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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从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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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冬雪在红日下还未来得及消融, 便又被一股朔风冰冻。

    印月阁一宫女当众污蔑云容华被皇上处以拔,舌之刑,而后被乱棍打死的消息也传得飞快。

    夜深人静, 风雪肆意, 印月阁掌灯, 其他宫宇都落钥熄灯。

    氤氲着水雾的殿内, 只余一盏灯火, 佳人白皙的背上印着不太显目的梨花,姣白圣洁, 洒在盥洗桶里头的花瓣沾染上去,便衬的这梨花愈发动人。

    “主子, 皇上歇在印月阁了。”

    微弱的光下,女子闭目, 不为这消息有任何动作, 似未听见这话一般。

    一旁的侍女迟疑地重复了一遍,才见女子睁眼。

    那双眼里头蕴含太多,柔情, 思念, 痛苦,以及恨意。

    “知晓了, 这些事无须报给我知晓, 去将香烛和长明灯点上,再将那套衣服取出来, 待会不许任何人进殿”

    侍女咬了咬唇, 半晌,似是实在忍不住,眼眶红了, 对尚泡着的女子轻声道

    “主子,您这是何必呢,您在后宫,地位愈发高,只要您想,您愿意,可以过的更好些,又何必一直沉溺过去,若是徐公子知道”

    “杏雨住嘴”

    披散着头发的女子正是慧昭仪,但此刻已没了往日的平和亲近,眼角微红,眸中的光却带着狠厉与嗜人,紧紧握着挂在颈脖上的玉坠,似在确定什么,安抚什么。

    杏雨跪着,膝下都是溢出来的水,花瓣被碾烂,发出一阵幽香,但便是如此,也握紧了拳,看向自己主子的眼带着心疼与哀婉。

    “主子便是您杀了奴婢,奴婢也要说徐公子已经不在了,两年快三年了他走时还留下信,让您好好待自己,他才能放心,可您如今,没日没夜地替他祈祷,吃的也随意,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您这样,若是徐公子在天有灵,看到了,岂不是更要伤心”

    抬手擦去眼中的泪,抖着的唇也昭示着杏雨的哀痛,但她依旧站起身,走到好似在发愣的主子身旁,将她白净的手腕翻开,上头有这许多道伤痕。

    新的,旧的,深的,浅的,每一道都没有下死手,但割在肉上怎能不痛

    夜深人静时,与她一同长大的主子,忍受着相思之苦,无法排遣,便只能在自己身上下手,以减轻心里的苦。

    每一次祭奠,便多一道,这半月,已是第四次,泡在水中的伤口渐渐肿大发烂,看着触目惊心。

    颤着唇,拂过这一道道伤痕,身子的主人似不在意,嘴角还有一丝满足的笑,转头看向哭成泪人的杏雨,抹去这有些温度的泪,轻声道

    “杏雨,我不会死的,起码现在不会,徐郎的仇还没有报,我怎么会死呢,再等等,就这两天了。”

    杏雨同她一起长大,如何不知自己主子与徐公子的情谊有多深,又怎会不知主子打算报仇后便追随徐公子,看着慧昭仪嘴角的笑,依旧平复不下心绪,索性甩开了替她拭泪的手。

    “主子,徐公子已经死了,你又如何知晓计谋会成,若是不成又该如何,这两年,看着您日渐消瘦,也很少笑了,整日把自己泡在书里,研制各类香料,打扮素净,不穿艳色,可从前,您是府里最爱笑的,府里的人都最疼您喜爱您,您最喜欢的便是樱红色”

    许是怕外头的人听见,杏雨已是最小声,可那声里,含了多少悲伤,多少歇斯底里,二人都知晓。

    半晌后,慧昭仪站起身莹白的身躯未这昏暗的殿内吩咐点亮了些许光芒,嘴角的笑意没了,方才淡然的双眸含了些湿气,将架子上的擦身的巾子裹住身子,跨出盥洗桶,泡的有些皱的脚踩在矮凳上,险些翻到。

    杏雨上前扶住主子,却发现她在无声的哭泣,泪珠顺着脸庞落下,滴落在地上,无声无影。

    原本要说的话哽住,动了动唇,杏雨终究也只能搀着主子出来。

    寝殿烧着地龙,暖和,却也架不住心已经冷却。

    不再言语的杏雨细细给慧昭仪擦拭着湿法,却突然听见眼前的女子开口

    “一计不成,再行二计,我不信,她不死若不是她若不是她,我早就嫁给”

    后头的话未出口,但杏雨知道,是徐晋,那个书生。

    五年前,徐晋不远千里考取功名,自己的文章被掉了包,榜上无名,可他不信,几次三番去求真相,每一次都被打出去,后来,还是老爷把人带回了,说是小公子到了开蒙的年纪,却一个先生,便让徐晋留在府中。

