 她腿伤尚未好完全, 如此定然疼, 连端着的茶水都漏了出来,滴在袖口,但云初并未开口说话, 接过玉竹的温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娘娘。”

    正月里,虽正殿也有,但此时大门敞开,冷风肆意,穿着保暖的人自是不怕,但袖口处皆是水的青枝自然要受冻了。

    将茶杯放置在一旁,斜了眼面色不如何好的青枝,等她开口说个明白。

    高高被捧起茶杯沾染上体温,此刻终是被放了下来。

    眼瞧着青枝磕了三个头,额上有了青紫还打算继续磕的样子,云初扬手,示意让她停下。

    这华清宫的正殿可是用金砖铺制,虽不是真金,可经烧制,再浸桐油,光滑坚硬,再磕下去就怕要见血了。

    用锦帕拭了下鼻尖,瞧着青枝这模样,还是略无奈地开了口

    “青枝,你该知晓本宫要问什么,所以你自己说吧,别说些旁的费口舌,本宫最想知晓的,你与慧昭仪是什么关系,慧昭仪与容良妃又有何过往”

    桌上摆放着切好的水果,这精巧的样子一瞧便是出自青枝的手,捻起一块,很是清甜,青枝不开口,她也不催,反正无论早晚,都是要说的,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娘娘可还记得,奴婢在御清苑与您说的事情”

    时日太久,云初想了半晌,也未想起来,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

    “奴婢那时为了留在您身旁,告诉您慧昭仪从前还未在皇上身旁时,曾有一个相爱之人,后来为了荣华富贵,便弃了那个男子。”

    如此,云初才终于想起,她当时也只是一听,虽震惊,却不太放在心上,一是慧昭仪从前本是不起眼之人,她与她也无仇怨,二是她觉得所谓邀赴尊荣不是一人决定,这后宫有多少女子是真正自己想进宫呢,又有几个不少为了父母亲人呢。

    “与她相爱之人,名唤徐晋,是汴城赴京赶考的一介书生,落榜后进了林家做府上小公子的先生,一来二去,与府上的庶出二小姐互生情义,而奴婢,原名徐青儿,是他的妹妹。”

    说到这时,眸中已积了泪水,在泪水滴落之时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玉质不算很好,但被保留的很好。

    “奴婢家中是制香的,父亲死后,兄长便挑起重担,也接下了父亲的香料铺子,后来,娘改嫁了,家境也好些了,兄长才继续苦读,奴婢这一手制香伎俩都是他教的,可惜奴婢那时贪玩,只学了个皮毛。这块玉,还有另一边,此事便在慧昭仪手中。”

    话至此,青枝顿了下,嗤笑一声

    “兄长的死讯传回后,娘重病一场,未留在世间多久将奴婢一人留在世上,奴婢之后打探到是失去心爱之人加只重伤,兄长才抱憾离世,便想着进宫给兄长报仇,可那时恰巧到奴婢这,人数就够了,奴婢便将一个人敲晕了,顶着那人的身份进了宫。”

    云初听着,便也知晓了青枝从前说的秘密到底是何,叹了口气,让玉竹将人扶了起来。

    “那你既认定慧昭仪是仇人,为何这两日要与她一起”

    “奴婢前日去御膳房,这块玉掉落,被慧昭仪捡去,她便让人来传唤奴婢,奴婢这才知,原来她与兄长也只是一对苦命鸳鸯,相爱不得相见,后来更是天人永隔,这些年,她亦不好过。”

    对上云初有些疑惑的眸光,青枝将兄长与慧昭仪从前的往事一一道出,到最后时已然泣不成声。

    “兄长到最后都不知他爱的女子也依旧爱着他,也不知慧昭仪会为了他,学会他所留古籍上的制香之法,去对付他们的仇人。这些年,慧昭仪忍辱负重,得了容良妃的信任,为的就是要报当年的仇。”

    这一整件事被全部说出,云初顿觉心上被压了颗巨石,扫了眼玉竹,她已是泪眼朦胧。

    呼出一口气,让青枝走近了些。

    “既如此,那她的敌人便也是你的敌人,你若想,本宫可将你调去她宫中,虽会引起外头的议论,但也不是没有法子解决。”

    青枝有自己的事自己的心愿,怕心思也不会在自己这边了,云初想了片刻,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娘娘”

    瞧着青枝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摆了摆手,她也懂了这意思。

    “娘娘,您误会奴婢了,奴婢既然是您的人,自然不会去旁人宫里,这两日也只是为了解惑,而慧昭仪奴婢便是大不敬的说,也算奴婢的长嫂,便将兄长留给奴婢的东西,分了些予她,至于报仇,奴婢相信,她有自己的法子,奴婢去了反倒没有助益,既已没了奴婢的用武之地,奴婢定然全心全意地对娘娘。”