    当时的主子,还是豆蔻年华的姑娘,一来二去,二人互生情愫,终究瞒不住,原本杏雨以为老爷不会答应,可谁知老爷居然应了,只是让徐晋入赘林家,满心满眼的书生答应了。

    可后来

    看了眼一直对镜描眉的主子,杏雨陡然生了不甘,明明二人如此相爱,就因太子侧妃容氏一句需要人替她争宠,老爷就要把小姐送入了东宫。

    深爱徐晋的小姐自然不应,可那日,老爷说,夺了徐晋功名的正是她大哥,若是小姐不去,就命人将徐晋打死。

    一个官员,要弄死一介书生,何其简单,当时才十七的小姐没别的法子,只求了一件事,便是让父亲走关系让徐晋考取功名,将原本属于他的还给他。

    就这样,哭了一夜的小姐被一顶小轿送入了东宫,原本以为悲剧就此停止,徐晋可以有自己本来的人生,她的小姐在这东宫的一个院落里过自己的生活。

    便是两不相见,也能知对方安好。

    可偏偏,有人要打乱这已是退了很多步的平静。

    因为小姐不愿意对不起徐晋,自进东宫便称病,不愿侍寝,时日长了,容侧妃急了,动不得她,便警醒了老爷,就这样,失去爱人的徐晋,被打成重伤,在那个冬日里,长眠在他与小姐约定厮守的院子里。

    但害怕徐晋再被害的小姐,终于开始活跃在东宫,有一段时日,更是风头超过了容侧妃,全然不知心爱之人已死。

    直到来年开春,草长莺飞之际,终于有了些许地位的小姐,借祈福之名外出,却只得来那些满是血迹的诗集,一首一首,皆诉说着爱恋与相思。

    自那日开始,东宫很是受宠的林昭训便开始大病,遣了许多太医也治不了根,再后来,林昭训晋位林良媛,但眼中再无光彩。

    烛火晃了下眼,含在眼中的泪珠滚落,杏雨悄悄抬手擦拭,见主子画上的是秋波眉,一挑一落间皆是娇嗔。

    “哭什么,你瞧,我好看吗”

    那时梨花树下,娇媚的女子歪头问有些呆傻的书生,也是这句话。

    书生不言,但手上的书简掉落的声响,却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的应答。

    翌日,白雪复归,一片两片打在无叶的枝头,似是要装饰它一般。

    玉竹端着汤小步跑向内殿,热气冒出,向两旁拂去。

    “你这么着急作甚”

    瞧着被烫着手的玉竹捏着耳垂,正看着书的云初有些不解,走上前一瞧,原是鲫鱼豆腐汤,很是鲜美,香气熏得她有些饿了。

    看着她食指大动的模样,玉竹连忙拿起小碗,舀出一碗,先冷会,才会道

    “这可是秋思湖的鱼,今儿早上十一去找内侍局要炭火,说是秋思湖有一边的鱼不知怎的都蹦出来,他呀,就寻了张网子,在那等,谁知还被他碰上,真捞上来了,还不小呢,平日里定是抢别的鱼的鱼食吃了,主子你快喝,我听说,喝鱼汤,小孩儿就聪明,以后生个聪明的小皇子”

    想着十一那副傻傻等鱼的模样,云初也笑出了声,听着小皇子三个字,却是怔愣了一番。

    轻轻抚了下小腹,应是才不过一月,还没到害喜的时候,希望是个乖觉安静些的,倒也未曾想过男女。

    白色的鱼汤入口醇香,豆腐也是鲜嫩的,咽下去后,才回玉竹

    “你如何知晓一定是小皇子,若是公主呢”

    被云初这样一问,玉竹未反应过来,显然是一开始就觉得会是个小皇子,也觉得男孩能让云初在宫中的地位更稳些,从未想过若是公主要如何。

    有些僵硬地扯了个笑,而后才干巴巴地回了句

    “若是公主也是好的,只是这宫中已然有了一位公主,且大公主还挺亲近您的,若是那不免尴尬。”

    玉竹未明说,云初却明了,是了,这宫中已有了位大公主,她腹中这孩子,若也是女孩,恐就被掩盖了风头。

    无意识地喝了几口汤,鲫鱼的鱼刺多,便扎到了,刺痛感让云初从思绪中醒来。

    “主子”

    挥手没让玉竹靠近,将鱼刺吐出,有一丝血,轻抿了下唇,拿出帕子擦拭唇角。

    玉竹就势将鱼汤倒回到大碗里,却瞧见里头还有许多鱼籽,哎了一声。

    “这鱼原还在产籽,早知便不让十一杀了。”

    闻言,云初抬眸,吐出一口气,轻笑了下。

    地位又如何,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子女,便是旁人重视,她这个做娘的又怎能与旁人一般想,所谓母凭子贵,但天下亦有子凭母贵。

    朝玉竹招了下手,见她走的近些,才道

    “玉竹,不管是儿是女,这都是我亲生的,我无需她们为我带来地位荣誉,以后这话莫说了,待我有孕一事宫中都知晓,你要与手下的奴才说,不可对外说我怀的是小皇子。”

    见玉竹懂了,才笑了下,这时外头十一喊了句

    “主子,太医院的太医来请平安脉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补前面埋的一部分线了,还记得第9章的红衣女子吗,喊着徐郎的那个,就是顺婕妤,现在的慧昭仪

    其实蛮惨的,我边写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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