    许久,云初没有说话,她静静地望着满是泪痕的青枝,再想到满眼疯狂的慧昭仪,只叹权势富贵诱人,但因此牵连的人也太过可怜,如她,如青枝,如慧昭仪。

    “罢了,你既如此说了,那便瞧你如何做了,青枝,本宫不希望有第三次。”

    说着转身入了寝殿,留青枝一人在正殿伫立沉思着。

    是夜,凉风穿梭于各个宫宇,明黄的轿撵来到华清宫门前。

    “皇上驾到”

    早早便得了旨意的奴才都恭迎着,唯有宫殿的主人,还未相迎。

    “你们主子呢”

    被问及的宫女正是白日那个宫女,受宠若惊般抬起头,而后回道

    “娘娘服了安胎药,有些乏了,便先躺着了。”

    说完还轻轻呼出一口气,而后望着高大的男子快步走向寝殿,面上泛起红。

    “月玲,你瞧什么呢少肖想些不该想的,赶紧下去吧。”

    青枝的训斥并不大声,但这周围的奴才都听见了,那些打量的目光让月玲羞愤,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跑去。

    寝殿内,燃着火盆,里头的炭烧的通红,床榻上的人儿双眸紧闭,呼吸轻轻,若不是那一直颤着的眼睫,好似真的睡着一般。

    大步行至塌边,承元帝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片刻后,装睡的女子终是受不住睁眼拍了这双作恶的手。

    “皇上您扰着臣妾的好眠了,臣妾说不好,肚子里的胎儿也睡不好”

    说着似很生气一般转过身子,不再看人。

    “你还说嘴,朕早早地便遣人来说今日要来,你倒好,窝在屋子里装睡,没规矩你这可是愈发胆大了”

    挺翘的鼻尖被刮了下,耳畔的热气打在身上,惹人颤了身子。

    “那外头那么冷,您忍心我们母女在冷风中等着您吗您处理起政务便不顾时辰,您瞧,说是戌时来,现下都快亥时了,若是臣妾等着,两个时辰,臣妾可熬不住。”

    看着愈发活泼的人,承元帝只觉原本因政事被压着的心舒缓了些,将人揽在怀中,发间的馨香入心,沉吟了片刻才继续道

    “不与你胡扯了,今日事儿也巧了,你前脚刚走,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敏贵仪遣宫女来说想一同去邺城,而又过了两个时辰,容良妃也遣人来说想一同去邺城,都有情理。”

    有些困顿的眸子睁开,云初懂得了,她让玉竹偷偷让人将秦敏与赵氏私下见过聊过的消息告诉了隐月宫的人,这容良妃也想清楚其中利害了。

    不施粉黛的小脸转过头来,水盈盈的眸子对上眸中已是明了的承元帝,开口道

    “那皇上以为如何呢”

    冬日的衣裳本厚重,但燃着地龙和火盆的寝殿自是不用穿那么厚,轻薄的衣裳随着云初一番大的动作松散开来,细腻白嫩映入眼中,伸手采撷一番,在原本清澈此刻有些慌乱的眸中,沉声应道

    “你说呢朕原先替你精心打算,你倒好,特地出去炫耀一通,现下人带着理由找朕,你却又将这帽子推给朕,你呀,辜负朕的心意,还让朕替你收拾烂摊子,该当何罪”

    莹白纤细的手腕搭上男人的颈脖,红唇送上,轻点薄唇几下,听他略微不稳的呼吸,做无辜状

    “皇上,收了臣妾的谢礼,还要治臣妾的罪吗”

    媚眼如丝不过如此,承元帝揽着女子的细腰,翻身将人压下,采撷几番,忆起什么,又翻身下来,倒在一旁。

    “你呀,就招朕吧,就瞧着现在朕没法子治你。”

    呼吸几度,片刻后已经冷静下来,才又道

    “朕记得,朕为你父母安排的庄子就在此次去邺城规划的路线上,你可想见见你父母”

    闻言,云初顾不得旁的,猛的起身,撑着身子看着承元帝,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吗皇上,臣妾真的可以见爹娘”

    眼见着云初的动作,承元帝赶紧起身扶着纤腰,吐出一口气,有些没好气道

    “朕一言九鼎,自是真的,届时朕会安排,你小心着些,忘了还怀着身子了”

    得了答复,云初上前抱住承元帝的腰,有些激动地落下了泪。

    十余年了,她终于终于要见到父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惯例,要见父母

    这个是昨天的更新,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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